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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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既白剛到機場,閻硯山就到了別墅。
當時他右手牽著小錦,嘴裏叼著一根煙鬥,偶爾用左手扶一下,戴著一副茶色的原型複古墨鏡,臉上一副別人欠了他幾億巨款的表情,身後跟著五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各個也是一臉的麵癱。
阿力他們趕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這幅畫麵,不由的後背有些發涼,他恭恭敬敬的走到了閻硯山的身邊,道了一聲,“老太爺~”
老爺子咬著煙鬥哼了一聲,“這人都到哪裏去了?”
阿力一愣,隨即道,“先生去機場接您了,阿勒他們去老宅那邊了!”
老爺子將煙鬥拿在了手裏,透著墨鏡睨了一眼阿力,嫌棄的說,“你們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阿力半低著頭,沒有說話,本本分分的站著,目光恰巧跟小錦遇上了,看著小孩子那麽清亮的眼神,阿力情不自禁的勾了勾嘴角。
小錦彎了彎眼睛衝阿力笑了笑。
阿力也想對小錦笑一笑。但此時,旁邊的老爺子不滿的咳嗽了兩聲,阿力頓時立正站好目視前方了。
小錦看著緊張的阿力,堵了嘟嘴,然後晃了晃老爺子的胳膊,甜甜的開口,“太爺爺,我們趕快去看弟弟和妹妹吧!”
阿力和小錦的那點小動作全部都落在了老爺子的眼裏,但現在一聽到小錦說小弟弟和小妹妹,老爺子也不打算計較了。
看著杵在一旁當木頭的阿力,厲聲道,“還不在前麵帶路!”
“好的,老太爺!”阿力立馬在前麵帶路。
這閻家的天下都是老爺子一寸一尺的打下來的,所以老爺子比起閻既白的冷酷,閻允禮的虛偽,他更加的直來直往,儼然就是一個老土匪。
老爺子跟土皇帝一樣的走進了別墅,後麵跟著一排的保鏢,老管家阿姆看到門口的閻硯山和小錦呆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時間也忘了動作。
老爺子又忍不住嫌棄的冷哼。
聽到這道聲音聲音,老管家阿姆才驚醒,忙道,“先生你回來啦?”
“哼,你們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死在外麵是吧,我告訴你們,我就算是死了你要埋在這裏!”
管家阿姆:……
阿力低著頭裝作沒聽到,此時老爺子突然看了他一眼,對他說,“帶他們下去!”
阿力趕緊帶著報表閃人。
而小錦已經掙脫開老爺子的手,小短腿蹦到著跑到了管家阿姆的身邊,糯糯的一聲,“奶奶~”
管家阿姆一聽這聲奶奶,又想到前段時間發生的那些事情,頓時紅著眼眶摸了摸小錦的頭發和臉蛋,柔著聲音說,“乖孩子,回來了就好!”
“奶奶,我想你!”小錦抱著管家阿姆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管家姆頓時心軟的一塌糊塗了。
小錦抱夠了管家阿姆,揚著小腦袋,小聲的問,“媽媽呢?”
管家姆揉著小錦的臉蛋,彎腰親了親,說,“媽媽那邊的房間,弟弟和妹妹也在裏麵。”
小錦一聽,蹦到的跑了進去。
老爺子吃味,坐在沙發上沒動,都是一些養不熟的白眼狼。
閻既白出門的時候。就告訴官錦戚自己去機場接爺爺和小錦,但現在……她在門口看到小錦的時候,還以為他們碰到了,是閻既白帶他們回來的。
小錦一看到官錦戚,就撲了過來,但在靠近官錦戚的時候倏地停住了,一眼巴巴的看著官錦戚,憋著嘴說,“媽媽,是不是很疼?”
官錦戚一怔,哭笑不得說,“你聽誰說的?”
“要是不疼的話媽媽為什麽要躺在床上呢。肯定是疼的,是不是比摔破了膝蓋還痛?”
官錦戚摸了摸小錦的臉頰,笑著說,“現在不疼了!”
小錦畢竟是小孩子心性,看到一旁的嬰兒床上睡著的小寶寶,注意力就轉移了過去,滿是驚歎的說,“小寶寶好小啊~”
“小錦也是從這麽小長大的!”
小錦想要碰一碰小寶寶,又覺得他們太小了不敢碰,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官錦戚看了,覺得失笑,“你可以輕輕的碰一碰他們,弟弟和妹妹肯定很喜歡小錦哥哥的!”
小錦看了看小寶寶們,又看向了官錦戚,在看到官錦戚鼓勵的眼神時,輕輕的親了上去,然後驚歎道,“哇,小寶寶軟軟的!”
