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誰是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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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與火焰主宰化身,是新世界的光明與火焰之主,是一尊地位尊崇的主神!
在新世界,在眾神殿,它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神,因為它是唯一得到世界意誌認可的神靈!
當光明與火焰主宰的國度,因為命運之火的原因,光極暗生,自衍輪回之後。
這尊神靈,變得更加尊崇,在淩歧所有化身中,也是數一數二!
因為它隱隱有著成為一方至高神的潛質!即使光明與火焰主宰晉升的至高神,不可能是聖人,但是隻要成功晉升,它也絕對是最頂級的亞聖!
所以,命運與火焰主宰,地位崇高,潛力無窮!
但潛質畢竟隻是潛質,地位、也是虛的,是一種淩歧代表新世界認可的尊位!
就算潛力已經化為實質,地位也變得真實不虛、不需要淩歧的認可。
達到至高神級別的光明與火焰主宰化身,想要另行“封神”,最多也就是將自身衍化的諸多神權拆開,賦予其他個體!
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這一點都無法被打破,必須是自身的權柄,才能賦予旁人!
而光明與火焰主宰,永遠不可能在得到淩歧的認可前,就成為新世界的黑暗之神!
所以,即使在眾神殿誕生了黑暗之神,又是因為光明主宰而誕生,那它就絕對不可能是新世界的黑暗之神!
那麽,光明與火焰之主,如何能賦予黑暗與枯竭之主、相關的新世界的權柄?
就算在命運的安排下,這也完全沒有可能、沒有道理發生!
其他世界,神權關聯,隻要悟性機緣足夠,兼任諸多神職也很正常。能兼任,自然能卸任。那麽發生這樣的事情,也能理解。
但在新世界,神權天授,天意已心。除非淩歧願意,否則沒有任何神靈,能在這個世界封神!
光明與火焰主宰如此,赫拉和哈迪斯也一樣!隻有當得到淩歧的認可,神靈才能是神靈!
那麽,這尊先天神靈的產生,究竟是天意,還是命運,還是人為?
天意可以讓這個世界誕生先天神靈,甚至繞開淩歧的掌控,這不奇怪,畢竟淩歧能影響天意,但他並不是天意,無法做到巨細無遺的把握。
但若說天意甚至能通過他的化身,使得一尊先天神靈誕生,這就玄幻了!
若是命運和天意雙重的作用,或者僅僅是大而化之的命運在推動,淩歧又不得不懷疑,這過分的巧合,偏偏還留下尾巴讓他懷疑的巧合,蹊蹺至極!
不管怎麽說,當事情告一段落,淩歧忽然發現,自己其實沒虧!
光明與火焰主宰化身仍然是光明與火焰主宰化身,雖然失去了對命運之火的掌馭,但也絕對是巔峰金仙級的存在!
淩歧能感覺,少則百年,多則千年,按照光明神國的時間流逝,它晉升到亞聖級隻是一件早晚的事情!
另外,燈神化身的出現,也讓他擁有了一張全新的底牌!
寄托在阿拉丁神燈中,燈神化身的存在方式,近乎器靈,已然無法獨當一麵!
可是,神燈本就是無法估量的器物,價值甚至要超過命運石桌、魔晶球,絕對不是茱莉亞之星那種等級的魔導器能比!
所以燈神化身的實際價值,完全能媲美甚至超過一尊亞聖!
還有眾神殿中新誕生的“黑暗之神”?
雖然無法確定它的立場,背景是否單純,這件事又究竟是好是壞。但從目前來看,總也不是什麽壞事!因為,這給了淩歧一個新的突破口!
淩歧一路走來,看似一帆風順,從一個底層的輪回者,變成如今的巨擘,甚至有了立足幻想、入主現實的野望,還有那麽幾分成功的希望!
可是,憑什麽他能做到這一步?憑什麽他就能披荊斬棘走到現在?憑什麽他不是倒在路上的一具屍體、一捧黃土?就憑他有天賦、有毅力、有運氣?扯談!
天賦和毅力,常人時常缺乏,但具備者也比比皆是,其中成功的又能有幾個!
運氣更是縹緲,似乎能影響,又似乎根本影響不了,或者說能被影響的運氣,並不是真正的運氣!
總之,每個人的成功都或多或少帶有偶然性,沒有誰的成功是必然的,從來沒有必然的輸贏。
一次成功是運氣,一次狹路相逢的成功是逆天的運氣,一百次逆流而上的成功是什麽?是注定、是命運!
可為何,就是他擁有了這種根本不該出現的“注定”?
淩歧一直沒停下過對這個問題的思考,不是他懷疑自己,而是他取得的成就,相對他本身而言,的確太誇張,正常來說根本沒有一點點機會能走到現在!
所以,就算每每得到好像已經接近真相的答案,淩歧心中都會抱著一分懷疑,一分警惕。
現在,這懷疑和警惕,終於有了一點切實的方向!
無論是最早的神國,還是他一直束之高閣的金箍棒,還是如今的新世界!
