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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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玄跟著王明茂去見樓城的最高領導,段邑。
樓城屬於整個地的直轄區,底下並沒有府,所以不算州,但因它位置特殊,卻有類似州的管製權,因此,這裏的人都稱掌權者“樓主”。
穿過長長庭院,到後堂廳,林玄四處打量,院子很是別致,但不奢侈,很博得他的好感,看來這樓主應該是為民的好官。
端坐在客廳中,林玄撫平衣上的褶皺,耐心等待,這時看到剛出去的師伯王明茂同一人往這邊走來,眯眼看去,人有些眼熟,等人來的跟前,不等王明茂說話,林玄開口:“是你?”
男子笑了笑並未說話。
“師伯,這人是誰?樓主怎麽還不過來!”林玄墊腳往遠處眺望,希望今天主人翁能出現。
王明茂有些不自然,“咳…咳…,林玄,我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樓主。”
林玄頭有些不相信:“樓主?”
打量一圈,“不是吧,樓主不應該是長須白發老人或者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哪裏會有這麽年輕!”
“嗬嗬,我可以當作你對我的稱讚嗎!”段邑又是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你願意,我也沒話可說!”林玄撇撇嘴,對於那天嚇到他的事還耿耿於懷。
“林玄,不得放肆,有這麽和樓主說話的嗎?”王明茂沉下臉來。
林玄一聽,心道,壞了,這不是新世紀,有自由言論,這是等級分明尊卑有序的時代。
“樓主,林玄跟隨在下師弟在鄉下生活,性格隨意些,沒有其他意思,望,樓主莫怪罪!”
段邑臉色如常:“不打緊!”
三人到客廳入座。
林玄精神有點萎靡,段邑問了幾次關於此次杜絕病源措施,林玄都公式公辦說了幾句,其他無話,可能看出了林玄的冷淡,結束了談話。
回去路上,王明茂也發覺林玄異樣,想到上午事之,應當是自己說話嚴重了,“林玄,可是生氣了?”
“什麽?”林玄有點摸不清頭腦。
“看你精神萎靡,想是今個我說話重了些,師伯並不是針對於你,隻是這尊卑有序,容不得我們大意,你可懂得?”
“師伯,多慮了,並未因你的話不開心,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隻是有些想家了。”林玄低頭輕聲道,王家宅說話根本不用考慮什麽尊卑,林玄很是想回去。
“家啊?離開二十多年,都忘記了它的樣子了!”王明茂感慨。
“師伯家鄉是哪裏?”
“我啊,”轉頭看看林玄,“就是你們所在的地方,你師父的父親便是我師父,當初年幼時家貧,早早便到藥房當學徒。師父待人溫和有禮,不像他人打罵、苛責徒弟,於是便長期在藥房學習,跟隨師父行醫數年,一次在野外采藥遇險,被即將要入兵之人所救,也就萌起從軍之心,於是告別家鄉到了這樓城,一呆便是半輩子。”
林玄不禁問道:“沒有想過回去嗎?”
“樓城之所以為樓城,便是朝廷對他的期望,雖然看來幾十年國泰民安,可這邊境卻是衝突不斷,所以,當你融入這裏,你會有種保家衛國責任感,不舍的離開。”
見林玄懵懂,王明茂又道:“這樓城也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每五年便是一次比武擂台賽,誰贏到最後,誰就有資格成為樓城的最高領導者,段邑之所以年輕輕成了樓主,就是因他功法了得,兩年前打敗了所有人,成為了這樓城樓主。”
林玄算是大開眼界,很是佩服能這麽年輕就有如此的能力,讓人不禁刮目相看。
已是初冬之季,樓城的病疫已處理的差不多,林玄同劉大夫提起回去想法,想著年前能夠趕回去,陪吳善清他們過年。
但病情是控製了,疾病來源還未確定,劉大夫和樓城的大夫正在全力查找病因以絕後患,所以一時半會回不去,讓林玄一人回去也不放心,便勸他在等等,林玄隻得同意,失落的跑回房間給吳善清寫信。
上次吳善清回了信,寫的都是善荀如何,圓圓如何,再著就是讓他好好照顧自己,保重身體等等,一點也不提他自己,信看的林玄心裏不住哀嚎。
自那去了樓城一趟,樓主也主動邀請林玄一起出來。想必是同齡之人有共同話題,再者是林玄對尊卑沒那麽高意識,所以同段邑關係也是逐漸變好,有事沒事就約一起出去晃蕩。
在這裏,最值得林玄一提的就是他學會了騎馬,以前每次看到人家英姿颯爽的騎著馬林玄羨慕的不行,現在他也可以自如的策馬奔騰。
這次二人又相約出去,去看距樓城百裏之外的沙漠之地。二人騎著馬,一早出發,趕在下午到了目的地。
冬日太陽落日很早,紅紅太陽已經接近地平線,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裏甚是震撼,天地之間,顯人多麽渺小,讓林玄想起王維的“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千古流傳的絕句。
在天徹底黑前,林玄跟著段邑到了一家客棧休息,此客棧非同一般,燈光四起,五顏六色,猶如塔似得客棧,一層層,讓林玄甚是納悶這地方樓房真不少。
進入大廳,人聲鼎沸,頭上懸空,猶如中世紀羅馬教堂,中間放著一張張桌子坐滿了人,到處充滿熙熙攘攘聲音,林玄懷疑在這休息,真能睡的著?
