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固、山長都在等，就看王朗從東巷出來。

    靳澄湛與他講，有車多方便，推著太夫人出門遛彎。

    王朗走了，山長也走了。

    崇化坊夜裏有點鬧。

    早晨很安靜，東門開。

    李衛數著四五六七個要做什麽？

    靳澄湛揮揮手：“去安善坊。”

    拉練開始。算不上拉練就是在京城遛。

    金光門大街兩邊人行道寬約三丈，沒多少人，天沒亮呢。

    就是街道寬，黑著也能跑，一路向東天越來越亮。

    承天門大街比金光門大街更寬，中間禦道約二十丈，不過平時不用，十字路口可以穿行。總不能城東到城西，還得先出城再繞回來。

    乙元芕穿著裋褐，跟著靳澄湛跑。

    好像沒什麽，又有點什麽。

    跑步聲到安善坊，門口衛兵有點懵。

    靳澄湛一笑，背著食盒進去，其他人就在門口休息。

    七夕和衛兵說話，乙元芕呼吸著京城的空氣。

    從這兒向北不到十五裏，父皇快上朝了吧。也就是再跑不到半個時辰。

    一衝動跑去瞧瞧？皇城都進不去。

    乙元芕又不是沒瞧過。

    平民百姓能進京，不會想去瞧的，除非特別有野心，不然離遠點。

    靳澄湛到王家門口。

    位置與乙府類似，敲門。

    仆從來開門，認得，卻嚇一跳，以為什麽事了。

    靳澄湛一笑：“昨兒與大人說過，來送粥。”

    仆從請他進去。

    王朗聽見了，看小妖精、頭上一點汗、臉一點紅：“你一個人？”

    靳澄湛將食盒取下，打開看，沒灑了。

    上麵兩籠包子，下麵三樣粥。

    王朗接了：“來喝口茶？”

    靳澄湛搖頭：“回去還要讀書，準備清食齋開張，我明早這會兒來啊。”

    太夫人在裏邊問：“這麽早什麽事？”

    王朗回：“乙家孩子來給娘送藥膳粥。”

    靳澄湛從門口溜了。

    王朗去見母親。

    外邊有點亮，屋裏還得點燈。

    太夫人精神不是太好，這陣攪擾王朗的一家的不少。

    那些人猜測陛下召王朗的意圖，也不管這家感受。

    陛下又沒明說，怪是怪不著，說了那些人就不來？沒事他們都能找幾十個理由。

    王朗扶著母親到堂屋。

    王煃也起來了，臉色發白，咳嗽著。

    王舞親自去熬藥。

    王朗看著一家，到底有幾分希望，將包子、粥都擺出來。

    這天熱，所以都熱著。

    魏太夫人教訓兒子：“沒叫那孩子？”

    王朗恭敬：“他要回去讀書、白天還有事，以後每天早上都送呢。娘愛吃什麽就說，甭讓他好心、白費。乙家要開包子鋪，這都是順便做的。”

    魏太夫人說：“可是特地送來。”

    王朗哄母親：“昨兒看他們功課了，很有前途。”

    魏太夫人麵色稍霽，吃半碗薄粥，不錯，讓孫子吃。

    王煃吃包子。

    一籠六個小小的，吃著還有胃口。

    魏太夫人吃不了，又讓王舞吃了，教訓：“人是將心比心，他將咱放心上，咱也該記著。”

    王朗心想，那一個個賊精，太夫人兒子都被賣了。

    魏太夫人覺得怎麽都比那些東西強。

    ?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