第十六章 失憶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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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芒種離開墨香院不久,蘇澤就醒了。

    他看著赤身躺在身邊的花似玉,很是驚訝,他旁邊怎麽睡了個女人?還是個赤裸的!他平時並不好女色,怎會莫名的和一女子躺在床上,而他卻一點映像都沒有?

    他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後腦勺,一時有些想不起發生了何事。

    視線越到地上,看到地上散落的男女衣裳交錯在一起,很是曖昧,再掀開被子看看自己,也是一絲不掛,心中更是驚疑不定。

    他看了看周圍,陌生的擺飾,卻明明是一個女子的香閨,他怕是中了誰的算計,不敢多呆,急忙起身從那些雜亂的衣裳中找出自己的穿上。

    待穿好,他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完全是陌生的麵容,而且他的記憶有些混亂。

    蘇澤走得匆忙,被混沌的思緒一時擾了心神,待清醒時,已不知方才是從何處出來,現在又在何處,他找了半天才找到回府的路。

    “王爺”暗衛暗二見蘇澤回來,就上前見禮,他平時負責守衛睿王府,蘇澤也不是什麽事都要身邊所有的人知曉,近日他要做的事,隻有一直跟在身邊的暗一知曉。

    “暗一呢?”蘇澤開口問道。

    暗二一愣?他方才還奇怪王爺怎的自個回來了,暗一一直在王爺身邊,他怎會知曉。

    “王爺…暗一不是隨您出去了嗎?”

    “嗯?”蘇澤一聽,覺得定是出了事,那他就真是被人算計了?他出來時沒人攔著,是覺得他半夜不會醒來,就等明日抓個現行嗎?

    他麵色陰沉,“你可知,暗一今日隨我去做何事?”

    暗二冷汗,隻得低頭認錯,“王爺恕罪,屬下不知。”

    蘇澤皺了皺眉,想發火卻無處可發,他平日裏做事謹慎,並不會讓身邊的人都知道他要做何事,他又在做何事。

    摸了摸還隱隱作痛的後腦勺,那裏明顯起了一個大包,是被人打的還是自己撞的?難道是因為這個,他才記憶混亂?

    “去把太夫給本王叫來!”

    “是”暗二退下,去叫府裏的太夫。

    睿王府的前廳裏,蘇澤做在主位上,任由太夫給他把脈,那老太夫把完脈,賠了個禮,才去看蘇澤的後腦勺。

    老太夫看到那腫起來的大包,心裏戚戚。

    躬身道:“王爺頭上的傷,怕是內部有了瘀血,顱內瘀血卻不好去,需喝藥慢慢調養。”

    蘇澤聽了,眉頭微皺,“不知這傷可會影響本王的記憶?”

    “王爺可是覺得有何不妥?”那老太夫有些驚訝的問道。

    “本王覺得記憶有些混亂,而且有些事情一時想不起來。”蘇澤如實道。

    “那定是了,這…若是如此,老夫再給王爺多加幾味藥材,這失憶之症有些難治,老夫沒把握,還望王爺恕罪。”

    這老太夫是宮裏退下來的禦醫,醫術了得,一生無兒無女,因著多年前睿王蘇澤的生母淑妃有恩於他,離開太醫院後,蘇澤請他到府上看診養老,他也就答應了。

    蘇澤聽了老太夫的話,眉頭皺得更深了,“那郭老有幾成把握?”

    “三四成,不過王爺也不必太過憂心,不利於病情,這失憶之症有些古怪,可能王爺看到哪些人或事,就能想起,瘀血散去,也有利於王爺找回丟失的記憶。”

    蘇澤點頭,也隻能如此。

    芒種從墨香院回到花似水的悠雲院複命時,花似水看到他回來,內心已經在哀嚎。

    “你怎的這麽快就回來了?”

    芒種撓撓頭,不是扒光衣服弄床上就完事了嗎?

    “我已經把他們扒光弄床上了。”

    “所以你就回來了?”

    芒種無辜的點點頭,花似水抬手閉眼拍額,她怎麽竟養了些蠢人?這讓她如何報仇成功?

    “我說怎的沒聽到動靜你就回來了。”花似水抬手指他,頭別向一邊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芒種迷茫的眨眨眼,難道不應該嗎?

    一旁的白露雨水看得也是為他的智商著急。

    “你去,去看著他們,等她們醒來後,是什麽反應,若是蘇澤感覺不對想逃,你把人攔下,讓人立即通知我父親過去!快去!”花似水咬牙切齒道。

    “哦,哦”芒種有些被花似水的凶樣嚇到了,又暗覺得竟讓還有這麽多後續工作,他怎的沒想到呢?轉身急步飛走。

    芒種一走,花似水起身就要先去歇下,她被氣累了。

    然而沒到半刻鍾,芒種又轉回來了,花似水拿眼飛他。

    芒種結結巴巴道:“小,小,小姐!蘇,蘇,蘇澤!不見了!”他一時害怕,又加平日裏說到蘇澤,花似水也是直呼其名,他也就跟著直呼睿王大名了,反正他是花似水的屬下。

    花似水見他回來就已經猜到,等他一說完,再也不能忍,順手抓了小滿放在小桌上,還沒收起來的針線框就砸了過去。

    芒種不敢躲,於是那些碎布雜線就掛在了他頭上,白露和雨水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一時表情精彩得很。

    “三天不準吃飯!”花似水丟下這句話,就怒氣衝衝的回屋去了,真是被氣累了。

    花似玉醒來,見自己赤身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些心驚,想到和蘇澤之前…會不會是睿王…?

    可是睿王就這樣走了?萬一他不認帳,自己該如何?

    花似水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並不知女人被寵愛後,該是什麽樣的,見自己赤身裸體從床上醒來,就自然而然的認為那些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

    她掩著被子下床,心中又慌又怕,又甜蜜又羞澀,她拾起地上的衣裳往身上套,剛穿好肚兜褻褲,拿起一件裏衣就準備穿上,卻發現裏衣下麵躺著一塊白玉玉佩。

    她撿起玉佩,仔細看了看,發現龍鳳花紋的中間有一個澤字,這是皇室皇子誕生後,取名時都會配給的玉佩,一般在皇子訂親時,會以這玉佩為信物贈予女方。

    她心中又是高興又是甜蜜,高興是因睿王蘇澤的專屬玉佩現在在她手上,甜蜜是她想,是不是睿王故意留下來給她的?

    這麽說自己這回是賭贏了,有這玉佩為證,害怕蘇澤不娶她麽?

    花似玉一時高興,竟忘了穿衣裳,冬日寒冷,她卻好似無所覺,將玉佩捧到心口處,自己陶醉地轉了兩圈,好似蘇澤已經向她提親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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