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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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芸仙聽完笑得前翻後仰,“看什麽戲啊,明明就是約你去看他比賽!”

    “真的不是。”

    江珃回想起剛剛在超市他說這話的神情和語氣,怎麽著都不是像季芸仙說的那樣,什麽約心愛的女孩去看比賽,真的像是要給她看什麽好戲。

    當然,她是肯定不會去的。

    “操!幹他!”

    客廳突然爆發出一聲激昂的聲音,江珃和季芸仙都被震了一下,兩人同時轉過頭看去。

    江珃一扭頭正好對上楊繼沉的視線,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隨後又微微勾了下嘴角。

    江珃咬咬唇,快速別過頭不再看他。

    這人的眼睛總是能看得人心裏一緊,特別是她還做了虧心事。

    楊繼沉手臂靠在沙發頂上,人斜倚著,黑眸盯著江珃的背影看,彎著的嘴角漸漸抿直。

    她剛剛那模樣就像老鼠見了貓。

    她在躲他。

    “沉哥,我求求您了,能不能要再盯著小江同學看了,您都快把人背脊盯出個洞了,兄弟們還在這兒為你奮勇作戰呢!”周樹抱著小方枕頭笑嘻嘻道。

    楊繼沉轉了幾圈手裏的打火機,睨了周樹一眼,“滾。”

    周樹:“我不滾,我要吃火鍋,還要吃小江同學洗的蔬菜。”

    楊繼沉挑眉,“欠揍?”

    周樹勾住賀群的手臂,“好怕怕哦,沉哥不讓我吃小江同學洗的菜。”

    賀群翻了個白眼,“滾。”

    張嘉凱搖頭笑著,“好了,言歸正傳,陸蕭那邊怎麽搞?”

    “找個時間弄了他。”周樹說。

    “沉哥,你說呢。”

    楊繼沉想起上午在超市陸蕭說的那些話,他扯了扯嘴角,神情淡淡的,手裏打火機的蓋帽和機身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啪嗒——啪嗒——

    他漫不經心的說:“他能成什麽事兒,也隻會用那幾個手段,跟個傻逼一樣。”

    “那…就這樣算了?”張嘉凱試探性的問道。

    楊繼沉停了手裏的動作,掀眸看向張嘉凱,“不,得好好玩一玩。”

    …

    吃火鍋的桌是老式的四方桌,可以坐八個人,江珃看著他走過去坐下以後才挑自己的位置。

    季芸仙自然是和張嘉凱坐一條凳上,而楊繼沉坐他們對麵,江珃就挑了斜對著他的位置,那是最遠的的位置。

    屁股剛挨下,一旁的周樹哎呀呀叫起來,趕她,“小江同學你坐這裏幹什麽,不和沉哥一起坐?”

    江珃剛想說沒事,坐這裏就好了,周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半推著把她挪了過去,還說:“我和老賀要喝酒,別熏著你,坐沉哥那離的遠一點好。”

    江珃幾乎將自己挪到凳子的最邊上。

    楊繼沉輕挑著眉,揶揄道:“烏龜也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沒你縮那麽邊上,我會吃人?”

    此話一出,飯桌上哈哈大笑。

    周樹說:“我看是小江同學被上次的事嚇到了吧,你們那晚還不是遇上陸蕭的人了嗎,誒,小江同學,你是不是覺得沉哥特社會特流氓,想遠離一點?”

    想遠離一點倒是真的,但江珃其實沒覺得他哪裏壞,雖然和常規意義的好人不一樣,但他不壞。

    江珃搖了搖頭,“不是。”

    她嘴上是否認的,但一臉的尷尬和回避讓桌上的人都誤以為周樹說對了。

    一桌人忙著涮肉倒酒,江珃剛抿上一口果汁,隻聽見旁邊的那人壓低著聲,說:“哦~原來是這樣啊。”

    那語氣,懶散的,又似乎有點陰測測。

    江珃一哆嗦,隻管埋頭吃菜,不敢看他也不敢多說什麽。

    然後江珃發現這人挺記仇,或者說,太壞了。

    吃完火鍋,酒足飯飽,休息了一會,周樹他們便按耐不住要打麻將,他們自己帶了兩副過來。

    可七個人,湊兩桌還缺一個,湊一桌,剩下的人顯得太無聊。

    沉默了一個中午的徐梔夏開口道:“我不玩,我上樓休息會。”

    她一直無聲無息,江珃這才注意到她,恍惚間想起來,那天見麵她也在,神情總是冷冷的,似乎是個很難親近的人。

    周樹拉住她,“別呀,幹啥呀,大家一起玩多熱鬧,缺了你誰給哥輸錢!”

