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丟棄亂葬崗

字數:9462   加入書籤

A+A-




    看著眼前的男人,離洛心裏是厭惡的,可是明麵上又不能表現的太過分,隻能輕咳了一聲從他手臂之下退了出來,拍了拍胸口踹了好一會兒氣,才緩緩說道,“謝謝七殿下關心,離洛並無大礙。”

    離洛給小丫鬟使了一個眼神,便跟著她往後園走了過去,蕭縝祁不知情,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兩人已經距離自己好一段路程,便小跑著追了上來,“離洛,發生什麽了,也不等等我!”

    我要去看看娘親,七殿下不忌諱嗎?”她回過頭來看他,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蕭縝祁追了上來,一把扯住她的手,“不要那麽急,慢點走,免得累。”

    離洛隻能慢了下來,看著被握著的手,她皺了皺眉,“七殿下,這麽多人看著呢!”

    離洛將他的手甩掉,雙手交叉在一起搓了搓。才說道,“既然七殿下不忌諱,那就走吧?”

    兩人到了後園,行了禮,梁立新走到花如海的身邊,“花老爺,二小姐,許姨娘的事情大概也就這樣了,你們看是不是還要擇個時辰才另行下葬?”

    花如海點了點頭,離洛本是想說娘親折騰了這麽些事,早點下葬為安,可是看見父親的神情,便隻能如此,或許他也是良心不安,怕娘親再來鬧上這麽一場吧,畢竟之前下葬因為怕被自己發現什麽,所以也是草草了事下葬了的。

    不過,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丫鬟珍珠的死呢?還有那麽多的疑問,就這樣被壓下去了?

    離洛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梁立新,難道傳說中清正廉潔做官的梁立新並不是如常人所說的那樣嗎?輕咳了一聲,離洛向前幾步,“梁大人,離洛愚鈍,不知我娘親的死因究竟為何?”

    梁立新聽聞,眉色一沉,“許姨娘長期被人用毒,所以才會出現早產症狀,索性孩子沒事!可見凶手是個狠毒善妒之人。”

    剛剛在你娘親的棺木裏發現了這枚耳環,據你們的管事說是三小姐的東西,但是昨日白天並沒發現這東西,所以究竟跟許姨娘昨夜屍體不見之事有什麽關聯,還需細細盤問三小姐才知曉。”

    依目前情況來看,許姨娘的死,大夫人嫌疑最大,但她已然瘋癲,問不出個所以然,所以還需搜集更多證據。”

    暫且讓許姨娘的屍體入土,也了了死者的皮肉之疼,好安心投胎。”

    離洛還能說什麽,隻能點了點頭,既然說要證據,那就隻能去找。

    可是大夫人已瘋。知曉的人也都已經被處置,就連丫鬟珍珠都沒留活口,還能從何下手?

    這些事情,梁立新自然是跟花如海商量過的,怎麽會告訴她一個小孩子呢。

    離洛看著兩人私底下眉色揮舞的,怕是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呢。

    蕭縝祁以為離洛太過傷心,所以兩眼紅紅的,豈不知那是憤怒而至,便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被他這一弄,離洛心裏更是煩悶的很,想要怒吼出來,終究還是忍住了。

    突然,一竄人影自拱門處魚貫而入。離洛抬眼去看,便見一撥的太監宮女撐著簾幕打著扇,端著凳子帶著果緩緩走了進來,那轎子上端坐著的正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鈺妃娘娘。

    隻見她翹著蘭花指,手擰著手帕,挑著一雙鳳眼看著她們,一幹人跪了下去,好半響,她才慢條斯理的抬了抬手,“都起來吧……”

    離洛剛站了起來,便聽見鈺妃的聲音響起,“這不是二小姐嗎?怎麽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離洛向前兩步,躬了躬身子,“回娘娘,前幾日剛回來。”

    喲,這一回來就出人命啊,可不吉利!”鈺妃依舊翹著她的蘭花指,接過宮女剛剝的橘子放入嘴裏,一臉嫌惡的看著離洛。

    離洛被這句話噎的喘不上氣來,蕭縝祁氣不過,將離洛拉到自己的身後,“鈺妃娘娘這次來可是有什麽事情交代?”

    他本就是看不慣鈺妃的行為,見她還這般的堵著離洛,心裏就更是不滿了。

    我來自然有我的道理,怎麽,七殿下這是要下逐客令?”鈺妃不是個好惹的人,如今又仗著皇上的寵愛,所以更是無法無天了。

    蕭縝祁說不過她,隻能將離洛拉到旁邊不說話。

    鈺妃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不將別人放在眼裏,她的美眸微收,冷睨地望著梁立新,聲音冰冷無情,“梁大人,皇上派你過來,是破案的,可是這才兩日的光景,就將我姨母逼瘋了,你們還真是好手段!”

