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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不上班嗎?”張寓哲和蘇暮走在街上。“王喬南給我放假了。”蘇暮伸了個懶腰,她又把自己的傷口忘記了。“你的傷怎麽樣了。”蘇暮捂著剛剛被扯痛的部位,“你說呢。”

    張寓哲看著她,愣住了。那段記憶再次席卷,如墜冰窖。

    那個女孩,捂著被子彈打中正汩汩流血的腹部,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寓哲,謝謝。”而後,倒在了他的麵前。

    “喂,你怎麽了。”蘇暮搖了搖他的肩膀,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張寓哲這才如夢方醒,“沒事,你現在要去哪。”蘇暮正打算說什麽,迎麵走來了一群人。

    還沒等他們走近,蘇暮認出了打頭的男人,正是上次被她威脅過的那個狗蛋,其他人就是上次那群混混。

    蘇暮迅速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拉了拉張寓哲的袖子,小聲地說道:“快跑。”張寓哲也認出了狗蛋,兩人十分默契地轉身快步離開,但後麵那群人也發現他們想要逃跑,加快了步伐。“這群人太煩了,甩不掉啊。”蘇暮咂了咂嘴,心情非常不好,好不容易的假期不會被這群人毀了吧。“他們這是想找你報仇吧。”張寓哲說道。“他們不是被抓了嗎?”“可能已經被放了呢。”張寓哲的這句話砸醒了蘇暮。

    就是啊,這群混混最多被判個聚眾鬧事,隔不了多久就能放了,放出來肯定會想找我報仇啊。

    “你先走,我幫你拖住他們。”蘇暮還沒反應過來,張寓哲就閃進了旁邊的一家商店。蘇暮一邊往前走,一邊回頭看。

    隻見張寓哲立馬換了一身行頭,拿著一大份傳單走了出來,攔住了那群混混。“誒,大哥,要不要試試我們店最新的產品。”張寓哲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因為那群人沒有看過張寓哲的正臉,所以換了行頭的張寓哲他們根本就認不出來。

    “滾滾滾,擋著路了。”那個人伸出手將張寓哲往旁邊一推。不料張寓哲順勢抓住了他的手臂,往下一折,那人慘叫一聲。

    蘇暮趁機跑進了旁邊的一家麵店。於是這群人被分成了兩潑,一潑去追蘇暮一潑圍攻張寓哲。張寓哲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群隻會些三腳貓功夫的混混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不一會兒已經趴在地上哀嚎了。

    蘇暮裝成顧客坐在麵店的凳子上,麵店的服務員正在幫她點單。這時,一群凶神惡煞的人走了進來。“喂,你們幹嘛的!”麵店老板立刻喝止這些人繼續幹擾他做生意。一個人將老板一推,老板一個趔趄坐到地上。

    蘇暮一個人不敢和他們硬拚,埋著頭,希望不要被他們認出來。那群人越走越近,蘇暮突然起身走近廚房。“小姐。”一個人叫住她,但蘇暮並沒有停下來。“站住!”

    有讓人站住別人就站住的嗎?

    蘇暮快速地穿過廚房,來到麵館的後門,那群人也追了上來。蘇暮對這一片並不算熟悉,隻好在巷子中左拐右拐,卻來到一條死路。

    狗蛋和那群人找到了蘇暮。“你這個賤人把咱們一夥害得可不清啊。”狗蛋走到她麵前幾米的樣子又停住了。他還沒有忘記被蘇暮用刀威脅的那件事。

    “我什麽都沒做啊。”蘇暮很無辜的看著他,悄悄地拿出了防身用的瑞士軍刀,大不了和他們硬拚。

    “放屁,要不是你,咱彪哥會死嗎?咱樓哥會現在都還在監獄出不來嗎?”也許樓元寶的事情和她確實有間接的關係,但王德彪就真不關她的事了。

    “哎呀,狗蛋哥,那麽較真幹什麽,你們現在不已經出監獄了嗎。咱們就不要這樣劍拔弩張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嘛。”蘇暮繼續拖著時間,卻看見離那群人身後幾米遠的張寓哲。

