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神君依然沒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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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京城街上燈火通明,好不繁華,溫久坐在軟塌上,麵前桌上擺了一個小香爐,香爐裏焚著香,溫久煮著茶,在房間裏獨自一人,麵容平靜,內心卻早已被今天臥鬆雲的一舉一動,弄的躁動萬分。

    臥鬆雲按照嬤嬤的交代,打了一盆溫水端到寢宮中,寢宮大殿案牘前坐著溫久,他在批閱今天的奏章,臥鬆雲端著水問道:“神君是現在洗漱嗎?”

    溫久不語,隻是批閱著手中的奏章。臥鬆雲第一次來當差什麽都不懂,就端著水盆站在他麵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有點端不住水,灑出了一些。

    在裏屋的某久聽到動靜,送到嘴邊的茶停住,他眉梢微動,放下茶杯,起身走出內閣,看到在外麵對著自己分。身磕頭請罪的臥鬆雲,扶額歎道:“你在幹嘛?”

    “嗯?”臥鬆雲聽到清冷的聲音,一下子就知道是溫久,她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溫久朝自己走過來,頓時覺得自己瘋了,“神......君。”

    溫久站到她跟前,負手而立:“嗯,你對著本君的神識分。身磕頭做什麽?”

    “啊?”

    “你隨我進來吧。”他搖了搖頭,揮手間灑了一地的水盡數收回盆中,“一會你準備沐浴的東西就好。”

    臥鬆雲看著案牘依然沒有其他任何動作的“溫久”長舒一口氣,她吸了吸鼻子,點頭:“是。”她跟著溫久走近內閣,聞到了房間裏淡淡的香味,不知道為什麽讓人很舒心。

    溫久坐上軟塌,重新端起方才放在桌上的茶杯:“坐。”抿了一口茶,有些涼了便將剩下的倒了,重新斟了兩杯。

    “我坐?”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邊,小聲地問了一句。溫久抬起頭看著她,沒有說話,臥鬆雲也明白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乖乖地坐在了溫久的軟塌上,但是不敢端起溫久放在自己麵前的茶杯。

    在她覺得尷尬的第不知道多少分鍾後,溫久問道:“怎麽了?做本君的弟子,很不開心?”

    “弟弟......弟子?”

    “本君依稀記得,你在白日裏與本君在祭祀台下說話,並不口吃。”溫久抿了抿嘴,“為何來了宮中,本君與你說什麽,你都結結巴巴的?可是有人在你的飯食裏下了毒?”

    為何臥鬆雲覺得這個神君,好幼稚......

    “本君說了,本君不如傳聞中所說。”

    “嗯......嗯?!”

    溫久眼中有些許的笑意:“你剛剛心裏不就在想這些嗎?”他頓了頓,看到臥鬆雲紅起的耳根,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逗你了,你有什麽想說的。”

    臥鬆雲許是口渴了,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餘光還在看溫久的反應,她搖了搖頭:“沒有。”

    “你是想如何和本君一個屋簷下?日日都如此?本君這麽覺得,你好像並非這樣靦腆之人。”雖然這是轉世,但是溫久堅信臥鬆雲是一個就算死了轉世,也要在下一世活的瀟灑招搖,麵前的這個人明顯不對頭啊。

    臥鬆雲也明白溫久說的日日都如此是什麽意思,但是同一個屋簷下是什麽東西?明明她住的是偏殿,溫久老人家住寢宮正殿,雖然的確離的很近,但是由於皇宮改建,偏殿和正殿隔開,中間多了一條小河,河上建了一座小橋,嚴格來說,不算是一個屋簷下。

    還有一點臥鬆雲也不是很明白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為什麽溫久老是在說自己是她的弟子,她便問道:“神君說民女是您的弟子是什麽意思?”

    溫久想了想,道:“你覺得呢?”

    “民女以為,民女不算是神君弟子。”

    “仙山的弟子對本君來說也是弟子,不過並非是本君徒弟,你靈脈並不新奇,對法術的悟性也不高,本君不會收你為徒,你大可放心,也不必在本君麵前如履薄冰的,本君雖不說傳聞中那樣,但性情自認還算隨和。”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到臥鬆雲低下了頭,才發現自己剛剛的話好像說的太過直接直白,但是他心裏說這些話卻有另外的原因。

    他與她孽緣的開始,便是自己在神界收了她為徒,溫久太怕故事重演,他害怕麵前的這個人離開自己,又怕她愛上自己,離不開自己,他默了一瞬才開口:“本君沒有其他的意思,也無意攻擊你。”

    “民女明白。”臥鬆雲還是低著頭。

    “對了。”溫久道,“你不用再自稱民女,稱我就可以。”

    臥鬆雲聽到這句話才重新抬頭,溫久此時已經望向了窗外,沒有看她,臥鬆雲好像突然想起來了,白日裏在祭祀台下,溫久走到自己麵前,身上有一股讓人莫名安心的淡淡的香氣,在溫久離開後,鼻尖依稀還能聞見,她喜歡這個味道,感覺十分熟悉,直到進了這個房間她才知道這是溫久日日焚的香,竟然有一絲的失落,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就感覺,自己覺得可以給自己安心的感覺的,是他又不是他。

    夜有些深了,溫久讓她回去睡了,自己也躺倒床上,來人間這麽久,還真習慣了人間的生活方式,他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他坐在床邊,發現今天沒有人來叫自己起床,一睡竟然是到了辰時過半,好在自己原來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留了一個法訣,現在這樣的情況,應該自己的分。身已經坐在大殿上處理政事了。

    他揉了揉眉心,額角的青筋跳動,溫久輕咳了兩聲,道:“你還不起來?”

