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怎麽了？臉色那麽差。”

    蘇野拿著一塊饅頭，邊啃邊走出來。

    看到蘇老爺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蘇野三兩下將半個饅頭都吃進了肚子裏。

    蘇老爺子招了招手，蘇野馬上就走了過來，“爺爺。”

    “又受傷了？”

    “咦？”蘇野剛才可是偷偷摸摸的處理傷口，老爺子是怎麽看出來的？

    蘇老爺子歎了口氣說：“不用捂了，你還當我老頭子是瞎的。”

    “哪敢哪敢！”

    “發生什麽事了，在京城地界也讓人傷了，”蘇老爺子盯著孫女的笑臉，氣不打一處來。

    蘇野嘿嘿笑道：“這不是為了打抱不平嘛。”

    蘇老爺子老臉一黑，“什麽打抱不平傷得這麽嚴重。”

    蘇野雖然掩飾得很好，可拿東西時的動作還是有些異樣，蘇老爺子也就是從她這個動作看出來的。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蘇野認栽的交待：“有不法份子潛進來了，我身為軍人，當然要以正義主持公道，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厲害。不過爺爺您放心，我也切了對方一刀。”

    蘇老爺子歎了口氣，突然說：“你也有二十了，過了這年就二十一了，是該嫁了。”

    “啥？”

    蘇野有點傻眼，這是要將自己丟出去的意思嗎？

    不知不覺，蘇野發現自己重生在這裏已經有三年了，時間過得飛快。

    蘇野看著老爺子問：“爺爺，出什麽事了？”

    這時趙戰兵走了進來，眼神在蘇野的身上掃了一眼，對老爺子說：“老首長，霍少將拿了不少的東西過來，說是為了上一次的事而來。”

    “霍少將？”蘇野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霍少將是誰，猛然想起霍長斯的軍銜，一拍腦門。

    蘇老爺子眉頭一擰，上一次霍長斯過來說親的事蘇牧已經和蘇老爺子說了。

    “既然是這樣，你就跟著過來聽聽，”蘇老爺子眉眼一沉，對蘇野說。

    蘇野一個激靈，重重的點頭：“是，爺爺。”

    霍長斯在搞什麽鬼？

    他昨天說過來接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直接跑到家裏來了！

    蘇野頭疼了。

    來得太突然了。

    *

    蘇牧剛進茶室時，就看到穿著一身軍裝的霍長斯正步上來給他推輪椅。

    蘇牧想要拒絕，霍長斯卻已經伸手接過。

    等蘇牧的位置一變，看到霍長斯放在一邊的禮品和一些特供的東西，蘇牧臉沉了沉，直接問：“霍少登門，是有什麽事？”

    上次蘇牧就直接拒絕了他的送禮，這一次還來，蘇牧對霍長斯的厚臉皮實在有些惱怒。

    為了霍硯遲，他倒是真的舍得拉下臉。

    霍長斯語氣敬重的說，“這一次我來還是為了上次和蘇隊說的那件事來。”

    蘇牧眉頭大皺，果然還真的是為這件事來。

    傭人送上熱茶就退了出去，霍長斯說著邊拿起杯子給蘇牧斟了一杯，動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家裏一般。

    蘇牧眉頭更加皺得緊。

    “霍少，那件事我說得很明白了。再有，最近小野和程家小子走得挺近，做長輩的，總得顧慮一下小輩的感受。強扭的瓜不甜，霍少不會不明白吧。”

    蘇牧的態度還是很堅定，沒有半點鬆口的意思。

    霍長斯知道這件事難，他本來也答應蘇野要緩一緩，季白逐的動作讓霍長斯等不下去了。

    在去龍城前，他得有所行動。

    身為男人，自然要替自己的女人掃清阻礙，不讓她為難。

    一切的責任，都由他來擔。

    霍長斯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蘇牧的麵前，重重的敬了一禮，然後九十度彎腰向蘇牧躬身。

    淩厲的棱線，配合著他鄭重的行動，讓蘇牧的心頭狠狠的一震。

    “你這是幹什麽。”

    “我希望你們能將小野交給我，以後，不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待她如初。”

    鄭重又認真的語氣，還有十分的誠意。

    蘇牧臉色一變，竟一時沒有聽出霍長斯這話中的怪異。

    “休想！”

