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我要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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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是視線不經意掃過那人後麵時,漆黑的夜色裏,幾點微弱的燈火別般惹眼,她蹙眉思索片刻,指著那處問道:“那是什麽地方?”

    “采礦。”劉雲飛答得飛快,一點不含糊。

    “采礦?”

    楚莫言眼神閃了閃,隨即明白似得點了點頭,“哦,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麽?”

    楚莫言良善地眨了眨眼,“蘭城水這麽深上麵不怕淹死人嗎?”

    劉雲飛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哦喲,大戲啊。

    怪不得她這麽久閉門不出事事不問,反對的人少之又少,怕是有些人就高興她這般吧。一想到這裏,她慶幸自己沒一來就大動幹戈想要一翻大作為,不然,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情很是雀躍,看得一旁的人莫名其妙,不解地問道:“大人為何突然這麽高興?”

    楚莫言毫無自覺地摸了摸臉,“有這麽明顯嗎?”

    劉雲飛看怪胎般的眼神看了她許久。

    楚莫言被劉雲飛探究的眼神看得實在是不自在了,幹咳一聲,麵色立馬變得沉重,轉移話題道:“你今晚帶我來這裏,其實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吧?”

    “作為蘭城的典史,將蘭城的情況告知大人,是下官的本職而已。”那人木著臉不緊不慢地回道。

    “哦,那我知道了。”

    看著楚莫言一副明顯不想管事的樣子,劉雲飛今晚這花的諸多心思,都白費了。

    *

    晚上回去後,楚莫言不知為何失眠了,在床上幾個輾轉反側後,她索性一軲轆從床上坐起,正準備點了燈,趁著紅衣不在翻幾頁龍陽之間“嗯嗯啊啊”的話本子壓驚解煩,卻是突然聽到窗外傳來細微的動靜。

    “言兒睡不著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正要朝床墊下伸出的手立馬縮了回來,“……大哥?……這麽晚了,你怎麽還守在外麵?”

    楚成風搖搖頭,“待你睡後我再回去。”

    這許久的時間,他就隻聽到裏麵的人在床上輾轉反側明顯有煩心事,他自然是放心不下的,不知道為何,經白日的事一嚇,她隻要沒在自己的視線內,他一顆心就怎樣都放不下來,尤其是今晚看她隨劉典史出門這趟,他一路遠遠跟在後麵,生怕她有什麽差池。

    楚莫言自然感覺出了大哥話語裏的諸多憂慮,便是解釋道:“我許久沒大半夜出過門了,驚嚇過度,睡不著而已。”

    那劉雲飛果然不是單單帶她去看什麽狗屁星星的,她就說他怎麽那麽好心!

    “言兒今日可是與他攤牌了?”

    楚莫言歪著腦袋想了想才道:“可以算是吧。”

    “私采鐵礦一事,言兒打算插手嗎?”

    “這私采鐵礦一事,肯定背後牽扯甚廣。”山賊的事還沒解決,又跑出這事來,頭疼!這若是一拎,不知要扯出好多人,以她如今手上擁有的砝碼,怕是端不起。

    楚成風抬頭看著月上中天,突然對現下的處境感到有些無力,他這個哥哥能做的,就隻是站在她身邊而已。

    “我現在是瞎子殺人,亂砍,這毒瘤自然是要去的,隻是還不到時機……”

    她現在根本就是被架空了,這手下唯一看似能用的,還是劉雲飛這麽個身份可疑,隻能管緝捕獄頌的典史,一個縣的財政、經濟實權都與她沾不上半點邊。

    哎,本來她的確是不想管什麽事的,隻想把想引的人引過來,人是引過來了,卻是現下,要讓那人看上,她就必須要有一番作為,這要在蘭城大幹一場,這鐵礦私采一事就必須解決,卻是這一刀子下去,怕是要出血,一個不好,怕是大哥一家都得受牽連。

    這咋整?楚莫言摳起了腦殼,腦海裏不由得想起劉典史晚上與她說的話,心頭揣摩著他的用意……

    “對了,大哥,你在那人書房有沒有發現什麽?”

    “沒有”,楚成風搖了搖頭,那人的書房中就是些尋常辦公的事務,他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什麽可疑的蛛絲馬跡,除了……“言兒,你還是莫要查他身份了,離這人遠些為好”。

    他再是愚鈍,也能感覺出這人身份的不簡單。

    “為何?”楚莫言不解地看著窗外的人。

    “他府中藏著好幾個高手。”說到此處,楚成風眼色暗了暗。

    “大哥與他們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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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們的對手。”楚成風答得有些氣餒無力,沮喪的心情可見一斑。

    楚莫言沉了臉色,麵上閃過一瞬的疑惑,隨之咬牙切齒道:“那他劉雲飛今日什麽意思?老子都快攤牌了!逗我玩兒呢?!還是根本不將我放在眼裏?”