官錦戚看小錦很喜歡小弟弟和小妹妹,於是往門口看了看,問道,“太爺爺在外麵嗎?”
小錦點了點頭,說,“嗯,我和太爺爺先回來的,爸爸去接我們了還沒有回來。”
他把自己剛剛從阿力那裏聽來的跟官錦戚說了一下,官錦戚想到老爺子的那性格,拿起給閻既白去了電話。
打完電話之後,官錦戚慢慢的下床去了客廳。
老爺子原本皺著一張臉,怒氣沉沉的坐在沙發上,不過在聽到動靜聲,看到官錦戚的時候,老爺子臉上的怒氣轉變成了別扭的擔心,“身體不舒服就好好的躺著,出來做什麽,客廳風大!”
官錦戚笑了笑,說,“出來走走也好,爺爺喝茶!”
她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然後端起了剛剛管家阿姆倒給老爺子的茶,老爺子本來就口挺渴的,但礙於麵子,沒有動……但現在,看到孫媳婦這麽一直端著,老爺子不忍心,接了過來。嘴裏念叨,“這既白也太不懂事了,家裏也不知道多安排一些人!”
老宅那邊的人在閻允禮他們離開之後都遣散了,這邊一直就管家阿姆一個人,他們也在找人過來,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如今沒想到老爺子看到後不滿意了。
“前些日子都在醫院,也沒來得及,找個合適的也不容易!”
老爺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端起茶杯開始喝茶。
官錦戚本來不是話多的人,現在老爺子不說話,她也就安安靜靜的陪在一旁坐著。
半響,老爺子突然開口,“不要擔心,我閻家人可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主意都打到我曾孫子身上了,嗬……他們的好日子也是要到頭了!”
老爺子不鹹不淡的說話,偏偏就是那種毫不在乎的語氣反而讓人覺得頭皮發麻,但官錦戚知道老爺子那是好意,於是接著說,“也是我們疏忽了!”
“哼,韓家那點小伎倆簡直不經看,不過是一些陳年小事而已!”
官錦戚不知道老爺子口中的“陳年小事”到底又多小,但那天的事情她這輩子大概都忘不了,無論是韓家,他們還是商家,都跟自己沒有關係。
她現在有孩子,有老公,有親人……很幸福。
就在這時,院子裏麵響起了車子的聲音。
不一會兒,閻既白走了進來,他先是看到了沉著臉的老爺子,然後看到坐在一旁的官錦戚。
閻既白喊了一聲“爺爺”之後,越過老爺子徑自走到了官錦戚的身邊,說,“身體還虛弱著呢,跑出來做什麽啊!”
官錦戚聽到他這麽說,白了他一眼。
但閻既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擁著官錦戚就往臥室裏麵走,“好好的躺著,我跟爺爺有話說!”
官錦戚拗不過閻既白,跟老爺子說,“爺爺,你要看看小寶寶嗎?”
老爺子本來一進門就準備要去看的,但想著官錦戚在房間裏麵,老爺子覺得不方便,現在聽到官錦戚這麽說,當即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就往一樓的臥室裏麵走。
本來官錦戚跟閻既白的臥室在二樓,但官錦戚懷孕之後不方便,所以就暫時住在了一樓,老爺子雖然上了歲數,身體毛病也不少,但他自認為很硬朗不服老,風風火火的就到了臥室。
閻既白扶著官錦戚慢悠悠的走著,“現在要好好的休養,不然會得月子病的。”
“閻先生,你懂得可真多!”官錦戚忍不住的揶揄道。
“你是我的老婆嘛,我關心你,當然要懂的更多一些,萬一身體沒養好,要怎麽跟我白頭到老呢!”閻既白柔聲道,自從有了孩子,閻既白整個人變得柔軟了不少,對官錦戚越發的好了。
有時候,官錦戚看著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閻既白,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就比如現在好好的說著話,情話就信手拈來。
“那兩個保姆怎麽樣了?”官錦戚想到剛剛老爺子的話,想起他們找的兩個保姆……本來在他們還沒有出院的時候就已經找好了保姆,結果有一次閻既白發現他們居然偷偷的拍了官錦戚和孩子的照片,幸好發現的早,不然就傳到了網上。
當時閻既白就把兩個保姆辭退了,但怕兩個保姆會把官錦戚的住院的事情說出去,所以閻既白把那兩個人交給了阿狸。
並不是說官錦戚住院的事情不能傳出去,隻是現在這段時間……他們的一切行動都要小心謹慎。
怕老爺子擔心,剛才官錦戚就沒有告訴他實情!
“還在阿狸那裏呢,過段時間了再說,怎麽,爺爺問起來了?”
