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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成危險又刺激的探險，要麽死掉，要麽賺一大票回來。你們不都是這麽想的麽？”

    冒險者們聽罷都怔住了。

    沒錯，

    這隻是一場遊戲，而不幸的是──你站在莊家這一邊──對其他人來說應該很不幸。

    你打電話通知洛倫佐即刻跑貨，並告知臭鼬開始著手調查「休埋首科研的研究方向」，這是你唯一暫時沒有任何頭緒能夠自行入手的情報，破些財也無可厚非。

    洛倫佐的私兵們很快就到了，而且還像抬轎子般攜帶來兩個大金屬箱子在晨曦下泛著金燦燦的光輝。那就是空間壓縮裝置，也是高級倉儲空間。事後你才知道其是天價，在南陸唯獨洛倫佐這種腦子不太正常的土豪才能有可能入手。

    一同進入，就能把納貢翻成三倍，計劃就是如此簡單。

    “當著這麽多冒險者的麵真的沒關係？”

    “沒關係的，大人。”

    既然洛倫佐的私兵這樣篤定，好吧，其實你倒也無所謂。不過這倒是你第一次見到其他人也持有空間壓縮裝置，不由好奇的詢問一番。

    “放入生物會不會造成不良影響？”

    “嗬嗬，大人您真愛說笑。放進去必死啊。”

    呃？

    隔著動力鎧甲的頭盔你看不到私兵的表情，但他貌似真的以為你在開玩笑。難道他們的空間壓縮裝置無法放入生物，黑馬卻行？沒有這種道理吧……

    “死狀如何？”

    “就像把鬆軟的麵包捏成了結結實實的小圓球。說到底，空間壓縮技術就是仿照宇宙黑洞，在中心區域製造巨大的重力場，既要能夠大幅壓縮貨物，又不能無限崩塌造成地球毀滅，不過以人類現有技術也造不出真正的宇宙黑洞。所以，像是生物、精密機械、柔軟的商品都嚴禁裝進去，否則會瞬間損毀。像這次要運輸的高能電池是非常堅固的，取出後也能恢複原狀，還有金屬鑄錠當然也沒有問題。”

    “……空間壓縮技術分幾種？”

    “種？隻是這一種就耗盡了人類最前沿的科技了……大人，您需不需要直接和老板聯係，我有點跟不上您的思路……”

    你扶額，擺手。

    也就是說黑馬肚子裏的空間壓縮裝置與洛倫佐的完全不同，甚至與人類世界現今的所有壓縮裝置都不同。你忽然回想起，從地下研究所臨行前，「休」曾對你說過：“我可是把最好的發明送給你了啊。”指的是黑馬。

    最初還以為是誇大其詞，不過是外裝甲堅固而且還不是無敵的，不過是力氣很大卻不適合打架，不過是跑得快也隻比開了技能的強偵兵快少許，不過是個懶得發射激光的吃貨罷了。

    現在看來……

    你盯著黑馬，黑馬則一臉無辜的回望著你。這貨現在一定在想早餐吃什麽，妥妥的。

    五個近衛軍曾經兩度進出黑馬的菊花。首次是穿著動力鎧甲，好吧，說是防禦高所以沒被人造引力捏死或許能說得過去，但這次可是隻穿著四角褲，卻一點傷都沒留下。

    你的好奇心還沒旺盛到親自鑽進兩種截然不同的空間壓縮裝置裏，一探究竟，尤其其中一方的入口是馬屁股更是絕不可能。

    休究竟打算研究出什麽？

    先是在地下研究所放了很多乖乖聽話的銀月級當護衛兼訓練場的靶子，後來又研究出來全新的空間壓縮裝置，之後是超越先進最尖端科技的納米機械體，最後又熟練的將麗奈改造。他好像什麽科技都會，都擅長，都有涉獵且技藝精湛。科學家都應該有個主攻科研方向，但他所擁有的科技好像沒什麽共同之處，這不合理。

