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花似焱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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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似水從那房間出來時是板著臉的,明顯是生氣了。
“公子…”白露見她如此,想問怎麽了,又不敢問。
花似水也好似沒聽到她的話似的,甩開門出來後,就氣衝衝地走了。
她怎麽想都覺得那人太可惡了,她一進去,見不得那人的真容也就罷了,連聲音也是她前世今生都未聽到過的。
她好說歹說,那人竟油鹽不進,什麽條件都不要,還說什麽除非她以身相許!臥槽!欺人太甚,她現在是男人!是男人好嗎?就算是女人,也不可能答應了他。
回想起來她整個談話的過程都是一直被調戲的,她都懷疑是不是那人識破了她的身份?
越想越氣,花似水憋著氣,直到走入一條巷子,才發泄的往牆上踢了兩腳,這兩腳踢得磚灰都掉了幾塊,牆也跟著微微震了一震。
她蹲下摸摸踢疼的腳尖,有些泄氣。
“公子…”白露擔心地叫她,從未見小姐這般生氣過,最生氣的時候也不過拿針線筐砸了芒種,卻從未生氣得折磨自己的。
花似水興許是腳踢疼了,眼眶有些泛淚,白露看了更是擔心。
一路跟來的人,花似水因為被情緒所擾,這般近的距離,她卻是為察覺道,那人本來見她怒氣衝衝的挺好玩,還會氣得踢牆,嗯,挺可愛。
可見她踢疼了腳卻皺了皺眉,看到她眼眶泛淚,他摸摸鼻子,竟有些後悔欺負她了。
花似水隻覺得最近她是黴運當頭,諸事不順,就不能讓她好好報仇嗎?
她站起身,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又是一陣心焦,要不然直接去把蘇澤殺了,一了百了?
花似水走出巷子,那巷子盡頭就是京城的主街道,此時街道兩側都站滿了人,朝著城門的方向大聲的議論著什麽,好不熱鬧。
她朝著城門的方向看去,隻見白馬上一青年英姿勃發,卻又沉穩內斂,麵上的胡須遮住了一半的麵容,卻難掩俊氣。
花似水眼眶又濕了,她提氣躍出人群,輕功朝那人飛去,還一麵激動的喊著:“大哥!大哥!”
那些兵將突見飛來一人,紛紛拔劍戒備,還暗想道:“誰這麽大膽,竟敢公然行刺?”
那些人卻擋不住飛來的花似水,她直接踩著那些士兵的肩頭,單腳落了那青年騎著的馬的頭上。
含著淚水,笑著喚那青年:“大哥!”
旁邊令馬上的將領見她直接立在了馬頭上,提著劍,剛要出聲嗬斥,卻聽見了她的這句‘大哥’,而疑惑的止了聲音,定睛一看,卻發現來人與他們大將軍有些相似。
那青年最初有些疑惑,眼前的少年如此眼熟,跟他六分相像,可他唯一的弟弟才十一歲,明顯不是這個看起來已經十三四歲的少年。
他已經五年沒見到花似水了,卻是時常與她通信,兄妹倆的感情是好得沒話說。
待確定來人是花似水時,他哈哈哈笑道:“妹妹!長成大姑娘了,大哥都認不出了。”
“嘻嘻……”花似水傻笑著,卻落了眼中的淚,前世她沒聽大哥的勸告,還因蘇澤與大哥離了心,最終她有多後悔隻有她自己知曉。
“傻丫頭…”花似焱見花似水還流了淚,他從馬上一躍,拉了花似水下馬,摸摸她的頭,寵溺的安慰道。
花似水擦擦眼淚,又直衝花似焱笑,這兩日被蘇澤和鋪子的事煩得忘了時日,前世大哥也是打了勝仗之後,趕在她笈笄的前一日回到了京城。
可她那時卻因要同花似玉一起,而提前辦了笈笄禮。
兩兄妹走著一路閑聊,直到皇宮門口,花似焱才道:
“妹妹先回家去吧,爹娘也知曉我今日到,隻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我讓他們先不讓你知曉,沒想到竟在街上遇到了你。”
“證明咱們兄妹倆有緣啊”花似水難得的調皮道。
花似焱一臉寵溺的輕揉了揉她的發頂。
“大哥進宮吧,咱們家裏見。”
“好,家裏見”說完花似焱又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才轉身與其他將領進了宮門。
——
暗二在花府暗處盯了兩日,便聽到小滿碰到花似玉時,與花似玉行禮叫的玉小姐,也就是說另一位才是花似水。
他本欲偷偷去畫了花似水的相貌,就回睿王府交差,卻因花似水感覺敏銳,他差點被抓個現行,好在他過目不忘,才得以將花似水的畫像畫了下來。
在他交上花似水的畫像時蘇澤很滿意,卻不想第二日半夜,他府裏突然起了大火,大火從廚房燒起,一直蔓延到附近的院子。
而大寒則興高采烈的回了花府,到花似水的悠雲院,連夜把她叫醒,迫不及待要跟她交差,他想當暗衛首領很久了…
花似水因白日裏花似焱回了京,晚上又與花似焱聊了許久的天,因此睡得晚了些,才剛睡著就被叫醒,她委實有些不快。
大寒高興過了頭,卻沒注意到,“小姐,我查出來了,我還把睿王府的廚房給燒了才回來的。”
“查出什麽了?”花似水抽了抽嘴角,覺得大寒做的有些解了她的氣。
“我在廚房發現了一些藥渣,那些藥材混在一起是治療瘀血的,裏麵還有幾味藥材,是助大腦記憶的,而且,那些藥每次都是端向蘇澤的院中,所以我猜測蘇澤是患了失憶之症!”大寒興致勃勃又得意的一口氣說完。
“失憶?也就是他是當真不記得花似玉,也不記得那晚的事了?”
“應該是如此。小姐…”大寒討好的笑道。
“行了,給你當一個月的暗衛首領!”花似水明白他想說什麽,好笑道。
“才一個月啊~”大寒聽了有些失望。
“若是日後再立功,再給你加時。”
“真噠?”大寒不大信了。
“真”花似水重重點頭,肯定道。
“好咧!這我就放心了,那小姐有事盡管叫我去,我一定給你辦好”
打發了邀功的大寒,花似水揉揉腦門,“失憶了?那就再給他們製造次機會?要不然這一次直接打暈了下藥?再引一夥人去圍觀,讓蘇澤想賴也賴不掉?”
她還是比較期待從這方麵打擊蘇澤和花似水的,讓一個得到不想得到,卻不得不收下。一個想得到,得到了卻比得不到還痛苦。
如此還是讓她覺得比較解恨的,就讓這兩人相互惡心去,再慢慢的折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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