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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實講，如果能把女王留在身邊最好，然而憑空多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在全城大搜捕的當口是多麽的不合時宜，除了放開女王的手又能如何呢？

    沒有回視女王的眼神，察覺到你難以回答，女王默默的別過頭去。

    自由是個虛無縹緲的字眼，對於擁有力量的人來說甚至能夠自願被關進監獄裏反正隨時能出來，但對於她來說自由不過是風雨中飄搖的一片落葉，何去何從身不由己。

    默默不語，有些話不必說出口。她對於一介願挺身相救的蘇沙低階軍官來說什麽也不是，除了感激，還能抱怨什麽。

    不久，伊露莎2醒來了。

    “謝謝主人……”伊露莎2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走到你的身邊，摘掉了太陽穴貼著的掌心大的儀器。那是你在伊露莎2沉睡不醒之後，製作的「精神滋養器」，本來是用來補充使用腦芯片的黑客的精神力，對於尚未完全感染的伊露莎2也有某種程度的效果。

    伊露莎2發現你和女王的氣氛不太對。此行的目的，伊露莎2大致上是了解的，按計劃應該把女王高高興興哄上床才對，不知為何女王卻不是很高興。

    如此這般，

    伊露莎聽罷恍然大悟，直接低聲對你諫言道：“頂替我的身份不就行了？”

    “呃？聰明，我怎麽沒想到。”

    之前鑒於與「休」的協議，你必須和伊露莎2綁在一起，但如今協議期限已過，你完全可以暫時讓伊露莎2返回戶籍所在的那個蘇沙村莊，潛伏，待機，把女王易容帶在身邊頂替伊露莎2帶回邊境新城。現在的伊露莎2自主獨立性非常強，再加上出了萬一也能從馬肚子裏複活，作為權宜之計相當完美。

    你拍了拍伊露莎2的肩膀。

    伊露莎2對你俯身行禮。

    女王根本沒有手表。為了把各項工作做到位，伊露莎2的手表也借給了女王，否則電話號碼不對也很可疑。千叮嚀萬囑咐，伊露莎2不可與「烈火行棺」正麵交鋒，因為戰死可以複活，若是被活捉就麻煩了。這期間伊露莎2可自由行動，但每晚需要返回戶籍的村莊，以便你有事時好找到她。如果一直沒有召喚她，蘇沙的邊境新城遭到總攻之時，就是伊露莎2返回你身邊的合適時機。

    最重要的叮囑是：“記住，盡量做一些善事。”

    “呃……是的，主人。”伊露莎2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伊露莎2的善良值已經很高了，如果能突破5或50，或許能得到第二個神技。誰知道她能不能做到所謂的善事，但願下次再見時，她能帶來令人欣慰的成長吧。

    望著伊露莎2遠去的身影，女王站到你身邊低聲問道：“難道，你不怕我逃走嗎？”

    “什麽？”

    “我是說，現在就你一個人，真的能押解我回監牢？”女王撫摸著自己的金色長發，抬了抬眉毛，“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好歹習過武的。”

    ……

    之前有沒有說過女王的威脅值？就算她到達人類的封頂，一對一的情況下也逃不出擁有瞬移技能的你的手掌心。差點沒笑出聲，險些憋出了內傷，你用幾聲幹咳掩飾，反問道：“有必要押解你回蘇沙嗎？”

    女王皺著眉盯著你，不太理解你話裏的意圖。至少她能確定你不會害她，哪怕立場不同，否則剛才就不會犧牲十位部下來救她了。

    你抬起手，掌心向上。女王輕輕把手搭在你的手裏，隨著你在夜色中緩緩下山。

    “我不會跟你返回任何蘇沙駐軍地的，我身為玉陶莞的女王，不可因一人自我而令全國受到脅迫。”盡管這樣說著，女王卻並沒有甩開你的手。她對於你這位願舍身相救，並且贏得了自己克隆體莫大信任的異性，暗暗抱有期待。

    你的手心裏傳來絲綢裹玉的愜意觸感，

    以及順著夜風從身後飄至的淡淡幽香。

    “暫時放個假不是很好嗎？反正玉陶莞有克隆體陛下在撐著，又不會出什麽事。”說著，你伸手在女王的臉上自上而下輕輕一揮，做了個舍利金材質的易容麵具，惟妙惟肖，就跟伊露莎2的偽造身份一模一樣。

