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很熱情地過來，擦了擦桌子還給兩人倒了兩杯茶，問道：“兩位客官看著不像是本地人，想吃點什麽？我們店裏糯米蒸臘肉是最最出名的，兩位要不要嚐嚐？”

    七竹一聽就要流口水了，立即點頭如搗蒜。

    靈子含問道：“還有什麽地道的小菜也一並上來吧。”

    “好嘞，現在就讓廚房做，有什麽忌口的嗎，我們這邊的人可愛吃辣，不知道兩位能不能吃，不能吃還叮囑廚房不要放辣椒。”

    七竹吃什麽都行，她看看靈子含，靈子含說道：“我亦不忌口。”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

    七竹已經餓極，正拿起茶杯一口接一口地往肚子裏灌水。“你這麽渴嗎？”靈子含已經看著她喝了半壺。靈子含不知道的是，現在七竹身體處於有些疲勞的狀態，又加上沒有吃飯，七竹這種水係生物多喝水也是有助於恢複的。

    七竹聽到靈子含這麽說，也覺得自己微微有點失態，笑了笑：“渴嘛。”

    正在這時，小二端著好幾樣飄香四座的飯菜上了桌，果然是幾道地道小菜，那道糯米蒸臘肉看上去尤為誘人，以糯米打底，在四周鋪上切成薄片的臘肉，肥瘦相間，用大火蒸得透透的，現在糯米看上去晶瑩雪白，臘肉粉白相間，空氣中混合著糯米和臘肉獨有的香氣，直叫人胃口大開！

    另外幾道菜紅紅綠綠的，水煮肉片，東坡肘子，還有當季時蔬。七竹現在看靈子含的眼神都要開出花來，因為他結賬。

    “兩位慢慢享用。”小二說著就要退下。

    突然那小胖子大聲說道：“娘，我也要吃那個。”他肉乎乎的手指所指的正是那道糯米蒸臘肉，他娘馬上用一種不可一世的態度對小二說道：“那道菜，給我們也上一道。”

    小二臉色有些為難，說道：“夫人，這個恐怕不成。”

    話還沒說完，那婦人已經尖聲說道：“什麽意思？”說著把筷子重重一拍。

    那小二連忙解釋：“夫人，小店今日材料有限，剛剛那份已經是最後一盤了。”

    聽到這個解釋，那小胖子依然不依不饒，對著桌子又踢又打。他娘又指責道小二：“剛才你怎麽就不給我推薦呢！”

    小二也很無奈，幹站在一邊又是道歉又是陪笑。

    她看七竹和靈子含那桌上的菜肴都沒有動過，於是她站起來對靈子含說道：“我出三倍菜金，公子把那道菜讓給我們吧。”

    七竹那一瞬間簡直就要暴走，在動物的世界裏，為了搶奪食物是可以拚個你死我活的，誰更加強大，誰就是贏家，在蛇的世界裏，餓極了還會吃掉羸弱的同類。七竹雖然是蛟，但是也是作為蛇長大的。

    此時此刻，七竹對這個仗勢欺人的婦人充滿了敵意，恨不得一口把她的頭咬下來。七竹看著靈子含，靈子含隻是淡淡地對那小二揮揮手，示意他下去，那小二如獲大赦，立馬腳底抹油，退下了。靈子含又對那婦人說道：“夫人，令郎的桌子上還有好幾樣菜，都沒有吃完，已是浪費，把這道菜給你們，隻會更加浪費。”

    那小胖子的桌子上，點了七八個菜，可是他們母子倆才兩張嘴，根本吃不完。

    那婦人被靈子含咀嚼更加惱怒，說道：“我願意三倍菜金補償你，你管我吃不吃得完。”

    “夫人此言差矣，世人所食皆是農民辛苦勞作所得，即使支付了相應的金錢，也是不應該奢靡浪費的。”

    七竹麵露笑意，也說道：“這位夫人，這道菜我們要吃，不給，請問你明白了嗎？”

    那婦人吃癟，麵露惱意，氣極說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靈子含淡淡達道：“不管夫人是誰，這菜也是不給的，君子不多人所愛，還請夫人自重。”

    七竹已經樂不可支，提起筷子就夾了一塊筷子臘肉，放在嘴裏咀嚼，還給靈子含夾了一筷子。那夫人見了，冷冷說道：“好好好，你們給我等著。”

    她帶著小胖子氣衝衝地走了，七竹心中暢快，對靈子含也有了那麽些好感。兩人開始動筷子。糯米入口綿軟，帶著臘肉的肉香。肘子也是肥而不膩，水煮肉麻辣鮮香。

    人間美味……

    七竹在碧波潭底吃了五百年生魚片，現在吃到這樣美味的菜肴，感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七竹得動作依然得體，並沒有當著靈子含得麵，狼吞虎咽。

    兩人放下筷子，七竹發現靈子含正在看著自己，“怎麽了？”

    靈子含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白色手絹，遞給七竹，“整理一下儀表，嘴角……”

    七竹接過那張手絹，是一張十分素淨的錦帕，上麵繡著蘭草，還帶著靈子含身上的香味。七竹擦了擦嘴，問道：“幹淨了嗎？”

    靈子含說道：“右邊。”

    七竹又往右嘴角擦了擦，靈子含看不下去。拿著帕子幫七竹擦了起來，七竹看著靈子含，等著他擦好，然後靈子含把手帕往七竹手裏一放，說道：“洗幹淨再還給我。”

    七竹的感覺有點奇怪，但是也說不上來，於是隻好說了句：“謝謝。”

    兩人結了帳以後，從酒樓出來。

    “這邊四麵環山，我們去那個方向找你說的靈藥？”

    七竹隨便一指，“北邊，走吧。”

    七竹的視力和凡人不一樣，黑夜視物，視野也更遠。北邊山是險峻，很多斷崖。

    兩人正要出發，突然一隊衙役風風火火地跑來，把七竹和靈子含包圍。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就是他們倆，剛才離我最近，我的珍珠耳環一定是就是他們偷的。”

    正是剛才那個年輕婦人，周圍的人也圍過來看熱鬧，然後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這兩個年輕人看上去並不是窮困潦倒，怎麽會偷東西呢。”

    “你看清楚了那喊抓賊的人是誰？”

    “哎呀，老糊塗了，原來是她呀，看樣子這兩個年輕人要倒大黴了。”

    “可不是哎，真是世風日下，嘖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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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這章的時候還沒有吃晚飯，硬生生把自己寫餓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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