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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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離淩歧實在太遠,他現在連規則都還沒能掌握幾條,還都是別人贈予的規則片段。冰@火!中文 ..com←,
他認真做好每天該做的事,觀察著領地上唯一沒有用迷心之力去影響的女孩,觀察著她心靈上細微的變化。
他嚐試調和著靈魂中兩股相互衝突的力量,企圖統統化為己用。
這種程度的力量在血脈衍生的領土之力麵前,或許根本就是要被棄如敝履的東西。但在他個人,卻不能忽視。因為他叫淩歧,不叫林奇,也不是未知。
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一步登天的,未必還是“淩歧”。
光明與黑暗的衝突,無時無刻不在持續,調和光暗,那十分困難,在常人甚至薩魯曼這樣的人傑眼裏,都是沒什麽希望會成功的。可起碼,比讓淩歧去徹底掌握領土之力靠譜的多,最少前者他還能理解、還能感受,隻比他目前的層次稍微高一點點。後者,就真深奧的完全看不懂了。
再有關於夢露,這個小女仆,在得知唯一的親人戰死的消息後,當時就驚呆了,若非雙方地位差的頗多,隻怕她有很大可能會恨上淩歧。
就算有著回歸來後的一切鋪墊,夢露雖然沒有恨他,怨念還是很深的。
淩歧本可以用“迷心之力”引導夢露的想法,但臨時卻又改變了念頭。忽然獲得了更好的利器,不表示就要把曾經的手段全部丟掉。
既然有著“洞察人心”的“視界”,那麽就算不用迷心之力幹涉,難道人心還不能被把握?
淩歧沒有用迷心之力,花了數倍的功夫才解開了女孩的心結,效果卻並不比用迷心之力去強行收服來的差。
這讓淩歧意識到,也許領土之力是一種很高層次的力量,可他目前能利用的層次卻不太高,就連看似神奇的手段也一樣。
他利用領土之力的效率實在太低,低的隻能讓他這個最弱的傳奇,憑之去挑戰一般的傳奇,而不能殺神如屠狗。
淩歧在這方麵倒不苛求,隻是有些遺憾。所以,他知道,除非他願意徹底放下個人的獨立意誌,去融合這種力量,否就必須走傳統的規則、強化之路。
那能讓他對未知看得更清,那才是屬於“淩歧”的、有機會在現階段被他徹底掌握的!
暮然回首,淩歧愕然發現,從進入輪回空間開始,他一步步走到現在,居然沒有幾分力量是努力鍛煉獲得、不需要靠著運氣和天生的資本就能取得。
倘若沒有種種“機遇”、“異變”,他現在能有英雄級的實力就要偷笑了。
這也是大多數尋常輪回者在渡過兩到三個輪回後的正常實力標準、平均實力及格線。
那麽,他和其他那些特殊的人、被選者們,是否都有著類似的特殊性呢?
淩歧雖然是一個對什麽都敢拿來就用,什麽漂亮女人都敢脫光就上的“光棍”,卻並不會真認為那很靠得住。
他更相信自己完全掌握的力量,更相信對自己有深厚感情的女人,起碼那相對會更靠得住一點。
所以,就算是光明和黑暗力量,一條通往規則的大道、一條已經涉足規則的坦途,他也準備在熟悉一段時間後,就學著曾經做過的,將這兩種力量徹底剝離、統統放棄。
這絕對是瘋狂的,若無領土之力,那就是壯士斷腕,自折羽翼。
奈何若不舍,怎能得。
這兩種力量不是迷心之力,和他並沒有本質的聯係,甚至於在它們的背後可能還有著重重隱患和陷阱。
淩歧不傻,他向薩魯曼詢問光明之道,也是存了借鑒的心思,而非試圖一蹴而就。
隻有自己一點點重新開始領悟出的規則力量,才有平衡的可能,也才能更進一步。
他既然選擇了要靠著“淩歧”這個擁有下位傳奇階段肉身的意識體,去欣賞更高處的風景。那麽,就不會願意在最開始,就被自己的貪心坑上一把。
說到底,也是他現在有底氣了,實力和資本都更雄厚,揮霍一些也無妨!
要不是舍不得“淩歧”這個身份,也許現在他連巴爾都能坑殺了,誰知道呢!
這般底氣,他還會吝嗇些許規則力量?
隻有熔火規則,最讓他覺得難以取舍,那是他和分身之間唯剩的紐帶!
就算是從實際來說,這段規則殘片也相對最完善,對戰鬥方麵的幫助最大,最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不同於黑暗和光明這種性質極端的規則,熔火規則、本就是一種複合規則,其中有火焰、大地以及一些其他規則的縮影!
這意味著這種規則的潛力不小,也許這和它來自高等深淵位麵有關。
黑暗的力量其實也可以浩瀚無窮,比如希提斯所掌握的黑暗力量,和索倫領悟的就根本不在一個檔次,這非止兩者實力的差距,也是位麵本質的差異。
薩魯曼不懂得淩歧的野心,更不懂他的底氣。
他和索倫之流在中土大陸,已經是瘋狂到極點的傑出邪魔,淩歧卻更甚一籌,他已經站在了大多數存在之上,隻是還看不清腳下的位置!
