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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豪傑同樣因為生氣,滿臉變得通紅,冷道:“打啊,怎麽不打?”
緊緊地咬著牙,陶然腦子慢慢冷靜了下來。是啊,他說的也沒錯,自己就是個慫逼,一個周飛就讓自己慫了。
陶然頭一次如此地渴望有兄弟,如果他在二中有足夠多的兄弟,他就不用受周飛的窩囊氣了。
放開了趙豪傑,苦澀地笑了笑,陶然的眼睛紅了。
“然哥,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管他什麽周飛李飛的,那都不是事,兄弟們都會一直陪著你。”趙豪傑看著陶然,開始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放心吧,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帶你們在這個二中混起來。”陶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起來,語氣十分的堅決。
有朝一日我出頭,我要二中唯我尊。
趙豪傑還想說些什麽,陶然卻是直接轉身就走了,步履顯得有些漂浮。
沒有誰知道,陶然一出教室,眼淚就無聲地流了下來。
陶然拖著沉重的身子,一步步地朝著頂樓走去。
走到頂樓上,陶然隔著小鐵門,俯視著整個二中,隻覺得心裏好難受。
看夠了,陶然獨自坐在樓梯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煙。
煙霧彌漫中,他發現初三的時光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和兄弟一起囂張跋扈的日子,現在隻是成了過眼雲煙。
其實,趙豪傑說的一點都沒錯,他在二中終究隻是一個沒人看得起的高一崽兒。
在周飛的眼裏,他也隻是一個沒有能耐的廢物,他莫名地感覺到有些悲哀。
他拿出手機,給一個叫黃石寶的人,打了過去:“師傅,我好想你們。”
“徒弟,在新學校混的怎麽樣?是不是沒有師傅的庇護,混不走了啊?哈哈~”電話裏傳出黃石寶爽朗的笑聲。
陶然撇了撇嘴,聽到黃石寶聲音的那刻,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黃石寶在電話裏,似乎察覺到了陶然有些異樣,慌忙問道:“徒兒,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有哪個狗日的欺負你?”
陶然聽著黃石寶的聲音,眼淚越流越多。
“你他媽的倒是開腔啊,你告訴師傅是誰惹的你?老子明天就來你學校,老子砍了他狗日的。”
聽著黃石寶的聲音,陶然仿佛覺得心裏受到了極大的委屈,為了不想讓黃石寶擔心,假裝鎮定地開口:“師傅你就放心吧,徒兒初中這麽牛逼,在這裏怎麽可能被欺負?”
陶然比誰都了解黃石寶的性格,他脾氣一上來誰都攔不住,說砍人那就真的會拿砍刀。
黃石寶在電話裏頓了頓:“那就好。”
“師傅,你幫我跟班草,龜頭,馬大哈,凱子說一聲,就說我想他們了。”陶然眼神空洞地看著牆壁,無比的麻木。
掛斷了電話,陶然站起來,一拳狠狠地錘在牆壁上,自言自言道:“陶然,你就是他媽個廢物。”
很快,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讓陶然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陶然呆呆地看著拳頭上的鮮血,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
他抬手抹了抹眼淚,心裏麵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廢物?你是廢物嗎?不,你是強者…
陶然整了整情緒,走到自己教室時,才發現教室的門緊閉著。
透過窗子往裏一看,陶然頓時被嚇得不輕,那個喊她滾出去的女老師,正站在教室的講台上。
陶然抱著僥幸的心理,悻悻地敲了敲門。
本以為給他開門的是個同學,沒想到是她,陶然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見門口站著的是陶然,教室裏麵的同學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你幹嘛去了?”女老師瞪著陶然,一雙眼睛像要吃人似的。
陶然低著頭,唯唯諾諾地開口:“我上廁所去了。”
“廁所?現在都上了十多分鍾的課,你這是在蹲坑還是遭掉進了坑裏?”女老師毫不留情地說著陶然。
陶然站在原地,心裏麵即使是再不爽,他也不敢在她麵前表露出來。
“以後撒謊撒圓點,別把老師當三歲的娃娃來騙,滾進去。”女老師側開身子,看見陶然就氣不打一處來。
陶然見她放過了自己,心裏也是長長地舒了口氣,趕緊快步地走進了教室。
坐到座位上,陶然擦了一把冷汗,扯了扯後背的衣服,罵道:“媽拉個逼的,把老子汗水都嚇出來了。”
趙豪傑歪著腦袋,露出一臉賤兮兮的笑容:“然哥,你不會真的掉進坑裏了吧?”
“掉你媽嘞個逼。”陶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趙豪傑以為陶然還在生自己的氣,撇了撇嘴:“然哥,剛才是我的不對。”
“你剛剛說的話,老子根本就沒往心裏去。”陶然心裏知道,雖然趙豪傑話說的有點難聽,但他骨子裏比誰都重情重義。
這樣的兄弟,才是他真正值得拿命去交。
趙豪傑聽他這樣一說,終於鬆了口氣:“然哥,你就跟兄弟透個底,趙闌撐舵那個事,你就真的不打算做點什麽嗎?”
陶然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漠然的說道:“靜觀其變吧,有些事情早就被上天注定了,就算你在努力,也不能改變什麽。”
說完,陶然趴在桌子上,不再理會旁邊一臉疑問的趙豪傑。
覺得無聊,陶然把手機偷偷拿了出來,上有一條張瑩的未讀消息:
我跟他分手了,心情不舒服,能不能陪我聊一聊?
‘媽拉個比的,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老子等到了這天。’陶然在心裏竊竊欣喜道。
“意思是我可以光明正大追你了?”
“傻瓜,為那個男的傷心不值得,你們分手了,更能說明你們不合適。”
“張瑩,其實你並不知道,在我心中你最美,就像風雨過後天邊的那道彩虹。我不夠寬闊的臂膀,也會是你的溫暖懷抱。”
陶然一口氣回了幾條信息給她。
這叫什麽?這就叫趁虛而入,愛情也是要講計策的。
過了一會,張瑩的信息回了過來:‘那段話是你自己寫的?’
陶然抿著嘴笑了笑,迅速敲好文字,回了過去:‘那是一首歌的歌詞。’
張瑩在裏問陶然:‘什麽歌?’
‘做我老婆好不好…’陶然打這幾個字的時候,手都是抖的,那種心情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消息回過去,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張瑩的回複。
陶然臉上盡是失望,氣得把手機狠狠地向抽屜摔去。
“咚”的一聲,課桌裏傳出刺耳的響聲。
同學們聞聲都轉過身來,眼睛齊刷刷地盯著陶然。
“陶然,你給我滾出去。”女老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氣急敗壞地瞪著陶然。
陶然站了起來,挺直胸膛向她走去,在與她隻有半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人,不是動物。我隻會用腳走,不會滾,我也滾不來。”
同學們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陶然,趙豪傑他們幾個更是一臉的緊張,心裏都為陶然捏了把汗。
女老師被陶然氣得臉都綠了,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講桌上,指著陶然:“把你家長給我喊到學校來。”
“你沒手機?不知道自己打電話?”陶然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了。
女老師拿起課本,就向陶然後背扔去。
陶然彎身把課本撿了起來,走到她麵前,把課本輕輕地放在講桌上,開口:“老師,生氣是不好的,這樣容易長皺紋,會老的更快。”
女老師的臉色由綠色變成了紫色,在這一瞬間升級了。
陶然也不理她臉上是什麽表情,自顧自地就走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陶然就喃喃自語道:“都說衝冠一怒為紅顏,女人真的他媽是禍水。”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