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打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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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國頓時換上了一副自以為和藹可親的笑臉,對著聶玲玲擺擺手和顏悅色讚美道:“小妹妹,你好啊。”
聶玲玲正尋思事兒呢,被李衛國一打斷,大眼睛頓時就立起來了,惡狠狠的盯著李衛國。
李衛國愣了一下子,莫名的感覺有點不妙,他很難理解,究竟是什麽錯覺能讓他從一個奶凶奶凶的孩子的眼睛裏,領略到一種虎視眈眈的味道。
“小妹妹是你叫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得什麽樣!”
聶玲玲一張嘴,李衛國當時就傻眼了,頓時明白剛才他的體會壓根兒就不是什麽錯覺,而是無比正確的直覺。
幾乎一模一樣的話,但是語氣之惡劣,態度之蠻橫,照之練青衣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孩子吃的好像不是槍藥,是核彈吧!
“你這孩子……”
李衛國身居高位,逢人往往都是對他恭恭敬敬,結果到了這裏卻是幾次三番的被羞辱,現在竟然還被一個孩子罵了,哪兒能受得了,就想要發作。
練青衣伸手一攔,好言相勸道:“我勸你最好說話注意一點,你罵我兩句,陳曉未必放在心上,但是你要是敢罵這孩子,想要見陳曉,那可就難如登天了。”
李衛國身邊的秘書把李衛國,見李衛國看他,便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附在李衛國耳邊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現在陳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身邊的人正是誌得意滿的時候,你又何必跟那些沒見識的婦女小孩一般見識。”
見李衛國還是憤憤不平,秘書繼續勸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等見到陳曉當麵再說,我就像不相信,陳曉其人也是這麽不懂利害。”
聶玲玲看著這兩個人咬耳朵,神情越發的不屑,頗為挑釁式的看著李衛國:“我這孩子咋的了?”
李衛國聽到這話神情微凝,強顏歡笑道:“你這孩子,可真有性格……那不知道應該怎麽稱呼?”
聶玲玲冷笑了一聲道:“叫我小姑奶奶!”
聶玲玲此時算是正在氣頭上。
陳曉把她自己一個人扔在學校,跑出去三天,結果她再一次聽到有關於陳曉的信息,竟然是陳曉已經結婚了!
然後聶玲玲就被氣的原地爆炸了,把當時班裏的孩子挨個揍了個遍。
班主任楚天歌老師早已經領略了陳曉的厲害,同時還聽說了陳曉在婚宴上的“突出表現”更加不敢惹聶玲玲。
最後被聶玲玲鬧得沒辦法,國策院好不容易才聯係上練青衣來把聶玲玲接過去。
李衛國哪裏知道這些“背景故事”,也不知道陳曉和聶玲玲之間的羈絆,這下倒好,直接就撞槍口上了。
屋裏的人聽到了聶玲玲的話也全都瞬間絕倒,匪夷所思的看著這個別致的小女孩。
尤其是熟悉陳曉的人,要不是知道此時陳曉本人就在樓上“度蜜月”他們還以為這孩子就是陳曉假扮來的呢!
孩子長得還挺好看的,說話咋就這麽氣人呢!
李衛國心態瞬間就要崩了,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他氣量窄,而是這事兒放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身邊的秘書也是捂著腦門,覺得這孩子有點過分了,但還是死死的揪住李衛國,沉聲道:“她還是個孩子,童言無忌,國事為重!”
李衛國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牙根兒都要咬碎了,突然痛苦的發現,自己好像還被道德綁架了!
這一刻,李衛國腦海裏浮現出了抗戰年代,革命先烈拋頭顱灑熱血的光榮壯舉,自己忍受這點屈辱又算得了什麽。
國事為重幾個字,在李衛國的心頭來回盤旋,跳躍,翻騰,把憤怒的小火苗漸漸熄滅。
李衛國雙手撐著大腿,死死的掐住,聲音顫抖而痛苦,痛苦而悲愴道:“小姑奶奶,這行了麽?”
江平潮也有點嘬牙花子,心裏也怪不是滋味兒的,究竟是說這李家的小子看中大局呢,還是說他沒出息呢?
這不是胡鬧呢麽?
可是有心人也開始漸漸揣摩出來了,看來陳曉目前在上層的眼中的地位顯然已經重要到了這種地步。
這種低姿態已經表明了一切。
聶玲玲也愣住了,納悶道:“你真叫啊?”
隻是想隨隨便便撒個氣,要是這個猥瑣大叔翻臉就揍他一頓。
幾日的時間裏,聶玲玲憑著一腔怒火,連連破關,已經衝到了練氣九層,橫掃“托兒所”大班無敵手。
在聶大小姐眼裏,國策院的學生都是一群幼稚的小破孩,翻手鎮壓,橫推無敵,自信的已經沒邊兒了。
隻是聶玲玲卻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猥瑣大叔竟然真的叫了。
聶玲玲最近的生活,就是典型的尋釁滋事的盲流子狀態,她身邊還都是一些“精英學子”,各個也都是桀驁不馴的性格,基本上都是以打一頓收場,根本就沒有這種忍辱負重的類型。
李衛國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一時間也讓聶玲玲有點不太習慣,有種一拳打到了空氣上的憋悶感。
聶玲玲皺著小眉頭看著李衛國,上下打量,怎麽看怎麽都不滿意。
李衛國也氣的夠嗆,心說,不是你讓我叫的麽,我都叫了,你這是什麽表情?
橫豎都不對是麽?
聶玲玲看了半天,才不情不願道:“行吧,你這一聲姑奶奶也不是白叫的,說吧,有什麽事兒?除了借錢,其它的都好商量。”
李衛國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放心,不是借錢,隻是想讓你把陳曉叫下來,我和他有事兒要商量。”
聶玲玲眉毛一挑:“找陳曉?巧了,我也找他!”
李衛國心裏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是有門路了!隻要是能把事情辦好,他可以放棄一切恩怨不計前嫌,看向聶玲玲的眼神也和善了起來。
練青衣卻是嘴一歪道:“咳咳,玲玲啊,現在陳曉可是正在被窩裏摟著新媳婦呢,你這麽喊他,估計也喊不出來。”
聶玲玲眉頭一皺,沉吟片刻:“說的有道理。”
然後聶玲玲抬頭看向李衛國,問道:“那個猥瑣大叔,你現在什麽修為?”
李衛國被聶玲玲對自己的稱呼噎了一下,但是他屬實已經被聶玲玲的尿性折磨的有點麻木了,便是有問必答道:“練氣七層,因為平時忙於政務,疏於修煉……”
“打住,我也沒問你為啥修為這麽辣雞。”
聶玲玲撇撇嘴,李衛國又難受了。
緊接著,聶玲玲鄭重其事道:“來這樣,你使出全力,對我肩膀打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