    他的聲音中帶著法訣,傳到了偏殿還在做夢的臥鬆雲耳朵裏,臥鬆雲一個機靈坐起身:“嗯?”

    “嗯什麽嗯,還不快點過來,是想讓本君自己動手打水洗漱嗎?”

    臥鬆雲沒看見溫久的人但是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就已經清醒了,連忙爬起來,三下五除二地洗了把臉,簡單的洗漱過後,屁顛屁顛地跑去了寢宮大殿。

    “神君。”臥鬆雲朝一臉幽怨地走出內閣的溫久行了一個禮。溫久歎了口氣:“我洗漱的東西呢?”

    臥鬆雲這才反應過來:“哦哦哦,我這就去打。”

    “此人太過.......蠢。”

    溫久頓時覺得自己領了一頭豬回來,他斜靠在正殿的椅子上,撐著頭,等了半柱香的時間,臥鬆雲才端著水到他麵前,溫久抿了抿嘴,道:“出去候著。”

    “是。”

    臥鬆雲站在殿門外,拍了拍腦門,心裏那叫一個悔啊,她長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己活十幾年,做的最大的錯事就在昨天,她就不應該在那天回溫久的話,就應該和她的父親一樣,跪在地上。

    溫久突然拉開殿門:“我的衣服呢?”

    “嗯?”

    “為什麽每次本君問你話,你都要嗯?”溫久眯起眼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你每天要在規定時間叫本君起來,準備好洗漱用品和今天穿的衣服,嬤嬤沒有告訴你嗎?”

    臥鬆雲搖了搖頭:“不是神君......把我從嬤嬤那裏叫過來的嗎?嬤嬤還沒來得及說呢。”

    “......”

    “神君莫氣。”臥鬆雲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殺氣,“我這就去拿。”

    等她端著溫久衣服回來的時候,溫久已經不在寢宮了,臥鬆雲愣是在寢宮找了他半天,最後氣的把衣服扔在一邊,自己坐到大殿的台階上:“讓我去拿衣服拿衣服,自己跑了,這什麽神君啊?”

    她坐著也是坐著,沒人教她什麽時候要去幹嘛,她就隨著自己的開心走出了溫久的寢宮,剛出去就碰到了一個宮女,臥鬆雲嚇了一跳正準備轉身回去,那宮女居然朝臥鬆雲行了一個禮。

    臥鬆雲停住了腳步,她往前走了一步,那宮女便往後退一步,臥鬆雲嘴角抿著笑,清了清嗓子問道:“神君呢?”

    “回大人話,奴婢不知。”

    臥鬆雲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依稀記得溫久好像和自己說過,她比這些宮女什麽的地位高,她想了想,接著問:“那你知道神君平常會幹嘛嗎?”

    宮女有些猶豫。

    “沒事,你說,神君是不會怪罪你的。”臥鬆雲拉著她走到寢宮的院子裏,坐在台階上,也讓那宮女坐下。

    “那......好吧。”宮女點了點頭,“我們其實見到神君的次數不多,也就是宮裏的一些傳聞,說神君每天早上會去藏劍閣,會在裏麵坐好久,上次聽路過的人說神君會在裏麵自言自語好久。”

    臥鬆雲在這兩天已經不太願意相信傳聞中怎麽怎麽樣,但是她還是好奇,她人宮女把自己帶到了藏劍閣,這裏像是新建的,臥鬆雲還沒有走近就已經感覺到了這四周有些變化。

    四周的空氣變得清爽無比,臥鬆雲深吸了一口氣,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人溫久的聲音:“你在幹嘛?”

    臥鬆雲一驚,猛地回頭,卻沒有發現溫久站的離自己這麽近,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裏,她剛剛的動作還沒停,倒是猛吸了一口溫久身上的味道,但是讓臥鬆雲詫異的是,他今天沒有了那股淡淡的香味,身上的味道很清爽。

    “......”

    溫久低頭看著遲遲不肯從自己懷裏出去的臥鬆雲,手臂微微抬起,皺了皺眉,還是推開了她,怒道:“你到底想作甚?”

    “我沒有,我就是來找神君。”臥鬆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頭,“神君息怒。”她作勢跪下。

    溫久扶額:“罷了,你隨我進來吧。”

    他推開藏劍閣的大門,臥鬆雲進去之後,感覺和自己印象裏的藏劍閣不一樣,她以為走進去之後會看到很多時間無二的寶劍,甚至是仙劍,但是......

    四壁什麽都沒有,隻有正中擺了一把幽紫色劍身的一把劍,好看是好看,但是總感覺有哪裏不太對。

    作者有話要說:  溫久:我什麽時候該瘋?

    小景:等收藏過50,快了,別急

    溫久:你利用我?!

    小景:嗯哼?你就值50收藏了,還利用?

    溫久:你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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