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C1章:上架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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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時期也是英雄輩出的年代。
有一種說法,每個國家英雄的數量是恒定的,唯有一名隕落才會有新一名誕生。比如目前過氣的寒穀風和某名初出茅廬的少年。
此行所謂的公主出場比預料中的還有效,盡管假公主隻是站在很高的裝甲車上對兩側的將士微笑揮手罷了,仍極大的鼓舞了士氣。
實際上,這是所有普通士兵第一次見到公主,就算是高位的將軍們也隻是曾在公主嬰兒時期接受宗教洗禮時才見過。那份美貌與高貴的氣質,在氛圍的烘托下顯得傾國傾城。
實際上也是閱兵式。
在寬闊的車頂平台上,你們眾人的站位是這樣的──正中央最前方的是假公主微笑揮手,她的左後方緊緊挨著啞公主,而你伴其左後,你的右邊也就是假公主的身後則是全副武裝英氣風發的國王陛下,他擋在了自己親生女兒的麵前,嚴嚴實實的,就差直接用披風裹起來了。整個嚴密武裝的護衛力量全都集中在了假公主的左後方,因為真正的公主在這側,除此之外另一側是兩名萬兵領主要將軍以及近衛軍精銳若幹。
假的,迎著冰冷的潮風在萬眾麵前強壯微笑,而真的,有親爹魁梧的身軀遮風擋雨。
你好像明白了,
為什麽真假公主會互換。這根本就是找個站在台麵上的替死鬼。既然沒人見過孩童時代的公主,就找個模樣類似侍女進行頂替,這樣可以避免王後遇害的悲劇重演。
並且,
你看著遠遠圍觀的普通民眾之中冒出來共計六名藍色名字「白夜公國間諜」,虎視眈眈的盯著假公主,更加確信推測無誤。
偶爾會有「公主天資聰穎」的傳聞,既然能入進你的耳朵,當然也會飄到白夜公國。這六名間諜就和蘇沙強偵兵、小吃攤的情報販子一樣最初是白色無名,看久些便暴露了真實身份,有某種偽裝身份的技能。他們的威脅度平均僅有20左右,不可能是來暗殺孔武有力的國王,要麽就是來閱兵式觀望情況,要麽就是找機會除掉公主這個隱患,或者是看看公主是否是個威脅,必要的話當場刺殺。
其實你覺得白夜公國不必如此大驚小怪,不過是個有些聰穎的公主罷了,阿克屠盧斯雖然有點無才但重要的是足夠勇猛。
馬上,
你就驚呼白夜公國提防的對,這個國王隻是個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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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兵式時,左側是主要是將士們,右側有一些尋常百姓和其他官員。在排列整齊的方陣中,你赫然的發現到一名金色名字的家夥混在新兵的隊伍裏。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眼神不錯,威脅度僅有12。
公主任務完成,在大隊人馬的護送下返回王城,你的任務也結束了。
接下來是在邊關現場召開軍事會議,商議防禦部署細節。
你也留了下來,盡管此舉令不少人露出了意料之外的表情,但仍無上歡迎。他們本以為你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畢竟,你一直以來從未關心過國家軍事。
會議在防守嚴密的地下防空洞裏,以防被炮火一鍋端。在進入地下堡壘之前,你刻意派人把那個金名的新兵叫到跟前。
“大將軍!”
稚氣未脫,英氣卻十足的軍禮,這名少年是棕發。年紀輕輕就覺醒了首領級技能,並且剛才在他周圍站著超過二十多人的銀名,這份資質不容小覷。
姑且走走形式,問道:“叫什麽?”
“丸格塔!”
“當兵多久?”
“三天!”
“來自哪裏?”
“穆魯魯村!”
你點點頭,帶著一臉茫然的少年共同進入地下城堡內部深處的會議室。在場的最高是國王本人,最低也是五千兵領,所有人都因為看到你還領著一名新兵蛋子而有些愕然。
想說些什麽,
但最終沒人多嘴,包括國王。
“咳咳。”首席萬兵領德霍·艾爾貌似用輕咳打破尷尬的沉默,“那麽,讓我們進入主題,開始討論具體的戰略部署吧。”
於是,丸格塔靜默且認真的站在你的側後方,旁聽著。這是個懂得身份與分寸的孩子,恭敬有禮。
至於戰略部署的詳情……
啊啊,一群庸將。
難不成這些將軍都在考慮自己安全退休的事情嗎?提出的方案都是毫不出格循規蹈矩的穩妥戰術,什麽成立機械化集團軍啊、在城牆下埋設地雷啊、武裝直升機進行反裝甲火力壓製啊等等。乍一聽沒有任何問題,但誰都沒有考慮到敵我雙方懸殊的戰力差距嗎?就算加上援兵也……打仗不光是人數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裝備水平和訓練程度。
你托著腮,
盯著這些老家夥們為了一輛脈衝高爆坦克周圍應該圍著多少名重裝兵才合適這種小事爭論不休,你都快打盹了。
誰也不傻,當他們發現你這位最高,甚至比國王本人軍階更高的大將軍露出無聊神情許久之後,便漸漸收聲。“額,大人,我們討論的是不是有什麽欠妥之處?”