    這話說的梁立新腳下一抖,差點沒跪下去,“回娘娘,尚書夫人是鬱結於心,所以才會一時想不開,亂了心智!”

    果然是老薑,梁立新這話回的完全與自己撇清楚了關係,是她黃氏自己做了虧心事才會半夜被鬼敲門,哪裏是他弄得。

    一句話將鈺妃堵住,可是鈺妃哪裏會依,她本就是掛著皇上的名頭來尚書府鬧事的,若沒有個什麽結局,怎的會離開?

    於是,她再一次輕抬起手臂,然後又重重拍在扶手上,怒斥道,“梁大人的意思是,我姨母是活該被嚇瘋的嗎?來人,將許姨娘的屍體丟到亂葬崗去,我倒要看看每晚有沒有鬼怪來要我的性命!”

    鈺妃的一幹下人聽聞就開始跑到許姨娘的棺材便奪屍體,離洛趕了上去,一把攔住,紅著雙眸看鈺妃,花如海也被激怒了,“鈺妃娘娘,許姨娘已死,活人何必跟死人過不去?”

    蕭縝祁一手拉著離洛的手,一手護著他,生怕她受到傷害,他想要上去跟鈺妃對掐,可是母妃的話還在耳邊縈繞,“祁兒。不管鈺妃說什麽做什麽,你都要隱忍,不能讓她拿你說事!否則到時候她到你父親麵前吹吹耳邊風,別說你這位置不保,就是母妃也有可能被廢!”

    這話,他一直都記在心上,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不知何時,蕭絕宸站了出來,他望了離洛一眼,福了福身,“鈺妃娘娘麵色紅潤,氣色俱佳,哪裏用得著跟死去的許姨娘計較,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我說四皇子。你究竟是向著容丫頭,還是這丫頭?”鈺妃誰的賬都不買,她決定的事情,那就是十頭牛也不能拉回來!

    月容是我的未婚妻,本皇子自然是向著她,隻是這許姨娘的事情,父皇全權托付給梁大人處理,我們還是不參與的好,要不到時候皇奶奶問起也不好答!”

    有什麽不好答?我就是奉了你父皇之命過來的,區區一個許姨娘難產而亡,弄得整個尚書府上上下下草木皆兵,逼瘋了我姨母不說,就連我表妹都被嚇得變了個人,你們還想怎麽樣?梁大人,你說呢?”

    連皇上都搬出來了,誰還敢說什麽,離洛隻能望著娘親的遺體掉眼淚,心裏積聚滿腔的怨恨和憤怒,她望著鈺妃手上的鐲子,更是恨的全身難受。

    既然都不說話,那就拖出去!”鈺妃下令,許姨娘的屍體被太監宮女們圍做一團拖出了棺材往外拖去,離洛想上去阻止,被蕭縝祁一把拽住衣袖,根本動彈不了。

    她瞪他,牙齒都要將下唇咬出血印了,“七殿下,請您放開我!”

    蕭縝祁知道她此時正在氣頭上,哪裏會依,反而拽的更加有力。

    鈺妃看著被拖下去的屍體,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終於從轎子上走了下來,“梁大人,皇上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了吧,許姨娘的事情到此為止,任何人都不許再提起,否則,殺無赦!”

    是!是!”如今奸妃當道,他一個為皇上辦事的還能說什麽,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鈺妃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離洛的身邊,伸出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許久不見,洛丫頭真是越發出落的好看呢,隻是,這人越好看就越生事,這不,剛回來就沒了娘親?嘖嘖嘖,還真是晦氣呢!”

    眼前的這女人,還真是讓人厭惡的緊,離洛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內心的憤怒,勉強扯出一個微笑,“多謝鈺妃為離洛著想,不過要說好看。自然比不得嫡姐傾國傾城的美貌,隻是這回遭殃的是大夫人,下回不知道到誰呢,不會是……”

    仗著皇上的寵愛,簡直無法無天呢,別以為她不敢怎麽樣,狗急了也會跳牆了,若是將她逼急了,還不定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離洛深深透了口氣,看見鈺妃那秀美的臉上浮出一抹不爽的麵容,心裏不免覺得高興極了,你不是護著花月容嗎?那我不能拿你怎麽樣,我自己的姐姐還不能拿她說事嗎?

    嗬,鈺妃。如今你得皇上的寵愛,我便讓著你些,等到時候皇上一死,你還得跪在我腳下求饒,今天你將我娘親丟棄亂葬崗,明日我便讓你死無全屍!

