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生命？”

    這是繼“風”“雲”兩問後，大道之音對彥哲的第三次拷問。

    ……

    那個奇特的植物出現在泰蘭德背後，沙漠的吞噬停了下來。但是沙漠依舊存在，仍然蠢蠢欲動。接著對抗雙方進入了拉鋸戰，比賽有很大的幾率被拖入平局，這是泰蘭德小組喜聞樂見的事情。

    彥哲的意識處於一種很奇怪的狀態，在骨板神秘道音的拷問下，他看到了自己的記憶被劃分成無數的片段。這些片段都是他曾經的經曆，包括他曾經看見過的，聽到過的，感悟過的，甚至在他身上發生過。

    它們像來自彥哲過去時空的自身經曆，被剪輯成一段段精彩的片段，漂浮在他的意識海中供他隨意的翻閱查看。而同時彥哲通過眼睛還可以觀看正在進行的蹴鞠對抗係列賽，這些係列賽也像是片段一樣，留下了最精華的的部分，像是精彩集錦。

    彥哲在翻看過往經曆片段和蹴鞠比賽精彩集錦中，由骨板引發了對生命的思考。

    “何為生命？”

    骨板的道音繼續追問道。

    彥哲一邊觀看比賽一邊思索。

    ......

    泰蘭德小組與元素們的拉鋸對抗，正在展示生命的兩極——沙漠與綠洲。沙漠代表絕地，綠洲代表生命。從生命存在的意義上說，沙漠比綠洲更有魅力，更富有刺激，但需要勇氣和冒險。沙子裏往往藏有寶藏，綠洲裏卻藏有種子。?沙漠裏永遠沒有路標，卻可以留下徒步者的腳印，但風沙吹過必定了無痕跡。綠洲裏到處是路，卻看不見行人的足跡，但生命的種子必然會生根發芽。

    “沙漠與綠洲在對抗，比賽進入拉鋸時間，它們在場上的中線附近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現在雙方處於勢均力敵的階段，也許隻要一根稻草就會打破僵局。現在對於雙方來說都盡力了。”

    陶陸森的聲音飄進了彥哲的識海中。他靜靜的關注比賽，記憶回到了沿海公路邊紅樹林裏。在那裏有令他險些頓悟的片段——紅樹的種子墜落於淤泥中發育生長，成為新的植株，有的種子隨著洋流在大海上漂流，在更遠的海岸紮根生長。

    ……

    “天哪！在全場即將結束時，比賽唯一用鞠‘起點’生出了異變，居然長出了八隻腳！它自己跑進了元素隊防守的大門！這是泰蘭德那一吻的風情嗎？她用吻在‘起點’裏播下了種子，在這個最最關鍵的時刻，生根發下，開花結果，結出勝利的果實。比賽結束了！比分定格為2:1。泰蘭德小組通關！這是植物的奧義，是種子扭轉了比賽！‘遁去的一’竟然就是泰蘭德小姐開場前那一吻留下的種子！”

    “種子是物種繁衍的開始，生命的初始是種子。”

    這是彥哲的第一次回答。

    骨板沉默了一下，繼續問道：“何為生命？”

    彥哲繼續陷入思考。生命的初始是種子，那麽生命的起源是什麽？

    他的記憶回到第一次上科學課的時候。那時老師所講的知識深深的吸引了他，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這一段也被剪切成了精彩的片段，他按動了這片段的播放鍵。

    “同學們！早期的地球是炙熱的，地球上的一切元素都呈氣體狀態，那時候是絕對不會有生命存在的。最初的生命是在地球溫度下降以後，在極其漫長的時間內，由非生命物質經過極其複雜的化學過程，一步一步地演變而成。”

    彥哲保持與骨板的交流，同時繼續關注著比賽。

    下麵上場的是來自沃斯家族的艾莉絲小組，她隻有一個人。她的頭發是紅色的，顯得與眾不同。她和“頑石”的比賽方式完全不同，她根本不防守。

    她站在賽場上，地殼開始劇烈的運動，場地內升起了數座火山。這些活火山持續運動，無數的熔岩濺射，擊打在球上麵。元素隊使出渾身解數，幾乎連球都很難碰到，及時碰到也很難在自然災害麵前組織有效的進攻。球幾次被到處濺射的熔岩轟進了球門，真是勢不可擋。“起點”居然還有一次被轟入了她自己的球門，那是一顆烏龍球。

    “比分3比1，沃斯家族的艾莉絲——火山小姐姐通關！她堅信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生命在於運動。”

    “套路深”居然在這個時候對生命的意義進行自己的詮釋。

    “生命在於運動。”

    這是彥哲的第二次回答。

    骨板沉默了好一會，似乎在思考，又問道：“何為生命？”

    ……

    “同學們，生命的起源需要條件!當時地球表麵溫度已經降低，但內部溫度仍然很高，火山活動極為頻繁，從火山內部噴出的氣體，形成了原始大氣，生命的起源就是這種條件下開始進行的。”

    “生命需要條件。”

    這是彥哲的第三次回答。

    骨板似乎仍然不滿意，繼續問道：“何為生命？”

    ......

    “下麵上場的是傳承雷奧義，宙斯家族的特斯拉與他的外援。這位外援是來自亞洲的佑佐井，他是一位忍者大師，擅長日島雷顯派的神秘雷法，這兩人可謂是物以‘雷’聚，人以‘電’分。”

    套路深繼續著他的解說，彥哲一邊思考生命的本質一邊繼續關注比賽。

    特斯拉的體型雖然是球形的，但這絲毫不會影響異能者的行動。首先由他中場控製球，看著像是一個大球帶著一個小球，但一點也不滑稽。

    一道霹靂閃過，劃亮了夜幕下的星空。特斯拉的速度很快，快的看不清人影，賽場上隻看見一個球形閃電，它十分亮呈紫色，像個滾地雷。

    彥哲在思考中關注著比賽。他發現日島雷顯派的忍者大師佑佐井，在那道霹靂閃過時遁於虛空消失不見。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雷遁’嗎？”

    “雷電對生命也有重要的意義啊！”

    彥哲繼續陷入思考，繼續觀看比賽。

    滾地雷帶著“起點”隨氣流起伏在近地空中自在飄飛，有時會突然懸停，有時會無聲消失又突然出現。因為球的軌跡難以捉摸，根本無法預判滾地雷的控球路線。元素隊防守難度很大，防得非常辛苦。

    元素們即使偶爾觸碰到滾地雷控球的某個範圍，也會被電擊得出現僵直狀態而無法動彈，眼睜睜看著“起點”隨著滾地雷一閃而過。

    “起點”已經被滾地雷穩穩的盤帶著，馬上就要奔進球門。

    “鞠形閃電會把‘起點’引進鞠門嗎？”

    “套路深”話剛說完，特斯拉已經到了球門進球線的邊上。這時他居然停了下來，前後左右看了幾眼。

    “難道他的方向跑反了嗎？”

    “套路深”用略帶疑惑的聲音解說道。

    這時被電擊成僵直狀態的元素們才紛紛緩過勁來。它們看著停在球門進球線邊上的特斯拉，卻也真的是鞭長莫及了。

    “也許開出用眼神就可以防守的技能，才可以將這個鞠防下來。還會有奇跡發生嗎？還會有‘遁去的一’嗎？”

    “套路深”仿佛還在期盼奇跡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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