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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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簡單啊。”白澤也不算笨,很快就掌握了,主要是慢慢的練呼吸的節奏和吐納的問題。
“這是最淺顯的東西,你指望有多複雜?儒家的倒是很複雜,你要背千字文嗎?他們的理念是天地有正氣,練氣之前,還要先正心,正心的步奏又分很多,特別麻煩,而且他們非常重視禮儀還有長幼之序,禮教之重,非常人所能明白。”趙漣漪想起儒家的那一套就頭大,當然道家她修的也不算深,主修的還是兵家。主要是兵家的殺氣太重,道家比較重養心,所以可以中和一下戾氣。當然要是在諸子百家時期,這種同修兩門的做法是大逆不道的,而且普遍認為不專注是不可能得道的。
“儒家的就算了,你把道家靜心咒也交給我吧,我對歌謠挺感興趣的,那些音節什麽意思啊。”白澤這麽旁敲側擊其實是想知道那什麽歌謠的原理,但他卻沒有直白的問,而是耍了一下心機。
“這個,好像不能教。”沒想到趙漣漪卻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一下就回絕了。
“正規的術法大多是一些口訣加上一下吐納之法,一些殺伐之術還有各種招式之類,大法術甚至還有一些大道至理等等,但唯有歌謠是很特殊的,必須要心法相傳意念溝通的東西,不然你聽到就會忘掉,這個輕易是不傳外人的。對不起,如果要傳你的話,需要征求我師父的同意。“
“這麽麻煩嗎?”白澤表麵露出失望的聲色,暗裏卻是疑惑了,所以旁敲側擊的問:“這種類似歌謠的秘術很厲害嗎?”
這什麽靜心咒白澤聽過很多次了,確實是一點記不住,而傳承時偶然聽到的兩首卻可以記的那麽清晰,確實非常的玄妙。
“說不上厲害,但是每一首都很特殊,甚至可以稱之為禁術。”趙漣漪斟酌了下,這樣告訴白澤。
晚上房間裏點了燈,燈火通明的,趙漣漪說是禁術這兩個詞語的時候,白澤腦中嗡的一下,甚至被房間裏的白熾燈晃的有點眼暈。
“禁術?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嗎?”白澤有點愣神,他好像已經練了。
“這個說不準,因為這種類似歌謠的秘術稱之為咒,我也不是特別了解。我好像和你說過的,有一種特殊的力量,或者說是禁製,妖族是為咒,人族是為蠱,其實凡是以咒命名的都是源自妖族的東西,或者說是改編自妖族的力量,基本都是類似歌謠的東西,所以對於人族來說都是禁術。因為有的威力很大,當然對身體的傷害也很大。傳說有一種咒法叫大悲咒,念動的時候,甚至可以天地崩壞,日月無光……你想啊,我們的秘術大多來自那些自稱仙人的人,他們是另一個文明,他們的所得來自伏羲的河圖洛書。而他們和妖族打了那麽久,肯定會有借鑒吸收,就像二戰的時候,一開始有飛機大炮的國家把弱國打的抱頭鼠竄,現在基本上一個小國都有飛機大炮了,人類最大的本領就是借鑒學習了……“趙漣漪怕白澤有情緒,所以解釋的異常清楚明白,邏輯清晰。
“這樣啊。”白澤若有所思的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指甲,“妖一開始是在人類中偽裝祭祀或者巫師,好像做法的時候確實要跳跳唱唱之類的,確實如此啊。不過,你真的隻會道家靜心咒,不會別的了嗎?“這句話可以說是白澤的進一步試探了。
“我就會這一種,要是多會幾種,上次我就不會麵對著同伴死去而毫無作為的逃跑了,說白了,我其實很弱的。”趙漣漪露出了悲傷的愁緒,在凡人眼中她很強,莫名其妙的強,但在真正的高手麵前,她就是個小蝦米。
“你沒學到兵家之類的咒法嗎,或者在這玉佩的空間之中也沒有嗎?”
“沒有啊,難道你學到了?為何這麽問?”趙漣漪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白澤。
“沒有,沒有,我除了手中弄了兩個類似紋身的印記之外什麽都沒有。”白澤連忙擺手,伸手時卻見手背的類似紋身的印記已經消失了,剛剛還在的,現在卻沒有了。
“很正常,和我當初一樣,慢慢來吧,學一樣新的東西,總要慢慢來的。拳頭握緊的時候就又能出現了。”趙漣漪見怪不怪。
白澤嚐試著握緊拳頭,果然印記又出現了,不過他的思緒早已不在這了。
因為如果趙漣漪沒有說謊,那麽她得到傳承的時候就沒有聽到歌謠之類的東西,為什麽他卻聽到了,而且一聽到就是兩首,這兩首歌謠到底是什麽咒?
據趙漣漪的說法,這咒法之類的還需要心轉之法才能傳法,不然就算聽到也會忘記。可是為什麽他卻可以記得?
而且更讓白澤感到有些不明所以的是,這兩首歌謠好像是他與生俱來就會的,本來就是屬於他的東西,隻是欠缺一個觸發條件而已,這是一種很奇怪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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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從警局出來之後就開始各種尋找白澤和趙漣漪的下落,其實他一開始從本質上是不相信他們可以幫他救出林雨的,所以趙漣漪留下的聯係方式,他老早就扔了。
他太過自信,太過相信自己了,當他從後視鏡看到那老頭和年輕人從八樓跳下而毫發無傷時,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無能為力了,所以他讓李虎萬不得已時可以用槍。
隻是當金燦再次見到李虎時,李虎整個人的狀態都有點不對。
與他的失落黯然相比,李虎竟然異常的興奮。李虎告訴他,其見到了不可思議的力量,原來人可以靠自己做到那一步,人體的極限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人真的可以飛簷走壁……言語中滿是向往或者說是渴望,李虎渴望這種力量,所以再次見到金燦的時候,他是來請辭的。
金燦包著滿臉的紗布,看著李虎離開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忽然覺得很可笑,忠誠算什麽東西,為了力量人可以放棄一切的尊嚴,甚至可以美其名曰夢想。李虎要去哪,他金燦能不知道嗎?從另一方麵來說,已經是投敵了。
他現在已經沒有指靠了,李虎是他家保鏢裏身手前幾的,其不行的話,除了找照片中那個賤笑的少年,好像真不知道找誰了。
死馬當活馬醫,算是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於是金燦就讓秘書開始以地下賣場周圍的酒店查起,查趙漣漪和白澤的下落。
金燦本以為會大海撈針,很難找到白澤他們,但是沒想到隻過了一天就找到了,而且這兩人還就住在他家開的酒店之中,刷的還是他給的卡,簡直就像送上門的一樣。
更確切的說,他們在等他,金燦忽然明白了,自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