    蘇牧惱羞成怒。

    霍家以為將一個霍長斯派過來，就能將他們蘇家說服嗎？

    而在蘇牧看來，霍長斯這種行為就是在逼迫他們蘇家將蘇野交出去一樣。

    蘇牧怎麽能不惱羞成怒！

    霍長斯的態度真的很誠懇了，又沒有挑出半點的錯處。

    從不向人彎腰的霍長斯，為了蘇野，可以做到這份上，真的太不容易了。

    霍長斯也是一個高傲的人，從他年少時的乖戾脾氣來看就知道了。

    三十多歲的他，成熟穩重，有著別的男人所無法比肩的魅力！

    這樣的男人，是無可挑剔的。

    就是在霍家裏，他對霍老爺子也未必有這份心意。

    蘇牧當然也是聽說過霍長斯的種種事跡，知道這個人年輕時的那種不擇手段，狠辣的行為讓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

    拚命的狠辣人物，是可怕的。

    可是現在這個別人所傳的那個可怕男人，在他的麵前這個樣子。

    總會有一些奇怪和不真實。

    霍長斯的低頭，並沒有讓蘇牧高興，反而是心火上湧。

    趙戰兵就守在門口，得到了蘇牧的示意這才去請老爺子過來。

    *

    蘇老爺子和蘇野同時邁進茶室，正好看到霍長斯朝著臉色鐵青的蘇牧鞠躬。

    那種誠懇拜托人的態度，讓蘇野眼皮一跳。

    快一步走進來，拉了拉霍長斯，皺眉道：“你這是在幹什麽？”

    如果她不來，是不是下一秒他就要跪在二叔的麵前了？

    霍長斯還真的打算那麽做，為了將這丫頭拐回家，他可以用盡這樣的卑鄙手段。

    霍長斯也知道這樣的行為會有逼迫的嫌疑，可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再等長些時間，蘇家人就要想方設法將蘇野送給別的男人了。

    那時候，他就是再跪也沒有用了。

    “咳！”

    蘇老爺子咳嗽了聲，盯著蘇野。

    蘇野鬆開手，笑對蘇牧說：“二叔，您消消火！”

    “啪！”

    蘇牧拍桌，冷冷對霍長斯說：“霍少，將你的東西拿走，我們蘇家不會答應這門親事，你走吧。”

    霍長斯卻是看向蘇老爺子，又是深深的一躬身，“蘇老！晚輩懇請您將小野交給我。”

    蘇老爺子沒有馬上回答霍長斯的話，而是坐了下來，盯著霍長斯。

    “老頭子就這麽一個孫女，現在你們霍家就要將她要走，是想要老頭子晚年孤寂無人相陪了。”

    “蘇老，隻要您能將小野交給我，以後我霍長斯也會孝順您！”

    霍長斯向來說話算話，不會說虛的。

    蘇老爺子則是眉頭一擰，掃了一眼說：“既然是帶著誠意來的，怎麽不見硯遲小子？”

    “爸？”

    蘇牧聽蘇老這話，以為他是要答應了，不禁睜大了眼。

    蘇老爺子擺了擺手，示意蘇牧稍安勿躁，銳利的眼看向霍長斯，等著他的答案。

    不管霍長斯接下來說什麽，蘇老爺子都會以這個理由挑霍家的刺，然後直接了當的拒絕了他們霍家。

    霍長斯此時也有點懵。

    蘇野：“……”

    她好像明白，家裏人是誤會了！

    “噗嗤！”

    蘇野再也忍不住，噗笑了出來。

    蘇牧和蘇老爺子掃了眼過來。

    蘇野捂著嘴巴，扭頭到一邊咯咯的笑了起來，身子一拱一拱的，可把她笑壞了。

    霍長斯黑臉，真想將這丫頭扭過來狠狠的親一口。

    霍長斯看著兩人，認真道：“我從一開始，就是在為自己謀婚，並非他人。現在我可以在這裏很清楚，很誠懇的向兩位請求將小野交給我，我霍長斯會用自己的一生嗬護著她！”末了，霍長斯很直白的在後麵加了句，“我和小野已經上了床。”

    “噗……咳咳咳！”

    偷笑的蘇野嗆得滿臉漲紅！

    “啪嗒！”

    蘇牧打翻了桌邊的茶具。

    蘇老爺子老眼一瞪！

    靜，死一般的寂靜。

    蘇野緊張的看著家人的反應，看到臉色鐵青的蘇牧慢慢的轉變為盛怒，再看老爺子氣得連氣都憋住了。

    蘇野就知道壞了！

    “爺爺，二叔，別激動，緩住，趕緊緩住！”

