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四章 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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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兩人已經知道了所謂的妖怪殺人是怎麽回事,就算黑衣人說的是假的,大概也不太可能在這個時候搶在他們前麵回來殺人。
&esp;若黑衣人說的是真的,裂穀山莊突然一下殺自己七個守衛是什麽意思?沉睡者昨晚才嗜血一個,今天又來七個?
&esp;這事,還真是知道的越多越糊塗了。
&esp;“有人看到了凶手嗎?”庾慶問了句。
&esp;南竹:“沒有,不然早就亂套了,早就追殺而去了,哪還用聚在這裏。”
&esp;見眾人都看著這邊,庾慶走過去,分開人群走裏一看,七具屍體在地上躺了一排,都是男性,心房都隻剩了個血窟窿,心髒都被人給掏了。
&esp;二莊主吳謝山,三莊主吳和運,都在現場陰沉著一張臉,也都在盯著剛回來的庾慶和牧傲鐵。
&esp;將七具屍體查看過後,庾慶也走到了二位莊主跟前,問:“能不能讓我們去現場看看?”
&esp;吳和運道:“他們攔都攔不住,已經去看過了。”
&esp;庾慶回頭看去,南竹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esp;吳和運卻盯著庾慶問道:“林兄弟,你們兩個去了哪裏,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esp;庾慶:“總不能呆在這吃幹飯,那妖孽也實在是可惡,連少年都不放過,我們兩個追著昨晚那個黑衣人去向四處查探了一下。”
&esp;吳和運:“可有什麽發現?”
&esp;庾慶自然不可能說實話,搖頭歎了聲,“猶如大海撈針,未發現任何線索。”
&esp;花衣婦人婁玉淑忽咯咯笑道:“也就是說,這裏事發時隻有這兩位是不在現場的咯。”
&esp;聞聽此言,庾慶和牧傲鐵有點懵,雖不敢肯定是什麽意思,但已經感覺到了這話不對勁。
&esp;南竹立馬站了出來,出聲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怎麽感覺像是在說人是我兄弟殺的?妹子,話可不能亂說,整個裂穀山莊不在場的人多了去。還有,從死者遺體看,怎麽看都是妖怪下的毒手。”
&esp;妹子?庾慶和牧傲鐵倒是先被這稱呼給驚著了,不是說婁玉淑已經差不多一百歲了嗎?你南竹才多大的年紀,人家做你奶奶綽綽有餘,這“妹子”也能叫出口?
&esp;繼而又從問答中聽懂了是什麽意思,懷疑上了他們是殺人凶手。
&esp;婁玉淑掩嘴竊笑,“胖兄弟,我可沒那樣說,剛剛不是裂穀山莊在查我們誰不在現場嗎?我這不是稍作回應麽,大家都在場,也隻有你這兩個兄弟不在場了。”
&esp;庾、牧二人很無語,真要是這樣的話,兩人可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跟黑衣人的事沒辦法解釋,也沒想到這麽巧,兩人一離開,這裏就出事了。
&esp;但還是要辯解,庾慶道:“這事和我們無關,我們也犯不著幹這種事,再說了,這難道不是妖怪所為?”
&esp;賊鴛鴦中的聶品蘭出聲道:“我們也不想牽扯誰,隻是剛才看三位莊主的意思,似乎懷疑上了我們。恰好我們又是今天剛到,這事若是鬧個不清不楚算怎麽回事?這位小兄弟姓林吧?你也不用緊張,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想必這裏也沒人會冤枉你,案發時你不在這裏,究竟去哪了,老老實實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自然就沒事了。”
&esp;庾慶盯向了她:“我本就是來除妖的,昨晚妖孽在此行凶,我今天一天都在外麵追查。”
&esp;南竹也道:“這事,三莊主白天就問起過,我就解釋了。”
&esp;聶品蘭:“林兄弟,我們不是不信你的話,隻是我們在場的都有人證,你們在外的情形有人能證明嗎?”
&esp;庾慶:“我們去的方向是茫茫戈壁,我到哪找人證明去?”
&esp;婁玉淑又咯咯笑出聲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有點說不清了,你們畢竟是來路不明,為了避嫌…兩位莊主,不妨先把人給看管起來,好好盤查清楚了再說。”
&esp;庾慶冷眼盯向了她,“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非要往我頭上潑髒水?”
&esp;婁玉淑擺了下手,“多心了,查清楚才能還你自己清白,也能還大家清白,我們也不想無緣無故被連累。”
&esp;“連累?”庾慶橫眉冷眼,嗬嗬一笑,“還真不知道是誰在連累誰。兩位莊主,有些人紮堆的跑來,我眼皮子淺,總覺得不對勁,恐怕還真是要小心點。”
&esp;吳和運眉頭略跳動,和吳謝山的反應差不多,目光左右看來看去,觀察兩夥人的反應。
&esp;現場明顯已經暫時形成了兩夥,庾慶四人自然是抱團的,三枝花和賊鴛鴦似乎意見一致了,至於那放羊的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esp;濃眉大眼,絡腮胡子,背著闊劍的朱寬鎮也終於開口了,指著庾慶喝道:“小子,說誰就說清楚,不要在這裏陰陽怪氣,我背後寶劍可不吃你這套!”
