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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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我們也出了這山,那小精靈在我麵前停下來了:“小姐姐,你真好玩,可惜我法力低微,出不了這山,山神伯伯也說外麵有壞人,小姐姐你要小心了。”說著她在我旁飛了幾圈,十分不舍。我似乎也被這離愁別緒感染了,也格外傷心。我雖活了千年多,可向來獨來獨往,如今第一次體會到一份真摯的感情,自是十分感動。

    那邊長弦掛著那招牌笑臉,語氣也是格外溫柔,可是依稀聽出了那份不耐“走不走了?”

    這是我們在那以後,他第一次和我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心裏卻是有幾分酸澀,可臉上卻十分倨傲:“走啊,不過我累了。”我話落,便坐在一旁石頭上,萬般複雜在心裏翻滾,我與他相處不過兩年,我在他心中是何分量,是不是他無聊之下的玩物……。

    他看向我眉間微挑,走了過來,彈走在我肩上的小精靈,隨後又是一番雲淡風清:“前麵有所村莊,你要是累,可以去那兒歇息。”

    我一聽,眉頭微皺,“不去,我累了。”我們之間沉默片刻,我又急道:“為何不騰雲。”

    一陣低笑從他喉間溢出:“真是個傻子,你在凡間施法,叫那些凡人看去該如何?”“可要我背你。”

    我一聽,當下欣喜,心裏又是一番爭論,他心裏有我吧,要不然怎會……這箱還沒回過神來,他一揮手,把我變回了原形,耳旁隻剩下小精靈急切的呼喚,隨後意識漸漸模糊。

    蕭條小路上,一白衣少年懷抱一把古琴,緩步而行,如墮入凡塵的仙人。

    我醒來之時,已近黃昏,正躺在一片草地上,旁邊是盤腿坐著的長弦,他見我醒了,一派溫柔的瞧這我。

    我被他這眼神看的毛毛的,可還是端坐身子,無畏地問道:“你為何把我弄暈過去。”

    他似乎愣了一下,之後伸手把我淩亂的發絲整理好,他越這樣,我越害怕,可他卻總是如此溫柔,似乎那溫柔背後是另一方景象,“適才我瞧了你的琴身,發現你斷了根弦。為何會斷?”

    他尾音微顫,似乎極力在隱忍這什麽,我看著這樣的他,一瞬間有股痛楚閃過心裏,我就這樣看著他,欲言又止。因為不知如何說,隻能壓在心頭。

    夕陽的顏色暈在他的眼角,他的容顏模糊不清,隻是在那束暖光之中,那滴淚化作煙雲消失不見。他終是站了起來,背著我:“你不願說嗎。”我瞧著他白色的袍子,又看著他緊握的雙手,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隻是伸手去扯他袍子。

    他回頭又是一派笑意:“你這個傻瓜,你不說,我也知道。走吧,我已經找了戶人家,今晚我們就在那裏借助一晚。”

    我瞧他終於正常了許多,也是一派歡喜,“好。”

    我歡喜的走在前麵,誰知他竟又給我變作琴身,十分厚顏地說:“人們隻知我帶了一把琴,這出去一趟,竟帶會一個小姑娘,實在不合常理,所以還要委屈一下你。”

    我被他抱在懷裏,聽著他的心跳,不禁羞容滿麵,又慶幸他沒把自己弄昏過去,這才得以享受美男懷啊。

    我們來了一所農舍,接待我們的是一對夫妻,他們十分熱情,那婦人伸手就要把我抱去,“公子,且先用膳,琴我們把公子放好。”我一向討厭別人碰我,幸而長弦一派溫和的拒絕了她。

    長弦用膳時,那對夫妻自知長弦身份不普通,識趣的正欲退下,豈料他竟然讓他們一起吃,我在案桌上驚得目瞪口呆,誰知這還不是最令人吃驚的,吃驚的是長弦竟與他們聊得很歡,實在讓人難以置信,沒想到那高高在上的仙人,有一天竟會掉入凡塵,還這般接地氣。一晚上可刷新了我對長弦的認識。

    晚上我和長弦同處一室,氣氛實在尷尬的很,興許因為對他的心思變了,所以這屋裏空氣實在悶得很,長弦依舊在床上打坐,我終是忍不住了,開口吵鬧到:“快把我變回去。”

    長弦睜開雙眼,在燭火照耀下,那幽幽瞳孔,十分寒涼,仿佛九月寒霜,沒有半分溫度。

    我瞧他麵容,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那番神情,不由閉了口,心下直呼“糟了,糟了。”

    他幽幽踱步到我眼前,我不由自主的縮了縮頭,什麽淤泥心思也沒了,隻見他從袖中抽出一把小刀,霎時,我已嚇得魂飛魄散,隻一下便又暈過去了。

    當夜,一少年拿著小刀小心的在一把琴上,刻著一隻翱翔的鳳凰,一舉一動十分溫柔,隻是那眼神卻十分凶狠,看著那琴恨不得揉入骨髓,那番模樣,險些入魔。

    ------題外話------

    第一次寫文,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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