    透過手表的反光，女王察覺到你的意圖，滿臉愕然與不解。

    “為什麽這麽做？”

    “你嘴裏的自由隻能靠自己爭取，而我能給你的隻有假期。到沒有任何人認識你的地方喘口氣，如何？”

    女王歪著腦袋，發絲猶如垂柳般起舞，她雀躍的心情與困惑的表情截然相反。跟著睡過自己，而自己卻沒有睡過對方的可靠的敵軍異性，前往正常情況下一生也不可能前往的未知之地，這誘惑太大了，太大了。不──這個字，女王幾度朱唇張合卻始終無法脫口。

    你的眼前出現了提示──「次要目的“單純的男女關係”，已完成1次關於玉陶莞女王的較好選項，剩餘2次」。細想一下，女王喬裝後跟著你去蘇沙，既不必釘死在王座上，安全也受到保障，是目前狀況下最好的選擇了。

    下山的路變得輕快許多。

    看樣子，女王陛下身體應該是無礙了，於是你把她身上纏著的臨時生命維持係統去掉。

    你明白了兩件事──為什麽她會被稱作「璀璨星辰」，點點星光灑在她潔白無瑕的背上，甚至會泛起銀河般的璀璨熒光。其次，不是本體與克隆體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魅力差異，而是你的嗅覺恢複了。女性特有的淡淡幽香對你的心智造成冷血無情的持續轟炸，不斷提醒你眼前的女性是多麽的值得擁抱。

    這是份尷尬的情感──尤其當女王頂著伊露莎2的麵孔，回眸望著你的時候，你甚至覺得有些恍惚，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正麵對的是誰。

    你唐突的改變話題：“咳咳，所以說，你大老遠跑到這座遺跡找到了什麽嗎？”

    “年代太久遠，已經什麽都不剩了。”女王想了想，補充道，“除了那些殘存的壁畫。”

    “壁畫？”

    “或許我不該跟一名七夜神教教徒說這麽多，但……”女王聳聳肩，微微笑道，“賽安娜女神與「混沌神」不同，後者來自神域的最高層，最後拋棄了諸多子民返回了「第三層」，前者卻是自「第二層」降臨於此，至今仍留在凡間即我們身邊。你們的神是遺棄者，是冷酷者，而我們的神則是留守者，是更善的存在。”

    你早就把「七夜神教」的所有教典背得滾瓜爛熟，但從沒聽說過所謂的「拋棄」或「遺棄」，更不知道什麽叫「神域」和「第幾層」。

    對於你的反應，女王毫不意外：“你們的教義裏當然會絕口不提自己其實是被信奉的混亂神所遺棄，這很正常。混亂神，即你們的初代教皇，根據我教的神話曆史記載，他跟著女人跑了，而且是複數女性。”說到這裏，女王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神情。

    “比起這些，什麽叫「第幾層」？”

    “看來你在七夜神教裏的位階不高。”

    “挺高的，但剛晉升。”

    “也難怪，這算是不該給普通信徒普及的神話知識。”女王稍微猶豫了一番，很認真的開始給你講解所謂的神域。

    “你們「七夜神教」相信這個世界分為七個位麵──「XJ市」、「管理者」、「內測舊址」、「榮耀之心」、「手機端」、「起源之地」、「虛無空間」，也就是混沌神來自第一位麵，最終追著女人的屁股去了第三位麵，而你我身處之處是第六位麵。信奉賽安娜女神者則相信世界隻有六個層──「創世神域」、「上神域」、「諸神域」、「上凡域」、「眾凡域」和「起源域」，除了貴教捏造出來的「XJ市」之外，彼此兩個宗教對於神域或位麵的理解基本相似。”

    呃。

    除了呃一聲，實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你的眼前出現了提示信息──「新增主要目的：返回神域（0/5）1，進入“手機端”位麵；2，進入“榮耀之心”位麵；3，進入“內測舊址”位麵；4，進入“管理者”位麵；5，進入XJ市。」

