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子淵和靈子含是坐在坐在馬車以內，靈子淵已經卸下了剛在在齊府的時候裝出來的沉穩和鎮定。現在坐在的馬車中的靈子淵，神色十分疲憊。

    靈子含是今早到的靈府，他到的時候，靈夫人已經喂下了固本培元的藥睡下了。靈子淵從今天早上就沒有什麽話說，比平常更加沉默寡言。

    還是靈子含打破了這沉默，問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

    靈子淵看著靈子含的臉，隻是歎氣，靈子含是修仙之人，此事要如何說起，於是歎了一口氣以後，還是搖搖頭，什麽都沒有說。

    兩人回到靈府的時候，靈老夫人已經睡醒了，現在的靈夫人，臉色和精神都大有好轉，一開始說不出話，現在嗓子終於覺得通暢了，他一看見兩個兒子，頓時老淚縱橫。握著兩個兒子的手久久不能放開。靈老夫人對兩人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溪霧是個妖怪，快，子含，收了她，不能讓妖孽再禍害人了。”

    此言一出，靈少夫人馬上查看懷中繈褓裏的錦兒。錦兒吃過了奶水，現在睡得正香，昨晚靈子淵把錦兒交給自己的時候，隻說了一句以後讓自己照料錦兒。本來靈少夫人是十分高興的，錦兒討人喜歡，可況把錦兒交給自己養興許是溪霧犯了錯。可是現在聽到靈老夫人的話，那錦兒不就也是妖怪？！

    靈子淵昨晚就知道這個事情了，所以並不吃驚。靈子含倒是沒有想到，現在也沒有見道溪霧，他安撫著靈老夫人，溫聲說道：“娘，您說什麽呢，慢慢說，不要急。”

    靈老夫人回憶起那天事發的過程，表情便十分痛苦。“那天，我和溪霧一起去南山寺給錦兒祈福。到了寺廟以後，一開始還好好的。但是當僧人開始敲鍾以後，她便頭痛不已。我當即把她送回了馬車上，準備回城，馬車上就隻有我和她兩人，她的頭痛越來越厲害，最後居然……”

    在靈老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靈少夫人不動聲色地把錦兒放到了旁邊的小床上。從靈老夫人的描述中，幾人仿佛可以想象出那天的恐怖場景。

    靈老夫人繼續說道：“最後她的臉已經已經不是人的臉了，我看清楚了，那是一隻黑貓的臉。我還來不及尖叫，突然就動彈不得，我想她一定是對我施了什麽妖術。後來，我就覺得自己一直在鬼門關徘徊，看見了很多小鬼，叫我和她們一起走，終於我覺得是不是跟他們一起走就對了，就在這個時候，我就醒了。”

    靈子含沉聲說道：“溪霧在哪兒？”他說這話的時候，手已經撫上了腰間的微霜劍。

    “不用了，她已經死了。”

    “什麽？真的？”靈夫人問道。

    “大哥，此話當真？”

    “嗯。”靈子淵對溪霧一直以來，寵愛有加。現在居然變成這個樣子，靈子含也知道他的心裏不好受。

    “死了好，這樣害人的妖怪，死才好。”靈老夫人提起溪霧就恨得牙癢癢。

    這時錦兒一聲啼哭吸引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這時靈老夫人才想起來，溪霧是死了，可是錦兒怎麽辦。

    錦兒哇哇大哭，可是靈少夫人並不願意抱他。靈子淵隻好自己去抱，把錦兒抱在懷裏，一邊搖晃一邊哄著。終於他才止住哭，大眼睛在房間裏看來看去，沒有他想要搜尋的那個人的身影。於是兩隻小手揪著靈子淵的衣襟，緊緊不放。

    錦兒長得圓圓滾滾的，一看就討喜，一直以來，靈老夫人就把錦兒視為掌中寶，心頭肉。現在就算想起他的娘是妖怪，現在也一時無法割舍下對這個孩子的感情。靈老夫人歎了一口氣，說道：“子淵，你打算怎麽辦？”

    “到底是我們靈家的骨血，養在我身邊吧。”

    靈老夫人也在糾結，倒是靈少夫人開口道：“不行，夫君，錦兒雖然乖巧可愛，可是你卻不能忘了他的本質，他的娘親是妖。是，他現在是不知道什麽，可是有朝一日他也像溪霧一樣害人怎麽辦，害了自家人，是管還是不管，害了旁人，我們靈家要如何交代？”

    靈少夫人一向溫婉賢淑，很少違背靈子淵的話，可是今天在這種事情上，她居然可以如此堅決地反對，這讓靈子淵心裏十分不悅。

    “那你的意思，難道是要把錦兒殺了不成？！”靈子淵聲音都大了幾分。

    靈少夫人起身，也毫不退讓地說道：“夫君，我沒有那麽說，隻是我不能看著你一錯再錯，養虎為患。當初溪霧的背景不清不楚，你就讓她進了門，已經是錯。現在難道要把妖孽的孩子養在府裏，就是錯上加錯。”

    靈少夫人今天據理力爭，實在是讓靈子淵火大。兩人各不退讓，靈子含看著這樣的場麵也十分為難。

    靈老夫人的對於錦兒的寵愛，她是看在眼裏的，單反靈少夫人有一點點退讓，錦兒就留下了。於是她一字一句地對靈子淵說道：“溪霧的孩子就那麽重要，難道我和你的孩子就不重要了嗎？”

    “你說什麽？”靈老夫人和靈子淵同時問道。

    她一邊擦著掩淚，一邊說道：“大夫說才剛剛一個月，月份太小，我還不想告訴你的。本來溪霧不在了，我養錦兒也是應該的，可是偏偏錦兒的娘是妖，我絕不能讓他傷害我肚子裏的孩子，萬一有一天，真的發生了我所擔心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會後悔嗎？所以，如果你真的要一意孤行留下錦兒，那走的人便是我了。”

    正妻的嫡子和妾室的孩子，孰輕孰重。也許在外人的眼裏，當然覺得嫡子是更加金貴的，但是在靈子淵的眼裏，都是自己的骨肉，又有什麽分別。

    但是靈老夫人卻是有著不一樣的想法，現在她心中的天平已經偏偏偏向了靈少夫人肚子裏那個孩子。靈家的血統，靈家的香火，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意思，不如就把錦兒養在莊子上吧。”

    有了這句話，靈少夫人才終於放下心，有靈老夫人的支持，她知道自己這場仗才算是打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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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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