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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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看向十幾個黑衣人。覺得他們真是沉不住氣。然後,她給金何來指個方向,“快走,之前留了後門。”補救措施,如此有用。讓人有點唏噓。但,金何來完全沒有立即要逃走的意思。
無憂想,金何來這巋然不動的一身風骨讓人刮目,但,要是能配合著快點兒跑掉就更好了。
無憂緊張的不得了,她覺得,金何來很有可能是嚇傻了的,飛快的咳嗽一聲,想要驚醒他,看看沒多大用處,顧不上什麽的出聲,“精明人還在愣什麽?”
饒是黑暗之中,也能看他皺起的眉頭,“女差大可不必驚慌,一切不過是世子的邀請罷了。”說完,他的麵容,在月光之下,蒙上一層讓人看得出的陰霾,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那些陰霾,似乎是發著光透出迷蒙在周圍的黑暗,讓無憂看的這樣清楚。
他向她走了過來,地麵與快靴靴底兒摩擦的聲音,極其古怪的延伸進黑暗之中,“女差一定有很多話要對世子說的。”
“金公子……”無憂疑惑的問著,暗暗覺出了金何來與那群隱在黑暗之中的蒙麵人才是真正一夥兒的可怕事實。
他難道背叛的大公主嗎?
無憂雖然不解,他們到底要帶她去做什麽?卻能感覺出他們的不可忤逆。
無憂扔出,還握在自己手裏的花瓣,然後拍打兩下手心,“沒想到,公子……”
說到一半時,看到金何來一個古怪的眨眼意思很是明了就是阻止她說下去,然後,緊跟著是他如閃電般拉起她向前的身影。
這家夥力量好大,一點都沒留情麵無憂,無憂的手臂被他那麽一擰差點痛則出來。
無憂痛苦的嘲笑著自己那個什麽狗屁眨眼睛一定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不過倒是可惜了大公主那真誠的收買。
“女差應該想得到的,現在女差可是能進出這座相國寺的唯一通行令。”長長的句子被他說得幹淨利落,如一陣風擦過無憂的耳邊。
無憂擰過目光看向他的眼睛,是一個微不可查的點頭示意。
這原來卻是苦肉計嗎?
反正是與不是,她都成了那塊苦肉。
如果是的話,那這家夥可真夠精的。
仍然被扭的很痛,無憂使勁的掙紮了一下,“你們這些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我可是王府的女差,一切皆是大公主的命令!”那兩個,從金何來手中接過無憂不斷對她推推搡搡的兩個小侍衛,嚇得不敢再動手。任無憂那麽在原地耗著,不肯向前走一步。
“可世子的命令是馬上就要女差過去。如有違抗格殺勿論。”他強硬的說完這段話之後抽出了佩劍,“女差若是配合以,免得我們彼此難做。”
無憂恨得直咬牙,那個該死的鳴棋到底是怎麽做到的,讓他身邊周圍所有的人都和他一個鼻孔出氣兒,他現在討厭她,所以他身邊所有人都像是要置她於死地。
無憂倔脾氣一上來,越發不肯挪動腳步。
侍衛的劍已經舉起。
無憂能感覺到臉上的汗毛都被那東西前斷一片。全身上下,也因為這感覺,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這樣一來腿上就更沒有力氣了。
“快把劍拿開。”金何來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的發出,此時的他聽起來就像是這群人真正的領導者。連氣度與胸襟都在音量與音調中顯現,“女差可是是尊貴無上的客人。”
那侍衛怒眼瞪了瞪金何來。又說不出什麽別的道理,隻得將寶劍重新收回劍鞘。然後用含滿怒意的雙眼衝著無憂做了一個努嘴兒向前的動作意思讓她快走,要不然馬上對她不客氣。
看他太認真,無憂也拗不下去了,慢吞吞的開始向前走。那個領頭侍衛向身後做了個眼色,後麵立刻上來兩個小侍衛拉起她的雙臂,讓她跟上他們的速度。
無憂看了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金何來,這家夥為了解救他自己,倒是把她扔進了火坑。看他那漫不經心的跟在後麵架勢,應該是想在隊伍中隨時溜掉。可是既然都來了,怎麽能不把大公主接下來的辦法告訴他呢?那是合周新定的一計,無憂看過之後還覺得是個好辦法,就隻是,現在被看的這麽緊,不知道要如何將它告訴給金何來。
他們向前麵走了很長的路,不過仍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看來,鳴棋為了絕對安全,所在的地點,一定極其偏僻。
今天發生的,全都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之前是見過鳴棋的,他沒有一點留戀的轉身就走,現在卻偏偏拖她出去相見。連大公主那邊也是,原本接下來是可以直接進王府去拜見大公主的,這件事原來連國舅都不會隱瞞的。但現在,竟然要金何來跑到這荒山野嶺來聽。
她又仔細琢磨了一下,莫不是大公主,這一次是想對國舅來真的,要一刀下去立即鏟除,所以才不讓金何來在這期間,踏進王府一步。謹慎小心,一向是大公主秉持的絕對原則。
無憂的腳都有點疼了。但注定無處訴苦。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該跟這夥人說點什麽,而不是像這樣束手就擒直至狼窩,況且她也應該早點想出辦法,將大公主的意思過給金何來,隻因今日之後要再想透過這重圍進相國寺就更難了,“走了這麽遠,我們不休息一下嗎?”不管有沒有人聽她的,她還是大聲的建議著。這些人走路完全不出半點聲音,所以她這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回繞在山穀之中。
金何來若有所思的看著無憂一眼,沒有搭腔。最可恨的,是他身後的那個領頭侍衛也沉默著。
“你們真的不想休息嗎?還有你們吃晚飯了嗎?”還是無解無答。
“你們認為你們來這裏真的是被棋世子委以重任嗎?來接我的人,根本不需要這麽高強的武功,隻要會走路就可以了。”
沒關係,他們不理他們的,她說她的,反正,要問的問題很多。
“女差就不必白費力氣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了。追隨世子的時候在沙漠裏長途奔馳一天一夜的時候,弟兄們也從未叫過苦。”還真不錯,那個領頭侍衛終於搭腔了。雖然說的全是她知道的廢話。
連無憂也被逼迫著加快腳步的時候,金何來卻忽然停下腳步來。“怎麽了?”察覺這一情況的領頭侍衛十分機警的問。目光中的懷疑漸漸漲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