官錦戚點了點頭,說,“嗯呢,不過我們兩個小寶寶,帶起來是吃力了一些!”她看了看閻既白眼睛下麵的黑眼圈。有些心疼。
“嘿,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聽到閻既白這麽說,官錦戚也沒再說什麽,人人都想著嫁入豪門,可豪門也有豪門不為人知的辛酸。
他們到了臥室之後,就看到老爺子一手抱著一個,而兩個小家夥也樂得老爺子抱著,黑溜溜的眼睛盯著他。
老爺子樂嗬嗬的笑著,“我曾孫子真可愛!”
閻既白麵無表情的說,“您的孫子也很可愛!”
“都是白眼狼!”老爺子嫌棄的說,說完了又對著兩個小不點笑。
小錦也逗著弟弟和妹妹。完全沒有看到閻既白。
直到閻既白扶著官錦戚坐了下來,喊了一聲,“小錦”,小孩兒好像才發現一般,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爸爸!”
那小模樣完全沒有了之前麵對閻既白時候的膽怯。
閻既白愣了,小錦閃著亮晶晶的眼睛,問閻既白,“小弟弟和小妹妹的名字是什麽呀?”
官錦戚看了一眼閻既白,無奈的撇了撇嘴,孩子不在身邊的時候,天天念叨著自己以前沒好好的跟孩子相處。現在孩子在身邊了,發現突然不跟自己親了,又鬱悶了。
孩子的大名他們商量著讓老爺子來取,而小名,官錦戚對那兩個有點隨便的小名有點說不出口。
倒是一旁的閻既白說,“弟弟叫小白,妹妹叫小七!”
“小白,小七?那不是爸爸和媽媽的名字嗎?”
官錦戚:……
“怎麽就成了爸爸媽媽的名字了……你的小名還是媽媽的名字呢!”
聽到閻既白這麽說,小錦眨了眨眼睛,黑溜溜的眼睛轉了轉,恍然道,“我知道了,肯定是爸爸喜歡媽媽多一點,所以我們的名字都是媽媽的名字!”
他的話說完,閻既白得意的哼了一聲,而官錦戚覺得自己好像快沒臉直視旁邊的爺爺了,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老爺子,老爺子一直在逗寶寶,好像沒有聽到,頓時有些慶幸。
但不到片刻,老爺子就說,“正好,把他們三個的名字一起取了!”
官錦戚連最後的那絲僥幸也沒有了。
小孩子乖了一會兒就開始哭了,官錦戚和管家阿姆忙著換尿不濕,忙著喂孩子,老爺子把閻既白叫去了書房。
一進去書房,老爺子剛剛抱著曾孫子時臉上的慈愛的笑容頓時消失的幹幹淨淨了,他沒往椅子上坐,就站在書桌前,看了一眼閻既白,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那雙看慣了世態炎涼的眼睛裏迸射出了犀利的光芒,極力控製著憤怒的聲音,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我還不相信這朗朗乾坤下居然有人明目張膽的圍追堵截!”
閻既白也沒有想到對方的膽子這麽大,他看著老爺子,聲音毫無波瀾的說,“我查到,韓楚月的丈夫蔣楓朔是因為我母親死的!”
老爺子本來以為是商場上的一些利益爭鬥,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嗤笑道,“韓楚月是誰?”
“韓楚月是那個家居韓家的女兒!”
“韓家?”老爺子更沒想到的是居然一個小小的韓家就掀起了如此大的浪。
“據說跟上麵新上任的那位姓蘇的是同學,現在事情我已經控製的差不多了,您就不要擔心了!”
“不讓我擔心,家裏連請兩個保姆都不安全,還跟我說處理好了?”
“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爺子動怒了,狠狠地往書桌上一拍。“我倒要看看是什麽姓蘇的,敢動我們!”
“您不要激動,我已經跟秦歌,董立他們商量過了,我們有我們自己的解決辦法!”
“哼,你這是嫌棄我的方法不好用了?”老爺子他們一輩人,解決事情都會選擇最直接的方法,可現在,不是說這種方法不行,但絕對不是最好的方法。
“爺爺,您的身體最重要,這些事情我會處理的!”
老爺子性自倔。閻既白也一樣,他不退讓,老爺子也堅持己見,於是這件事情他們沒商量出一個所以然。
閻既白說在孩子滿月酒之前不要動手,姥爺雖然哼哼了兩聲,但總體來講,是聽進去了。
這段日子倒是過得舒心。
滿月酒是在閻氏旗下的度假村舉辦的,度假村距離別墅半個小時的車程,在生態新區的一片湖上建起來來的酒店,四麵環水,要去酒店隻能坐船,因為是會員製度。所以要想成功的混進裏麵,不是很容易!