很顯然,這些“命運”給予的助力,都不是那麽好憑借!
如果他安安心心做一個傀儡,做一顆迷迷糊糊的“棋子”,那也就罷了!說不定,他未來還真會像一些故事裏的主角,有一番看起來輝煌無限的成就!
就好像一些世界中,什麽一無是處的潑皮,最終也能封神甚至把神封印一樣!
可是,他不願意!
若命運給他枷鎖,他就打破命運的枷鎖!若作者給他限製,他便反其道而行之,去限製他,讓對方成為自己的傀儡!若還有更高位的存在,把他當做能隨意擺布的人,那麽將來總有一天,他會讓對方知道,什麽叫大錯特錯!
隻有一種可能,能讓淩歧改變這種想法!那就是,在那一天到來之前,他已經和所有失敗者一樣,倒在前進的道路上!
有許多人,高喊著追求自由、追求永生的口號,走在一條漫無目的的路上,卻根本不明白什麽是自由、什麽是永生!
淩歧不喊口號,不要永生,不要無敵的力量!
他隻做一個被人唾棄的背叛者,他注定了會背叛所有妄圖影響他意誌的、試圖限定他道路的人!
隻有自己走出來的路,才能看到最美麗最精彩的風景。
除此之外,無論是自由、正義、複仇、永生,無論是什麽樣的能支撐許多人抵達一個相對終點的借口,都隻是一根牽在脖子上繩子!
或許,淩歧也被一根繩子牽著,但他至少知道,自己要去打破它、扯斷它!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隻有一個人,可以讓淩歧在死亡前,失去前進的動力。
那不會是某個作者,不會是某個導演,也不會是命運,而是他自己,已經倒下的自己!
他是真正的逆命者,是天生的逆命者,因為他逆的甚至不是命運之河的命,而是自己的命,本來的命!
蒼青世界,富蘭克林和淩歧初次見麵的三天之後,這位世界之主,終於想起了淩歧這位客人。
然而這時,淩歧卻早已經離開了這片小世界。
對此,富蘭克林沒有感到意外。
事實上,或許這才是他希望看到的。不然的話,他又怎麽會整整三天都對淩歧不聞不問,甚至連一點“監視”都沒有?
富蘭克林渴望同行者,但並不奢求同行者。
當然,倘若淩歧願意耐住性子,停下來等他三天,表達出哪怕一點點微薄的誠意,富蘭克林也願意再給對方一個機會,試著和他成為同行者。
然而,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就連這一點點誠意,淩歧都不願意給出!
富蘭克林自然不知道,若是沒有眾神殿中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若沒有天堂世界中阿拉丁意外的身亡,淩歧原本是願意表達出那麽一點點可憐的誠意的!
終究,富蘭克林在他看來,還是一個很好的利用對象。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老巢有變,那什麽富蘭克林,都要丟到爪窪國去!
比起眾神殿、光明神國的重要性,富蘭克林和他的蒼青世界,又算得了什麽?
眾神殿內,淩歧的本體站在水晶門前,看著對麵,並未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
那麽,之前那些行為詭異的琉璃身,究竟在關注什麽?
隻是在關注對麵的世界?
對麵的世界,又究竟是什麽地方?想象中的高維世界?根據有限的線索推測出的“真實世界”?淩歧並沒有確切的答案!
那個楚銘,按照已有的線索來看,仿佛是他所在小說世界的締造者。但這顯然不可能!甚至自己所在世界,是否會受到他的小說影響,他的小說又描述了自身過往經曆的幾成,其中有沒有對新世界和眾神殿的敘述,有沒有眾神殿中的“門”,這都有待考證。
這個楚銘,雖然是“作者”,但總給他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設想一下,一個掌握著整個世界關鍵線索的個體,掌握訊息甚至可能多過淩歧所知的執筆者,麵對淩歧的時候,會顯得那麽恭敬、那麽無措?除非對方在偽裝,否則他起碼對自己發現“高維世界”之秘這件事情,應該並不了解!那麽,這是否意味著,自己已經跳出了樊籠?
身為自己的創造者、可能的創造者,這個楚銘也表現的太廢柴了一點!或許比起普通人,從某些方麵來說,他已經比較優秀,行事也考慮的比較周密。但是,比起淩歧預想中的素質,這人顯然還差了不少!
或許一部小說的作者,是否是廢柴,和小說本身沒有多少聯係。隻是動動筆杆子嘴皮子的話,廢柴也能創造出一個人民英雄。
但是身為“小說中的主角”,淩歧還是感覺,這個楚銘,不配成為他的“締造者”!
這不是一種莫名其妙的驕傲、或者傲嬌,而是最真實最直觀的感覺!
按照淩歧所知,他現在所為,恐怕真的已經跳出了“小說設定”的框架!
楚銘有這樣的本事,寫出一個不受束縛、乃至能進入自身所在世界的主角?
這一點,恐怕連他自己都深為懷疑!
那麽,究竟是什麽,導致他的出現?
“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讓小說成真?”