你擺擺手,
然後探出身子,將會議桌上的全息投影立體地圖放大,指著邊境的河流上方:“這裏的湖泊附近是如何部署兵力的?”
眾人困惑,不太明白你的意圖。有人解釋道,這座湖麵積很大,敵方大軍難以越過湖泊進行侵略。
“大軍?也就是小規模敵軍能夠通過?”
德霍·艾爾指著瀑布的上沿說道:“這裏有一道水壩,可以供一輛車輛通行,易守難攻。隻要有一輛車輛被炸毀,堤壩上方的道路就算徹底堵死了,而且此處空曠沒有遮擋物,任何企圖強行通過的步兵也是白送給我方狙擊手。”
湖畔堤壩兩側皆有敵我雙方的防守部隊。由於已經約定了戰場,所以本著國家榮耀考量,堤壩附近發生戰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問道:“蘇沙有類似移動城堡的重型載具,會如何渡河?”
“可能是強行渡河,也可能用高科技設備將河川凍結,在冰上通過。”忽然德霍·艾爾好像明白了什麽,“……也或者,他們會占據水壩,停掉河流,在淺灘發起進攻?大將軍的意思是,他們很有可能會在這裏發起奇襲,爭奪水壩的控製權?”
次席萬兵領肯特薩斯也豁然開朗,摸著下巴沉思著:“一旦被他們占據水壩,我們就很難從擅守的蘇沙部隊手中奪回這裏,所以我們需要盡快出兵?”
地緣政治長久以來的交涉結果就是,這座水壩由第三方「鐵秤商盟」出資建設並且掌控,從並下遊農場回收資金,不歸任何國家所有。當蘇沙宣戰之後,水壩的工人基本都撤離了,隻留下最少的幾人維持基本運轉和維修。至今,蘇沙和赫姆蘭提斯都礙於商盟的中立身份而沒有對水壩出手,但也到此為止了。蘇沙很可能要奪取這裏,令河流幹涸,而你則暗中提醒這些將軍們要先下手為強。
“大將軍果然厲害!”眾人略微思索之後皆大加稱讚,“真是神策啊!”
你暗笑,
點頭,
端起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這種節奏就對了,你什麽戰術指揮也沒有說,是他們自行領悟的,如此你便實現了與馬克會長的承諾,將整個戰爭都玩弄於鼓掌之……
“我們奪取後,可以進而對他們的側麵發起奇襲!”
“噗──!”
你把咖啡全部噴在剛才冒傻氣的發言者臉上。
剛剛明明說的是湖泊對麵有蘇沙的重兵把守,現在居然說奪取堤壩之後要強行通過深入敵側?你的表情是在特麽逗我麽?對方的表情是噴我的是咖啡麽?
這小子腦子有病吧?
“不,我想你理解錯了,大將軍的本意不是讓我們從堤壩上通過。”
你點點頭。
“而是讓我們奪取堤壩後從湖麵上遊過去,深入敵側!”
“噗──!”
你實在沒忍住,把整個會議室的房頂噴得滿是咖啡。遊過去?帶著坦克和重裝兵?是遊過去還是喂魚去?
這群傻子好像不是真傻,至少看懂了你的表情,明白好像猜錯了你的意圖。漸漸的,不再敢有中階將領發言。最終,破解謎語的艱巨任務落在兩個萬兵領身上。
哼哼哼的一陣自負輕笑,肯特薩斯搖了搖食指:“愚蠢。你們以為大人讓我們辛辛苦苦與戰前奪取水壩,就是為了冒著槍林彈雨和重大折損,強行渡過湖泊嗎?是水壩啊,水壩,大人說的重點在於水壩!”
呼,你鬆了一口氣,總算……如果萬兵領都犯蠢,整個國家就要滅亡了。
“你們知道戰爭、戰略、戰術的核心所在嗎?”
眾人沉默,
“做一切敵人所不願見到的事情,這就是戰術的本質!”