    該活動活動筋骨了,蘇暮狡猾地一笑。狗蛋一哆嗦,奇怪,天兒不冷啊。

    “狗蛋哥,我跟你說個事兒。”蘇暮向他招了招手。狗蛋警惕地看著她,並沒有動。“哎呀,你還怕我不成。”狗蛋不想在兄弟麵前失了麵子,一步一步挪過去。

    “你想說什麽。”狗蛋還是很警惕。“你再過來一點,我跟你說個秘密。”狗蛋小心翼翼地靠近,蘇暮迅速抽出刀,用手臂勒著狗蛋的脖子將狗蛋抵在旁邊的牆上。

    “人啊,要學會吃一塹長一智。”蘇暮笑著用刀背拍了拍狗蛋的臉。狗蛋被嚇得動都不敢動,接著,蘇暮大力地用刀背往他的脖子一敲,狗蛋暈倒在地。

    那群混混見狗蛋被製住,正想衝上去,卻被後麵的張寓哲偷襲。張寓哲抄起身邊放置的一根棍子,橫掃過去,後麵的混混吃痛倒地。

    有幾個人正要逼近蘇暮,蘇暮從他們中的空隙一滑,順勢用腳和手一勾,兩個人失去平衡倒在地上。還有幾個拿著棍子跑過來,蘇暮往旁邊一滾,棍子落空。與此同時,蘇暮用刀在一個人的腳上狠狠一劃,那個人抱著腳呼痛。另幾個人沒有料到這個人會突然坐下,來不及避開他,被那人絆倒在地。

    蘇暮連忙起身,正好看見張寓哲和幾個人混戰,有一個人拿著棍子正想從背後偷襲張寓哲。蘇暮大呼,“張寓哲!背後!”張寓哲神色一冷,一彎腰,背後那人的棍子打中了同伴。張寓哲順勢一個空翻用腳踢中背後那人的頭,穩穩地落在地上。

    蘇暮跑到張寓哲身邊,張寓哲拉起她的手,“快走。”

    一群人倒在地上哼哼,有幾個想站起來追他們,跑了幾步又跌到地上。

    跑了很久,他們終於在一座橋邊停下。蘇暮這才發現她一路都拉著張寓哲的手,將手抽了出來。張寓哲喘著氣,“你不是有傷嗎?”蘇暮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已經忘記了傷的存在,隻回答了四個字,“腎上腺素。”

    “你以前到底都做些什麽啊。”張寓哲的身手絕非普通的靠鍛煉就能出來的,還必須有豐富的實戰經驗。張寓哲靠在橋墩上,笑了笑:“問林天誠不就知道了嗎?”蘇暮的回答很簡單,“他又不在。”說著,她往張寓哲身邊的空位靠過去,好久沒有這樣打過了,加上傷處又有些隱隱作痛,她感到十分的疲倦。

    “我們以前是特種兵。林天誠先退的伍,後來我也退了。”張寓哲回答得雲淡風輕,但蘇暮卻能感覺到他話語中暗含的沉重。“為什麽?”雖然知道這樣問的結果可能是一陣沉默,但蘇暮還是問出口了。“林天誠為什麽退你還是去問他吧。”“你呢?”蘇暮繼續問到。張寓哲突然看著她,“你問這些幹什麽。”“好奇心嘛。”

    又一陣沉默。“算了,你不想說就不說了吧。”張寓哲的嘴唇動了動,突然,他痛苦地彎下腰,用手抱著頭。“張寓哲!張寓哲!”蘇暮被他的模樣嚇住了。“老毛病了。”張寓哲衝她擺了擺手。待他站起來時,卻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蘇暮連忙上去扶住他,“什麽情況啊。”蘇暮有點不知所措,攔了一輛出租車。

    黑白酒吧----

    蘇暮讓司機幫忙將張寓哲抬到黑白酒吧裏。“齊昊,過來幫忙!”齊昊慌忙地跑過來,看見張寓哲的模樣,“這什麽情況啊。”“我還想知道呢。”

    顧南正在那研究藥物,被蘇暮叫住。“顧南,快來看看張寓哲!”齊昊將張寓哲放在地下室的病床上。顧南連忙跑過去,拿出儀器對張寓哲進行檢測。“張寓哲的老毛病了,沒事。”顧南到櫃子裏去找了一會,拿出一瓶藥。蘇暮接過藥,將藥灌到張寓哲嘴裏。

    “老毛病,什麽啊,你怎麽也知道?”顧南一邊檢測張寓哲的體征,一邊回答,“他的體內有微量的毒素,估計是一段時間斷了藥,所以又複發了。以前我剛來的時候,林天誠就跟我說過,所以後來都是我給他配藥的。”“他為什麽要把藥斷了?”“你問他唄。”

    兩人正說著,傳來了張寓哲的咳嗽聲。蘇暮跑到他身邊,“你怎麽樣了。”“沒事。”顧南將藥遞到他手上,“以後不準再把藥斷了。”張寓哲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

    顧南看了看麵前的兩個人,突然笑了笑,走到樓上去。

    “你嚇死我了。”蘇暮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句話中含有的,以往從來都不會出現的情緒。

    張寓哲好笑的看著她,“你那麽緊張幹什麽。”蘇暮一愣,隨即答道:“我是怕你死了我的臥底任務沒有人接應了多麻煩啊。”

    張寓哲往病床上一躺,不再說話。“誒,你剛剛不是想說什麽來著嗎?繼續啊。”蘇暮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