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七十章 大掌門召喚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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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從古至今,都是令修行者望而生畏的詞匯。
假如說天道是天地運行的基石,那麽天劫就是天地運行的庭杖,在天劫之下,一切違背天道的舉動,都麵臨著杖責的命運。
修行,本就是違背天道的舉動,目的是追求在天地限製壽數的基礎上求得無限製的長生,所以要承受天劫的責罰。
但又所謂大衍五十,大衍四十九,遁其一。
這“一”便是天道的寬恕,也給了凡人飛升一線生機,是天道的法外之情。
所以在修行界普遍認為,天行有常,道運無情,卻也相信天道有悲憫之心。
因此哪怕是修士在渡劫麵臨生死的過程中,也極少會怨恨天道,反而會覺得這是天道的砥礪,如君之教,師之教,父母之教,進而生出感恩和敬畏之情。
這是自古以來,全部修士的共性認知,但是這種認知,在今天卻完全崩壞了。
甚至就連練青衣,曲九兒,蘇九兒這樣的人,都覺得有點刷新三觀。
假如說,因為資質太過逆天,要承受天道的“杖責”,那陳曉挑釁天道的舉動就該杖斃!
曲九兒臉色微變看著練青衣:“這小子究竟是有什麽底氣?”
練青衣揉了揉揉麻木的臉龐,喃喃道:“蛇皮的底氣,膨脹了,這小子太膨脹了,這逼裝大了,吃兩頓飽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瘋了!這家夥一定是瘋了!”
“挑釁天道,他竟敢挑釁天道!”
“他這就是在自尋死路!今天誰都救不了他了!”
一群修士在極度的震驚之後,瞬間反應過來,陳曉這下是死定了。
敢挑釁天道,那絕對是死路一條啊!
果不其然,在陳曉正麵硬剛天道之後,天上的劫雲顯然變得更加狂躁了起來。
厚密的雲層之間,漸漸的裂開了一道縫隙,徐徐張開,隱隱然能看到無盡的星空深處。
刹那間宏達的天音似乎在九天之上響起,恢弘闊大,震得眾人元神不穩,氣血翻湧,仿佛要破體而出。
縫隙之中,天火焚燒,星河沉浮,空洞和死寂的氣息緩緩的傾瀉下來。
在場的修士已經完全被懾住心魄,驚恐萬狀,不敢動彈分毫。
蘇九兒仿佛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慵懶的狐狸眼瞬間縮成一個針孔,身體不受控製的瑟瑟發抖。
練青衣和曲九兒相互對視一眼,也看到了兩人眼中的懼色。
練青衣顫聲道:“我就知道這小子沒好作的,天道之眼都被他懟出來了,這下徹底完犢子了。”
此時陳曉也仰頭看著天空,臉上淡漠毫無波動,但是內心卻慌得一批。
這逼怕是裝劈叉了!
光看這出場動畫,這天劫恐怕就是不是什麽好路數,憑借他現在的八九玄功水平,估摸著也是夠點嗆,也不知道那個替身傀儡到底靠不靠譜。
而且這怨念值怎麽還不到位?
陳曉敢挑釁天劫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身懷抽獎所得的替身傀儡,能夠幫助他抵擋三次必死的傷害。
而對於要錢不要命的陳曉,在麵對天道這樣的“世界級boss”不刷一下,自己心裏都過不去這道坎。
要是刷到了,那就是一波肥,刷不到,大不了死一回,穩賺不賠的玩意兒,幹嘛不試一試。
可是當陳曉在看到了這第四道天劫的時候,瞬間也有點犯嘀咕了。
畢竟再牛逼的外掛,也擋不住官方封號啊!
“滴滴!恭喜弟子,越百級挑釁,獲得掌門之位!現任掌門即刻退位,榮升太上掌門。”
“滴滴!恭喜弟子,獲得掌門令牌,手持令牌可驅使門下任何弟子做任何事,可隨時隨地召喚太上掌門做一件事,自殺除外。”
“善意提醒:身為掌門,要一切以劍門存亡榮辱為先,做好表率,不可以權謀私,不可公器私用,團結互助,尊長愛幼……否則宗門法劍等著你呦。”
聽到了宗門戒指傳來的提示音,陳曉頓時就傻眼了。
自己一不留神就成掌門了?
要不要這麽草率啊……狗蛋!
人家要的是怨念值啊,不是蛇皮的掌門之位啊!
而且這個掌門,除了能讓弟子予取予求,還能幹什麽啊!
假如是全勝時期的劍門,這個掌門可能還有點用,可是現在除了練青衣那個二傻子,其它的一個個的都不知道在哪兒。
光玩練青衣一個人有什麽用啊,陳曉能夠想到讓練青衣做最過分的事兒,也不過就是去舔馬桶而已!
更何況,當了掌門不就是應該胡作非為麽,除了一個“弟子使用權”之外,毛用都沒有啊,都不能以權謀私,這官兒還當個什麽意思?
陳曉莫名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又被玩兒了,雖然突然上位了,但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等等……
能夠隨時隨地的召喚上代掌門?
那也就是他名義上的便宜師傅?
陳曉突然轉頭看向練青衣,鄭重其事的問道:“我問個事兒,你好好回答我,究竟是這個大眼珠子厲害,還是師傅厲害?”
練青衣被陳曉問的一愣,然後恍然大悟道:“你抽到召喚機會了?怪不得你膽子這麽大!”
然後練青衣又皺眉搖搖頭道:“師傅很強,現在到了什麽境界我也不清楚,但是這可是天道之眼,代表著天道的至高威嚴,哪怕是他恐怕也不是對手。”
陳曉木然的點點頭,自顧自道:“不是對手就好。”
練青衣一愣,不是對手就好?
“咳咳……”
隨即陳曉清了清嗓子,然後從弟子戒指裏,拿出了剛發放到位的令牌,然後對著天空舉起。
練青衣的臉色瞬間就綠了,嘴角差點就要扯到耳朵根子上了:“這玩意兒……你哪兒來的?”
曲九兒也懵逼了結巴道:“這不是你們掌門令牌麽?”
陳曉一臉堅定和不羈的大喊道:“去吧……皮卡丘……大掌門召喚之術!”
所有修士都是匪夷所思的看著陳曉一副神經病的樣子,然後刹那間,一個身穿白衣的俊逸青年顯化在半空之中,眼神中還帶著些許茫然,然後就和陳曉對視上了。
青年目光落在了陳曉手中的令牌上,漸漸浮現出訝然之色:“陳曉?”
陳曉也毫不客氣回問道:“掌門呂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