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僧有毒

    將所有事情都交代好之後，素問在這天早課之後下山。81Ω.81

    素問穿著灰色僧衣，帶著掛珠，持著禪杖，手托鐵缽。而行慧背著包裏麵裝著素問的袈裟以及兩人換洗的衣服，也是拿著一個鐵缽，不過卻是在手中把玩。

    才來的動物專家華教授和他的一些弟子正收拾早上的觀測器械，看到素問兩人此時的樣子紛紛好奇看了過來。

    要知道昨天素問接待幾人的時候是穿著一身黑色袈裟，看起來端莊威嚴。而如今這一身樸素僧衣的模樣，看起來可容易親近多了。

    “他們端著鐵缽做什麽？”兩個女孩竊竊私語。

    “化緣吧？”

    “這麽大的寺院，還要住持出去化緣？而且我看上香投功德錢的人不少啊，化什麽緣？”

    秦老站在遠處看著，這些日子住在寺內麵色倒是紅潤很多，心情也極為愜意。畢竟有上香後靜心+2、健康+1的屬性在，按照素問推測這一點也就相當於正常人的一成，已是不少。

    一個正常人的健康是十，一個老人的健康可能隻有五到六。

    而重病患者，身體健康是二到三的話，加上這一點就變成三到四，情況會好轉不少，其中身體狀況越差的人感受越為明顯。

    秦老再遠處看著心中下山，心裏還記著素問當初說過的到淨心宗吾真寺再說明這禪宗的跟腳一事。隻是明示正法，可用不著專門去吾真寺，在淨心寺也是一樣。看素問當時的口氣，去時必有事端，這樣極為少見的事他自然要去看一下。

    因此在水路道場之後仍然留在寺中，就是想看看素問什麽時候動身，不過看現在輕裝簡行的樣子，應該隻是出去辦事。

    上山的香客這幾個月幾乎沒見過素問下山，在見禮之後不少人都詢問素問，是否需要送他一程，全都被婉言拒絕。

    “住持，我們去哪？”下山後見素問沿著大路走，行慧在一邊問道，他完全不知道要去做什麽，隻是在昨晚素問說了一句讓他今天陪同下山，其他一概不知。

    “處州”

    行慧聽到後點點頭，又走了幾步現不對，這不是去東海的路，而是相反的方向。

    “住持，我們是不是走反了？”行慧小心問道。

    “不去東海坐車，徒步去。”素問扭頭看了一眼行慧，看到他吃驚的模樣，有些好笑。若是他知道自己連一分錢都沒帶，想必會跳腳。不但要徒步，這一路上還要化緣。

    “嘶——”行慧倒抽一口冷氣，從東海到處州足足12oo公裏，常人徒步一小時也就5公裏，兩人腳程快一點也就8公裏左右，一天14個小時才能走11o公裏，足足要這樣走十一天。

    要知道原來眾人出行，一般情況下都是乘坐火車、動車，連坐飛機的時候都有。怎麽也沒想到這次竟然要徒步而行，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素問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住持也不是喜歡苦修的人啊。

    不過這次素問還真有要苦修的意思。

    畢竟此次乃是迎取達摩與三祖遺物，素問一來以此表示自己的虔誠之心，同時他在水6道場之後感覺自己的修行已經到了一個新的階段，需要一番苦修來穩固自己的修為心性。行千裏路，化百家緣，也是素問這次的目標。

    化緣，可不僅僅是乞食。在佛教中人眼中，能布施齋僧的人，即與佛門有緣。而募化乞食廣結善緣，故稱化緣。

    素問在前麵走，行慧在後麵苦著臉跟著。

    兩人一直走了三個多小時，才來到一個小鎮。

    鎮子離淨心寺不太遠，很多人都見過素問。才剛走進鎮子，就有人過來合十問好。

    “大師這是要化緣？”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問道。

    “正是，想要討些水喝。”素問笑著說道。

    “我家就在前麵，大師來我家坐一下。”老漢連忙熱情邀請。

    “有勞了。”素問合十微笑道。

    “哪的話，平時請都請不來呢。”老漢笑道。

    一路上又有幾人過來朝素問合十問好，當知道素問要到老漢家喝口水的時候都對老漢羨慕不已，紛紛邀請。要知道淨心寺現在在附近名氣非常大，如果能請淨心寺住持到家裏坐一會兒，以後說出去也是極有麵子的事。

    “貧僧還有事，馬上就要離開，多謝各位了。”素問合十衝眾人笑道。

    老漢家就在素問等人向前再走兩百多米遠，就在路邊的一條胡同中。

    在用鐵缽接了水喝過之後，兩人抹抹嘴衝老漢感謝，並且問了名字後告辭離開。

    又向前走了幾百米，路過一間飯店的時候素問停下腳步。

    飯店大概有兩百多平，不是很大，但在這鎮子上也是不錯了。此時接近飯點，裏麵已經有兩桌人在用餐，而且一股菜香從中飄了出來，讓素問和行慧的肚子有些咕咕作響。

    素問托著鐵缽走進飯店，掃了一眼，這家飯店裏麵的菜都是做好的，大概有十幾種大鍋菜，一進門就能看到。

    而老板應該是坐在收銀台後麵的一個中年男人。

    “阿彌陀佛，貧僧二人來此化緣，希望施主布施些齋飯。”