眾人恍然大悟,
“說到這裏你們難道還不能理解大人的真實意圖嗎?愚蠢,真是愚蠢啊!我問你們,敵人打算用水壩做什麽?”
有人低聲回答肯特薩斯:關閉水壩,幹涸河川,大軍渡河。
“沒錯!所以我們要反其道而行!對吧大人?”
太好了,終於把你的意圖成功的傳達了下去。接下來就不必操心了,至於能否成功奪取,能否一切都如計劃般,勝負自有天定,人隻能盡其事……
“我們要提前把整個湖的水全部提前放幹!然後我們就可以不必遊泳也能開辟新的戰場,從幹涸的湖畔深入敵後,打那群蘇沙狗一個措手不及!”
噗──!你又噴了。
這一次,由於在場人幾乎都在高聲讚同,甚至沒能察覺到你神態有異。
這群人有毒吧?都說了湖對麵有重兵把守了,為啥非要跟渡湖過不去,為啥非要深入敵側,能不能用膝蓋裏所剩無幾的腦細胞想一想邊關的主戰場的兵力都不夠了,還特麽開辟第二戰場?這群人怎麽不直接滅國呢?
徳霍·艾爾深深歎了一口氣,他這個首席萬兵領實在忍不住了,實在看不下去了,決定發言阻止這場鬧劇。
當他一發言,全場寂靜,就是如此的德高望重。
“當我還是孩子時,就隨父將奔赴戰場,殺敵無數。你們那時候還沒出生,在這裏胡說八道什麽。”徳霍·艾爾怒了,大吼道,“你們看看,都把大將軍氣成什麽樣了?三杯咖啡一口沒下肚啊!”
你的表情很無語。
“你們都錯了。其實戰術的核心不是做盡一切敵人所不願見到之事,而是想到他們的前麵!”
眾人嘩然,
“仔細回想一下大人說的話,仔細考慮一下如今的兩軍情況,仔細思量軍事情報的每個細節,用用腦子!”首席萬兵領的氣場確實不是蓋的,“大人說過了,敵軍如何渡河,這才是關鍵所在。在我看來,他們有兩種可能性:第一,利用水壩幹涸河川,強渡淺灘,第二,利用水壩增加河川水位,然後厚厚結冰,讓坦克等重裝載具如履平地。無論如何,都正如大人說的那樣,此場戰鬥勝負關鍵其實就在於水壩!所以我們一定要奪取水壩,不惜任何代價!”
眾人幡然醒悟。
你點點頭,
還在聽,
聽著,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不是,等會兒。”你拍拍徳霍·艾爾的肩膀,問道,“奪取,然後呢?”
“呃?”
這一個字道出了萬千思緒,匯成一句話就是「還有然後嗎?」徳霍·艾爾覺得隻要奪取了,不然敵人拿水壩做任何文章就足夠了吧,大概。
你此刻想到了無比精辟的話語,用在此時此地最適合不過了……
天要亡我國啊!
就憑這群傻子當將軍……你終於想通了,據說赫姆蘭提斯建國時疆土麵積很大,不過三百年就縮小至一城三村,嗯,不衰敗還真是見鬼了!要不是有什麽所謂的南陸條約禁止赫姆蘭提斯建軍,反而保護了他們,這個國家早就從地圖上消失了。奇跡,這幫人能苟活到今天真是奇跡啊!
尤其是這個國王更過分,幾次想張嘴,發現別人都說錯了,自己直接閉口不言裝高深了!
“你來說說!”
說罷,你氣呼呼的把身後的丸格塔推上前。
“是!”少年很有氣勢的敬了個軍禮,指著地圖說道,“無論是淺灘渡河還是結冰渡河,我們都可以用不變應萬變。等蘇沙占領水壩,做出行動之後,我們再行動。這樣我們就可以謀其而後動,做出正確的應對。”
眾人聽罷竊竊私語。
“如果是淺灘渡河,我們就炸毀水壩,將蘇沙大軍全部衝垮,他們定受重創!如果是結冰渡河,我們更要早一步行動奪取水壩,將水位進一步升高,如此,河川無法完全結冰,河底會有洶湧的暗流,到時我們隻要炸毀冰麵,他們一樣會受到重創!”
好像有人鼓掌,
哦,是你。
眾將領立刻接受了你首肯的計劃,但進一步的討論還在持續,比如戰後要如何賠償鐵秤商盟炸毀水壩的損失等瑣事。
但很快又陷入沉思:“但是……派誰去?”