&esp;聶品蘭伸手攔了一下丈夫,“我們的確是湊巧紮堆來了,昨天死的人怎麽說?”
&esp;庾慶:“昨天,三莊主他們親眼看到了妖怪行凶,誣不到我們頭上。”
&esp;“當…當當當當……”
&esp;一片圍著的火光中,坐在石墩子上的寧朝乙抱著三弦琴,悠哉撥弄出了聲,令現場眾人都在傾聽,都在看著他。
&esp;琴聲停了後,寧朝乙偏頭看向三莊主,“得了美酒佳釀,本不欲久留,也拒了三莊主盛情,想明日就離開。如今看來,走了的話,怕是有些說不清了。也罷,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妨暫住一段時間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作祟。”
&esp;吳謝山和吳和運的臉色皆浮現僵硬,吳和運牽強道:“此事定和寧先生無關,定是妖孽所為,先生不必往心裏去。”
&esp;寧朝乙站了起來,“我也算是麵對詢問解釋了一趟,現在可以回房間了嗎?”
&esp;吳和運拱手道:“請便。”繼而又朝其他人拱手道:“諸位請便。”
&esp;寧朝乙抱著琴不疾不徐地離開了,他是個比較容易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人,其他人沒一個有他的那種特別的氣質。
&esp;婁玉淑則對左右的女兒和外孫女笑道:“寧先生言之有理,這事倘若不查清,確實是有些說不清了,咱們先謝過三莊主的好意,就多住一段時間再說吧。”說罷就轉身去了,兩個婦人跟著。
&esp;吳和運欠身致意。
&esp;“既是如此,咱們也不能讓人誤以為是做賊心虛,待查清了真相,再走不遲。”
&esp;聶品蘭扔下話,招呼了丈夫一起離開。
&esp;吳和運嘴角抽了一下,又略欠身致意,神色多有複雜。
&esp;之前這三夥人都跟他談妥了買酒的事,也都準備明天就離開了,他還鬆了口氣來著,覺得可能是自己這邊想多了,並客套邀請客人多住些日子,人家還都拒絕了。
&esp;現在好了,出這麽一檔子事,大家順了他的客套,都不走了。
&esp;庾慶目送了三夥人離開後,又對吳和運道:“三莊主,能否讓我去看看案發現場?”
&esp;吳和運歎道:“沒這個必要吧,你夫人和朱兄都去看過了,何況我也相信不是你幹的。”
&esp;都知道喬且兒是和庾慶住一塊的,孤男寡女的睡在了一起,為避免外人異樣目光,對外自然是以夫妻身份告知。庾慶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他已經決定了等這次的事情了結了,修煉資源也賺到了,再無後顧之憂了,便娶喬且兒為妻。
&esp;就連南竹和牧傲鐵也明白,知道老十五並非是玩玩的,所以人前人後都已經直接稱呼為“弟妹”了。
&esp;庾慶:“三莊主,多一雙眼睛多一份可能,難道我去看看會有什麽問題嗎?”
&esp;吳和運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領了四人入內之際,悄悄對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神,後者會意立刻離去,直奔夜幕下的葡萄田地,也是庾慶和牧傲鐵白天消失的方向……
&esp;事發方向,也是庾慶他們進出居住點經常看到的一條路。
&esp;之前,他曾試著想往裏走一走,想看看內部的情況,結果拐進去後發現無法深入,裏麵的岔路口有人守著,不讓深入。如今,這個岔路口的地上有血跡,很明顯,這裏的守衛被人給幹掉了。
&esp;大量血跡都在一條向下的台階上,凶手行凶後,為了避免有人輕易發現,將屍體拖到了台階上,然後就順著台階一路摸了過去,是一條通往地下的路。
&esp;一直走到地下盡頭,除了一些庫房,其實是一條死路。這些庫房也算是山莊內存放一些重要物資的地方,所以才安排了四個人住在這裏,也算是輪流把守。
&esp;一路總結下來的總體的情況是:凶手殺了外麵岔路口的人後,又把這裏的四個人給殺了,隻是麵對四個人沒能做到悄無聲息,從石壁的損毀情況看,是發生了打鬥的,打鬥動靜又驚動了外麵的人手趕來,先趕到的兩個人又被凶手給殺了。
&esp;問題就出在這裏,裏麵打鬥動靜還有時,隨後大量趕到的裂穀山莊人手,已經將出路給封堵了,凶手逃不掉了。然而詭異的是,凶手憑空消失了,居然不見了,找遍了裏麵每一個犄角旮旯都不見影子。
&esp;搞明情況的庾慶也感到匪夷所思,“還有這樣的事?三莊主,你確定這裏沒有其它出口,譬如密道之類的?”
&esp;吳和運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