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跟你說，我需要離開天界才告訴你來龍去脈。”胥餘看著我從他身上彈開後說。

    我們落在不知名的山峰之上，在一塊石頭上坐下，我想試著了解一下關於上古時代真實的事情，“你說……”

    “你是想讓我從我出生開始說？”

    “當時女媧是從她出生開始說的，那你也從你出生開始說吧，女媧不是說水鏡初生，隻有她一人嗎？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如何來的，而且她故事裏也沒多說畢方什麽事，加之誘導旁人以為畢方是男的，我很是感興趣她為何這樣……”

    太陽緩緩升起，陽光格外溫暖，我終於決定好好聽故事，或者說，好好聽我前生的故事。

    胥餘坐在我身邊，側身看著我，低頭輕輕一笑後又抬起頭，開始為我講述上古水鏡：

    父神生於混沌，開辟靈地——水鏡。我出生的時候，水鏡之中除了一小塊陸地，餘下隻有水，萬千的靈氣從水中孕育。那一塊陸地別的沒有，隻有一顆梧桐樹。

    我自出生開始除了在水中暢遊便是繞著梧桐樹玩，父神覺得我一個人在水鏡頗為無趣，便仿我的真身做了一條蛇，那蛇生的可愛，全不似我這麽大，也沒有角沒有腿，跟在我身後總是一副慢吞吞的樣子。我覺得它討喜便日日帶著它，教它了運用靈氣的方法，使它也可以修煉。

    我喜歡叫它女娃，是真的把它當作我的妹妹，後來它修出人身，便不許我如此叫她，我便去了諧音叫她女媧。那日，我與她相約在梧桐樹下見麵。

    就是那天，梧桐樹竟然開出一朵碩大的梧桐花，那花中落下一顆蛋正好被我接住。我看到這被靈氣包裹的蛋也無心等女媧，抱著它便回到雲中日日觀賞。

    過了好幾日，女媧來找我的時候看到了這顆蛋說要吃了它，爭執之中蛋破裂，迸出的光讓我和女媧連連後退睜不開雙眼。一聲清澈又嘹亮地鳳鳴響徹整個水鏡，我看到一隻純白無暇的鳳凰從天而降，便是那一眼，讓我終生難忘。

    父神聞聲而至，看著這一幕激動異常，他說，萬物必備，方為鳳凰，為它賜名畢方，教於身前。父神於我也不曾如此言傳身教，卻獨獨對她毫不吝嗇。

    那個時候天吳還是父神的坐騎，每日陪著父神教導畢方，畢方早已成了他的心之所向。父神給了畢方一個守護神，讓我和女媧都羨慕不已，因為守護神代表了終生守護，永不背叛，譬如天吳之於父神。那守護神的真身是一朵絢麗的七彩雲，能幻化於無形，能製毒於天地，是父神大半輩子的心血。

    畢方為她取名紫蘇，待她如姐妹一般，日日形影不離。

    畢方每日都喜歡在梧桐樹上逗留許久，我一直不知道她在幹嘛，後來實在忍不住問她，她告訴我，梧桐樹是她的母樹，對它有孕育之恩，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麽每次她靠近梧桐樹，周身的靈氣便會全部消失，甚至舉步維艱。她不明白為何母樹給了她生命卻又如此克她。

    我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麽，隻是說既然是母樹那就應該有讓你忌憚的地方，否則怎麽治你。

    隻是沒有想到我與畢方這番談話被女媧聽了去，滋生了之後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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