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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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盯著那團可以冒出熱氣的火焰,驚訝的大張嘴巴。

    剛才他看到,兩個木棍摩擦了半個小時,突然吐出零散的幾個火星,噗的一聲,火星沾染幹草冒出濃鬱的白眼,唐詩湊過去,吹了一口氣,呼,溫暖的氣息將洞穴填滿。

    “這是……天火!”

    蛋長這麽大,隻在去年夏天見過這樣的火焰,那是一個電閃雷鳴夜,一道閃電從天空劈到地麵,然後轟的一下,大片的草地被點燃。

    天火燃燒了三天三夜,大地燒成了黑色,數不盡的動物被烤成了灰燼。

    蛋清楚的記得白胡洞有幾個兄弟在天火中掙紮,最後被活活燒死。

    那是一場災難。

    現在他又看到了天火,他怕急了。

    “王……王……!”蛋著急的去拉唐詩,想把他拖出洞穴。

    “蛋,你怎麽了?”唐詩感受到了蛋的驚恐情緒,出聲問道。

    “天火,很危險!”

    蛋快嚇尿了。

    “不至於吧。”唐詩詫異的盯著蛋。

    “他沒去過三石村。”奎出聲解釋道。

    唐詩這才明白。

    隨即笑笑,爪臂一收,蛋整個被唐詩拽到火堆跟前,伸爪子輕輕拍了拍蛋的肩膀道:“放心吧,這不是天火,是我製造的火,不危險。”

    蛋愣了一下,雙眼張大。

    “您能製造天火!”

    “嗬嗬,能,你剛才看到了,很簡單的。”

    蛋略帶疑惑的點點頭。

    唐詩繼續道:“火是災難,也是福利,如果利用好了,它能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可以救我哥麽?”

    唐詩點點頭道:“可以,你看著就行了。”

    唐詩見蛋將信將疑的樣子,不再理他,低頭擺弄著火堆上的石槽。

    蛋找來的石槽很像一口鍋,凹槽內凸凹不平,但用來燒水足夠了。

    把另外用樹根掏空的木桶水倒進石鍋,然後把鍋架在火堆上。

    在燒水的過程中,唐詩把一個石片遞給蛋,囑咐他把邊緣的刃口磨鋒利。

    “好嘞!”蛋痛快的答應,在他眼中,能夠製造天火的唐詩已經和老天爺平起平坐了。

    石片很快被勤快的蛋磨製成刀片狀,望著鋒利的刃口,以及潤滑的刀身刀背,唐詩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唐詩真沒想到蛋竟然有高級鉗工的天賦,隨意把普通的石片磨成藝術品的模樣,真是個天才。

    唐詩在地麵化了一把匕首,然後把另外一個粗糙的石片遞給蛋。

    “蛋,你真是太棒了,你照這個樣子再磨個石片。”

    蛋高興的接過石片,能夠得到王的讚賞,好似打了一針興奮劑,爪子按著刀片的兩段,噗呲噗呲的開始磨製刀匕。

    白胡子和其他兵衛還未回來,唐詩填了一些木棍到火堆裏,然後蹲在蛋的身前,饒有興致的看他磨刀。

    “這小子簡直就是個天才。”

    不到十分鍾,蛋爪子裏的石片已經有了匕首的雛形,十五分鍾後,一把長十寸寬四寸的石匕磨製完成。

    接過蛋遞上來的石刃放在眼前,唐詩越看越驚異,這簡直就是一柄完美無瑕的利器,鋒利的刀刃反射著幽幽的火焰之光,刀身好似被幾千目的砂紙細細打磨過的平滑,整體線性流暢,跟自己畫的匕首一般無二。

    唐詩把石刃扔進已經水開的石鍋,五分鍾後,用木棍撈出來。

    當石刃涼的差不多,唐詩握緊石匕走到奎的跟前。

    “你要做什麽?”

    看著唐詩手裏明晃晃的刀刃,奎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懼色。

    唐詩拿刀的手在奎麵前晃了晃,嚇的後者一哆嗦。

    “爬好了。”

    唐詩一隻爪子按住奎的屁股,拿刀匕的手在奎的屁股上一滑。

    “刷!”一嘬鼠毛出現在唐詩的爪子裏。

    “不錯,夠鋒利!”唐詩低語一句,爪子不停,三下兩下,奎傷口附近的鼠毛已經剃的幹淨。

    收起刀刃,唐詩抓了一把幹草扔進石鍋,過了一會兒,把煮過的幹草撈出,稍稍晾了幾分鍾,唐詩把草在傷口上擦拭了起來。

    “咦,哪來的火?”白胡子的聲音傳來,聲音裏有驚奇還有歡喜。

    火可是好東西啊。

    人類就用這種東西用來煮飯,白胡子曾吃過人類用火煮的食物,那味道,到現在他還清晰的記得。

    隻是苦於火種無法獲得,那種味道隻是存在於記憶當中。

    “這是唐……王製造的。”蛋搶著說道。

    “唐……製造的?”白胡子驚詫的盯著唐詩,眼中閃過莫名的色彩。

    “這是你要的細針。”白胡子攤開爪子,裏麵躺著一個鬆針細的石質細針。”

    接過石針,唐詩遞給蛋,囑咐他再磨製一下,同時交代他在鎮的端頭釘個小孔。

    以蛋的手藝,製造一根石針不過爪到擒來,他有這樣的自信。

    用煮過的幹草清理好奎的傷口,唐詩接過奎磨製好的石針,把之前搓好的草繩穿過針眼,拎著草繩末端,將石針放進石鍋裏煮了十分鍾。

    當煮好的石繩和石針煮好後,尋找白茅草的兵衛鼠也回來了。

    看到奎的洞穴火堆,所有兵衛鼠露出白胡子的表情,當從蛋嘴裏得到答案後,看唐詩的眼光已經不同了。

    “把這些白茅草根切下來,用石頭搗碎。”

    交代完這些,唐詩開始為奎做傷口縫合。

    不專業的縫合引得奎不時的慘叫,聽的其他老鼠顫抖個不停,就好像石針刺在他們身上似的。

    小手指粗的傷口,唐詩整整縫了半個小時,奎早就疼暈了過去。

    唐詩撇撇嘴,心道這位兵衛鼠隊長真不堅強。

    如果讓奎知道唐詩這麽想,肯定會跳起來大罵:“你特麽被針刺啊刺的半個小時試試,一個針眼來來回回幾十遍,誰特馬受的了。”

    白茅草根有消炎止血的功效,這還是唐詩在去應聘一家藥廠做功課時讀到的,算是藥理的常識。

    唐詩取了一些白毛草根擰出汁水滴進奎的嘴裏,另外將搗碎的白毛草根敷在傷口之上,取一些消毒的草綁好,唐詩抹抹額頭的汗水,長出一口氣。

    終於完事了。

    太不容易了。

    唐詩有些疲憊的站起身,剛要離開,一陣巨吼把他嚇的一屁股又坐了回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