    蘇野連忙上來安撫著兩位受驚的長輩，一邊朝霍長斯丟出大白眼。

    有誰會這麽直白說出這種生米煮成熟飯的事來的？隻有他霍長斯了！

    他這是來求親的還是來求死的？

    蘇野好不容易安撫了兩位沒有氣得暈死過去，蘇牧顫著手指向霍長斯，憋了半天，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氣得不輕啊！

    蘇老爺子更不用說了，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的。

    蘇野又趕緊安撫。

    霍長斯可不敢再往前，就是他將人氣成這樣子的，再往前，恐怕就要將人氣得吐血了。

    “滾開！”

    蘇牧氣得將蘇野甩開，氣得站了起來指著霍長斯罵：“你滾，馬上滾。蘇家，不歡迎你。你這個禽獸，小野才幾歲，你幾歲，你做為長輩竟然將她……將她……”

    蘇牧說不下去了。

    在他看來，就是霍長斯逼迫的蘇野。

    蘇野拉著蘇牧的手，說：“二叔，別氣。我是自願的，真的是自願的。”

    蘇牧聽到這話就更氣，差點沒吐血，“你滾一邊去，現在，沒有你說話的份。”

    蘇野隻好乖乖閉嘴，閃到了一邊去。

    霍長斯卻是非常鎮定的對蘇牧說：“我對小野是認真的，她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我霍長斯對蘇家的承諾，這輩子永遠不會有半點的假意。希望蘇老和二叔能夠認真的考慮一下，我會等著您二位的回答。”

    “滾！”

    蘇牧氣得拿起了還裝著開水的茶壺朝霍長斯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茶壺砸在了霍長斯的脖子位置，開水和壺燙傷了他的皮膚。

    軍領以下的部分，都被打濕。

    肉眼可見的冒著氣。

    蘇野眉頭一皺。

    霍長斯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朝著蘇老爺子和蘇牧重重的躬身，然後走到了外麵的門口，直挺挺的站著不動。

    就在四合院的大門外等著他想要的答案，別人想趕他走，恐怕沒有辦法。

    警衛員們也很為難。

    “砰！”

    在蘇牧的吩咐下，大門一關。

    蘇野走出茶室，就被蘇牧呼喝：“不許去！”

    蘇野站在院前，看著緊閉的大門方向。

    蘇老爺子沉聲道：“你過來。”

    蘇野跟著蘇老爺子走到了裏麵的廳，蘇牧也走了進去，完全沒有注意到，因為這一氣，他完全不需要輪椅支撐雙腿了。

    站得也出奇穩，走動也沒有覺得有異。

    因為這件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蘇牧這情況。

    因為一進廳，兩人都坐了下來。

    兩雙眼，冷冷的盯著蘇野。

    就等著她的解釋。

    蘇野說：“我也是認真的。”

    “啪！”

    蘇牧氣得拍桌：“什麽認真，你和霍硯遲也就罷了，為什麽是他這種老男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就敢在這裏說什麽認真，你才幾歲！你和他能有什麽認真！”

    蘇野道：“我二十了，其實從兩年多前，我就和他一起了。”

    那時候，她可才十七歲。

    聽到這話，蘇牧氣得向後一仰，險些沒暈死。

    蘇老爺子一張老臉，黑得不能再黑。

    話都說不出來了。

    但老爺子沒有像蘇牧那樣失去了全部的理智，蘇牧隻要想到那禽獸將十七歲的侄女壓在身下，氣血就翻湧！

    蘇野看著老爺子認真的說：“當初我那種情況，霍長斯也並沒有一點的嫌棄，爺爺，他是真心待我這個人。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隻在乎外表。他不一樣，我和他之間，是認真的。”

    “什麽不同，男人都是靠下半身行動的動物，你這是被他騙了！你馬上和他斷絕了關係……不，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家裏好好反醒，什麽時候想清楚了就什麽時候出來。”

    蘇牧氣怒的喝了起來。

    蘇野歎了口氣說：“二叔，我過兩天就要和他一起去龍城了。他不放心，所以今天才過來和你們說我們的事。其實，在那很早以前，他就想要和你們說了，隻是他尊重我的意願，一直沒有付出行動。”

    “你回屋去……在沒想清楚前，都不能和他見麵。去龍城的事，也別想了。”

    蘇牧氣得渾身發抖。

    蘇野看了蘇老爺子一眼，轉身進了自己的屋。

    廳裏，蘇老爺子和蘇牧兩人的臉陰沉得可以滴出了水。

    *

    “轟隆！”

