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擄獲玉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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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進來,當唐風月醒來的時候,發現項英琦已穿好衣服,正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他。

    “項……英琦。”

    唐風月支起身體。他本想叫項丞相,心想都發生了這樣的事,這樣叫不合適,便中途改了口。

    項英琦道:“唐兄,我能否問你一個問題?”

    不等唐風月回答,項英琦便自顧自道:“昨夜高宗說我與玉音可能中招時,唐兄並無反應。以唐兄的謹慎,當時是怎麽想的。”

    她麵貌清秀絕倫,一夜瘋狂,雖然有些憔悴,卻更突顯出女人的嫵媚。但此刻的目光,卻銳利得嚇人。

    唐風月心口一跳,道:“我並不了解歡喜禪,不知道你們中招這樣深。”

    二人目光對視,就在唐風月有些敗下陣來時,項英琦忽的移開目光,道:“唐兄不必說了,英琦並不後悔。不過,玉音的殘局卻要你自己收拾了。”

    起身離開,瀟灑得好像昨夜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唐風月從來沒像剛才這樣心虛過,暗想項英琦的氣勢,大概隻有白馬族的那個陰狠女王能比了。

    他目光一轉,就看見了地上的兩朵紅梅,想起昨夜的情形,心中一熱,穿好衣服往外走去。

    正如項英琦所言,她的承受力還好些。但西門玉音,一看就是那種將貞操視作一切的溫柔女子,一個處理不好,有可能鬧出大事來。

    唐風月去敲西門玉音的門,結果西門玉音閉門不見。房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哭泣聲,令門外的唐風月升起一種罪惡感。

    一連兩天,唐風月連西門玉音的人都沒見到。

    而此時,項英琦卻忙著收拾朝廷的殘局。

    兩天前的事,藍月皇帝和項英琦誰都沒有捅破,畢竟這事不光彩,說了對誰都沒好處。藍月皇帝隻能吃個啞巴虧,心中將唐風月恨了個半死。

    而項英琦則利用高宗上師的死,以西域番僧禍亂朝廷為由,在兩天內抓捕了足足上萬名高宗手下,全部押入天牢,並按照罪責輕重,處斬的處斬,發配的發配。

    這群番僧平時仗著高宗威名,橫行無忌,作惡多端,得知他們被處置後,百姓們莫不拍手稱快,叫好不迭。

    因為這次的事,百姓對於項英琦這位鐵血丞相更是信服不已。一時間,項英琦的名望在民間達到頂點,大有超越藍月皇帝的趨勢。

    丞相府。

    事發的第三天,唐風月終於見到了西門玉音。

    此時的西門玉音麵容蒼白,精神萎靡,眸光也沒了平時的波動,就好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唯有看見項英琦,才勉強笑了一下。

    項英琦心疼不已,忍不住怒瞪一眼唐風月,拉著西門玉音去講體己話。唐風月隻好遠遠坐在一邊。

    “玉音,你要回黎天國?”

    項英琦的聲音微微提高,唐風月知道,她是故意給自己信號。

    西門玉音木然道:“項姐姐,這次我出來太久,想必爹娘都要擔心了。”說罷眼圈又是一紅,狀極委屈。

    項英琦道:“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西門玉音搖頭拒絕。她的心亂極了,隻想一個人獨處。

    二女約好第二天在門外分別。

    然而當天夜裏,西門玉音收拾了細軟,就偷偷離開了丞相府。當她行至藍月城外的一片樹林裏,眼淚又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她腦中不由回想起那一夜的夢魘,心中又是羞恥,又是悔恨,又是難過,隻覺得自己是個不貞的髒女人。

    西門玉音委實難以接受,自己保留了二十年的清白身子,就這麽交給了一個隻認識一天的陌生人。

    這一刻,她隻覺得天下之大,再也沒有誰能夠接納自己了。

    “爹,娘,女兒不孝,做出有辱西門世家門風之事,已是無顏見你們。女兒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

    西門玉音麵顯決然,突然拔劍抹向自己的脖子。

    鏗。

    千鈞一發間,一道指風突然衝來,彈開了長劍。

    “誰?”

    西門玉音回頭,見到走來的人,麵色就是一變:“怎麽是你?”

    唐風月看著西門玉音,道:“幸好項英琦知道你的性格,讓我提前注意你,否則你死了我都不知道。”

    西門玉音道:“我是死是活,與你何幹?”

    唐風月道:“怎麽無關?你我都有了夫妻之實,我當然要關心你。”

    西門玉音臉色一紅,怒道:“別說了!你走吧,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你。”

    “我走了,你是不是又準備抹脖子自殺?”