    楊繼沉半倚在沙發後背上,捏著煙頭點了一支,淡淡道:“周樹,你別老欺負梔夏。”

    周樹猴皮勁兒上來,像摟哥們兒似的一把摟住徐梔夏,“就欺負怎麽了?你打我啊?”

    楊繼沉懶得搭理他。

    徐梔夏微微彎了下嘴角,“沒事。可我們還缺一個人。”

    賀群拍拍江珃的肩膀,“你這裏認識誰會玩,叫個人過來。”

    “好像沒有。”

    這條小道上一共住著四戶人家,都是獨居的老人,那對聾啞夫妻似乎從來不玩牌,是非常小心翼翼過日子的人,再稍微遠一點的,江珃其實也不怎麽熟。

    周樹靈光一閃,“嘿!別急!我知道個人,鐵定現在有空!”

    周樹叫的是個女人,看起來差不多二十七八歲,穿著貂裘毛領大衣,裏頭是黑色緊身的鏤空花紋長裙,一頭大波浪讓她看起來嫵媚又性感。

    後來聽周樹介紹說,她是賽事解說員,他們已經認識好幾年了,都是老朋友。

    賀群看著門口的女人驚訝道:“靠!你怎麽把馮姐叫來了!”

    那個被稱做馮姐的女人笑笑,環顧了一圈,說道:“你們這是吃完了才叫我啊?這都是火鍋香,讓我怎麽專心贏你們個片甲不留。”

    周樹:“還有點渣,您吃不吃?”

    馮嬌點了下他的腦袋,“滾蛋。”

    “來來來,開局開局!2007年最後一搏!”周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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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嬌覺得有些熱,就脫了外套,往沙發上一扔,然後注意到邊上的兩個小姑娘。

    她看了看季芸仙,隨後目光落在江珃身上,朝楊繼沉問道:“那個穿藍色衣服的就是你的小女朋友?”

    楊繼沉似覺得好笑,“小女朋友?”

    馮嬌:“你裝什麽蒜,圈裏可都傳遍了,聽說這事兒還是老五促成的,你可別告訴我,你是英雄救美?”

    “你們女人就隻會關注這種花邊新聞。”楊繼沉叼上煙,入座。

    馮嬌笑眯眯的朝江珃招手,“過來,我們一起玩啊,我叫馮嬌,你叫什麽名字?”

    “江珃。”

    “江珃……很好聽的名字。”

    馮嬌似乎故意放軟了聲音,或許她覺得對待小朋友就該這樣溫柔。

    周樹被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馮姐,求求你,好好說話,實在不行我要和賀群換桌了。”

    馮嬌白他一眼,繼續笑眯眯的和江珃說:“你和阿沉在一起了?”

    江珃洗著牌,輕輕搖頭。

    馮嬌嘖了一聲,桌底下踢了楊繼沉一腳,“阿沉,你不行啊。”

    楊繼沉輕嗤一聲。

    馮嬌打出了一個八筒,說:“江珃,你可別這麽快被他追到手啊,得好好繞圈子讓他吃點苦頭。”

    江珃:“……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馮嬌勾唇一笑,“別害羞啊。你現在可是威名四海了,圈裏都在說阿沉居然有女朋友了,有些個兒賽車女郎還悄咪咪向我打聽呢。你是不是不知道,阿沉從我認識他開始就沒有過女朋友,我的意思是很正式的那種,懂嗎?”

    江珃似懂非懂。

    馮嬌話音剛落就哎呀一聲叫出來,江珃糊了,她擰起細長的眉毛,看向楊繼沉,哼哼兩聲道:“你們這是打夫妻牌?”