    天突然炸起了雷電，大雨說下就下。

    在這樣冰冷的天，連坐在屋裏都是冷的。

    更何況是站在外麵淋著雨的霍長斯，在沒有得到蘇家人的點頭之前，霍長斯是不可能離開的。

    站在大雨裏，霍長斯的姿勢，從一開始就沒有一點的變化。

    蘇野站在窗邊，看著這傾盆大雨，心中不禁擔憂。

    拿起立在屋角邊的雨傘，打開就走出來。

    剛走出來，就被蘇牧看到，語氣冰涼的道：“你要幹什麽去。”

    “二叔，這麽冷的天，又下大雨，要死人的。”

    “那就讓他死，”蘇牧臉又黑了。

    “……二叔，死在咱們家門口，不太吉利啊。”

    “不吉利就換房子，回屋去，哪裏也不準去。”

    蘇牧是鐵了心不肯讓蘇野出去見霍長斯了，說實在，這樣的做法有些幼稚。

    蘇野歎了口氣，收起了傘，回屋去了。

    蘇野剛進屋要掏出手機給霍長斯打電話讓他趕緊離開，手機剛剛掏出來，蘇牧就走到了門口，黑著臉伸出手：“手機。”

    “……”

    蘇野無奈的將手機丟給了蘇牧。

    蘇牧收了就走。

    蘇野眨了眨眼，叫住蘇牧：“二叔。”

    “幹什麽。”

    “你能走了？”

    “呃？”

    蘇牧這才發現自己從剛才那一氣之後就一直是用走的，被蘇野這麽一提醒，他才反應過來。

    “二叔，你能走路了！”

    蘇野真心替蘇牧高興。

    蘇牧懵逼的看著自己的雙腿，慢慢的甩了兩下，沒有要倒下去的那種感。

    就好像，一下子能站了起來。

    “太好了二叔，以後你就不用那破輪椅了！我給爺爺說一聲！”

    蘇野越過蘇牧的身邊，跑到客廳和蘇老爺子說了蘇牧能走路的事。

    蘇老爺子一個激動，連氣都忘了生。

    快步的走到裏麵，看著還在愣神的蘇牧，蘇老爺子哈哈大笑。

    他簡直是太高興了，不知道怎麽表達出來，隻能大笑。

    蘇牧納聲道：“爸，我，我能走了。”

    “能走了，你能走了！”

    蘇老爺子上來，用力拍了拍蘇牧的雙肩，笑得欣慰。

    蘇野趕緊道：“爺爺，咱們得好好慶祝一下！對了，咱們還得感謝一下霍叔叔，這可是他把二叔氣得站起來了！”

    蘇野不提還好，一提，兩人的笑容就瞬間熄滅了。

    什麽叫做他把蘇牧氣得站起來了？

    蘇野咳嗽了聲，“爺爺，二叔，你們也不用氣了，這事……反正氣了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不行！”

    蘇牧臉一沉。

    蘇老爺子也冷了臉，沒說話。

    蘇野按了按腦仁，隻覺得一陣陣的頭疼。

    蘇老爺子背著手，往書房方向走。

    蘇牧瞪了蘇野了一眼，也跟著蘇老爺子過去。

    蘇野望著這冰冷的雨天，歎氣。

    “爸，小野的事情，就這麽算了。”

    想到霍長斯說的那些話，蘇牧就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接受。

    蘇老爺子長長歎了口氣，並沒有表態。

    “爸！”

    “是霍硯遲那個小子，發生這樣的情況，咱們家還能勉強接受。霍長斯這個人，真的能給小野幸福嗎。”

    蘇老爺子想到的是未來，兩人的年紀相差這麽大，又是差輩。

    以霍長斯現在的成就，確實是很讓蘇老爺子欣賞。

    欣賞歸欣賞，卻不能讓蘇老爺子真正的放心將蘇野交給他。

    “爸，您還真的想要成全了他們。”

    蘇老爺子沉默了一會，說，“將人叫進來吧，小野說得對，人死在家門口總歸是不好。外麵站著紮眼，給人看到了說我們蘇家如何欺負他們霍家人。”

    蘇牧咬牙：“爸，就讓他在外麵淋著，我就不信他能站幾天。”

    “把人叫進來，”蘇老爺子老臉一沉。

    蘇牧卻是沒有動。

    蘇老爺子隻好道：“先把小野叫過來。”

    蘇牧這才去將蘇野叫過來。

    蘇野來到蘇老的跟前，正色的叫了一句：“爺爺。”

    “都坐下來吧。”