    真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嘴巴子還挺厲害!”鈺妃被離洛將了一軍,心裏自然是不痛快,可是仗著這麽多的人,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拿皇帝老兒出來壓製,要不到時候傳的太多的事情去皇上那裏,對自己也是不好的,所以,必要時候,還是需要忍讓。

    離洛捋了捋垂到胸前的青絲,淺笑著說道,“鈺妃娘娘過獎了,離洛哪裏敢在您麵前班門弄斧,不過是實事求是而已。”

    好一個實事求是!鈺妃被這小丫頭憋的心裏難受極了,不免多看了幾眼,最後甩了甩手,帶著一幹人往大夫人的院子而去。

    黃氏被花如海關在院子裏,叫了好多人看著,此時她一個人害怕的卷縮在凳子下麵,看見鈺妃出現,害怕的又是往凳子下麵縮了縮,“別……別過來……不是我……不是我……”

    黃氏昨日被嚇,整個人的神智基本上是全部為零了,不僅腦子轉了過來,就連眼前的人她特是不認識了。

    姨母!”鈺妃看著害怕的卷縮在一起的黃氏,小拳頭緊緊握了起來,“花離洛,我會讓你血債血償的!”

    她走到黃氏的身邊,黃氏便又往後挪,死活就是不出來,花月容看著母親這個樣子,眼睛都哭腫了,她跪在地上,伸出手給黃氏,“母親,我是月容啊,你看看我。不認識我了嗎?”

    這個是表姐啊,母親,你別嚇我好不好?”

    聽見花月容的聲音,黃氏的心情稍稍平撫了些,伸出手想要往這邊爬了過來,不過馬上又膽怯的縮了回去。

    不……不是的……”

    今天,兩人一直都是這樣的對白,花月容想要將娘親從凳子下麵拉出來,可就是不行,如今還是這樣,她整個人都煩躁起來了,花月容跺了跺腳,“表姐,你看母親都被她們害成什麽樣子了!”

    鈺妃歎了歎氣,也是伸出手往黃氏身邊去,卻是被她一把拍了下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那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似的,就算碰到了凳子腳也都不覺得疼。

    花月容看著母親這樣,心裏如同千百萬隻蟲蟻啃咬著一樣,難受的要命,嘴裏卻依舊不忘記抱怨,“都怪花離洛那個臭丫頭,若是她不回來就不會有這些事情,母親也不會被許姨娘給嚇瘋了!”

    鈺妃同意的點了點頭,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怎麽樣呢?

    她從凳子旁邊站了起來,看著依舊蹲在旁邊的花月容說道。“容丫頭,你覺得有鬼嗎?”

    花月容點頭,又搖了搖頭,她哪裏知道這些東西,可是母親原本好好的,卻是突然瘋了,而且還出現了許姨娘的屍體,若不是鬼又是什麽?可是既然許姨娘死不瞑目也要變成厲鬼出來,為何又隻是小小的懲罰而已,何不將所有陷害過她的人一並殺了不是更好?卻又實在是說不過去。

    表姐,你覺得這世上會有鬼嗎?”花月容看著自己的表姐,心裏依舊堵得慌,她真的是恨死花離洛這丫頭了。

    我也不清楚,可是姨母這突然之間又是瘋了,確實也是說不過去,不過,不管有沒有,我已經讓人將許氏的屍體丟到亂葬崗去了,你也別想太多了,好生照顧姨母,花離洛這邊我會處理的。”

    自從那日在皇宮看見這丫頭,她便就一直記恨上了,沒想到卻是命大,竟然沒將她怎麽的,如今碰上這樣的事情,她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

    離洛看著鈺妃離開,心裏依舊是不滿的,所以隻能自己回了屋子生悶氣。

    彩虹帶了花皓軒在老夫人那裏。她便自己一個人未脫鞋躺倒了床上,心裏不停的想,不知道娘親被這惡心的女人丟到了哪一邊亂葬崗,她又應該怎麽去找回來?

    想著想著,心裏就越是堵得慌,煩悶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晃蕩著身子還未坐穩,便跌入了一個結實有溫度的懷抱。

    是寒王,他將離洛的頭緊緊護著貼在自己的胸膛,每說一個字,離洛都能感受到他胸口強烈的震動,“怎麽,回來了,也不去雪蓮池上看看我?”