    你進入地下城，

    整裝，

    你、黑馬和五個近衛軍都順利進來了。

    你發現了一個作弊的方法：入口限製最多六人一組，於是你、黑馬加上四個近衛軍共計六人，相當於你利用黑馬的肚子走私了第七人。

    如果……

    還有另一個地下城，而你有百萬大軍，把他們全都塞進馬肚子裏攻略地下城可要怎麽輸啊？嘖嘖。

    沉鍾地下城的首層看起來和之前沒有差別，有的地方是四方形的金屬通道，有的是凹凸不平的礦洞區域。你走了幾步，發現原來的地方還有萬劫幽魂，它依然在看守著小發電機，而不遠處的寬闊區域依然有二十六具舊型號銀月級在站崗。

    核心聯係你：「你來了，我馬上把繳納的物資送到入口，很快。」

    「等等，為什麽這裏的布局一成不變？」

    「？？」

    「別給我扔什麽問號打發我。你知道我放走了一個冒險者吧？不難推算她已經這裏的攻略方法帶回去給其他人分享了吧？你倒是改一改啊。」

    「……？」

    「……」

    「我認為這樣的布局是最合理的，無論情況出現何等變化都是最有效率的防禦方式。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主要在於為什麽蠢和智商毫無關係？聽我安排，把第一層的防禦改一改。」

    「你厲害，你說了算吧。」核心的語氣顯得很無奈。

    於是，首層防禦布局改動了。

    全部，全部的全部兵力全都移動到了入口。在四人勉強並排通過的狹長走廊裏，擠著二十多具銀月級，四十具劣質的戰鬥機械人還有一個幽魂倒掛在天花板上。紮堆了，相當的紮堆。

    核心實在忍不住的問道：「全部兵力都集中在一起，一旦失守整個首層就放任敵人長驅直入了。而且太狹窄了，後排的根本都無法射擊，真的很不理想、不合理、不效率，無法發揮每一個機械體的充分戰鬥能力。之後我布置的那些陷阱缺少了作戰單位的誘導也會大幅降低成功率。」

    陷阱？首層有這種東西嗎？連暴力近戰型的「皆殺天使」都坑不了，要不要的吧。

    懶得解釋。

    若一進門就被敵人堵死，機械方無法射擊，冒險者方也一樣啊，六十多具都無法碾壓六個人首層被攻下就攻下吧，再留守也沒用。

    你看到了運來的物資，如之前約好的那樣，大量的電池和鑄錠。

    黑馬高高興興的吃了起來。

    你將很多納米機械體附著在鑄錠上，要求它們增殖。比你體重還沉的山銅或許能有些其他用處。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

    你又前往至沉鍾墓地，也就是首層的BOSS房。還是那個銀月級，還是相同的場景，隻不過多了四個墓碑。

    你指著地上的墓碑問道：「是誰的？」皆殺天使應該是沒留下全屍才對。

    「黎明前人類冒險者就開始著手集中攻略這裏了，隻不過是三個多小時，我已經坑殺了十二人。實際上，在與你不同的平行空間裏正在和四支冒險者隊伍戰鬥中，不過他們的攻勢遠比我預料的要弱。」

    十二人？卻隻有四個墓碑？

    你讓核心解釋這個數學問題。

    按照核心的說法，它處於一個恒定的平行空間裏，即「藍本」，而十二人即展開了兩個平行空間，即兩個「副本」，共計三個平行空間。隻要冒險者未能破壞核心，就算攻略失敗。

    隨著冒險者或死絕或逃逸，沒人了，副本就會消失。而此期間人類們對副本造成的破壞──諸如機械體損毀或陷阱失效，都會造成對藍本的影響，卻隻有：1/（藍本+副本）的效果，也就是三分之一。

