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聞雞起舞。

    現在深秋，天亮的晚，早晨又冷。

    大家就又黑又冷的習武。

    其實眼睛適應了，黑夜也是亮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少。

    靜靜的早晨像是更耳聰目明，練完哪裏還冷。

    第一波包子好了，該賣包子的去賣包子。

    十四與十五吵起來。

    兩人吵挺凶。

    十五氣的大罵十四，用方言罵。

    十四提著一壺熱水出來，潑向十二。

    就是故意潑十二。

    十二才五歲，個子又低，機靈的一躥，熱水還潑他身上。

    七夕衝過來一腳踢飛十四，抱著十二脫他衣服。

    曲柳跑去叫大夫，兩個丫鬟打冷水來。

    兩個丫鬟打十四、十五。

    十四叫：“打死我！”

    十五叫：“別打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杜妕來：“你們兩個心都是黑的，叫人牙子來，我去拿賣身契。”

    十二早上習武所以穿的少，脫了從腰往下都燙通紅。

    十二躲著兩腿：“不要看。”

    丫鬟無語，到底沒再看，七夕、東旭幾個幫他收拾。

    雖然早，人牙子給叫來了。

    杜妕特別生氣：“直接領走。”

    十四、十五看乙元芕。

    乙元芕笑：“我娘是乙府的夫人，做你們兩個丫鬟的主還做不得？”與人牙子說，“賣遠些，不怕她們鬧，就怕髒了耳朵。”

    人牙子保證：“每天多少進京出京，讓她們髒不了夫人小姐的耳朵。”

    靳澄湛叫人堵了她們嘴，用繩子幫了，與人牙子說：“不影響走動，每天喂點水，這繩你解不開，到地方直接割了。”

    人牙子真試試。

    幾個好奇的也來，最後確定靳公子威武！

    十四、十五盯著靳公子，他是男的！

    靳澄湛反而賞人牙子二兩銀子：“做好了、以後有機靈的我還買。”

    人牙子像別人一樣，猜到這家不一般，所以要將人賣妥當。

    乙元芕並不怎麽在意。

    十四、十五拖走，不少丫鬟還憤慨。

    對一個五歲的孩子，如何下得了手？主子是比較寵十二，主子的事管得著？總不肯做好自己的事，喜歡異想天開。

    食時，有人送上門來。

    前麵那家飯店管事，大馬金刀坐著，要兩個包子一碗粥。

    丫鬟氣的找小姐。

    乙元芕無語。

    靳澄湛教的丫鬟：“沒事叫他坐，生事就打出去。甭打死人，小姐不在府上，小事自己拿主意。”

    清食齋，大家都聽靳公子的。

    雖然要開第二家，暫時還沒影響這兒，都忙著，誰理那傻嗶。

    管事把粥喝涼了，喊：“你們主家呢？”

    羊儲拿著菜刀出來：“有事？”

    管事底氣足：“你能決定？”

    羊儲底氣也足：“大概應該或許是可以的。”

    一些人在樓上樓下吃著。

    管事一點不心虛：“我清味樓就在前麵，街坊也交流交流。”

    羊儲一笑、學的小姐和靳公子：“行。”

    她想知道前麵要做什麽。

    管事問：“每天真賣兩千個包子？我看不止啊。”

    羊儲菜刀往桌上一拍：“你眼神不好，又不會數數，你主子不怕褲子都賠完了？”拿起菜刀，“你主子應該家大業大，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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