    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果然是說的沒錯啊,你就是一個狠心的女人!”寒王輕拍著離洛的頭,不免覺得抱怨。

    不知為何,任由他這樣抱著,將頭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呼吸和震動,心裏竟是沒來由的一陣心安,這許久未見的情感好似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這樣奇特的感覺,令她的心頭一顫,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你不用這麽多愁善感,我可不喜歡愛哭的女人!”寒王望著眼前憋著嘴,微紅了雙眼的離洛,不由得打趣,“笑一個,我帶你去個地方。”

    離洛聽話的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抬起頭來望向寒王,問道,“去哪?”

    你隻需將眼睛閉上,跟著我走就是了。”他的聲音低沉的好似帶著一種魔力,離洛聽著,不免覺得好似被施了什麽蠱一樣,竟是聽話的閉上了雙眼,期待這他接下來帶她去做的事情。

    她感受到他將自己抱了起來,然後便是踩著東西飛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落空的雙腳踩在了地上。一股異樣的味道自鼻孔傳了進來,然後他的聲音在頭頂響了起來,“睜開眼睛吧!”

    聽話的將眼睛睜開,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一張大臉,然後她便被寒王扶著肩膀轉了個身,“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眼睛所到之處,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骸骨,離洛身體為之一振,即使他不說,她也已經明了,便抬起眼又看向他,用眼神交流,“你怎麽將我帶來這裏?”

    寒王努了努嘴巴,離洛好似明白了什麽。便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在那一堆已經被蟲蟻啃咬的不成皮肉的骸骨之中,有一具相對新鮮的屍體,那人穿著深紫色的衣服,便是她那含冤而死的娘親。

    離洛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著寒王隻是哭,幾乎是沒有片刻停留,她快速跑到了許氏的身邊,“嗚嗚嗚,娘親,是離洛對不起你!”

    寒王將她拉了起來,往身邊一帶,擁著她的頭,為她擦拭掉眼角的淚水,“傻丫頭,別哭了,你娘親若是知道,也不舍得你總是這樣以淚洗臉!”

    一邊說著一邊將離洛往回帶,她哪裏會依,伸出手就要往那邊爬過去,被寒王一把打橫抱了起來,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讓他揪心難過心疼了。

    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離洛手舞足蹈的,手指狠狠掐進寒王的手臂肉裏,寒王的眉頭都皺起來了,手上的力道卻依舊沒有放鬆,知道將她抱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才將她放了下來,雙手卻依舊放在她的肩上,用力壓製著她的肩頭,不讓她做太多的反抗。

    洛丫頭,我帶你過來,不是看你發瘋的!”幾乎是用咆哮,寒王看著離洛,瞪大了雙眼,“你也已經老大不小了,為什麽做事情依舊這樣不經過大腦!”

    離洛被他這麽一說,心裏憋的慌,委屈到了極點,明明就是他自己帶她過來的,如今竟這樣說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我怎麽就不經過大腦了,不是你帶我過來的嗎,你又這樣說我,算什麽事!”

    簡直就是氣死她了,離洛將頭扭了過去,不去看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意欲為何!

    我帶你過來,隻是告訴你你娘親被丟棄亂葬崗這個事實,並不是要看你發瘋的!”寒王整張俊臉隱藏在麵具之下,話語清冷,依舊可以感受到他此時的憤怒,“你就不想想。鈺妃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不會派人在旁邊看著,就等著你來落網嗎?”

    話是這麽說,可是她跟鈺妃無冤無仇的,她能拿自己怎麽樣?

    既然這樣,你就不該帶我過來啊!”離洛一邊說著,眼睛依舊停留在許氏屍體丟棄的方向,卻是硬生生被寒王將頭給扭了過來,她怒了,“寒王,你究竟想怎麽樣!”

    我還能怎麽樣,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具屍體不是你娘親的,難道你就看不出來嗎?”寒王簡直恨的牙癢癢。沒想到這丫頭這麽愚鈍,連自己的親娘都認不出來!

    什麽意思?難道這丟棄在亂葬崗的不是我娘親,而是另有其人嗎?你究竟想說什麽!”花離洛死死盯著寒王,可是他的臉上帶著那麽厚重的麵具,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麵部表情,隻能透過他說話的聲音來判斷他的喜怒哀樂。

    此時此刻,她能夠感受到,他內心是不安而憤怒的,而且還與自己有關,可是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

    若說這屍體不是娘親,那又是誰,莫不是鈺妃這個惡心的女人還想要拿娘親的屍體另當別論?

    可是為什麽他又會知道的這麽清楚呢?難道他跟鈺妃是一夥的嗎?離洛盯著寒王,即使看不清楚他的臉,也依舊死死盯著,好似看著仇人一般。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就鈺妃那樣的人,還不值得與我為謀,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屍體不是你娘親!”寒王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望著花離洛,“難道你就不覺得這屍體有什麽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