未知血脈是什麽?領土之力又是什麽?那是連傳奇都理解不了的偉大!
能被冠名偉大,都是了不起的。
淩歧隻是奢望、奢望在某一天那兩個字不僅被冠名到未知血的脈上,還有他——淩歧!
他是淩歧,他有靈魂,他有獨立的意誌,他可以獨立存在,他已經獨立存在。
晚霞初照,時間的流逝並不以個人的意誌為轉移。能以個人意誌加快或者減慢甚至逆轉時間流逝,大概也已經不算人了。
長湖鎮的廢墟中,夏爾正帶著一群衣衫破爛的哥布林,收集著一些焦黑汙濁的東西,像是浸過石油的煤炭,又像是煙熏的肉塊。
她的背後是廣褒的長湖,長湖對岸有一座巨大的孤山,蒼白的石質被火燒的烏雲映成了暗紅色,就像是地獄位麵落下了投影。
一群哥布林嘰嘰喳喳的抬著一具人形的東西跑到夏爾麵前,夏爾微微掃了一眼,就搖了搖頭,這不是她想要的。
其實就算符合要求的,她也根本不懂下達這個命令的那位,究竟打著什麽心思。
她來自上古卷軸位麵,有著古老的傳承,即便對那些本土的貴族領主們也能不屑一顧。
她的實力很強,懂的又多,連煉金術都相當精通,曾經靠著一小片藥劑坑殺了一整個獸人部落!
她的煉金術水平不低,現在更有大師級的程度,但這也不表示,她能把被消化掉的魔藥、或是其他東西,重新從一堆碳化的脂肪中提取出來,這已經不是煉金了。
事實上,她對巴德爾特提出的這個要求,始終不能理解。
在攻打長湖鎮時,她見識過了那位便宜隊長塑造的魔鬼部隊。
傳言最精銳的那些已經提前離開的,可光是留下的那部分,就讓邪惡方麵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也隻是那樣罷了。
她自信那支所謂的魔鬼部隊,並不比她在蜜酒之地培養的戰士厲害。
巴德爾特有必要對此這般慎重嗎?連屍體都要收集起來?粉碎後萃取精華物質?
夏爾想想就覺得惡心,她還真沒做過這種實驗。
可惜她和艾利克斯錯估了局勢、也錯估了淩歧對他們的態度。
犯下了錯誤就要為此負責,所以她現在成為三大輪回高手中最弱的那個,最身不由己的那個!
艾利克斯的蛻變曾令她驚歎,從未想過他會有那樣的天賦能力,也從未想過一個生物身上怎麽可能沒有任何致命弱點。
直到最近又聽說大陸東邊的蜜酒之地,那個男人在回歸老巢後,竟然也露出了席卷之勢,這就真的令她震驚了!
這裏是中土世界,一千個哥布林布置得好,都能圍殺任何頂級英雄。想要席卷大陸,能打能殺是沒用的,就算那個比史矛戈更強的惡魔,也得借勢!
沒有了惡魔巴德爾特這個分身,淩歧充其量不過比她強一點點,連能打能殺都未必敢號稱,他現在不該倉惶如狗了嗎?
為何上次她驚鴻一瞥,卻發現他竟然隱隱能和令她根本無力反抗的惡魔分庭抗禮。
這也就罷了,為何,這次她聽到的消息,背後所蘊含的東西,比她上次親眼見到的還要令人震驚。
連巴德爾特,那個強大的惡魔,在收到這個消息後,都一改常態,沉默了半天,最後下令撤走所有它能控製的、大陸西邊的軍隊!
這分明就代表惡魔巴德爾特準備將迷霧山脈對麵的大片土地,全都讓給那個男人!
這究竟是為什麽!!!
夏爾的震驚甚至不敢表露出來,因為她親眼見到另一個在身份上和巴德爾特平級的、督戰指揮者、邪惡的白獸人,僅僅因為稍微質疑它的命令,就被它下令剝皮處死,掛在了孤山的崖頂!
那個惡魔,行事根本就是肆無忌憚。什麽索倫,什麽精靈王,完全不被它放在眼裏。就算是魔苟斯,怕也難調動它了!
太強了!太專橫了!太恐怖了!
這種恐怖的存在,怎麽還會退讓,怎麽還會忌憚那個男人?!
夏爾平靜的帶領屬下做著自己的工作、撿屍體,她心中有些懊惱,曾經他們本是同路的,可她和艾利克斯都不甘人下,這才有了現在!
假如淩歧混的比他們更慘,夏爾絕對不會認為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也不會為了今天尷尬的地位而後悔。
中土大陸的水太深,索倫、史矛戈、魔苟斯、三大精靈王、聖白議會、大海對麵的永恒之地維林諾!
這片大陸上有太多太多的存在是她、他們這些輪回者惹不起的,能投靠一方強勢的軍閥、強者,這並不可恥。
遺憾的是,那位分道揚鑣的便宜隊長,如今她隻能仰望、感到窒息。
大概,就連艾利克斯,麵對現在的他、麵對他那連巴德爾特都要忌憚的勢力,也如同飛蛾撲火吧...
夏爾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