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鳴棋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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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著盯著鳴棋的眼睛,它們總是這樣看起來對任何事都胸有成竹。偏偏那種力量又不會過分釋放,所以,剛剛那麽長時間都沒有意識到他是在騙人。
“那些推論,聽起來很正確!”雲著肯定的說。
鳴棋似乎有點過一個頭,但太過迅速。
雲著覺得是自己眼花也有可能。“隻能說不全是假的。因為一成不變的計策注定會失敗。皇上會比我們更懂這些。”
鳴棋看了他一眼。這一次,這一眼是真實的,他確定。
明明他沒有什麽多餘的話,而且他們也沒有遭受任何的損失,但鳴棋我的目光中已經流露出了犀利。似乎有血色彌漫的戰場在他眼中升起。
然後他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麽,鳴棋己經發問,“還是之前的問題,你到底是怎麽殺掉九皇子的人的?我要知道的是具體的方法。”
雲著還沒來得及想抽上一個疑問,之前的疑問又來了,“為什麽一直想要知道這個?我可以因為這個要挾點什麽嗎?”
鳴棋低下頭又慢慢抬起,“差點忘了告訴你,這裏距離好像說的府邸,也不過,隻有一牆之隔。”
雲著知道自己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痛快的承認鳴棋的懷疑是有道理的,那個人也許並不是他殺的,因為太子用了詭異的招數,在他動手要殺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死了八成。他這麽說不是說他有多了解,那個人到底擁有如何的功力,但是身為九皇子的頭等侍衛,不可能那麽脆弱,不堪一擊,敵不過,他的一招。這種事情就連他自己也知道是絕對不可能的。而太子越試圖對這些,不感到驚奇,雲著就越覺得這是一件,足以驚天的神奇事件。鳴棋仰頭對上,掛在天空中的明月,“也就是說,太子他應該是加持了什麽樣的技能?或者,那些人,在找來的同時就已經中毒。這些現在還無法給出定論,看來,我們也該去九皇子那裏看看。”
雲著滿臉疑惑的問道,“是太子,使出各種詐技,我們為什麽要去九皇山那裏看。”對於鳴棋的做法,他有一種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的感覺。雖然鳴棋最近終於暴露出隱藏在天性之中的詭計多端。
“因為那些屍體被送還給九皇子了。”鳴棋道。臉上仍然沒有多餘的表情,就像隻是在談論今夜月色,而這種月色,他早已經看過一個時辰那麽久一樣的。雲著直接大驚失色,“我以為,他會毀屍滅跡,這難道是太子的疏忽嗎?他怎麽能將那些人送回去?也就是說,連皇上都知道在東宮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麽。如果把它們解釋成強盜了嗎?吸引他們進入東宮的,太子又想將它們解釋成什麽?如果有一群江洋大盜,打劫夠了富家大院,直接盯上了東宮,那他們心目中的宏圖也太遼闊了吧。”
雲著似乎能夠體會到鳴棋現在所懷有的某種不安。盡管這種情緒可能常常出現在任何一個人的生活中,但盡管如此,在鳴棋身,在他在邊地與敵人戰鬥的這些年中,伴隨著他的成長,這種情緒似乎在他身上一直都很罕見。
現在的鳴棋,除了說話時的情緒和語調有點酷似著京中的風流少年,但很不協調外,他的內心應該早已堅如磐石。從前在麵對,參雜著風沙的那片黑暗時,他是否如此不安過?雲著不清楚,但在他長大之後,他就已經開始擅長於相當完好的隱藏自己的各種情緒。不安就再也沒有從那些複雜的情緒中上升到他情緒的表麵來。已經很久了,他確信他已經猜不透他了。但現在他分明感覺到了他的不安。這時的雲著也忽然意識到,剛剛他們逃出來的有點狼狽,而且還有些僥幸。是動用了很多心思的結果。
而且如果真是動手的話,還沒有人敢確定勝敗誰屬。隻不過,為什麽要去見九皇子?他還是想不通。完全沒有必要再探魔窟啊!
他眼前的鳴棋,任夜風將他的長發撩起,再拂亂,也毫不在意。就隻是在那裏凝眉深思:善修被自己送入天牢之中,一開始一定是著急想出來的,可是後來的結果似乎與他的初始心意相反。不僅不再著急出來,又似乎想躲在那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好好的欣賞世上的紛爭一般,他一定是猜到了什麽?想要高高在上的俯視。
察覺出有人在一直觀察著他歡快的表演,鳴棋簡直不知道怎麽形容現在他自己的情緒。
而當他們來到九皇子府門前剛張望一刹,管家立刻出來相迎的時候,鳴棋也並沒有表示出有多麽驚訝,他知道現在帝都的形勢不隻他一個人,察覺到不安,已經早早提高了警惕性。注視這一切的人一定不在少數。
沒有任何的廢話,他們直接去見九皇子。鳴棋在那裏也直接開門見山,“九皇子本就是知道一切的,但是,似乎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難道?對於九皇子來說,真正想要的隻是苟活,而不是爭勝嗎?”一開始也隻是試探性的發問,但是說到後來,他覺得,這些在不是什麽猜測。
九皇子親自為他們斟酒的動作並沒有因為這開門見山的詆毀而有半點的停頓,他仍然完美的斟滿那杯酒,而那杯酒也明顯是杯好酒,因為酒的香氣霎時間溢滿屋中,他挑起眸光,在那個角度上,在那樣的光影裏,他挑眉的動作,竟然與太子,有五分的相似,讓人驚異的,可以確認,兩種同樣的血液,在較量力道的感覺,“世子,從前很少這樣性急。是在什麽時候呢?,應該是剛剛逃脫危險之後,就忽然性情大變。所以傳言是不可信呢?他們說世子是一個驕傲自大的常常頭腦發熱,且不知死活的人,可,現在我所看到的世子,卻是在成功中,亦能清楚的認知到了危險的開始,這並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看來驍勇之名並非虛言。”
“如果九皇子殿下說這些的目的,是也想聽到我對您同樣的誇獎,那麽我現在也應該感歎一下,你在與太子為敵的同時,卻能夠與皇後聯合做了幾樁生意的聰明才智,並非常人可比。或者更應該說是絕無僅有。”
九皇子並沒有否認他的說法,“那是因為我不太喜歡固化矛盾,有些人,我們生來與他就是敵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