    之前被刺激得沒有辦法保持理智，現在，蘇老爺子也該好好問一問蘇野了。

    蘇牧壓著一口氣坐了下來，冷眼掃過蘇野。

    蘇野坐了下來後看著蘇老爺子說：“爺爺，不論你們現在說什麽，我和霍長斯之間是不可能因為一點因素就會分開。我想得很清楚，也不是幾歲的孩子，將感情拿來玩玩就扔掉。”

    “感情，你知道什麽是感情。”

    蘇牧氣得又想罵人。

    蘇野看著兩人，鄭重的道：“我們之間的感情或許不像別人那樣轟轟烈烈，可我們是成年人，這種事，經得起考驗。如果有一天，有人拿槍指著我，他就會是第一個衝到我麵前擋子彈。爺爺，二叔，我和他從一開始就是認真的，沒有半點的虛假。他不是個擅長應付這種事的人，之前的話說得太過直白了些，但也是事實。”

    蘇野心平氣和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隻希望他們不要因為霍長斯的原因就否定了他們。

    蘇老爺子始終看著蘇野，認真的觀察著蘇野的神情變化。

    “小野，你現在還小……”

    蘇野看著蘇牧，卻是對蘇老爺子說的：“爺爺也說了，我過了年就是二十一了，我和他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可始終如初，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可是……”蘇牧還想要反駁幾句。

    “二叔，我不是個孩子，有自己的想法，能做一些決定。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是一時的衝動。”蘇野神情堅定認真。

    “你以前明明喜歡那程家小子，為什麽就突然瞧上了這老男人！”蘇牧恨鐵不成鋼。

    蘇野笑道：“或許是因為霍長斯就是我的歸宿。”

    “你簡直不可理喻。”

    “爺爺，二叔，我這就去將他叫進來，”蘇野起身就要出去。

    “站住！”

    蘇老爺子卻道：“讓她去。”

    蘇野點頭，“謝謝爺爺。”

    走到門口，打開門就看到那傻子站在大雨中淋成了落湯雞。

    看到蘇野，霍長斯就將她叫住：“站著，不要過來。”

    “霍叔叔，你的苦肉計成功了，進來吧！”蘇野撐著傘，看著站在門前的男人笑了。

    霍長斯慢慢的走到她的跟前，深深的凝視著她，冰涼的氣息撲來，蘇野被他捧住了臉，重重的吻了下來。

    蘇野抓著傘的手微微一顫，沒有拒絕。

    霍長斯放開人馬上走開兩步，以免自己身上的濕氣傳到她的身上。

    蘇野臉上全是雨水，伸手抹了抹，道：“霍叔叔不進來嗎？”

    “進，當然得進！”霍長斯彎著身軀，站在她的傘下，自然的接過傘，撐著她往裏走，而他仍舊站在雨外。

    院裏的蘇老爺子看著這畫麵，默然。

    進了屋簷，霍長斯將傘一收，朝著兩人深深一躬身：“謝謝蘇老給晚輩這個機會。”

    “進來吧。”

    “是。”

    霍長斯邁著步走進廳內，因為全身濕透的原因，他沒有坐。

    蘇野也跟著他站在一邊。

    蘇牧依然看著霍長斯很不爽快，如果不是蘇野和蘇老爺子，蘇牧連一眼都不想看。

    “小野替你說了不少的話，老頭子不求別的，隻求她能過得好，一切順心，不被欺負。”

    “蘇老請放心，隻要有我在，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霍長斯趕緊再次表態。

    蘇老爺子卻是沉著臉，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說，“漂亮話誰都會說。”

    “爸，您就這麽同意了？這禽獸……”

    “好了，”蘇老爺子掃了蘇牧一眼，再接著道：“蘇家可以考慮，霍家那邊，你什麽時候做通了工作，再來我蘇家。現在，你走吧。”

    蘇牧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老爺子。

    霍長斯知道蘇老爺子還是不肯鬆口，如果霍家那邊反對，蘇家一定不會將蘇野交出去。

    蘇老爺子這句話的意思是在變相的告訴他，如果霍家那邊不能讓他滿意，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

    這事看似很容易，卻很不容易辦好。

    要讓霍家都對蘇野好，不是在為難他嗎？

    不過。

    霍長斯也當場答應了下來，這是他應該做的。

    讓自己的女人過得好，不正是男人該做的嗎。

    他沒有理由，也不會拒絕這樣的條件。

    “謝謝蘇老。”

    霍長斯鄭重的朝蘇老爺子敬禮，轉身看向了蘇野。

    蘇野微微點頭，“你先回吧，後天我會準時去龍城。”

    霍長斯頷首，沒有猶豫的轉身離開了蘇宅。

    －－－－－－題外話－－－－－－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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