    素問這話一說，跟在他後麵的行慧眼睛都瞪圓了，徒步就算了，竟然連飯都要找人布施？

    那老板抬頭看了一眼素問二人，不耐煩道：“趕緊走，這裏沒東西布施給你們。”

    素問也不多說，笑了笑轉身帶著行慧離開。

    畢竟化緣，結的是善緣，不是來結惡緣來了。

    “住持，可這人態度太可氣。”行慧對那老板趕蒼蠅一樣的態度很是不滿。

    “行慧，不要多說。”素問搖搖頭阻止他，為這種事起嗔怒完全沒必要，本來就是願者結緣的事。

    兩人走出飯店沒有多遠，就被人喊住：“素問大師？”

    素問停下腳步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個三十多歲有些胖的男人，正站在路邊抽煙。

    而他身後也是一個飯店，門麵不大，隻有幾十平，不過旁邊門麵探出來1米多，把這個擋住不少，倒不太顯眼。加上剛才兩人一個在抱怨，素問在勸止，所以都沒注意到。

    “原來真是大師你啊，不知道大師你來這裏有什麽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胖男人連忙幾步跑過來問道，前段時間他就在淨心寺的水路道場登記的父母牌位，也知道淨心寺生的種種事，因此對素問很是恭敬。

    “貧僧二人是要找地方化緣些齋飯。”素問笑著說道。

    “那還找什麽地方啊，快進來，快進來，一直想找機會感謝貴寺的各位法師呢。”那人連忙將素問兩人熱情邀請進去。

    “那打擾了。”

    兩人進去坐了一會兒，老板炒了兩個素菜和一個湯上來。

    一個炒木耳，一個素炒六君子，還有一個白菜湯。倒不是老板不想多做，隻是這樣一點肉沒有的菜，他也不會幾種。

    “今天客人不多？”素問隨口問道。

    “是一直都不多，我這都準備不幹了。”老板苦笑道。

    素問嚐了一口，頓時知道為什麽這家生意慘淡了。這味道，雖然能下咽，但實在一般。而旁邊門麵又大，還把他擋住一些，自然生意比他要好得多。

    “大師別嫌棄，我這手藝是差了點。”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笑。

    素問放下筷子合十道：“無論如何都是施主的心意，貧僧多謝施主了。”

    隨後兩人吃完，又喝了碗涼開水，素問才道：“貧僧還會兩手做素菜的手藝，不如施主你看一看，若是可以，以後自己沒事做著吃也是好的。”

    要知道素問可是有著中級烹飪，比一般大飯店廚師都不差，隻是一直不喜歡做飯罷了。

    老板和行慧誰都沒想到素問會說這樣的話，連行慧都不知道素問竟然會做菜，老板連忙推遲：“那哪能行？哪能勞煩素問大師，讓人知道非罵我不可。”

    素問笑著道：“無妨，貧僧對自己手藝還多少有點信心，施主你學上一學，說不定店裏生意會有些轉機。”

    老板猶豫一下，畢竟這店要關了他也不知道去做什麽，雖然不知道素問什麽水平，但能這麽說總是比自己好一些。。感謝道：“那就勞煩大師了。”

    素問和老板進了後廚，行慧在外麵聽裏麵炒菜聲音和說話聲，心裏極癢癢。

    要知道素問平時在寺內雖然看起來和善，但也極為莊嚴，下廚這事連聽說都沒聽說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能碰到，隻是不知道口味到底怎麽樣。

    沒過多久，素問從後廚走了出來，而老板端著兩盤菜在後麵，一盤是木耳炒白菜，一盤香菇燜豆腐。

    哪怕是剛剛吃飽，誘人的香氣仍然往行慧鼻子裏鑽，隻聞這味道就讓他覺得不錯。

    再看老板放在桌子上的兩盤菜，顏色分明，賣相也是上佳。

    “嚐嚐看。”素問對老板笑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老板衝素問說了一句就拿起筷子開動，隻嚐了一口就衝素問伸出大拇指。

    “大師好手藝。”說完又開始把菜往嘴裏塞。

    行慧看他吃的香，也伸出筷子吃了一些，倒是讓他多少有些吃驚。

    要知道行心和行明的手藝已經夠好了，他在道觀中吃的東西可遠遠不如，沒想到素問的手藝也不差多少。

    又用了一小時，素問直到將這兩道菜手藝全都教給老板後才和行慧在感謝中離去。

    等他練好做這兩道菜，哪怕達不到素問的水平，但也比他原先要好很多。不說以後生意能多好，但總會比現在強一些。

    要知道很多飯店都是靠著幾道招牌菜扛起來的。

    不過這一耽誤，素問兩人要趕到下一個城市恐怕要接近深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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