    “我覺得不像。”

    楚成風將那叫做魏喜的侍從的話轉述與她聽,“他說若是你願意與他們合作,那自然是歡迎的,隻要拿出些誠意來”。

    楚莫言沉默了一瞬,“什麽誠意?如果我不合作呢?”

    “若是不合作,楚大人無權無勢也成不了什麽氣候,主子也不會將你放在眼裏,若是你喜歡教人控製著做個傀儡娃娃,那也由著楚大人願意。”

    “管他屁事!”劉雲飛這個狗東西?!

    楚莫言左想右想,所謂的“底牌”她可是有好幾張,亮哪一張誠意才夠?

    揭自己老底什麽的……她還是有點不願意。

    好吧,前幾日那倒黴家夥栽贓得不錯,她其實真是個細作。

    *

    輾轉反側一晚上,第二日,楚莫言硬是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強打著精神率著一眾官員去“留園”向王爺大人匯報工作了。

    一堂堂王爺自然不會在蘭城這麽個小地方多做逗留,趁著兩人閑聊的功夫,楚莫言才弄清楚,這人不過是因為要回邊關,順道來這裏“看看”罷了,明兒就會走。

    嚼蠟似的幹巴巴地念著劉雲飛這個得力“屬下”早就與她備好的稿子,她念得心不在焉,心頭隻想著怎麽在夜離央回去的時候送他個“大禮”。

    楚家那兩個女人看在哥哥的份兒上她就不計較了,而這個人,她勢必要好好與他回個禮,直到她心滿意足為止。

    我尊敬的“長安王”殿下,請接招。

    看著手裏的稿子,楚莫言順口改了幾個字,“若是水陸皆通,蘭城的經濟必然會有質的飛躍,但在下官看來,若單單以茶業為生,必然掣肘頗深,發展多樣化的經濟下官以為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

    正是昏昏欲睡的眾人聽著這幾句,眸子瞬時一亮,個個立馬來了些精神,開始豎起耳朵仔細地聽她下麵的話。

    “不過,在這之前,下官倒是認為,解決兵糧和百姓的吃食是頭等大事……”楚莫言故意在關鍵的地方頓住,轉頭端起身旁小幾上的茶碗稍稍抿了一口茶水,裝作是渴了。

    隻是在眾人沒看到的地方,她早先藏在袖口裏的一顆米粒般的黑色藥丸瞬時滾入手中,趁著抬袖喝茶的功夫,不為人察覺地將之滾入口中。

    “楚大人這解決兵糧和百姓吃食之事,所指為何?”夜離央很是有興趣地看著她。

    楚莫言卻是賣了個關子,問他道:“王爺可知如今我朝一畝稻田,產米多少石?”

    “這個……”這一問,一下便是將夜離央這堂堂王爺給問住了,他怎麽知道你一畝稻田產米多少?他又沒下過田,鬼曉得!

    楚莫言暗中翻了個白眼,果然是個不知民生疾苦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紈絝!

    卻是對麵的劉雲飛幹咳了一聲,代夜離央答道:“這自然不可等同而論,若是南方雨水充足土壤肥沃的,最高可達6石,其他一般在3石左右,再差1石也有。”

    楚莫言欣賞地看了劉雲飛一眼,這人倒是知道得多,看來在底層摸爬滾打過。

    “王爺,下官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讓稻田畝產翻番,這樣,若是推廣出去,下官以為可以解決很大一部分民生問題。”

    “你說什麽?!”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劉雲飛皺著眉頭看著楚莫言,“大人,這王爺麵前,話可不是隨意能亂說的”。

    這畝產之事,若是他真有辦法,這整個大陸怕是都要來爭這一個人了。笑話,這若糧草充備,於內民以聊生,於外兵糧無憂,是國之根本,不然他輝夜國休養生息這麽多年是為何?

    將在座之人表情盡收眼底,楚莫言故作深沉地笑了笑,她胸有成竹道:“我是不是亂說,不是一試就知?作為蘭城縣令,這任期最短都有三年,三年的時間,足夠育出這種秧苗。”

    劉雲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若你真育出了這種東西,那於我夜國,你的功勞可比開國元勳了”。

    誰都知道,這民生最大問題就是吃食一事,以著夜國如今的畝產情況,若是風調雨順還好,一旦遇上戰事或是災荒之年,糧食的短缺是最讓人頭痛的事。

    若百姓不能果腹,加上苛稅徭役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內患必生,加上流雲國虎視眈眈,一旦內憂外患,江山必將風雨飄搖。

    “隻是,下官如今有一難事需得先請王爺做主解決,不然,怕是這縣令之位不保。”這話一出,聽得下麵一眾官員一愣,他這是什麽意思?