    當防守成功後，核心需要維修的成本其實並不多。這種平行空間完全就是用來坑人海戰術的。冒險者越多，未完全攻略時給地下城造成的損傷就越少。

    但好處也會銳減。

    所以是死了十二人卻出現四個墓碑。

    但你的趁火打劫卻是傷及到了地下城的藍本，傷及筋骨了。這些資源全都是無視於藍本、副本而上貢的，大傷元氣，令它連自己的難度都暴跌。

    「也就是說，九組冒險者一起攻略，其中隻有一組人摧毀了首層BOSS，那你修理首層BOSS隻需要花十分之一的修理費？」

    「是的。」

    「反過來說，九組冒險者都各自掉落了一枚金幣，你最後也隻能收獲一枚？如果隻有一組冒險者，他們扔了一枚金幣，你也隻能收獲半枚？」

    「前者沒錯，後者0.5會進一。」

    「無論多少組攻略這裏，你都可以輕易修好損失。但隻要有任何一組摧毀了你，一切都結束了？」

    「是的。」

    「你被摧毀之後，這裏會變成什麽樣子？」

    「廢墟。隨著我被摧毀，平行空間也會崩塌但仍會留下殘留影響。或許在長達數年之內偶有機械體或陷阱依照曾經的藍本冒出來，失去目的在此地遊蕩。它們的刷新頻率會越來越長，從最初的每小時最後到數天，直至完全不再出現。這涉及到平行空間崩塌後造成的餘波理論，如果你需要進一步解釋……」

    你扶額阻止它繼續說下去。

    下到二層，當然還是老樣子。最誇張的是通往三層的入口竟然還擺在老位置！

    「麻煩你給這五個近衛軍準備全套裝備，重型動力鎧甲和多功能步槍。」

    「嗯。」

    出現了一隻機械小蟲，領著近衛軍們步伐蹣跚的走向迷宮的深處，那裏有多處軍工廠。

    「好了，我們現在來談談正事。」你的理智終於斷掉，怒吼道，「你是不是傻？對，沒錯！把迷宮的終點放在入口附近是高招，但這個奇策已經暴露了吧！」

    核心顯得有點委屈：「不明白你為什麽突然生氣。但根據我的理論，終點放在這裏始終是最合理的，無論是否暴露也……」

    這特麽不是明擺著讓其他冒險者直接通過二層嗎？

    「我現在鄭重要求你，必須！必須每次被冒險者發現終點都要改換位置，立刻向我保證！」

    「……你說了算吧……」

    然後你要求核心把通往第三層的終點放在了升降梯的後麵。暫時，這是個絕佳的位置。

    誰也想不到剛剛來到第二層，眼前是巨大的迷宮，而終點竟然就在自己的身後。而且還藏在了電梯廂壁的後麵，就算有偵察類職業也會遮擋住視線。至於核心自己的機械體若想要移動，隻需要升起電梯即可通行。

    絕妙呢。

    「還有，你這裏的迷宮也要改一改。」說罷，你憑借過目不忘的記憶，在自己的手表全息投影上勾畫出整座迷宮的布局圖，然後改動了許多地方。

    你給核心看，

    核心沉默。

    它也是有脾氣的。

    「我提醒你，搞死我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你這是明顯在降低這座迷宮的難度，從錯綜複雜的結構變成了複雜的S型構造，困住他們的時間反而大幅縮短。」

    「不是S，是U雙出口通道。」

    你用手指指著迷宮布局圖解釋道：「當冒險者從最初走向左側時就是正確的路，但需要消耗很多時間。等他們快到最後的位置時，你開啟另一端，關閉這裏，更換出口。於是會怎麽樣呢？他們必須原路退回，從起點向右側前進。當好不容易快達到最後時，你再關這裏開那裏。你知道這是什麽？雙出口，想開哪一個關哪一個全看你的心情。他們永遠也出不去。」當然，你是指電梯廂後麵藏著終點這個把戲暴露之後的後招了。

    意外的是……

    核心呆了。

    「這麽卑鄙無恥的辦法你是怎麽想到的？」

    「揍你哦！當然是從塔防上學……」

    ……

    「塔防是什麽？」

    「……」

    你扶住額頭，感覺腦袋裏有點混亂。隱約好像從哪裏的常識資料裏見過某種叫作塔防的遊戲。忽然，你覺得休給你輸入的常識資料可能有問題。

    所有人頭頂上浮現的名字是從何而來的？名字的顏色又是依據什麽標準而劃分的？休的常識資料裏似乎混雜著「誰」的主觀感受。

    毫不知趣的核心問道：「如果你死了我肯定不會繼續上貢了，但你瘋了我還需要嗎？」

    「你很欠揍知道嗎？」

    「當然，所以才會有這麽多人類前赴後繼的進來啊。」

    ……

    總之第二層就這樣安排了，坑死絕大多數人是毫無問題的。

    你到了第三層。

    這裏已經徹底建設好了。

    和之前完全相同的巨大輪盤，但天花板不再是土石，而是嚴絲合縫的金屬板。按照你的要求，駐守這裏的BOSS們也出現在你的麵前，出場方式依舊是從輪盤軸心裏升出來，然後紳士鞠躬。