“這股力量,會否對小說本身的設定有影響。”
“比如人物行為、性格。”
“也許...是有的吧!”
楚銘摟著英姿颯爽的警察女友,走在街頭,收獲了不少妒忌的目光,心情卻如古井無波,他還在想著大概一個月前發生的那件事!
那個淩歧,竟然會莫名其妙對他抱有敵意,態度更是前倨後恭,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就算是急於逼問自己調查的結果,莫非他不懂適可而止、過猶不及的道理?
另外,他攻擊自己的時候,雖然表現出了絕對碾壓自己的實力,但和小說中描述的強大,也別若天淵!
還有最後這人竟然**而亡,這是世界對“入侵者”的審判?還是真正的淩歧在背後幫助自己?
從故事還在繼續、沒有結束這一點來看,淩歧顯然並未因此“損失慘重”。
當然,紙麵上能描述的東西畢竟有限,許多推論,楚銘也不敢保證正確。
讓他心煩的,卻是直到現在,淩歧都沒有重新再聯係自己。甚至也沒有在文中,有任何明示或者暗示。對於他幾次故技重施,借著其他角色之手進行試探的舉動,也隻是進行著公式化的回答,白費了他的一番心機!
那麽,他看到的文中出現的淩歧,是否還是那個淩歧?
假如從始至終都是他多想了,淩歧對他的態度確實發生了改變,因為他的作用已經開始變得微不足道,那麽——
楚銘不傻,他也懂思考和權衡,會分析自己的處境!
結果讓他沮喪,因為不管怎麽想,他的處境都不太妙!
倘若淩歧那邊真的出了意外,攻擊他的淩歧並非真正的淩歧,那麽一旦聯係不上對方,自己很可能隨時會再次遭到那種程度的襲擊!
若淩歧就是淩歧,情況隻會更糟糕,因為他將徹底失去最後的一點依憑。
偏偏稍微換位思考,他很快就發現,若換成自己是淩歧,還真不用太在乎區區一個廢物“作者”的態度!
任何交往、關係都是相對的。隻有對等的付出,才能換來真正的平等。人與人、團體與團體、國與國、種族與種族都是如此!
他能從淩歧身上得到什麽?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包括身邊的女人,幾乎都是靠著小說、或者說靠著“淩歧”才得到!
那麽他又能為淩歧提供什麽?一點調查方麵的幫助?
假設對方的確有辦法進入自己所在的世界,那麽雙方的付出和所得,將立刻變得完全不對等!
“楚銘!你又在想什麽呢?最近為什麽總是發呆?”
一旁的新女友感覺身邊的男人動作又開始變得僵硬,幾乎是扯著自己的手臂往前拽,步伐就像僵屍一樣,又像是在夢遊,頓時不滿的推了他一下。
楚銘回過神來,歉意的朝著小女警笑了笑。
“不好意思,最近發生了一點事情,弄得我老是心不在焉,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去看心理醫生了。”
楚銘開了個玩笑,接著又自嘲的笑了笑,情緒有些低落。
不得不承認,淩歧態度的轉變,的確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即使麵對著一個虛構的人物,也不得不尋求妥協。
“楚銘...”
小女警倒是不疑有他,頓時擔憂的望著楚銘。
隻是這種擔憂,很快就變成了不滿,對於男友隱瞞自己的不滿。
事實上,對於這個新男友最近的憂慮,每次問起又遮遮掩掩支支吾吾,她顯然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楚銘,該不會是那個小丫頭還在纏著你吧!”
彭思娜的語氣帶些酸味。
楚銘聞言,頓時蹙起了眉頭。
這個女人,什麽都好,就是容易泛酸。按理說,對方的條件,比自己甩開幾條街,怎麽著也應該是他擔心女友出軌才對!可現在這算什麽?真以為自己在拍什麽都市情感戲?
楚銘思考的、擔心的,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對方在乎的,卻是兒女私情。
若非跳過眼前之人,會對自身的心靈修行造成很大的障礙。他根本不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花費這麽多的心力!又是編故事,又是費盡心機的哄騙。
“嗬嗬,怎麽會呢。”
楚銘幹巴巴的說著,就連外人聽了,都顯得言不由衷!
彭思娜甩開楚銘的手,自己朝前走去。
楚銘盯著女警窈窕的背影,眸子裏甚至閃過了一絲殺意。他可以容忍女人的壞脾氣,但不能容忍對方時常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不過,這莫非不是女生的專利。而且,站在普通人的立場,這也算不上莫名其妙。
感情這種東西,在上升到親情以前,總是如驟雨般的洶湧。
曾經的楚銘,也樂此不疲,很能理解對方,享受激情澎湃的過程。
隻是當他發現原來自己和一般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無比遙遠,當他發現原來身邊的人。無論是**還是心靈都如此脆弱,他才開始對那情感的遊戲感到厭倦。
楚銘低下頭來,再次抬起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無奈,小跑著追了上去。
他很善於偽裝自己,就像他選擇的能力一樣!在自己還弱小的時候,低調、低調、再低調,就是他的生存之道!無論對誰,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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