滿月酒的會場布置全部都是閻既白親自參與設計的,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了他對孩子的疼愛,前一天的晚上,他們的朋友就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了。
秦歌帶著老婆顏可和兒子秦子豐,顧同恩帶著小鄧,董安孤家寡人,隻能帶著自己弟弟董立過來了,聶嘉爾帶著周秦和兒子周念舒也到了……其他人不是因為在外地出差就是有通告,明天才能過來。
他們工作室的人也得明天才能過來,喻曉和王奇還在飛機上,而徐楓跟女朋友也在回來的路上了。
所以這天晚上的晚宴人並不多。晚飯之後,男人坐在一起聊天打牌,小鄧是顏可的迷妹,興衝衝的拉著顏可說自己的追星曆程,聶嘉爾跟官錦戚一起說著育兒心得。
就在他們倆天時候,房間的門響了。
不一會兒,董立推門進來了,他們三個當中,官錦戚和聶嘉爾已經結婚生子,唯一單著的就是董立,本來官錦戚以為董立對商初橙或許有一天的感情,可前些日子她更閻既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閻既白嗤笑了一聲。
現在看到董立,官錦戚心裏的感覺很奇怪,尤其是知道商初橙是官洺和?灩的親生女兒之後,本來很董立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可現在……她麵對董立的時候,心裏有那麽一點點的介意。
董立穿著黑白三件套,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微微露出了鎖骨,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麽的放蕩不羈。
“敢情你們這一個兩個的結婚生娃,我這以後就成了婦女之友了!”
“你本來就是好不好!”聶嘉爾瞪眼道。
官錦戚和董立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堪比親兄妹,後來聶嘉爾加入了他們,感情也一直都很好,但自從官錦戚回國之後……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那些感情更加的剪不斷理還亂了。
“別站了,坐吧!”官錦戚說。
官錦戚瞄了她一眼,然後彎腰去看旁邊嬰兒床上的小寶寶,孩子已經長得粉粉嫩嫩了,還不怎麽會笑,但眼睛會隨著人的移動轉來轉去,黑溜溜的好不可愛。
在看到兩個孩子都像官錦戚時,董立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問,“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
“你沒看請柬嗎?”聶嘉爾嫌棄的問。
“沒有。裏麵寫了嗎?”董立詫道。
回答他的是聶嘉爾的一聲冷笑,官錦戚看著鬥嘴的他倆,無奈的笑了,“閻知意,閻南西~”“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董立問。
官錦戚點了點頭。
聶嘉爾歎道,“無處不在秀恩愛,我聽說小錦的名字也取好了?”
“是的,閻錦舟!”
“一聽就是你取的!”聶嘉爾說。
官錦戚笑,“本來讓老爺子取,結果老爺子說讓我們兩個自己商量,演技吧又說聽我的!”
旁邊的董立聽到官錦戚這麽說,捂著胸口道,“你還知道當年的小夥伴暗戀你的事情嗎?”
官錦戚抽了抽嘴角,哼道,“有嘛,我怎麽不知道,聽董安說昨天晚上你又睡了一個嫩模!”
“臥槽,董立你了不得了啊,現在屌都伸到娛樂圈去了啊!”
“喂喂喂,聶嘉爾,旁邊還有小孩子呢,說話文明一點好嗎!”
“啊……抱歉呢,小白白。小七七……”
“也就你們這奇葩的爹媽給自己的小孩兒叫著小名!”董立嫌棄道。
官錦戚充耳不聞。
原本和董立之間的那點隔閡也在插科打諢中漸漸的消失了。
聶嘉爾說了一會兒話,周秦來電話了,於是走了出去,房間隻剩下官錦戚和董立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董立走到了房間外麵的走廊上,欄杆外麵的腳下就是水,他看著悠悠蕩蕩的水波紋,眼神飄遠了。
過了很久,董立開口,“對不起,官官!”
官錦戚一愣。沒說話,董立接著道,“我不知道商初橙翻了我的,我也沒想到有人會寄給你那些東西!”
董立背對著官錦戚,雙手緊緊的抓著欄杆,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有些許的哽咽。
“這個時間上我最不願意讓人傷害的人就是你,可偏偏我一次又一次的間接傷害了,六年前,如果不是給你喝那杯酒,你也不會那麽狼狽的出國,去年要不是你到【夜宴】也不會牽扯到吸-毒案件裏麵。而今年要不是跟我在一起,喬雅薇那些人的死也跟你不會有任何的關係,而一個月前,要不是我,商初橙也不會把你懷孕的事情告訴別人……一切的一切都是我!”
聽到董立說這些話,官錦戚的心裏無比震撼,雖然如董立所說的,這些事情是跟董立有關係,但也不是因為董立發生的,現在聽他把所有的罪過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官錦戚不忍心。
她剛想開口,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嗓音,“當然都跟你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