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龍飛鳳舞憶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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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哲看著從米雪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白霧,她已經閉上了眼睛,進入不可描述的狀態,這是頓悟的狀態。
沉思了一下,他朝著貞德輕輕地問到:“這片白霧難道是米雪的奧義真靈?真是奇特。”
“不,米雪還沒有覺醒奧義真靈”,貞德的眼神稍顯有點奇怪,“不過馬上就快了。這就是正在覺醒的樣子。”
那片白霧與彥哲的迷霧有點相似,不過彥哲身上的迷霧浩浩蕩蕩,更加蒼茫,沒有任何偏見,仿佛能夠容納萬物,沒有任何屬性,所謂有容乃大,越加顯得神秘。
而米雪身上的白霧,體現了一種極致,極致的寒。這股寒流慢慢的向外擴散,貞德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這是一種本能的不舒服的感覺......
貞德身上不由自主的發出了流光,赤色的流光,與白色的霧,焦灼的拉鋸了起來......
白色的霧在觸碰到彥哲時,“行為”有些怪異。有驚喜,有興奮,還有一絲膽怯。像是浪跡天崖多年的遊子,即將歸來那種興奮,那種怯鄉之情,深深的思念和鄉愁交織在一起,是那種複雜的感情。
白霧在觸碰到彥哲以後,也像是頓悟了。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白霧,開始做向心收縮。白霧越發的濃厚,它正在孕育著什麽......
宴會大廳的頂層,米雪閉著眼睛,沉浸在感悟之中。貞德與彥哲站在旁邊,靜靜的等待著。突然聽到,一個響聲,像是心跳的聲音。那片白霧,孕育出了一個生命,那就是米雪的奧義真靈。
真靈的外形像一隻巨大的蜥蜴,但不同於外形猙獰的一般蜥蜴。她的渾身雪白,一雙銀色靈動的眼睛,身上披滿一層細密的銀色亮鱗,腦袋的中間有一個小小的突起,腹部下麵長有四肢晶瑩剔透的利爪,身後還拖著一隻可愛的長尾巴,像一個精致的銀色工藝品,這究竟是什麽樣的美麗物種......
“冰龍蜥,米雪覺醒的是龍蜥真靈,這可是傳承與上位魔神的血脈”。貞德很驚訝。
米雪的龍蜥真靈,像是剛睡醒樣子,剛開始有點昏昏綽綽,慢慢的仿佛回過了神。她的腦袋轉動了一下,自動略過了貞德,向散發著令他感到親切、舒服氣息的源頭——彥哲,望了過來,眼裏突然露出人性化表情,是一種淡淡的期盼。真是難以想象她居然會這麽有靈性。
米雪的實力大概在超凡者四級左右,但才剛剛覺醒真靈。貞德在超凡者一級的時候就覺醒了真靈,覺醒的越早,代表血統越純正,明顯強於米雪。而米雪在彥澤的指引下,感悟到這幅畫所蘊藏的水之真意,自己覺醒了真靈。彰顯她悟性的不凡,明顯高於貞德。兩女各有千秋,非要比個高低,爭個輸贏,這又回到了“血脈論”與“學術論”之爭了......
“也許我可以幫她更進一步”。望了望旁邊站著的貞德,像似在征求她的意見。
貞德的內心是掙紮的,米雪和她是最好的一對閨密。她並不妒忌米雪有更高的實力。因為米雪的實力本來就比她高,當然這是在遇到彥澤之前。而現在她有了更高的起點。
她糾結的是一種少女的情懷。糾結點在於——該不該把自己最心動的“秘密”,分享給自己最好的閨密。唉!唉!女孩們的心思還真奇怪。最後她堅定的點了點頭。
彥哲意識海中“雲”字符篆,輕輕的閃動了幾下。他拓印了一段“雲”的密碼,承載著變化無常,可藏萬物,有容乃大的韻味,伸手在虛空中聊聊畫了幾筆,一個閃閃發光的“雲”字符文,像一道流光,向著頓悟狀態的米雪飄了過去......
