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周富貴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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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青衣也是一陣糟心:“我有什麽辦法,誰讓掌門也是個傻x……咳……”
抽獎機製,是劍門弟子經常吐槽的東西,畢竟氣運這麽東西,玄而又玄,誰也把握不準。
經常有些人十連抽出垃圾,但是有一些人冷不丁抽一下就能抽到極品的事件發生。
練青衣作為掌門的親傳弟子,對自己宗門的寶庫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她也知道,《誅仙陣圖》是殘本,也能看的出來四神劍也是仿製品。
當然,如果這要是真正的誅仙陣圖,她也就不用想著怎麽破解了,隻需要想著在宗門寶庫裏買一件體麵好看的“壽衣”,尋思怎麽死才能有尊嚴一點了。
練青衣催促孫不歸道:“咱們之間的恩怨,可以等到以後再說,但是現在假如你拿不出八卦烘爐陣圖,那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你想一想吧。”
孫不歸也是一陣驚疑不定,狐疑的看著練青衣:“他是你兒子,你會為了活命,而煉化他?不對……這必是爾等的陰謀!”
練青衣臉一抽,開始胡說八道:“我不是他親媽,我是他後媽,他是他爸在外麵偷人生的!”
曲九兒一臉波瀾不興,仿佛已經見怪不怪了。
孫不歸也蒙了一下子。
練青衣這麽一喊,全場所有人的腦子都宕機了一下,難以消化。
這個料,可太特麽猛了!
天書先生這個時候也出麵開口,麵色凝重道:“孫穀主,事情確實已經嚴重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了,假如誅仙劍陣真的發動起來,此地方圓百裏,必將寸草不生!縱然是大乘期也難逃一死!”
這個時候白海石也一臉緊張道:“宗主,這種事,便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孫不歸猶豫了一下,然後冷冷的看著練青衣道:“好,那咱們的恩怨,容後再算!”
練青衣翻了一下眼睛:“有病吧,都說了,我是他後媽。”
孫不歸卻不去再聽練青衣廢話了,淩空飛起,厲聲道:“諸位江湖同道,此子布陣凶險,我等頃刻間便有滅頂之災,現在我要祭出我藥王穀鎮宗法陣,需要諸位助我一臂之力……”
聽到孫不歸這麽一說,其餘陷在陣中的修士也都紛紛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孫宗主說吧,我們必然鼎力相助!”
“需要怎麽做,孫宗主就說吧!”
孫不歸點點頭,見狀如此,心中也不免生出幾分計較。
此時他兒子雖然隕落在陳曉手中,但是他也並不是隻有孫青鼎一個兒子,隻是孫青鼎歲數最小天分最高,是他最疼愛的一個。
現在在場之中的修士,幾乎涵蓋了整個江州的修行勢力,隻要他處置得當,表現出領袖之風,同時還能把在場的這些修士拯救與危難之中,那對他藥王穀圖謀江州一事,必然大有裨益!
到時藥王穀聲名遠播,必是崛起之機!
孫不歸收攝心神,強自鎮定起來,袖袍一揮:“諸位同道,此成危急存亡之秋也,我等必當同心協力,不可藏私……”
練青衣看到孫不歸還要發表一下戰前動員的意思,頓時就怒了:“閉嘴吧!廢話恁多!”
練青衣一挽袖子,大馬金刀的站在院牆上,大喝道:“現在就是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誰也別藏著掖著,八卦烘爐大陣憑這老小子的水平發揮不出萬分之一,要是有人慳吝,那大家夥都得死在這!”
“陷仙劍惑人心神,戮仙劍殺人肉身,誅仙劍殺人神魂,絕仙劍消人七魄,四劍其出,無人能逃!不要抱有僥幸心理!”
孫不歸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不過練青衣這番威脅,確實起了很大的效果。
全體的修士都是被練青衣嚇得毛骨悚然,紛紛掏出乾坤袋,直接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靈石玉器,各種材料紛紛倒了出來,雖然心疼的都在滴血,可是這寶貝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這邊已經開始組織布陣,陳曉那邊卻是絲毫沒有任何動作,隻是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
誰也摸不透陳曉現在再想什麽,究竟是因為誅仙陣需要時間來發動,還是他自信到沒有任何人可以破陣。
……
在陣圖之外,周富貴卻湊到了季知年的身邊,神色好奇道:“季長老怎麽好像一點都不擔心?據我所知,相傳季長老和這麒麟兒雖不是親爺孫,卻勝似親爺孫啊。”
季知年皺眉看了周富貴一眼:“周掌櫃也出來了?”
周富貴意味深長道:“季長老都出來了,我可不敢多待。”
然後周富貴看向周富貴身邊的周一品,笑眯眯道:“一品啊,真是長大了,我看你眼中已有道韻,想必是繼承了你爺爺的衣缽吧。”
周一品臉色有點僵硬,然後又冷漠了起來,不予回話。
周富貴也不以為忤,溫和道:“雖然你爺爺早年離家,但是我們終究還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的事,我很遺憾……”
周一品眼睛瞬間就紅了:“夠了!我和你晉中周家沒有一點關係!”
周富貴也不生氣,淡淡道:“你姓是周家的姓,你的血是周家的血,這是你改變不了的,不過這些先不說了,我隻想問他你當初為他卜卦的結果是什麽。”
周一品本來已經有離開的念頭,此時卻是猛然看向周富貴。
周富貴又開始笑了起來:“這世上,沒有什麽買不到的不是麽?”
周一品的臉色糾結的已經幾近猙獰。
季知年這個時候突然拍了拍周一品道:“無妨,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龜甲本來就是你爺爺的,你應該拿回來。”
周一品得到了季知年的支持,便是點點頭,然後從乾坤袋中取出那塊先天龜甲,然後丟給周富貴,冷笑道:“你的相術造詣勝我千百倍,自己看吧!看看能看出什麽!”
周富貴愣了一下,隨後接過龜甲,定睛一看,刹那間神情大變,手中的龜甲像是燙手一般,丟了回去,像是受了刺激一般,喃喃道:“這不可能,應運而生,卻又逆命而行,太亂了,太玄了……”
周富貴終於失態了,看向場中穩如泰山的陳曉,慘笑道:“我本以為早已料到了大劫,沒想到,真正的劫,到今天才來!”
周一品一怔:“你是什麽意思?”
他能感覺到,周富貴看到了他沒有看到的東西。
周富貴卻是自顧自的道:“本為窮途疑無路,長生大道萬骨鋪……今日之後,江州一地,怕是難見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