    扶額。

    你指著它們三個問道：「這個鞠躬是什麽鬼？演員謝幕嗎？」

    「為了給人類的心理施壓的表演，又有什麽問題嗎？」

    「給我第一時間射擊啊。否則就失去了悄悄出現的意義了啊。如果是我，剛等它們三露頭就直接開槍擊斃了，還等鞠躬謝幕？」

    「……我改。」

    核心的語氣是越來越無奈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機械生還有沒有未來。

    BOSS總算是三具集齊了。當時不難看出他們是互為一體配合默契的組合，如今就是不太確定，兩人變三人究竟能出現多大的實力差別。

    於是，你要求模擬戰鬥。

    整個戰鬥在你如導演監督彩排時那樣不斷喊停，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糾正，一個戰術一個戰術的部署，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調整，毫無拚搏氣氛。

    委實講，這三個銀月級機械人是相當茫然的，盡管它們隻是你是誰、打算幹什麽，但猜到了前半截卻猜不到你在想什麽。

    這個BOSS房其實底子還不錯。放在了第三層的入口附近，直接給冒險者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這三個銀月級，一個盾牌長劍配四連發火箭筒，第二個長弓配長矛，第三個重機槍配長柄巨錘，輕、中、重和近、中、遠搭配的恰到好處。

    重機槍實施殘忍的火力壓製，萬一被近身就直接用巨錘把冒險者重新砸回高速旋轉的輪盤外緣。令人絕望的圖謀。

    並且天花板也增加了雜兵湧入的機關。

    “你們仨記住我教的了嗎？”

    三個銀月級看看彼此，對你點點頭。

    實際上它們給你的東西更多。這段期間，你解析入手了不少技能。

    全新類型的組合技，也就是綠名們才會用的東西：

    「定點湮滅」由弓箭釘住目標腳，然後由其他兩人的重火力攻擊；「三重擊退」先是盾牌拍飛、然後被長矛抽飛、最後由巨錘砸飛，目標不到天邊也差不多了；「火力四射」由四支弓箭做引導，四發火箭彈追擊，最狠的就是重機槍的火力將借由機械體那全能精準的手感平均分散傾泄在四個目標身上。

    除此之外還有尋常技能：「大地轟鳴」用巨錘砸地，震得周圍所有敵人跌倒；「慣性消解」利用腳下在高速旋轉的巨大慣性下仍能如履平地，說白了就是腳底的急停、急起步等微調動作；「並排射擊」一次射更多箭矢的技能，而且威力準度幾乎不減。

    最關鍵的是，

    你記得露露莎是怎麽死的，被高速旋轉中的矛柄抽中一下而已。速度即是破壞力。

    你要求核心在輪盤的外緣增加一個新機關，在高速旋轉的時候會從天花板裏伸下來一根精鋼棍，以不動姿態迎擊那些高速移動的冒險者。就像往車輪裏猛然插進一根鐵棍，所有人全都會變得血肉模糊的。

    「……你在笑嗎？你也是冒險者，而且還身處於人類陣營吧？幫助我擊殺人類冒險者會這麽開心嗎？」

    「遊戲，這隻是一個遊戲。即危險又刺激的遊戲，對於我和他們來說都是一樣。」

    好像真的有在笑。

    這已經和善良邪惡與否無關了。別人打進你的家裏來，你弄死他們叫正當防衛。

    越過輪盤，

    眼前是相對空曠遼闊的區域，是核心剛剛挖空礦藏後改建而成。放有四十多具威脅度30的銀月級雜兵駐守。說是雜兵是因為它們的型號隻有4，機體也隻是由鋼鐵製成，不堪一擊。看來核心真的資源匱乏。

