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情場與賽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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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比賽就要開始了,全場頓時肅靜下來。[.. 超多好看]

    劉正芳目不轉睛地看著袁立文,即使很遠,她也想把他的每個動作都看清楚。

    陽光之下,袁立文修長的身姿哪怕是蹲下,也隻是讓他更顯得健碩。小腿上,手臂上,每塊肌肉都是那麽勻稱,讓人賞心悅目的同時,又感覺到一種默默的爆發力。

    作為同一個初中出來的兩人,其實劉正芳早就認識了袁立文。

    作為連山鎮的第一世家公子哥,帥氣的袁立文從來都是那個光芒萬丈的中心。他的身邊從來不缺美女,各種校花總是環繞在他身邊。

    小巧玲瓏的劉正芳,雖然模樣周正,但與那些豔光四射的校花比,無疑是一個不起眼的存在。

    就像男生總喜歡幻想自己像個騎士,去保護自己心愛的美麗公主一樣,女生也愛幻想有個英俊的騎士在自己身邊守護。

    無論是外形,還是成績,或者家世,袁立文無疑都是連山鎮所有初中女生的夢中情人。劉正芳也不例外,在她心裏,袁立文就是她的騎士。

    不過,豪門闊少與平凡女生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而且班級又不一樣。所以,即使已經同校六年了,他們其實還是陌生人。

    直到那晚的大排檔聚會,袁立文從天而降打跑了幾個流氓,兩個人才第一次那麽近距離的接觸。

    盡管心裏已經欣喜萬分,但表麵上還有些矜持的。不過這個春光之下的浮冰,不過短短幾天,就連同她的外衣一起融化了。

    劉正芳覺得那大概是她最快樂的時光了,從心裏到外麵都是亮亮的,好像被陽光照了個透徹。

    不過自從那次名鎮海與徐睿、袁立文的激烈衝突後,這種明媚燦爛的時光好像就漸漸蒙上了陰影。

    尤其是月夜下名鎮海遇襲以後,每次袁立文看她的眼光都怪怪的。劉正芳心裏很著急,不知道怎麽才能告訴他,她的心裏隻有他。

    上周末的那次衝突以後,她找了他好幾次,但他都沒有見她。

    這

    次,她要再勇敢點,用行動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才是那個最愛他的人!想到這裏,手裏拽緊了那束白薔薇,臉上全是堅定。

    5000米越野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對普通人來說這是個漫長的距離,但對突破人體極限的各位種子選手來說,卻是非常短暫的。8級最低的達標成績就是4分10秒,即使往下數的7級大圓滿也並不會相差太多。

    隻是跑到半程,所有雲澤郡的校長們就已經知道,原先那個據說的消息果然是真的。他們不知道黎陽中學怎麽做到的,居然有這麽多優秀生源。

    按照往年7級大圓滿錄取八成的比例,這裏最起碼也有14個人會被錄取,這已經是去年國立武校在淮南州的近半名額了。

    作為淮南州的九郡之一,雲澤郡裏其他與黎陽中學同在的學校,不是一個悲哀嗎?

    想到這裏,很多校長已經是悲上心頭。即使他們再努力,準備再多的秘密武器,在這種實力的碾壓之下,全是徒然。

    所以,對今天邀請他們來的徐海生,他們是憤憤不平。有這麽強的生源,還非要拉人過來炫耀,這心事也太討厭了。

    不過對於這些不善的目光,徐海生微微一笑什麽什麽也沒說,隻有低垂的長眉更加柔順了。

    其他的校長,在心裏都是同時暗罵一句老狐狸。一想到這老家夥壓了他們一百多年,終於要退了,他們又都是心情好了起來。

    所謂任你橫行一時,我自逍遙一世!現在你囂張,等你走了,看你們黎陽中學還怎麽玩!

    場外的勾心鬥角、兒女癡纏,對於正在奔跑中的人來說,都是那麽的遙遠。

    他們的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眼裏隻有不斷飛退的景物。

    這一個星期以來,或許是袁立文最灰暗的時刻。不自量力,腦殘等詞匯不時就會被套到他頭上,時不時的就聽到耳後有人指指點點,仿佛與名鎮海碰撞後,他以前的所有光環都碎了,變成了一隻過街老鼠。

    無數的奚落與嘲諷,都化作了此刻的一團怒火,讓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從身體裏迸發出來,充滿力量的四肢瘋狂的擺動起來。

    在最後衝過終點線的時候,他聽見了操場上的雷聲歡動。

    “3分19秒,3分19秒,同學們,8級圓滿的成績,一個標準的國級天才誕生了。”主持人瘋狂的跑動起來,嘴裏興奮的向所有人宣告這個成績。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嚇

    了一跳,幾個校長都站起來瞪圓了眼睛。他們早已經拿到了賽程表,這隻是複賽,決賽還會有那個王牌種子方國憫。

    而隨後其他學生的成績,更是讓他們驚得目瞪口呆。

    跑在後麵一點點的文山拿到了3分25秒的成績,標誌著一個8級中期武科天才的誕生。

    隨後還有3個學生跑進了8級達標線,12個7級大圓滿的成績也是無限逼近8級。

    這麽多的人才,就是隨便拿到一個都要笑瘋了,一下還來這麽多。幾個校長都是手都抖起來了!

    等所有人計時結束,袁立文正好走回場地,頓時全場又是一陣歡呼。

    劉正芳捧著那束她親自采摘的薔薇,快步向袁立文跑去,她要第一時間把花獻出去。

    然而還沒跑到,她的腳步就遽然停下了。

    一束火紅的玫瑰在袁立文的左邊懷裏,一位風姿卓越、身材妖嬈的女子在右邊懷裏。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兩人就來了一個痛吻。

    這個人劉正芳也認識,也是黎陽中學的一朵校花,雖然早有耳聞兩人關係很近,但這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

    手裏的薔薇不知不覺中掉到地上了,上麵的水珠浸濕了渾濁的沙土。緊咬著嘴唇,劉正芳讓自己不要流淚,不要流淚。

    “袁立文——”

    這撕心裂肺的聲音裏,是深深的絕望。

    正要與其他人走開的袁立文,身體一震,就停了下來。

    轉頭看去,劉正芳那雙眼因為盈滿淚水,在陽光下好像變成了琥珀。

    “為什麽?”

    劉正芳的質問讓袁立文有些不適應,他低頭皺眉了一會,才霍然抬起頭來。

    “你問我為什麽,我隻想問你憑什麽?”眼睛平靜的有些嚇人。

    “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喜歡你?你能不能醒醒,你要身材沒身材,要樣貌又比得過我身邊的誰?”

    “難道隻憑我們是同鄉?難道你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初中校花有多少在等我?你不覺得你脫了這身校服以後,和鎮裏的站街女沒區別嗎?”

    說到這裏他已經是有些麵目猙獰起來,疾言厲色。

    “以後不要來找我了,我們差距太大?我們袁家雖然不是簪纓世家,但也是曆代化形,武道傳承600年。你這樣的人,配得上嗎?”

    說完冷哼一聲就走了。

    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同情劉正芳。

    但對於別人的安慰,劉正芳充耳不聞,一直緊咬著嘴唇,盯著遠去的袁立文。

    一滴鮮血滴落在白色的薔薇上,豔紅無比。

    其他人還要再勸,但劉正芳轉頭就默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