    楊繼沉彈了彈煙灰,嘴角噙著痞笑,“我和江珃是對家,怎麽打?馮姐,話太多就要分心。”

    “你這小子,那別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你媳婦哭了,你哄去吧。”

    楊繼沉笑笑,一臉的無所謂。

    江珃一開始沒覺得他給她放牌,但七八把下來,她都是贏家。

    “靠!沉哥,我要掀桌了!不帶你們這麽欺負人的!”周樹委屈道。

    馮嬌也很惆悵,她沒想到江珃那麽會玩,真是陰溝裏翻了船。

    江珃很忐忑,她不知道為什麽楊繼沉要故意給她放牌。

    她低低道:“好好打吧,公平點。”

    “公平?”楊繼沉玩味的看著她,“我這不是把你嚇到了嗎,補償補償你。”

    江珃腦筋轉了三個彎才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周樹抓耳撓腮,“日日日!受不了了!你們這哪兒是打牌分明是談戀愛啊!”

    賀群從隔壁桌轉過半個身,“你以為我很好受?這裏也玩夫妻牌!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靠,2007年最後一天要這樣被製裁?”

    馮嬌歎了一口氣,“算了算了,阿沉難得追女孩,輸點錢值得。誒,江珃,你可得記得,千萬別讓他太快追到手。”

    江珃:“啊?”

    她真是想哭哭不出,明明就不是那麽回事兒。

    馮嬌以為她在詢問,解釋道:“因為阿沉啊,太心高氣傲,總得有什麽治治他才好。”

    這場麻將以周樹的慘烈結束,楊繼沉後來也沒再給她放牌,三個人有贏有輸,隻是周樹大出血。

    江珃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前幾副牌都是楊繼沉故意讓她的,她以前打麻將也都是和季芸仙她們隨便玩玩,不會真拿錢當賭注,贏了周樹那麽多也是始料未及。

    她把錢往桌上輕輕一推,“周樹哥,我不——”

    “你還給我幹什麽?”周樹一瞧她這動作就明白了,“嘿,願賭服輸,這又沒什麽的,就當哥給你的過年紅包了。”

    楊繼沉斜睨著周樹,周樹一激靈,改口道:“是沉哥給的紅包,沉哥給的!他就是想讓你開心,那晚上的事情別多想了,有沉哥在,沒人動你的。”

    楊繼沉依舊睨著他,周樹撓耳朵,想著自己沒說錯啊。

    馮嬌笑了笑,“小珃,你怎麽那麽單純,這些老油條得刮刮幹淨才好。”

    周樹:“什麽老油條,馮姐你這說的,我可是三好青年,英俊小白馬。”

    江珃被他逗笑。

    這些人,初見隻覺得輕浮,相處下來,其實就像芸仙說的,可能隻是那樣慣了,人都挺好的。

    江珃自覺地收拾牌桌,最後還差一個牌,被楊繼沉拿在手裏轉著,他指腹輕輕摩擦著牌麵的紋路。

    周樹他們都去準備晚上要吃的烤肉了,一窩人紮在院子裏生炭串肉,空曠的房間隻有電視機的聲音和頂上花白白的燈光。

    江珃不知道這人還坐這裏幹什麽,而且總覺得他在看她。

    江珃瞄著那枚牌,“給我行嗎?”

    楊繼沉捏著,沒打算給,他說:“你知道我叫什麽嗎?”

    江珃一怔,“大約知道。”

    “大約?”他哼笑一聲,“周樹的名字你倒是記得牢,你不怕他?”

    “啊?”江珃一頭霧水。

    楊繼沉隨手將那枚牌扔進了盒子裏,雙手抄著袋走了出去。

    江珃把牌整整齊齊的排列放好,回頭看了眼他的背影。

    周樹這個名字很難記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亞洲醋王。

    *

    明天星期五和星期六不更。

    手頭上還有點存稿,但不多。

    這個星期是1.5萬字數的榜單,我可以兩天不更,所以省一點啦。

    順便這兩天事情多,微博上也說過了,就不多說了。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