突然,異變發生了。艾斯家族的一件收藏品,華夏風格的一副名為《遊龍山謙藏》的神秘畫卷,與彥哲打出的“雲”字符文產生了神秘的共振。
畫卷上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一條遊龍。那條遊龍從水裏飛了出來,舒展著自己矯健的身軀,化作一股道韻,從圖中飛了出來,與“雲”字符文融合在一起,融入了米雪的龍蜥真靈。
彥哲意識海裏的符篆,與拓印至他,起源於他的符文,有一種玄妙的聯係。通過這層聯係,他從融入遊龍道韻的“雲”字符文那裏,獲取了一段信息,一絲來自遊龍發出的道韻。
竟然是一篇叫做《真龍咆哮》技法傳承,這是彥澤幫助米雪獲得的機緣。它同時也出現在米雪的意識裏,這也是米雪的大機緣......
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龍蜥真靈的進化道途,通過融入自己體內的符文和遊龍道韻,共同開啟了。
龍蜥真靈通過玄妙的聯係,向彥哲傳達出痛苦並快樂著的喜悅。像似勞其筋骨的痛,空乏其身的虛,身軀被無限拉長的痛,思維被無限放大的虛......
陣痛過後,迎接的是新生,是進化,是生命形態的躍遷。真靈有懵懵懂懂地閉上了她那人性化的眼睛,重新化做了一團白霧,這霧不再那麽極致的寒,不在那麽極端。
她突然之間就長大了。她學會了變通,它可大可小,可顯可隱,可以是水,可以是霧,也可以是冰。這時,彥哲也有所領悟......
白霧散去,出現了一隻龍,銀色的龍,體態修長的龍,在空中飛舞了起來,頗有氣勢。受銀龍氣勢牽引,赤色的鳳鳥真靈從貞德的體內飛了出來。
虛空中出現龍飛鳳舞的異象,真靈們發出了“嗡嗡”的共振,這是龍鳳和鳴的聲音......
這時,一陣水紋般的結界出現了,像個罩子一樣蓋在宴會大廳的頂層。布澤爾從泛著漣漪的虛空中,顯出身來。
這可不是投影,這是無限接近探索者的強者真身,光線在靠近布澤爾身軀的時候都發生了扭曲,整個人看起來朦朦朧朧,仿佛要脫離地心引力的束縛,飛向外太空,去探索異星文明的奧妙。
彥哲鄭重的向他行晚輩禮儀,布澤爾望了望彥哲,微笑著點了點頭。
接著,他望了望虛空中的兩個真靈,接著又仔細的看了幾遍,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祖龍祖鳳真靈?!這是......這,居然是,祖神虛影......
米雪還沒有清醒過來。
貞德受銀龍真靈激發,放出了鳳鳥真靈,也陷入不可描述的狀態。
......
彥哲對突然出現的罩子很驚訝,他很好奇的問道,“這是領域嗎?”
“可以這麽理解。但是我們習慣叫他結界,這是我的秘法結界。能力者領悟後,可以掌握奧術結界;超凡者領悟後,可以掌握奧義結界;進化者領悟後,可以掌握秘法結界;探索者領悟後,可以掌握源力結界。在結界中,我們無所不能。探索者甚至憑借源力結界,可以在浩瀚的宇宙中,探尋和求索......然而,在很多時候,這僅僅是一種錯覺。因為結界一樣會被更加強大的力量碾壓得粉碎。”
......
布澤爾像個諄諄教誨的長者,向彥澤傳授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無疑為彥哲打開了一扇門,通往更遠道途的一個大致方向。
還是被貧窮——認知的貧窮,限製了眼界。從起點出發,踏入了符篆道途,就沒有了止境!終點爸爸,您在哪裏呀!......
“掌握源力,領悟源力結界,是我日日夜夜的苦苦求索,是我夢寐以求的目標。至於超脫者以上.......”,布澤爾歎了一口氣,眼中說不盡迷茫,仿佛是對命運的悲歎。
“據說很久很久以前,地球上是有超脫者的。但一切都破碎了,不完整了,我們的路斷了。空有漫長的壽命,但終有那一天的到來。漫長的壽命更像是囚籠,更像是一種煎熬,漫長的煎熬,迷失的煎熬,隻有掙脫囚籠,踏入超脫之列,才能擺脫無常無定的命運......”
布澤爾情緒很激動,完全不同於以前的淡然。他強烈地感覺到,彥哲身上有他的機緣。米雪兒和貞德就已經獲得了這個絕大的機緣。
“我可以輕易的掠奪他們,找到出去的路”。想到這裏,他的真靈有些不穩定,仿佛處於崩潰的邊緣。
彥哲突然強烈的感到來至靈魂深處的悚動,仿佛末日就要到來了......
