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二十九章 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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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考試結束鈴聲響起,郭美庭才走出考場,然後她遠遠的就看見樹下坐著的名鎮海。[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怎麽了,一臉惆悵的。”好奇的問了一句,郭美庭就挨著邊上坐下。
輕籲口氣,把那些情緒吹走,名鎮海眉頭揚起,笑道,“沒什麽,想起一些事情而已。對了,你考的怎麽樣?”
見名鎮海臉色變好,郭美庭估計是真沒什麽事了。她猜也許是沒考好,所以興致不高。不過郭美庭對名鎮海是真不擔心,以名鎮海的鍛體天賦,即使他考砸了,通過特招也能過線。
“嘻嘻,我還能怎麽樣,老老實實答題,閱卷老師應該抓不到我的小辮子。”少女的狡黠中隱藏著些自得。國語是她的強項,她要是認真考試,肯定分低不了。
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操場上已經滿是人流了,很多人都在討論剛才的考試。
“方老大,你考得怎麽樣?”八班的幾個武科生正好順路回宿舍,文山隨口問了下方國憫。
聳聳肩,方國憫無奈地說道,“還就是那樣唄,我又不是某個非人的家夥。”
然後周圍幾個1號考場的都是嗬嗬笑起來,隻有2號考場的劉汗青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這是什麽梗。
“怎麽了,小海又幹什麽大事了?”劉汗青忍不住甕聲問了句。
看劉汗青好奇寶寶的樣子,鄭武笑嘻嘻的勾住他肩膀。“你不知道啊,咱們海爺又整出幺蛾子了。開考還沒20分鍾,我還剛做完一道題目呢,他就交卷了。”
“啊,不會吧。”劉汗青有些呆了。以他的了解,名鎮海雖然是個文科生轉道,不過那成績也是個渣渣,20分鍾不可能做完題目的。難道他是覺得自己十拿九穩了?
鄭武看劉汗青臉色連變,哈哈笑起來。“哈哈,你不會是以為咱海爺光寫了個名字就交卷了吧?”
劉汗青愣了,難道不是嗎?
不想逗這個二傻了,鄭武笑著解釋起來,“你不知道啊,海爺交上試卷以後,那妖精一樣的主考官立刻拿起試卷看起來。(.. 棉、花‘糖’小‘說’)然後啊,那臉色就跟換臉譜一樣,一會一個表情。到最後,我看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想啊,這要是不好,那主考官會一直看的這麽投入嗎?”
鄭武一說,其他人都是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你們說海爺寫的什麽啊,這麽那考官就那麽喜歡看呢?”
“就是,難道是寫了篇鍛體功法?”
看他們這熱烈討論的勁頭,劉汗青就知道這個事情假不了。不過也正
因為假不了,他才納悶。
但回頭想想,名鎮海已經創造了一次又一次的奇跡,多一個又算得了什麽。
在他們熱烈討論的時候,教室宿舍裏也是同樣的氣氛熱烈。
童麗佳一回到宿舍,就看見自己淮南第一中學的同事許晴如大姐。
“大姐,你回來的好快啊。”看見坐在床頭靜靜看書的許晴如,童麗佳就一屁股靠了過去,抱住許晴如胳膊。
許晴如已經四十多了,不過因為教授的國文,因此氣質修養都很好,看著就有一種書香氣。
無奈的看了眼胳膊上吊著的童麗佳,“佳佳,你這樣可不像個老師樣啊?”
童麗佳繼續膩歪著,腦袋還在胳膊上拱了拱,嘴裏哼哼道,“我本來就不是老師。”
歎口氣,許晴如隻好問道,“那你這個樣子你監考的班裏還不翻天了?”
童麗佳揚起腦袋,“才不呢,我在班裏可嚴肅了。”
如果1號考場的考生們看到他們的主考官,私下裏居然是這樣一個嬌俏的膩人少女,肯定眼珠子掉一地了。
“我隻是今天監考的時候,看了一個考生的文章,好感動,然後有點想媽媽了。”
一說到文章,身為國文老師的許晴如立刻犯了職業病。
“哦,你說的是今天的看圖寫作文吧?”
“對啊,就是那個寫親情的。”
不過許晴如馬上想到了個事,“你不是監考武科考場嗎?”