    這樣能守住？任何能進入第三層的家夥恐怕都不是省油的燈吧，就憑它們幾個雜兵……

    忽然，你發現了伊露莎。

    她赫然的站在四十多具雜兵的中央，頭頂上的名字已經變成了──金色「墮天使·伊露莎（5級納米感染）」威脅度46，甚至超過了她的姐姐露露莎。而周圍的那些雜兵根本不是白名，而是銀名，是伊露莎的仆眾。

    氣場都不同了。

    容貌依然是她的容貌，但披頭散發穿著漆黑重型鎧甲的模樣即邪化又威風凜凜，單手提著長柄戰槍，另一隻手還握著電漿手槍，握手槍的臂鎧上配有一麵電鍍幻彩的精鋼小盾，不占手的那種。

    你走近，

    盯著伊露莎的眼睛。

    嚇！

    她的瞳孔竟然……變了。眼珠還是肉身，但瞳孔卻被金屬取代看起來更像是機械人的攝像頭，深邃的黑暗充填其中。

    “您好，主人。”

    “呃？嗯，嗯。”

    出乎意料的問候。伊露莎眼睛轉了轉，好像在觀察你的臉龐。不難看出如今深受感染的伊露莎已經恢複了相當的智慧，有表情，眼神靈動，隻是說話時仍然有點像處於夢遊之中。

    你摸了摸伊露莎的臉龐，是肉，但骨骼似乎已經被金屬取代。

    “主人，我需要確認一下，我暫時歸此處核心指揮是嗎？”

    “嗯，大概。對，是的，暫時駐守這裏。”

    不知為何伊露莎的反應看起來有些詭異。不過，你能確實的控製她，你與她之間存在某種心靈連接，這不是她在演戲。

    你握著下巴，陷入思考。

    “測試一下，你現在會用什麽技能。”

    “是。”

    伊露莎毫不猶豫的退後幾步，為你展示她現在能用的技能。

    「戮天之矛六連擊」貌似是從天罰之錘六連擊轉變而成，原本是向下的砸擊如今卻變成了自下而上的挑擊，理論上是相當霸道的浮空技，中者會暴露在半空中任人宰割；「暗夜隕落」貌似是從「光華騰天」演變而成，變成了旋轉著從天而降的攻擊，威力有過之而無不及；「蒼魔染天」貌似是從「淨火光環」變化而來。她的噴射器因為損壞被核心修理之後提高了威力，火焰也從黃色變成了蒼藍，這一招也從天空壓製技變成了逼迫地麵敵人逃向半空的技能。

    全都反轉了。

    為啥啊？

    伊露莎忽然問道：“主人，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方不方便問……”

    “呃？呃呃，問。”

    “我心裏有種……很黑暗的情感，不斷的翻滾、燃燒、沸騰。我好恨、好憤怒、想要殺光一切或許那樣我能稍微喘口氣，這樣正常嗎？”

    你臉頰抽了抽，“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點點頭，伊露莎答道：“雖然有點模糊，但我好像原本是冒險者小隊「皆殺天使」的其中一員，戰死在這座地下城。是您賦予我全新的生命和存在的意義。”

    賦予了嗎？什麽時候賦予的？

    “是什麽意義？”

    “殺光所有的一切，摧毀所有的一切，讓整個世界都灰飛煙滅。”伊露莎說罷，看著你的臉然後立刻改口道，“當然，除了您和您的事物。”

    你從來都沒這樣說過。

    好吧，

    需要好好的糾正她。

    A，“這裏是我很重要的納貢點，你的意義就是替我守好這裏，別考慮多餘的事情。世界那麽大，你怕是要用一生去毀滅了。”（善良+10）

    AA，“錯，你應該守護世界的和平。”（善良特化選項）（善良+15）

    B，“毀滅世界什麽的……”忽然你改口道，“我懶得跟你解釋，你就這麽認為也行。”（善良-15）

    C，“你的存在意義隻有一個，聽我的，每個字。”（守序+15）

    D，“不對啦，難得第二個人生不要這麽黑暗，盡情點不行麽？暫時守好這裏，很快我就帶你出去瘋。”（守序-15）

    E，“……你難道都不想念你的姐妹們？”（人性特化選項）（人性+10）（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