胸前掛著的骨板發出輕輕的震動,這股震動驅散了彥哲心裏的悸動,也震散了布澤爾處於崩潰邊緣的真靈。
布澤爾腦海裏一片空白。“自己這是怎麽了,剛才為什麽會有這種邪惡的想法?我的真靈潰散了嗎?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嗎?嗬嗬,終於要解脫了!從這個殘碎的世界裏得到的,有什麽好可惜的。我將全部還給你,我寧願歸於虛無......”
骨板震散了布澤爾的真靈,也震出了他心靈的雜念,貪欲,邪惡......真靈雖然在潰散,但他更加純粹。
命運無常,也無定。布澤爾放下了心中的執念,破而後立,穩穩的踏出了那一步,在即將結束漫長生命的終點,找到鏈接點。這個鏈接就是一個轉折點,也是一個起點。踏上這個起點,又是海闊天空。
......
距離銀河係百萬萬光年,也就是百億光年的距離。有個遠比銀河係巨大百倍的星係,這個星係的生物,稱為它為伽馬暴星係。在那裏,有無數顆存在生命的行星。
在其中最大的一顆行星上,有一片茂密的山林。一位的老人,他的樣子大體跟地球人的長相差不多,隻是皮膚稍許泛出幽藍色的光芒,顯得有些怪異。
他推著一車貨物,推車上覆蓋了一張不知道什麽動物的皮毛,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這裏的降雨貌似比地球更豐富,降雨量也遠遠大於地球。傾盆大雨嘩嘩地下著,伴隨著電閃雷鳴。
惡劣的天氣對這個老人來說沒有多大的影響。他保持均勻的速度,不緩不急的走著。突然在路過一個走山塹地形時,遭遇了一場災難。一塊地球渣土車大小的岩石,從山頂上蹦下來。這是自然災害——岩崩,人類生物在突發的自然災害麵前顯得那麽無力。
老人靜靜地看著朝他蹦來的岩石,他站著沒有來得及動,仿佛已經向命運低頭。
就在那塊岩石距離老者,沒有扁擔長,隻有扁擔寬的距離時,老人抬起膝蓋輕鬆的一頂,這塊巨大的岩石碎了一地......
難道這位老者是絕世高手?
風吹的更大了,雨下的更猛了,那張覆蓋在推車上不知道什麽物種的皮革,風給掀起來了,露出了裏麵的貨物,裝的全是獵物。它們的長相很奇怪,但從死後屍體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可以看出生前的不凡。有的長著尖齒,有的長著利爪,遠比地球上任何一種凶禽猛獸,更加巨大,更加凶猛。
而這位老人僅僅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普通獵人,他正準備把這些獵物運到城市中心去,那裏的大人們會為這些野味,支付不錯的報酬......
在這個行星上,最中心的位子,一個最龐大的建築群落裏,有許多形形色色的人形生物。他們相貌迥異,有的直接在空中飛行,有的駕駛著奇怪怪的飛行器,在虛空來回穿梭,這是一個修行與科技結合的文明星球......
而在這個建築群落裏,占地麵積最大的一塊地方,有一座奇怪的高塔,像是象牙製作的高塔。在高塔裏麵,有位看不出年齡的中年人,體型微胖,外形打扮跟古代華夏人有點兒相似,就是額頭上長有兩隻凸起的犄角,看起來非但不覺得怪異,反覺得很有霸氣......
他露出詫異的表情,像似再追憶什麽事情。
“奇怪,當時隨手作的一副畫好像被誰觸動,竟然能領悟那幅畫的精髓,獲得傳承,不錯啊。但是,我不記得在伽瑪暴星係外,還留有什麽作品,留下什麽機緣啊。”
記憶恍惚被拉長,回到了很久前。“當時什麽修為,時間太久,不記得了,元嬰還是元神?記不太清楚啊。”
當時的他,對一切事物都感到新奇。在宇宙中探索的時候,好像到過一個地方,那裏是破碎的不完整的,修行的路仿佛已經斷絕了。到那裏的時候,他感到一種深深的悲哀。為那個地方生存的生物而悲傷。
那個地方像是爆發過劇烈的爭鬥,打得整個星係的法則和本源都破碎了......
在那個星球上,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像似遺址和古跡,散發出心驚膽戰的氣息......
有感於每個生物都有進化的權利,為了抒發文人墨客的廣大胸懷,於是就畫了這麽一副放在了某個的地方,留下點機緣。
“額,是一副,還是幾幅畫;是放在了某個,還是某些地方;是留了一點,還是留了很多機緣。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時間不是太久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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