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一章 滅力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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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極度討厭贗品二字。連從前有婢子討好的說王爺親手雕的菩提尊,豈是贗品可比的?如此討好大公主的話,也在第二日意外溺井而亡。
“母親,那菩提尊是贗品!”傾染染一語道破其中破綻。也一句話戳中了大公主的心窩。
大公主的目光及銳利的抬起,“太子妃沒有本本分分去給你的父王請安,才有空說這些不著邊際的事。”傾染染聞言愣了愣,“可……”
“這世上的東西或人存在和消亡都自有它的道理。有時候,太順遂自己內心而行事,恐怕對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處。”然後,大公主隨意揮了揮手,“吾乏了,吾兒婦這就告退了吧!”
傾染染無由再說什麽,隻得退了下去。
聽那腳步聲去的遠了,歪在貴妃榻上的大公主才慢慢睜開眼睛,“我早就知道她是個有野心的姑娘,卻不知道原來還是個其心可誅的姑娘。”
在大公主麵前吃了不待見之後,傾染染總是不自覺的在想無憂的威脅。一切正有其源自:難道現在大公主表達的就是對自己的不滿?本來她想化要龍指骨的要求於無形之中,沒想到自己這麽不識抬舉,不得不提點自己。對,重要的不是大公主有沒有過分的欲望,而是怎樣利用她的欲望。
可她的腦子一直很亂,隻能想到鳴棋,再想到無憂,然後剩下的那些心思不斷的向她父親手中的龍指骨上想去。無憂很明白的表示過,她隻是暫時需要那個東西也一定會還回來。既然這樣的話……
內心裏的那個聲音是在勸自己,那個因為仇恨而瘋狂的女子到底能不能相信,可是馬上又否認了這個擔憂,無憂,是一定會拿回來的,因為這種東西她根本不敢留在手裏。?
對上外麵的幽幽月色,她苦笑道,我這是動心了嗎?然後,伸出手看看自己的手心,似乎能在這些掌紋之間看出欲望纏縛羅列開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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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差怎麽會想出這個辦法?還能確定那倔強的傾染染會這麽輕易的上鉤。”從月夜下走出的宛如輕著聲音問道。
無憂,淡定的看著手心的那隻菩提尊,“越是靠近鳴棋的傾染染,就越會變得六神無主。也就是說,她現在上的不是我的鉤,而是她一直緊緊咬住不肯放鬆的鳴棋的鉤。而得到大公主的喜歡又是她必須非做不可的事情。雖然現在看來,就連這個喜歡本身也會變成很殘酷。”
宛如也看了看黑暗天際之上的流雲,“在這個時候她與我們一樣,如果沒有能克服這個難題,就無法再接下去做好自己的事情。看來,無論是我們還是她都是不能放棄的。”
“這樣,我們與那位郡主大人好像也變得真的相通了,她的急切,我們要想辦法步步利用。就像鳴琴一直在利用我們的有苦難言一樣。”無憂的聲音落在夜色之中,有蝸牛正爬上嫩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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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麵吹著夜風的鳴琴看到鳴棋手下的一等侍衛形如鬼魅,走進了高王用來儲藏那段龍指骨的屋子。
之前,鳴琴就已經計算過這間屋子守衛雖然隻有十幾個人但也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而現在這個一等侍衛竟然完全沒有遮擋他的麵部,就進入了那間屋子,說明他的意圖很是明顯,在這裏麵,他根本不會留下活口。
其實,這個時候鳴琴知道自己在這裏出現並不明智,很容易濺到身上血,但對於那些,在裏麵會發生的燦爛如星辰的毀滅之戰將會很值得觀賞。他用黑夜當成是掩護,不斷的靠近那間房間。然後縱身躍上了房子前麵的一棵樹。讓他覺得悶熱的暑氣被留在了地麵上,高高在上的夜風,吹得他通體舒服。顯然這裏是很好的看戲所在。
似乎是上天給他挑的這個位置,透過打開的門可以完好的看到屋中的各個角落。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要看到接下來有可能會讓他從樹上掉下來的情景。但看到接下來發生的各種情況時,還是忍不住顫了顫使出渾身力氣扒住樹幹的腳掌。
一等侍衛手裏執著一根雪白的蠟燭在夜色之下返回淡淡的銀白。,在進入那間房間的時候,就那麽沒有道理的用口中的氣體將蠟燭吹亮。
如此詭異的驚變,將裏麵的守衛驚得一個恍神兒,然後下一瞬已經被他過於明亮的光刺得,不得不用手遮住了眼睛。正是這兩個多餘的動作,也導致他們再無反擊之力。
這些人都覺得大公主府很是安全,所以早已經不同程度地放鬆了戒備。但是這忽然出現的身影手中的蠟燭導致大家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眼前一片黑暗,十幾個侍衛相繼撲倒下去。
一等侍衛將戰鬥解決的這麽快,這件事鳴琴已經來不及分神感歎,因為有什麽東西讓鳴琴覺得自己所攀著的這棵樹,也發生了不對勁的情況。讓他下意識的繃緊了全身上下的肉塊,讓她能夠徹底專注於眼前的所麵臨的有可能出現的危險。
樹冠上茂密的枝條在他眼前被炸飛開來,他攀半自的那個樹枝也並沒有幸免,讓他直接從那根樹枝上跌落下來,後背撞上一棵更粗的樹枝,稍微緩衝了一下力氣才直接跌下地麵,而那些從半空之中紛紛揚揚飄落的樹葉灑了他滿臉滿身。
與此同時,天空劃過一道利閃,瞬間照亮了那間百花燈已經全部被一等侍衛撲火的房間,讓鳴琴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躺著橫七豎八的高國侍衛,然後身後一個巨大的黑影也在那一瞬間投映在他眼前的地麵上。
這說明他已經被一等侍衛發現了,而且現在他的目的是要他的命。
鳴琴現在有點後悔他的大膽。焦急地思索著,這個一等侍衛前來這裏,到底是他兄長的意思還是背後另有指使。其結果事關他是否要說出自己是誰。
而再一次在利閃之中被映照出來的那房間裏的屍體每個人的身上都飄著濃濃的青煙,看來屍體連同這間屋子都全部要被焚化,做到這種程度的人恐怕不會是他大兄長,所以他根本不能提及自己是誰,首先說了這人也不會放他,其次還會按圖索驥進行永世追殺。
那麽就隻有還去或者逃跑。他咬牙忍住跌到地麵上的疼痛,如一條滑魚一樣滴流流打了個旋兒,直接向背後的黑影身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