    長安王眨眨眼,急忙道:“你說來一聽,若本王能解決,必然竭力相助。”

    卻是楚莫言突然猶疑起來,“這事,恐怕隻能私下與王爺稟明……”

    什麽事非得私下說?眾人不解。

    話語還未完,“啪”的一聲,突然而來的茶杯碎裂之聲嚇了眾人一跳。

    待回過神看去,簡直眾人魂兒都快給嚇沒了。

    原本氣色還好好的楚莫言突然臉色卡白,捂著肚子神情痛苦。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麽回事兒,就見著那人額頭上竟是浸出了一滴滴的冷汗出來,臉色更是毫無血色……

    這突然來的一出,連夜離央都嚇了好大一跳,“你這是怎麽了?”

    楚莫言強忍著痛苦,滿臉的冷汗分明不似裝出來的。

    這人到底怎麽了?

    “下官……身子……”此時的楚莫言,就覺腹中有千把利刀在亂攪一般,痛得她很想就地打滾哀叫一場,卻是在場如此多人看著,她隻得死死咬著嘴唇強忍著不哼出聲來,僵直著骨肉以抵抗那根本就似千刀萬剮般的痛楚,“王爺……下官,可否先行……告退!”

    “你……”

    似是痛極,夜離央就見著那人眼角處沁出一滴晶瑩的淚珠來,順著那平凡普通的輪廓滑下,無聲滾落在塵埃之中。

    這場景看得夜離央一愣,他以前最是害怕看到女人哭,卻是今日突然看到一個男兒在自己麵前哭泣,那感覺……他隻覺得那一滴淚珠是落在了自己心頭,燙得他難受。

    這人,如今這模樣,到底怎麽回事兒?

    他正要走過去問個仔細,卻是一旁的劉雲飛率先反應了過來,幾步上前要將搖搖欲墜的人扶住。

    “大人先忍忍,屬下這就帶你去醫館。”

    卻是他剛說完這話,那麵色已是由白轉青的人突然“噗”地一口烏血,就那麽噴了他一身。

    “大人……”劉雲飛皺緊了眉頭,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現場氛圍瞬時滯住,眾人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楚莫言的樣子,這,這怎麽就吐血了?中毒了?

    “我……毒發了,找……我哥。”

    楚莫言抓著劉雲飛的衣袖,隻艱難地說完了這句話,眼睛一閉就軟綿綿地倒在了他的懷裏。

    “大人!”

    他看著懷裏人的模樣,眼裏少有的閃過驚慌之色。

    不管他如今對這人是什麽感情,至少,他現下是千萬不能出事的。

    他的哥哥?楚成風?

    眾人就隻覺眼前人影一閃,屋子裏的兩人突然就消失了身影。

    除去楚莫言突然的不適讓眾人反應不過來外,這從來文質彬彬的劉典史突然使出了鬼影般快速俊俏的功夫,著實嚇得一眾人眼珠子差點脫眶。

    他們這蘭城,果然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看著兩人風一般消失了方向,眾人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得看向夜離央請示道:“王爺,您看,這,這……”

    “今兒就先散了吧,待本王先去看看楚大人這中毒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突然而來的情況讓“夜離央”深深地蹙了眉頭,眼裏的困惑一閃而過。

    劉雲飛甫將楚莫言抱出園子,就見著在門口守著的楚成風,待看到他懷裏臉色煞白的楚莫言後,那人麵色一驚,急忙上前將人抱過來。

    “大人……”

    言兒怎麽變成這樣子了?她這是……楚成風不解地看著劉雲飛。

    “適才與王爺在園子裏用茶時,他突然就這樣了……”

    劉雲飛滿臉凝重地看著楚莫言愈見發紫的唇色,這模樣根本就似……卻是現下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他想起楚莫言失去意識前與他說的話,便是與楚成風道:“適才大人他讓來找你,你可知解毒之法?”

    “解毒?”聽聞此話的楚成風愣了愣,卻是猛然明白過來,道了聲告辭後,腳下一點,抱著懷裏人便飛快往著衙門方向去了,留下站在原地蹙眉沉思的劉典史。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沒一會兒的時間,“夜離央”便是帶著一眾官員跟著從園子裏出來了,看到站在門口不知想著什麽的劉雲飛,急忙上前問道:“怎麽樣了?”