從已經占領水壩的蘇沙兵手中奪取陣地相當困難,而且時機的把握必須恰到好處,否則戰果將雲泥之別。帶兵太多湧不進去水壩內部,也算不上隱秘行動,帶兵太少又難以取勝。
在眾將領愁眉不展之際,你揉了揉少年的頭,笑道:“加油,好好幹吧,我看好你。”隨即轉身離去。
因為你這一句話,奪取水壩一事最終落在了名為丸格塔的區區新兵身上,全權負責。你知道自己不會看走眼,如此小的年紀就是金名,天生的將才。
離開會議,
巡視邊關陣地,
最終你站在城牆高處,眺望蘇沙軍的方向。以你的視力勉強能看到冰山一角——二十萬的大軍武裝到牙齒,重裝載具部隊看起來就像是活動的連綿山脈,巍峨聳立。
……也難怪我軍新兵們會嚇破膽。
“喲,大人親自視察工作啊?”
“現在也就你敢這麽輕浮的和我說話了。”
“我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傭兵嘛,混口飯吃。”
班德裏對你壞笑。認識久了,其實他就是這副表情,倒也沒什麽惡意,如常罷了。
戰爭需要物資,洛倫佐自然不可能放過如此發戰爭財的良機,而班德裏則作為鐵秤商盟的軍火代表來到前線,負責指揮具體的軍備運輸和防禦工事建設工作。與此同時,班德裏也自願辭去了冒險者資格,以傭兵身份加入了赫姆蘭提斯方。
據說,班德裏也是擅守的那一類人,適合這種防禦戰,盡管沒有蘇沙血統。如果能守住第一波的戰役,也就達到了守護家園的最主要目的,然後會拿著賺來的傭金繼續留在洛倫佐身邊。
赫姆蘭提斯由於南陸條約,根本沒有足夠的軍備,也沒有常備軍。東也缺,西也缺,什麽東西都缺都要向洛倫佐買。很快,你又會從洛倫佐那裏分享到一大票軍火費了。
“唉,忙死忙活,總算是把大部分防禦工事都補齊了。”班德裏抱怨著,“長久失修,潮風都快把這裏的金屬腐蝕壞了。”
“大部分?現在還有什麽問題嗎?”
班德裏一怔,隨即一拍腦門,似乎差點忘了你已經是大將軍了,笑道:“這就跟大人匯報。”
可能在戰爭爆發之處出現問題的隱患有三,但問題都不大:
右側,也就是北端城牆距離潮風最近,受損也最嚴重。盡管已經用鋼筋網格與混凝土補強,但內部的山銅圓柱支撐梁卻被無數的雜草、樹木的根莖侵蝕,脆弱不堪。現在是看不出來的,因為已經把草木全都砍光了。
如果有沉重的大型載具強行攀爬,頃刻間就會塌毀,但炮擊等尋常衝擊倒不成問題。現在才更換全部山銅柱就等於扒掉城牆,重新建造,萬一蘇沙違約提前發動戰爭,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不可能更換。
中央牆根有一條僅供小木舟通行大小的排水口。有精鋼柵欄防護,也沒有小門,不可能有敵人鑽進來,隻是在雨期泄洪用而已,免得城牆收到非必要的壓力。但問題是,從建築結構來說,這種向外傾斜的「\」字形城牆本身就不太牢固,如果有蘇沙軍在排水口放置大型炸藥……轟,馬上中央部就會門戶大開。最初設計圖就存在問題,也和當地的河川水勢有關,沒有完美的防禦工事,現在也於事無補。
左側,城牆沒問題,但我軍陣地臨著落勢差約三十米的陡峭懸崖。這是河川、瀑布創造的天然壁壘,同時也是完全沒有城牆的地段。理論上從另一側的高山斷崖上不會受到敵軍襲擊,因為有湖泊隔絕,就算有也將被我軍小部隊阻截,無法造成奇襲,但左側的斷崖卻不同──可能會有敵軍沿著斷崖爬上來,襲擊我軍側翼。如果是少數特殊部隊不成問題,他們將被我大軍活活淹沒,但如果有大量重型敵軍能沿著垂直斷麵爬上來……沒可能,坦克怎麽爬懸崖。
也就是說,班德裏認為如今的防禦工事堪稱完美,隻需狠狠迎擊敵軍即可。
這三個問題,反正影響不大而且也沒辦法解決。
但你有。
而且非常簡單。礙於時間有限和工作量大的問題,你隻能解決一處。
A,右側山銅柱,那後方有我軍的糧食儲備
B,中央排水口,那後方有我軍的軍備存儲
C,左側斷崖,那後方是兵營最集中的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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