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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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仁大步走進了這個茶館。
“客官,您需要點什麽?”小二見於仁走了進來,緊忙過來詢問。
“住房。”於仁沒有多說。
“我們這有上中下三個等級的住房,您要哪一個?”
“中等,一個月。”
“15個銅幣。”
“好。”
“我帶您去房間。”
隨後,於仁就被領到了二樓的一個屋子裏。屋子雖然不是很大,但是還算整潔。
“怎麽來錢快呢?”於仁躺了下來,不斷思索這個問題。
可是此刻於仁愣是沒有什麽好的想法。算命?來錢太慢了。加入教派?別了,自己這地球人的資質能不能修煉還是個問題,況且自己也沒打算為哪個門派效力。經商?於仁自認為沒有那個頭腦……
“唉,煩呐!”於仁拿出葫蘆,想要喝點草古茶,發現葫蘆早就空了。
無奈之下,於仁隻好出去要了一壺熱水,把茶葉泡上。
此刻的於仁簡直快要煩躁死了。在路上就已經花費了不知道多少的時間,現在還找不到快速賺錢的方法,難道真的是天要忘我嗎?於仁忍不住這樣想。
在這樣的心情之下,於仁拿起了蕭,吹奏起《淚鳥》,大概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適合這首曲子了把?
笛聲悲哀,久久不息。於仁沉浸在蕭聲中久久不能自拔,整首曲子的氣氛都是近乎絕望的孤獨,似乎能夠勾起深藏內心的那一抹悲哀,使人產生共鳴。
曲子快到結尾,氣氛愈發悲哀,於仁終於受不了了,放下了蕭,他怕再吹下去自己會落淚。
盡管還沒有結束,但是於仁還算被曲子感染,內心充滿莫名的失落。
猛灌了一口草古茶,苦澀讓於仁精神了一些。收拾了一下,便準備修煉了。
當當。門被敲響了,於仁一愣,自己剛來這座城鎮應該沒認識什麽人吧?那門口的是誰?
於仁走到門前,把門打開。
門口站了一個披著鬥篷的男子,大概二十來歲,樣貌英俊。於仁正要開口,那人開口了,發出有些低沉的聲音,“剛才吹奏音樂的是你吧?”
“有問題嗎?”於仁瞬間明白了,這家夥是被自己吹的蕭聲吸引來的。
“我可以進去嗎?”那人麵色不變,問道。
“請!”於仁暗自觀察了眼前男子的氣,發現竟然是密密麻麻的,心道這男子不簡單,然後做出了個請的動作。
男子走進屋子,四處看了幾眼,便把目光鎖定在了桌子上的蕭。
“在下不請自來,請多包涵。敢問兄台姓名。”男子把目光從蕭轉移到了於仁身上,深深鞠了一躬。
“在下於仁,兄台這稱呼不敢當。”於仁拱了拱手。
“也是,我比你大,那我稱你為於弟吧!本人名叫秦墨。”男子露出思索之色,隨即釋然。
“秦兄!”
兩人互相介紹完畢,秦墨就問道,“於弟,本人循著音樂而來,不知剛才那一曲叫什麽名字?”
“奧。”於仁露出恍然之色,感情這人是聽到自己吹曲才來的,隨即說道,“是我自創的,叫做《淚鳥》,眼淚的淚,禽鳥的鳥。源於我創作後的一次吹奏中無意發現一隻鳥竟然落淚了,所以就取名叫淚鳥了。”
“好!淚鳥!不知道於弟能不能為我吹奏完整的淚鳥嗎?”秦墨竟然站了起來,詢問道。
“這……”於仁愣了,城裏人都是這麽直接的嗎?你我才剛剛認識而已啊!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我不該這麽奢求。”秦墨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麽做可能不妥,急忙道歉。
“沒關係,我吹奏好了。”於仁拿起蕭,吹了起來。
這次於仁把曲子完完整整吹了一遍,等到吹完的時候,看見秦墨似乎是愣神了,便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抱歉。”秦墨緩了過來,給於仁道歉。
於仁擺了擺手,示意沒關係。
“於弟你吹的好啊。《淚鳥》整曲都彌漫著壓抑悲哀的氣氛,可以算是抒情曲的佼佼者了。今日碰到於弟,不虛此行了。既然於弟都獻曲了,我也想彈上一曲。”
“那好啊!”看樣子這秦墨是喜歡音樂的,聽他談一談也很不錯,不過於仁發現秦墨好像沒帶樂器,問道,“不知秦兄的樂器……”
“在這。”秦墨說著,憑空取出一架古琴。於仁都看呆了,難道是空間法器?不過很快於仁就被古琴吸引了,這古琴和自己拿竹子做的蕭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就算於仁不知道那是什麽材料,也明白它絕對價值不菲。
隻見秦墨坐在椅子上,熟練的撩起琴弦,“於弟,此曲名叫《登山》,是我的彈得最好的曲子之一,獻醜了。”
說完,秦墨開始演奏。
秦墨慢慢波動琴弦,一開始比較輕緩,就像女子的手,輕輕撩動心弦。
之後,越來越急,越來越累,這種累是心靈上的。壓迫著於仁的胸口,簡直就要喘不過氣來。
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分鍾,就當於仁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突然一陣輕鬆,身體裏有一股酣暢淋漓的感覺,這種反差讓於仁身心都有一些輕飄飄的,非常舒爽。
“於弟,我的這曲登山還不錯吧!”秦墨收起古琴,扶了於仁一把。
“嗯,隻是我這身體受不了啊!”於仁苦笑了一下,他以為自己的身體在和野獸搏殺的時候得到了極大的鍛煉,誰知道還是這樣。
“呃……”秦墨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幫我把桌子上的葫蘆拿過來,謝謝了。”於仁坐在椅子上,想要動一下,發現整個身子都是軟的,隻好讓秦墨幫拿。
秦墨沒有說什麽,把葫蘆遞給於仁。於仁狠狠咽了一大口,竟然感覺身體逐漸恢複了一些力氣。
秦墨也是有些驚訝,於仁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竟然緩解了自己曲子的效果。要知道,自己的這首曲子配合古琴效果可是非常強的,不管普通人還是修煉者都會讓人有登山的酣暢淋漓之感。竟然被化解了,這讓秦墨非常疑惑。
“於弟,你的葫蘆裏裝是什麽?”秦墨開口問道。
“草古茶,你要喝嗎?”於仁愣了一下,然後把葫蘆遞了出去。
“嗯。”秦墨從來沒聽過什麽草古茶,但是看這茶竟然能化解自己琴聲的效果,也想嚐嚐看。猶豫了一下,秦墨接了過來。輕輕抿了一口,頓時感覺嘴裏一陣苦澀。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別的什麽特性了。
“怎麽樣?”於仁似笑非笑看著秦墨。
“很苦。”秦墨這樣說著,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異色。
“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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