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借花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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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修?認真的跟無憂保證著如果無憂答應了他接下來提的要求,他會在那之後乖乖回天牢,同時也絲毫沒有想要掩飾臉上對一切隨心所欲的自信表情。

    “世子是前來見煥成的嗎?”善修乖乖按照鳴棋的意思進天牢也是為了煥成,他當然不可能對煥成的傷勢不聞不問。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

    善修點了點頭,當他發現他仍然沒有驅散無憂的沉思時,自己先笑了一下,“女差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麽?如果是要讚歎我的幹淨利落,與你平時對我的預料一模一樣的話,那麽就不用費心了。因為從今而後我都會這麽的,幹淨利落。”“奴婢會帶世子前去的。”無憂說完轉身自顧自的走向一邊的黑暗裏去,很快走出來長廊走進了與剛才氛圍完全相反的黑暗與安寂。

    善修腳步雖輕,卻已經緊緊跟上無憂,那一雙在黑暗中的仍然炯炯發光的眼眸應該是第一次這樣,毫無遮掩的透露出期待與焦急的神情。畢竟當時煥成傷的太重了。忽然,走在前麵的無憂小聲提醒了一句,“前麵一共有八個侍衛,他們守住了每一扇窗。至於為什麽沒有人守門我也不知道。”善修似乎並沒有在意她的話。仍然腳步平直的跟著她,“女差隻管向前,那樣他們會以為我是你的侍衛。這些人一以貫之的想法一向很持久。他們從來隻喜歡堅持傳統。”

    無憂,忽然站住腳步,半側著身,“可世子卻從來喜歡顛覆一切。”然後她終於全部轉過身來,再沒有打算走下去的意思,“在我身後是在這王府之中眾所周知的安置煥成的所在,不過也如修世子所料,他根本不在其中。棋世子對,他珍視的東西特別喜歡別室而置。”

    “那麽女差呢?告訴我這些要得到的東西又是什麽?”

    “送我進宮。其實也想對世子說如有可能,最好是將我直接送到皇帝身邊。但我現在還沒有握住可以那樣要求世子的籌碼。所以現在的要求是很淺顯的,前一個。”

    善修低下頭牽出出一個笑意,“在某些時刻就像現在,我真的很慶幸你會出現在鳴棋身邊,以這種新奇的風格持續的牽動他全部身心在你身上。他分神的時候會是個可愛的弟弟。要不然,就會成為擁有全部力量的魔鬼。”當他再一次抬起自己的手掌時,已經很肯定的對無憂說,“怎麽看著,都像是對我有利的事情。我不會拒絕。”

    然後他們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另一個方向,那根明柱之下舒服的靠著一個身影,是天上飄過的一隻孔明燈返回了他肋下,佩玉的光彩,才讓人發現了他的存在。鳴棋對著善修望過來的目光一笑,“這就是我為什麽不去天牢中看兄長的原因,因為我知道,會有比那更簡捷見到兄長的辦法。”然後他的目光劃過立在善修身邊的無憂,“這麽好的交易怎麽能不帶上我呢?如此的好事卻要從偷聽上得來,真是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不過雖然如此,我還是打算邀請兄長前去廳堂參加母親給高王準備的接風洗塵宴借花獻佛。”

    善修衝著他一笑,“我若是出現在那裏的話,姨母恐怕就沒有辦法,安靜舒心的給高王接風洗塵了。”鳴棋一臉無所謂的搖搖頭,“現在恐怕也不能。”善修一臉思索表情,“雖然在天牢這麽多日子過的也不能說多辛苦,畢竟得了棋兒吩咐的牢頭待我不薄,但姨母的美酒向來與眾不同,說起來我還真有點饞酒的香味兒,但是就這麽前去搞砸姨母的宴席好像多有不敬。”

    鳴棋扶額一笑,“我會選一個特別的位置,就算母親能夠看到我與兄長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一起,也絕對不會幹涉。”

    然後他不問自答的解釋道,“我們隻要坐在高國王子的身邊,母親會礙於今日非同尋常,對兄長睜一隻眼閉隻眼。高王並不認識兄長,也隻會以為兄長隻是王府中的親信。想來,我們要說的那些話,也隻有在那人多的場合才不至於動起手來,不是嗎?要是總走向那些偏僻的地方,總會讓人產生想要對兄長以多勝少的念頭呢?”

    雖然時床到了六月,帝都的氣候仍然是天幹物燥,但王府裏的大廳卻是十足的冰爽宜人。四下裏,陳置的巨大冰塊慢慢將大廳中的火熱吸附進而轉換成讓人舒服的溫度。

    為高王接風洗塵宴席,正行行宴到如火如荼的高潮,坐在高王下垂手的傾染染偷偷叫來的家臣讓他附在自己父王的耳邊勸他少喝幾杯。隻不過這樣的勸告,已經喝得通體舒服,飄飄欲仙的高王根本聽不下去,一邊點頭,一邊一杯接一杯的美酒入肚,一路長途跋涉來中原的日子就沒有這麽痛快過。

    傾染染見她父王仍然手中的酒杯不停,覺得是因為整個大廳之中的喧囂,觥籌交錯的繁雜將家臣的耳語給掩蓋不清了,又吩咐他重新去說。

    可這一次才來勸酒的卻是大公主,“王兄,既然也說讚這是世上的最美佳釀也不為過,可要多飲幾杯才是。”

    “我想我要是離開中原的時候,我最舍不得的便是這裏的美酒。”高王我感慨的朗聲說道。

    大公主道,“才剛來呢,怎麽就提起了要走,讓人覺得有焦急之意。”

    高王再次飲盡杯中之酒,“哪裏隻是點滴的焦急之意,已經是急不可待。我那城池離了我這主心骨之人不知要亂成什麽樣子了。而且更比我更焦急的還是那些留守之人,搞不好,還要整天提心吊膽的,擔心我在帝都之中不受待見。又害怕皇上因為太喜歡我,讓我永遠都留在這兒。”

    “皇上那樣下旨才是聖明。”大公主抽出袖中的帕子,動作優雅地熨了熨唇角,天生的一段嫵媚竟然與肅殺威然之氣相偎而生,互相融今之際,卻沒有一方被磨損,或參差不齊的痕跡,“王兄也在邊境受苦多年,留了兒子們在那裏代替就是,自己多在京城之中享些福,恐怕天子也早有此意。況且王兄在邊境多年,見識離奇,皇上身邊也很需要像你這樣的人來陪王伴駕。”

    高王聞聽大笑起來,“我的大公主殿下,我這個粗人若能得今上喜歡,那我城中的每一個人,恐怕都能得到皇上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