看見許晴如疑惑的眼光,童麗佳就知道她肯定是想說不可能。
“許大姐,說起來你肯定不相信,我今天看的那個文章寫的真是好,完全不像是五大三粗的武科生寫的。”
想到這個文章,童麗佳就來勁了,坐起身子來,開始跟許晴如說起來。
對於這個淮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許晴如一向是很喜歡的。不僅沒有那種大戶人家的高傲,反而平易近人,跟誰都是自來熟的樣子。更讓人驚歎的是,這位大小姐不僅靠自己考上了全國頂尖的京師大學堂,而且到大學後又在鍛體上發力,在大三的時候成功化形,並拿到了武士頭銜,成為一個文武雙全的天才。
許晴如對童麗佳的水平還是很認可的,在淮南第一中學的時候,實習的童麗佳就經常在各種刊物上登載文章。她也是看了幾篇童麗佳的文章,才知道這位淮南第一才女不是浪得虛名。
等到天資聰穎的童麗佳將文章一字不漏的寫下來,看過幾遍以後,許晴如才確信她真沒說謊。
看文章中的老練文筆,字裏行間完全是一個中年男性的口吻,到最後的點睛之處,那種沉鬱的氣息,也知道這不是童麗佳自己能編得出來的。
“你還別說,這文章真是寫得很好。行文落筆都是恰到好處,句句凝實,字字精煉。幾乎做到了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的地步。要不是這是高考作文,幾乎讓人以為是某個散文大家的思親隨筆了。”
許晴如教學這麽多年,這種文章還真是少見,所以興奮之下,說得格外多起來。
看一向斯文的許晴如都是神采飛揚的說起來,童麗佳興致更高了。
“大姐,你肯定猜不到這是誰寫的。”
換做平時許晴如肯定不做這種無聊的猜測,畢竟她在黎陽又不認識什麽人,怎麽可能猜到。
不過這篇形神俱佳的上上之作,讓同樣身為中年人的她感同身受,所以心裏就難免多了幾分好奇。
她一推金色邊框的眼鏡,眼睛裏透著一絲興奮。沉吟了
下,她才緩緩說道,“首先,這是個武科生,因為你不可能去其他地方看到。其次,你讓我猜,肯定是這個人我也知道,這是個非常有名的武科生。而黎陽中學有名的武科生,上次我看了報紙,隻記住了兩個人,方國憫和名鎮海。”
說到這裏,許晴如就停止不語了。
童麗佳又抱住她的胳膊拱起來,“大姐,怪不得別人說你蕙質蘭心呢,什麽都瞞不過你。”
“行了,快說吧,到底是誰?”對這個和自己女兒一般大的童麗佳,許晴如還真是覺得親近,說話也沒那麽疏遠了。
“就是名鎮海,那個淮南第一的天才。”說這話的時候,許晴如看見童麗佳眼睛亮得出奇。
作為成年人,她馬上想到這位大小姐雖然已經大四了,雖然燕京裏追她的人如過江之鯽,但從來不談戀愛。有不死心的人苦苦追求了幾年,被纏得不耐煩的童麗佳才說出,隻要對方像她做到文武兼得,那麽才算是有資格。
這話很有道理,你連我一個女人都比不了,怎麽還敢來追我呢。
這就像是歐盟麵對我大國的低價商品浪潮,苦思冥想下祭出綠色進口標準。雖然看起來合情合理,不過我大國的生產商真要做到,那是千難萬難。
這種帶有秒殺性的高門檻,頓時讓原本還自覺不凡的追求者們偃旗息鼓了。
到了淮南第一中學,雖然開始的時候還有些追求者趨之若鶩,不過等到知道了這個標準,都是泄氣了。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類對於具有相同特質的人都是天然具有好感的。就像為什麽老鄉總能坑到老鄉,就因為共同家鄉特質讓人放鬆了警惕。
卓絕不凡的名鎮海,本身鍛體天賦就被報紙大肆誇讚為淮南州百萬平方公裏內的第一天才,即使冠上曠古爍今的字眼也不為過。
配上現在這一手好文章,那不是正如童麗佳的標準一樣嗎。從某方麵說上天安排童麗佳機緣巧合的來黎陽,難道是天意?
想到這裏,許晴如變得笑意盈盈起來。
“那他長得怎麽樣?”
童麗佳沒注意到許晴如的臉上的壞笑,心神不由得回想起見名鎮海的情景。
“他長得和別人不一樣,隻看第一眼就能讓你記住。他的皮膚就像金屬,眼睛看人的時候非常有意思,裏麵好像有無數個星星,讓人目眩神迷。”
看這小妮子好像無限沉溺下去了,許晴如伸出手指一點童麗佳腦門,“哎呀,你這花癡病犯了啊,剛跟人見麵呢,就自己瞎想了。”
原本還想著事的童麗佳立刻醒轉過來,臉色羞紅了起來。“啊,大姐,你怎麽這麽壞,我隻是描述一下形象而已。你不懂得,他那是鍛體裏的一種極致表征。”
看童麗佳害羞了,許晴如也沒繼續追擊。當下就換了個話題,“你說他是怎麽做到的,鍛體天賦厲害就算了,連文科也這麽厲害,他哪裏來的那麽多時間?”
收拾收拾心情,一向博聞強記的童麗佳才解釋起來。“大姐你不怎麽關心武科生的動態,我可是仔細看了那幾天的報紙。上麵已經寫得清清楚楚,他是個半道出家的武科生。平時都是自己練的,三個月一個小階段晉級,簡直比喝水還簡單。”
有的時候聽的再多,都不如親眼見見感覺真實。許晴如雖然大概也知道名鎮海是文科出身,但她總以為名鎮海文科成績肯定一般。但通過這篇文章,她覺得也許名鎮海成績可能差不了。
“我看你後麵可以多盯盯他其他的考試,看看他是不是隻會寫文章。”
聽了許晴如的友情提示,童麗佳眼睛一亮。
“對啊,後麵我看看他到底有幾斤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