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拂花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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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勢力動蕩的年頭。僅是華夏這一片國土上,便有無數豪傑想要造反稱帝。曌朝唐文帝唐清,為了平定四海內亂,鞏固自己的皇位,壓力甚大,每一年都會舉行文武狀元的考試,中狀元者,便能入朝為朝廷效力。南宮婉兒雖然隻是一介女流,但是也能使葉聖不需要參加考試就能夠如朝廷當個小官發些小財。
葉聖眼眸一亮,隨即彎腰緩緩搖頭說道,“我這個人情商低,官場明來暗往,實在不適合我。”南宮婉兒笑笑,坐回到圓桌旁邊,托著腮思考了片刻,又問道,“江湖中有遠近聞名的八大門派,如果你想入其中門派學習上乘武功,我也可以出麵說話。”
武林盟主是江湖人覬覦的一個重要位子,隻不過八大門派再加上其他眾多小門派的長年較量切磋,武林盟主的位子一直空虛無人。如果葉聖想要入其中之一的大門派為弟子苦練修行,那麽南宮婉兒出麵求情的話,八大門派掌門,恐怕無一人會拒絕。
“我哪有練武的材料哦。”葉聖苦著臉,眼神黯淡,“不瞞你說,仙女姐姐,其實我入《天外飛仙》,隻是想平平安安賺個錢混口飯吃。這什麽朝廷皇室、江湖門派,我都不想涉入其中。”
原來是個胸無大誌之人。南宮婉兒麵上神色不變,依舊帶著甜暖的微笑,“原來如此,這可不好辦啊。我雖在江南剛置辦了一處酒樓正缺人手,每月酬勞五千兩,但如何供得起你現實中的吃喝?”
五千銀兩兌換成現金,也不過是五十塊錢而已。葉聖自己一個人每月的開銷,怎麽也要六七百塊錢,這還是全華夏最省的費用了。葉聖從床上起身落地,鄭重的抱拳對南宮婉兒說道,“那請仙女姐姐先讓我在酒樓打工一段時間,等……”
“好!”沒有絲毫猶豫,南宮婉兒便笑著答應下來了,“你現在吃穿住行都是個問題,我若不讓你入酒樓幫工,反而就顯得我太不近人情了。你先湊合著在我酒樓當店小二,日後如果有發展的機會,我定扶你一把!”
講究!義氣!葉聖無話可說,隻能倍是感動的雙手抱歉彎下了腰,第一份工作找到了!雖然月工資隻有五十塊錢,但是比拋頭露麵現實中去工作,還是更能讓葉聖接受的!
南宮婉兒是桃花樓的幕後老板,除去掌櫃,並無人知曉南宮婉兒是桃花酒樓真正的老板。這桃花酒樓正開在飄香樓的對麵,隔著這條街,兩家酒樓一看就是虎視眈眈,僵持不下。故意開在飄香樓的對麵與其爭搶客人,真不像是南宮婉兒的風格。
葉聖背著包袱走進桃花樓,南宮婉兒很體貼的命府邸仆人為他購置了一些新衣服,隻不過葉聖喜歡白色,係著白腰帶,身上仍舊穿著這白色長衫,然後便找到了掌櫃。
桃花酒樓生意不錯,還未到晌午便已經座無虛席,賓客滿樓,幾名店小二跑來跑去的忙碌著,反倒是掌櫃,好吃懶做的坐在那裏打量著街邊美女。
瞧見葉聖攔身擋在自己麵前,留著兩撇小胡子的掌櫃不悅,隨即似笑非笑說道,“這位客官,是打尖那還是住店啊?”葉聖湊過腦袋來,嘻嘻一笑,低聲說道,“雞龜骨滾羹。”
這是南宮婉兒的暗號,葉聖一說出,掌櫃便明白了,這是南宮婉兒小姐派來的人。掌櫃挺起身,連忙賠笑問道,“這位公子來所為何事?”“婉兒姑娘讓我來桃花樓工作。”葉聖靦腆一笑,聲音細小,生怕第三個人知道。
掌櫃的心裏一寒,然後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葉聖,南宮小姐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嫌棄自己不夠聰明,所以派來了一個新掌櫃?掌櫃麵色不好看起來,嗬嗬一笑,艱難問道,“那不知道這位公子是來替代我這個位置的還是來協助我的呢?”
葉聖一愣,隨即偷偷摸摸的搖頭,神神秘秘說道,“不是,我是來當店小二的。”“什麽?”掌櫃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小年輕人揣著南宮小姐的暗號上門,隻是為了來當店小二的?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我是來當店小二的。”葉聖低聲說道,“姐姐說了,每月給我五千銀兩酬勞。”其實,桃花樓的三名店小二都是三千銀兩的酬勞,南宮婉兒已經提高過葉聖的待遇了,否則,五千銀兩,都快要直逼掌櫃的工資了。
掌櫃的一愣,見這葉聖對南宮婉兒稱呼為姐姐,心中狐疑不定,難道,是南宮小姐派來的暗哨,生怕自己會對賬本動手腳?所以放了這麽一個年輕人來監視自己?否則,南宮小姐怎麽會這麽關心一個店小二的事情?
