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初入局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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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方淩波罵娘的心都有了。

    這群偷襲的沒打暈他,而是直接套了個麻袋在他身上,在外頭用麻繩纏了幾圈。

    套麻袋?下黑手?方淩波當下就反應過來是誰幹的了。

    他初來乍到也就惹了那麽一個家夥,除了那個坐小轎的死魚人還能有誰。

    方淩波也覺得自己大意了,若放在以前他肯定不會這麽就被人輕易黑了的。想當年他在嶽陽城裏,跟他不對頭的紈絝子弟多了去了,但他心眼多,向來都是他給別人套麻袋的,別人想對他下黑手那是門都沒有。

    真是,自從離開嶽陽城,不不不,是自從跟江春無一道之後,他真是不操心的日子過多了,整個人都廢了。

    “真是被江春無給養廢了。”這想法一冒頭就讓方淩波把自己給嚇住了。他腦子裏閃過一點東西,好像要知道點什麽東西了,可又抓不住,他沒法細想。

    方淩波被裝進麻袋抬走了。他忙止住了腦子裏胡思亂想的東西,他也是見過“大世麵”的,此時道不慌張,閉上眼睛仔細聽周圍的動靜,感受著方位的變化。

    待那幾隻癩蛤ma停下來時,一張簡單的地圖已在方淩波腦子裏形成。

    停也隻是停了片刻,似乎是跟門房交代了一下,他們從偏門走進了一座宅子裏。

    這宅子修的倒是不錯,方淩波聞到了一些花香,小徑回廊,蜿蜒曲折的。

    宅子裏的地圖雖然想著有些複雜,但方淩波還是估摸了大概,用來逃跑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癩蛤ma們將他放在一個屋子裏,幾個出去了,幾個又進來了從腳步聲聽來,出去的和進來的應該不是一樣的癩蛤ma。

    方淩波感覺有棍子戳了戳他的腰。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新來的生物說話像是公雞被掐住了嗓子,“是讓我們扒還是你自己脫?”

    “脫”?“扒”?這在說什麽?業務也太不過關了吧!

    方淩波覺得虧得是自己聰明知道這家夥在說什麽,不然換個傻的,定要把這血淋淋的扒皮生意,當成逼迫良家婦男從事皮相交易的勾當了。

    “脫脫脫!我自己脫!”方淩波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次換外麵的人傻眼了。

    “你……你可想好了!”外麵的人語氣是強裝的強硬,帶著幾分不確定地心虛。

    想啥?這還用想!不自己脫難道等你們扒啊!你們上手我還怎麽跑!

    “想好了想好了。”方淩波應道。

    “我們把麻袋打開你可別想著跑。我們這西海王府守衛可多得很!你想跑也跑不出去!”對方威脅道。

    這手下是怎麽當的啊,方淩波都快聽笑了。

    外麵的家夥婆婆媽媽不說可能還是個傻子。人家還沒問呢,自己道先把老底抖出來了。

    “西海王府”啊?很厲害麽?真不怕人尋仇啊!

    “不跑不跑。”方淩波都有點不耐煩了。

    那人聽到方淩波的應允放了心,命人把麻袋解開。

    麻袋一沒,方淩波就被外麵的光亮晃了眼,換了一會兒才看清周圍。

    他站起來,裝作被麻袋裝久了需要起來活動活動筋骨的樣子,打量了一下周圍。

    從他剛才記下的地圖和方向來看,這間房子並不在什麽重要的風水方位上,應該隻是一間普通的客房。

    他麵前有五個“人”,四個癩蛤ma站著,一個魚人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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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這個魚人不是轎子上那個,看打扮應該是轎子上那個魚的手下,地位比癩蛤ma高。

    一條鸚鵡魚,身上寬袍大袖,紅色的魚頭上頂著個玉冠,頗有點暴發戶附庸風雅的味道。

    這次方淩波沒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麽!”鸚鵡魚兩眼一瞪。

    那聲音一聽,方淩波便知道這就是方才那個同他說話的傻子了。

    “沒有。”方淩波道,“我隻是見你貴氣逼人有些激動。”

    方淩波覺得其實此時對那頭鸚鵡魚說話用點尊稱比較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小他便不會對別人包括他最親的爹爹用尊稱敬語之類的東西,更不必說“鄙人”、“在下”之類的謙稱了。

    打小先生便教過,爹爹也常說,但方淩波就是說不出來。不是自負,也不是不服氣,就是單純地說不出來。

    好像他天生就不會,後來也學不會。

    “哼!別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們就能放過你。”鸚鵡魚嘴上哼著但看著卻是很受用的模樣,“快脫。”

    “脫是沒問題。”方淩波笑了笑,“就是不知道這位……嗯……你對換皮這行當了解可多?”

    鸚鵡魚瞥了方淩波一眼沒說話。

    “應該是十分了解的吧。”方淩波道,“你一定也知道,這越好的皮換起來越麻煩。”

    “嗯。”鸚鵡魚應了一聲。

    方淩波見他的模樣大該也知道這家夥是在不懂裝懂。

    “我這身祖傳的皮,最好的不敢說,但絕對是頂尖的貨色。脫不算難,換也不算難,但難得是要準備的東西。”方淩波繼續試探道,“這些我看你應該也是十分了解的。”

    “那是當然。這些我怎會不知道。”鸚鵡魚說完還鄙視地瞧了方淩波一眼。

    草包一個。方淩波立馬做了判斷,也不再試探轉而向自己的目的上引。

    “所以,不知你們主人想要我這身皮做什麽?”方淩波問。

    “你問這幹嘛。你脫了就好,其他的不幹你的事。”

    “這……”方淩波裝作遲疑的樣子,“這可不行。可能你不大了解,我這身祖傳的皮與尋常的不太一樣。這皮隻能附在活物身上,且從我身上脫下來到換到另一人身上,相隔時間不能超過半個時辰。換前也需做許多準備。”

    方淩波見那鸚鵡魚聽得仔細,便知自己已經唬住他了,

    “而且,”方淩波道,“我這皮換的手法有些特別,也是祖傳的東西,所以換皮這事也隻能我來動手。所以我才想問問,你們的主人要我這身皮做什麽。若是收藏起來擺著看的,那我叫你們準備些東西,我直接脫下來就好。若是要換給別人,那可就麻煩了。”

    鸚鵡魚皺著眉頭想了片刻,叫旁邊的癩蛤ma把筆墨遞過來。

    “你先把要準備的東西寫了。”鸚鵡魚對方淩波說完又吩咐手下看好他。交代完便走了。

    方淩波目送鸚鵡魚離開,也不在意身邊的四隻癩蛤ma實在醜陋,坐下來提筆,便慢悠悠寫了一張極長的單子。

    作者有話要說:  波波:想當年我——

    老江:拳打仙門敬老院?腳踩洞庭幼兒園?

    波波:……

    老江:都是當年你帶著我幹的。

    波波:……

    老江:你忘了沒事,會想起來的。

    波波的內心:#每天都好想打死他怎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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