在進門左側有一排展櫃,中間做著一人,段邑上前說了些什麽,猶豫一會,給了張銀票,接過牌子,回到林玄跟前帶他到樓上房間。
“今日子特殊,客棧沒了房間,隻剩這一間,就委屈你一晚同我住一間。”段邑邊走邊說道。
林玄四處打量,甚不在意,“這有什麽!”而後轉臉問道:“這住宿費用多少,想必不便宜吧?”
“這僅剩一間是下等客房,費用不高,100兩。”找到入住的房間,段邑推開門進去。
林玄頓住:“100兩!下等房?這房間是金子鑄的不成?”
段邑笑了笑搖頭,“趕緊進來。”
林玄心裏想幸好不是他付錢,要不吳善清給的銀票就保不住了,直歎太奢侈了。
林玄進房轉一圈,雖是下等房,但這房間著實不差,裏間一張紅色花梨木床,中間是扇月門,把臥室與前廳隔離開來,門入口放一張方桌四把木椅,林玄坐上去,自顧到了杯茶喝上一口。
“還不錯,光那一張床都不止這個價,這客棧的老板真是大手筆。”林玄說。
過會,客棧傳送飯菜到桌上,段邑又點了一壺酒,二人開始吃飯。
林玄大快朵頤,顛簸了一天的肚子著實餓了些,吃著菜,喝著小酒,好不愜意。
“抓住他,別讓他逃了!”突然一陣聲音傳來,然後就是人尖叫聲、飯碟、桌椅掉落聲。
“什麽聲音?”林玄停下。
段邑讓林玄別動,他自己開門看看,林玄沒忍住,也起身上前,隻見一樓廳堂人亂成一鍋粥,其中幾人手裏握著刀,四處打量,像是在找什麽。
“應該是找人,我們進去,一會客棧自會處理。”段邑說。
在兩人剛要關門時突然闖進一人,段邑剛要發力,林玄驚訝喊道:“趙煥然?”
趙煥然捂住林玄嘴,讓別出聲,但是外麵腳步聲逐漸靠近,趙煥然拿下手,四處找藏身之地,這時敲門聲響起,林玄顧不得他,拉住亂跑的趙煥然推進床上蓋住,而後想,不行,又一把扯住段邑,推進床上。
“別跟廢話,破門進去!”
隻聽砰一聲,門被踹開,幾人走進房間後都傻了眼,隻見床上半透的白紗裏,隱約看到一人衣衫半解,身下壓著一人。
“幾位,有何貴幹!”林玄緩緩起身拉起被子蓋住身下人。
“打擾爺的興致,幾位可要有個充足的理由!要不別怪我不客氣!”林玄眯眼,犀利望去。
想著能住進這家客棧的沒幾個簡單人,其中一人便如實說道:“我們在捉拿一惡賊,想問兄台是否曾看到?”
“賊人沒見到,到時見到了幾個莽撞之人,不顧後果打斷到我的好事!”林玄下床走到桌前坐下。
“你!”另一人沒忍住,想上前找麻煩,被攔住。
“打擾到兄台確實是我們的不是,隻是此事非同小可,望兄台行個方便,要不出了事,也別怪我們沒有提醒!”
“嗬,還真是冥頑不靈,邑兒,讓他們看看你,省的有人懷疑你是某惡賊,傷了人!”
這時被子掀起一角,露出一張男人的臉,邪魅一笑。幾個人頭皮麻,看不是要找的人,對林玄拱手,“打擾了!我們走!”
出了房間,樓道傳來一人聲,“原來是對兔兒爺!”
林玄聽到,氣的大罵道:“你他媽的才是兔兒爺,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
氣哼哼的整理衣裳,這時段邑同趙煥然下了床,二人頗是詫異林玄剛才的舉動。
“看什麽,如不是救你,我會被人說兔兒爺?”林玄遷怒趙煥然。(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