古怪!有古怪!掌櫃嗬嗬一笑,連忙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不知道公子大名?”“叫我葉聖就是。”“葉聖?至尊聖人啊?久仰久仰!那個誰!把葉聖兄弟安排一下,以後,他們就是你們這幫店小二中的帶頭大哥了!”
在掌故熱情的招呼下,葉聖很快就在桃花樓安頓了下來。掌櫃名叫錢立,他替葉聖專門安排了一間幹淨整潔的客房作為居住之地,麵朝大街,春暖花開。畢竟在沒弄清葉聖和南宮小姐關係之前,錢立不敢怠慢葉聖。
葉聖並沒有自覺高人一等,他在酒樓之中也負責端菜、抹桌子、掃地,一天下來勤快得很,倒也和其他三個店小二打好了關係。
臨近黃昏,葉聖終於能休息一下了。肩膀上搭著毛巾坐在空座上,他眺望著遠處夕陽的餘暉心不在焉,這辛辛苦苦一個月的工資,根本不能維持自己的生活。自己要怎麽在《天外飛仙》之中大賺一筆,養活自己呢?
坐在葉聖旁邊高高瘦瘦的小夥子叫侯華,跟個猴精似的,不過為人熱情友善,喜歡聊天。葉聖瞥了侯華一眼,問道,“猴子,咱有什麽辦法能賺點錢花呢?”“為什麽要賺錢?”尖嘴猴腮的侯華奇怪的看了葉聖一眼,“我入《天外飛仙》隻是想體驗一下江湖生活,看看美女,休閑娛樂罷了。你不會把這當成是賺錢的一種方式了吧?”
葉聖紅了紅臉沒說話,侯華恍然,然後立刻笑著補充道,“當鏢師啊!高風險高回報!月入黃金幾百兩都不成問題的!”葉聖眼眸一亮微微心動,白銀與現金兌換率是100:1,但是黃金和現金的兌換率卻是1:1.如果能夠月入黃金百兩,那麽自己現實生活中吃穿就不成問題了。
葉聖很激動,隨即,他又傷心的歎了一口氣,“就憑我這白腰帶,怎麽配去當鏢師!”葉聖根本沒有像樣的武功,也找不到師傅拜師,別去了鏢局,他錢財沒賺到,自己先死翹翹了。
“還有一個辦法!”侯華笑嘻嘻的,模樣賊賤,“偷!”“偷?”葉聖瞥了下四周,見無人注意,然後又低聲說道,“不太好吧,我頂多就欠人帳,從不偷東西的。”
“在江湖中,殺人未必是惡事!如果你殺的是該殺之人、流寇逃犯,那麽你就是英雄豪傑!”侯華身為過來人,挺直腰杆撇嘴道,“同理。偷也是一樣的!你不可以偷窮人和婦女兒童的東西,但是,如果我們是劫富濟貧,然後留下一點點自己私用呢!”
葉聖眉毛一挑,有些心動,隨即,他鎮定下來,狐疑的盯著侯華問道,“你偷過幾次?”侯華嘿嘿一笑,他和葉聖關係發展的快,僅認識半天,就完全信任葉聖了,所以這點小秘密也全盤托出。
瞧著侯華伸出三根手指,葉聖恍然點頭,“隻有三次,還好,你沒有離經叛道走得太遠。”“什麽啊!”侯華撞了吳用胳膊一下,然後得意洋洋的一笑,“已經整整三十次了!”“……”
不愧是江湖人江湖事,瘋狂又不羈。無語的葉聖起身拋下後麵賊笑不已的侯華,踏出桃花樓呼吸空氣,然後便看到對麵飄香樓裏麵的幾名店小二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同樣是競爭對手,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的。葉聖不屑一笑,伸出一隻中指打招呼,然後對麵飄香樓門內,立刻有三根中指回應。
葉聖並不覺得生氣,反而感覺很有意思。畢竟這裏是遊戲中,江湖內,葉聖自己似乎都被這種蕩氣回腸的江湖氣息感染到了。回頭正欲進到桃花樓內,這時候一位客人也串門而入,兩人擦肩而過,葉聖差一點就撞到人家。
“對不起。”葉聖連忙道歉,這是一位老者,第一眼看上去以為是五十歲的大叔,再一看他的身形氣質,葉聖覺得他有四十多歲,不過,再細細打量一下他的容貌五官,葉聖又覺得他才是個三十而立的青年男子。真是一個奇怪的家夥。
男人梳在腦後的長發之中夾雜著一些銀絲,他穿著一件黑色長衫,麵目看起來不苟言笑,端莊正經。這是一個不怒自威的大人物!葉聖低下頭,便看到了他腰間係著的藍腰帶。與葉聖懸殊一階的藍階高手江湖中最多也最常見,隻不過,葉聖憑著第一印象,仍然覺得這黑衣人是藍腰帶中不同尋常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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