    西門玉音沒說話,轉身去撿起長劍。不過唐風月比她快了一步,將劍拿在手中。

    “你這人怎麽陰魂不散,我的身子被你奪了,我都沒有找你算賬。現在我要死,你又不讓我死,你到底想要怎樣?”

    西門玉音大聲叫起來,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掉個不停。

    唐風月歎氣道:“我不是要阻止你自殺,我隻是想等你先殺了我,你再考慮看看,要不要死。”

    他將劍遞到西門玉音手裏,將劍尖對準自己的胸口,道:“玉音,殺了我吧,如果我死了你能快活一些。”

    西門玉音冷冷一笑:“別以為我是什麽都不懂的傻子,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唐風月隻是滿含深情地看著她,並不說話。

    西門玉音心中有氣,想也不想,一劍就狠狠刺了出去。

    一蓬鮮血沿著劍鋒流淌而下,唐風月臉色蒼白,口中發出一記悶哼。

    西門玉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居然真的沒有躲,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玉音,我知道自己令你蒙羞,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你不該用我的錯來懲罰你自己。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不會帶你進宮,讓你冒險,我會耐心地追求你,讓你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妻子。”

    西門玉音喃喃道:“你,你追求我,這是什麽意思?”

    唐風月露出無力的笑容:“不瞞你說,我從第一眼看見你,就被你所吸引。後麵發生的事,對你來說是噩夢,但對於卑鄙的我來說,卻比美夢更美。”

    “你,你無恥……”

    西門玉音嬌軀顫抖,芳心直跳,臉色陣紅陣白,不知所措。

    唐風月道:“現在說什麽都太晚,能死在你的劍下,已令我感到十分滿足。”說罷握住西門玉音的手,還待用力。

    西門玉音下意識掙脫,拔出長劍,又慌張地從背上包裹裏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倒出一些藥粉給唐風月傷口敷上。

    唐風月問道:“你不殺我了?”

    西門玉音泣道:“罷了罷了,等你傷好後,我自去尋個尼姑庵,從此與青燈古佛相伴吧。”

    唐風月暗想,要真是這樣,我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今夜唐風月受劍之舉,可不是臨時起意,他又不是苦情戲男主角,怎會自找罪受?之所以如此,全因他仔細分析了一下,覺得西門玉音對自己並非無情。

    試想想,如果西門玉音當真那麽不滿意自己,出事當天便可自殺,為何到了現在才想起來?

    恐怕她最大的痛苦,並非來源於失身本身,而是作為失身對象的自己,隻是個認識一天的陌生人,對她沒有感情罷了。

    那三天的沉默,可以看做是西門玉音潛意識裏對自己的‘考驗’,她想看看自己,事後會做出什麽舉動來。

    可是很可惜,唐風月除了第一天在門外叫門之外,剩下兩天全無動靜,這就徹底令西門玉音心如死灰了。

    所以這一夜,她黯然出走,悲傷委屈之下,決定自尋短見。

    當然,以上全是唐風月的個人推測,但是此刻西門玉音的情狀,卻充分驗證了唐風月的推測。

    等敷好了傷,又喂了唐風月幾顆藥丸,西門玉音道:“我送你回丞相府吧。”

    唐風月搖頭:“我哪裏都不想去,反正你要去做尼姑了,我的傷又有什麽關係?”

    西門玉音柔聲道:“你是你,我是我,何必因為我作踐自己。”

    唐風月突然握住西門玉音的手,深情道:“玉音,別去做什麽尼姑,我們快快樂樂在一起,成親後還會有很多小孩,這樣不好嗎?”

    西門玉音俏臉飛紅,又躲不開他的糾纏,隻好道:“我不跟你說了。”

    接下來幾天,在唐風月的死纏爛打下,西門玉音一顆尋死向佛的心漸漸淡去,臉上總算多了一些笑容。

    又過幾天,她徹底恢複了往日的風采,再也看不出遭遇過什麽傷心的往事。

    西門玉音說要回黎天國,問她原因,最後支支吾吾地說,自己和表哥的婚期快到了,想要阻止這一切。

    攤上這事,唐風月當然不能置之不理,否則估計這女人又要尋短見了。回丞相府和項英琦說了一句,項英琦並未挽留,隻說好好保重。

    唐風月也沒多想,即刻便返回了林中,帶著西門玉音往天下六國中最強的黎天國行去。

    這一路山山水水,男俊女俏,唐風月時時處處顯露出對西門玉音的愛意,又加上之前二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實。

    在半個月後的某個雨天,二人在某處山洞裏又一次結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