    下山進入主幹道，

    搭車折回邊境新城，

    深夜返回你和伊露莎2的宿舍。

    回程途中你的思緒基本都圍繞在返回神域這方麵，一切順利。

    十二人出征，回來卻隻剩兩人，當然軍方會詢問詳情。撇開不能說的，你如實相告──在遺跡附近的深山裏尋找女王的行蹤，果然又是假的目擊情報，撲了個空。在那裏不幸遭遇了野外機械體，它們的激光武器擊斃了其他士兵，並引發了山火。

    嘴在你身上當然是隨便說，但蘇沙軍方也會按照正規流程進行核實。軍方什麽也查不到：「烈火行棺」早就逃得無影無蹤，銀月級也被你分解了用於填補納米機械體的缺失，士兵的遺體確實變成了焦炭於當地掩埋，至於女王……連個頭發絲的痕跡也不會發現，你已經處理的幹幹淨淨。

    合理的說辭潛伏值+1，但事後頂著伊露莎2臉孔的女王陛下言行舉止畢竟有少許出入，難免引人懷疑，潛伏值-1。最終正負為零。

    你和伊露莎2住在同一間宿舍，男女同舍在南陸各國軍方其實很常見，畢竟沒有那麽多餘裕把男女軍營分開。大多的情況是約十人擠在一間大房間裏，你倆的情況比較少見，純屬因你是歸國間諜的保護措施的一環，再加上好歹是軍官，不必與其他人同舍。

    最初女王還是對你十分警惕，男女有別嘛。但她身體還不太健康，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夢中胡亂的囈語似乎著實受驚不小。看她之前神采奕奕的，很難聯想到她最近幾日經曆的諸多波折。

    喊“不要”十二次，喊“救我”十三次，喊“放開我”十四次，然而最多的四十五次喊的是“麗奈”。

    ……不該是女同吧。

    不該。

    一整夜你都在思考如何返回神域，唯一的線索就是「柳輝城」和「李素」。前者應該能夠往上再升一階位麵，馬肚子或許就是兩者之間的中轉站，問題是你上不去，他們也下不來，全都卡在「禦時國度」裏無法彼此通行。後者畢竟和你來自同一個位麵，卻經由了截然不同的渠道到達了迥然的目的地，應該知道些你所不知道的情況。問題是，希亞耶看守著她，如何接觸李素則是個問題。

    直至日上三竿也沒理出任何頭緒。

    在蘇沙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夜勤出任務的人員第二天上午不必工作。托福，女王一口氣睡到了近十點。當她終於自然醒，迷迷糊糊爬起來時……

    竟然做了個令人意料不到的事情。或許真的是睡迷糊了，顯露了某種程度的本性。

    你對女王扶額苦笑道：“我說親愛的陛下，

    A，把胸部遮一下吧。我可以遵命幫你更衣，然後會出什麽事我就不管了哦。”

    B，沒有任何官員在等你上早朝，我也沒義務叫你起床，犯不著拿杯子砸我吧？”

    C，你把「安妮寶貝」落在家裏了，但願它隻是個抱偶而不是食腐禿鷲啥的。”

    D，我若要行刺還用等到你醒？配槍在床尾。”

    ·

    還是計劃一下今天做什麽吧。

    「勝利信標」戰役任務

    一、「大規模之死」（每項善良-15）

    1，鞏固座炮防禦係統（+0.5票）

    2，加強城內主幹道的路障

    3，改善軍糧供應流程

    4，提高軍中士氣（+0.5票）

    5，保證軍工廠的生產安全+.05

    二、「敵人的敵人」（每項人性-15）

    6，調整獄卒值班製度+0.5

    7，協助零件的分析研究

    8，安全環境下的技能測試

    9，增加它們對赫姆蘭提斯的敵意

    10，升級監視係統+0.5

    三、「潛伏穩又深」（每項守序+15，潛伏值+1）

    11，高端派對+0.5

    12，軍階升職+0.5

    13，力推沉悶+0.5

    14，白夜傳奇

    15，司令近側

    四、「發展妨礙者」（每項潛伏值-2）

    16，尋找本地盜匪的藏寶室

    17，鎮壓周邊的赫姆蘭提斯移民村

    18，修建進攻部隊的前哨站

    19，抵禦五聯王毒月的掠奪部隊+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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