    “看樣子像是……” 劉雲飛蹙眉看著衣袖上尚未幹的暗色血跡,本想說些什麽,卻是抬頭見到夜離央身後滿腦袋霧水的眾人,頓了頓,才道是中毒。

    “中毒?”

    夜離央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難不成那茶水有問題?誰這吃多了撐著要謀害一個小小縣令?這早不行動晚不行動地,還偏偏選在這麽個時候,到底幾個意思?

    這事情被他這麽理來理去,就愈見是複雜了,一時間腦子裏紛亂蕪雜沒個頭緒,智商瞬時見短,他痛苦地敲敲腦袋,覺得自己果然是不擅長處理這些陰謀陽謀的,還是適合在戰場上見著敵人直接拚死力殺就是了,哪需要費心想這些?

    劉雲飛緊鎖的眉頭滿是沉鬱之色,良久之後,一旁的夜離央突然見他壓著怒氣道了聲“胡鬧”!

    哎哎?這是咋回事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人正要問個所以然,卻見他突然轉身與他道:“還請王爺容下官將此事查清。”

    劉雲飛主管獄斷,這種事自然需由他牽頭來查。

    “那就由劉典史去,務必盡快將此事查清,本王倒是要看看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謀害我堂堂朝廷命官性命,若是被本王查出來,定斬不饒!”

    見著王爺陰沉的麵色,後麵的一眾官員不禁打了個冷戰,他們想不到,今兒居然發生了這種事,幸好中毒的不是王爺本人,不然,他們這些人怕都要去陪葬。想到這裏,眾人忍不住冒出一背的冷汗出來,這感覺,根本就似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差不多。

    哎,經這麽一嚇,眾人現下唯一想的,莫不就是王爺他老人家毫發無傷地從蘭城出去,那就謝天謝地了,以後,也莫要再來什麽大老爺了,大家夥兒啊,經不起這嚇……

    *

    那廂,幾步回到衙門的楚成風徑直往著張君華那處去了。

    正是將腿擱在桌上美美地喝著酒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就聽“嘭”的一聲,自己那雙開的花梨木雕花大門就被人從外麵一腳給踹飛了,這麽大的陣仗,瞬時將他那隻一點點的酒意給驚沒了,眯著眼睛看向門口,他眼裏閃過一抹明顯的殺意和不耐之色,“喲,怎麽著這是?誰這麽……”

    本想問問是誰火氣這麽大,這話還沒說完,張君華就見楚成風一臉殺氣騰騰的模樣出現在門口,懷裏還抱著……

    他仔細瞧去,眼睛猛地睜大,“嘭”的一聲隨著椅子到底的聲音,眨眼之間,他就出現在了楚成風麵前,一把將楚成風懷裏的人腦袋掰向自己,“言兒?”

    卻是見著她麵色煞白,唇色幾乎發紫,張君華滿是不敢置信,“這是……怎麽了?”

    怎麽這早上出去人還是好好的,這才多久,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怎麽了?我還想問你這是怎麽了!”楚成風滿臉殺意地瞪著他。

    心情不好的人瞪回去,陰沉著聲音道:“你什麽意思?”

    好好的人兒一下就變成這般樣子,他倒想問問他是什麽意思!

    楚成風卻是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道:“她這樣子不是拜你們所賜?!你們到底要她怎麽樣?把命給你們嗎?!”

    張君華聽得一愣,反應過來,再向楚莫言此時的症狀看去,心頭猛然一震,喃喃不可置信道:“這是……”

    怎麽可能?外公讓他握著的解藥,他早就給她了的,怎麽現在……

    “解藥拿來!”

    若不是現下言兒的命要緊,楚成風恨不得立馬抽刀跟他張君華拚個你死我活!

    見著軟軟地在楚成風懷裏的人,張君華又是心疼又是不解,“不可能的,我早就給了言兒的……”

    他還特意囑咐她要按時服用。

    聽著他這麽說,楚成風這下是徹底急了,“那你告訴我,她現在怎麽會又變成這個樣子?!”

    “又?”張君華蹙眉看向楚成風,反應過來後一把拉住他的領子,陰沉著聲音道,“你給我說清楚,她到底按時服用解藥沒?她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難道本少爺沒跟你們說清楚,這藥,她自己是沒法解的,誰準許她拿自己性命開玩笑了?!”

    楚成風隻恨恨地看著他,卻是沉默不語。

    “把她給我!”張君華隱忍著怒氣一把將人搶過來,臨出門時,眼色複雜地看著懷裏的人,“你既然這般抗拒,那哥哥幫你便是,以後,你要翻天都可以,這命卻是不可以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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