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就算死了,你的墳頭也要挨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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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官錦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剛剛上了熱搜的話題,看著走進門的阿力問道。

    阿力點了點頭,說,“是的!”

    官錦戚的視線並沒有移開屏幕,好似鬆了一口氣般,說,“那就好!”

    阿力看著官錦戚又說,“聞小姐臨走的時候向我帶了一句話。”

    “哦?什麽話?”官錦戚終於把頭從屏幕上移了開來。

    “小心商初橙。”

    官錦戚愣了愣,她沒有想到聞晞居然會跟自己說這樣的話,輕笑了一聲,表情有些微妙,然後對阿力說,“辛苦了,閻先生那邊如實匯報就行了!”

    “啊,好!”

    阿力離開後,官錦戚看著屏幕上的那一行標題“官錦戚身現商場男裝部,滿臉幸福”,不禁失笑。

    這娛記還真真是無孔不入,喜歡你的時候,隨便逛個街都能寫出請情深似海的模樣,要是?你的時候,老祖先都恨不得給你從祖墳裏麵刨出來。

    不過,正好,今年這些娛記也是幫自己一個大忙,不然聞學書真的找到自己這裏來了,她也嫌麻煩。

    隻不過,希望聞晞在那裏可以過得好,感情是感情,但放在關天的人命麵前,那些所謂的情仇也要暫時放在一邊。

    晚上的時候,閻既白的例行電話過來了,第一句就是滿滿的調侃,“我們的聖母事情解決完了?”

    官錦戚忍不住的翻白眼,撇嘴道,“我說閻先生做人要講良心好麽,聞晞是你的初戀小"qing ren",我幫她是誰的麵子你不清楚嗎?”

    閻既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於是尷尬的咳嗽了幾聲,然後生硬的轉移話題,“官兒,在幹嘛呢?”

    “在接你的電話。”官錦戚言簡意賅。一副不想搭理的她的感覺。

    誰要聽這種話啊,這完全不是閻既白打電話的目的好嗎,難道自己的小嬌妻不應該是,“我在想你嗎?”

    他這邊還沒有說話,但明顯變粗的喘氣聲惹的官錦戚冷哼。

    “我說閻先生,都什麽時候了,就不要在腦子裏麵想一些有的沒的,好嗎?”

    閻先生被老婆戳穿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正又看不見,於是嬉皮笑臉的說,“老婆,我快回來了,你不想我嗎?”

    “你不是說了你快回來了嗎,有什麽好想的!”

    閻既白一時無言以對,他發現在自家老婆的性子真是越來越琢磨了,就好像他們在一起的這麽多年,他完全沒有把人追到手一樣,一想到這個……閻先生覺得心好痛。

    “哦,對了!”

    官錦戚還沒說完,單單聽到這個開口閻既白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忙問道,“什麽事情?”

    官錦戚聽著閻既白僵硬的說這三個字,忍不住的輕笑,“別緊張,沒有要翻你舊賬的意思!”

    閻既白咕噥了一聲,“我所有的舊賬也就你的那本最厚啊!”

    官錦戚冷哼了一聲,這可並不是什麽動人的情話,她對著說,“前兩天你不是說向楠相親又吹了嗎,我有一朋友,作家兼平麵模特,擇偶標準跟向楠挺像的,我跟人家說了一下,別人說可以見一見。”

    閻既白前兩天跟官錦戚電話的時候隨意的說了這麽一句,沒想到官錦戚還真的去當紅娘了,自家老婆最近真的是熱心的很呐,“我說官兒,咱們家真的不需要雷鋒!”

    官錦戚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哼道,“我就喜歡助人為樂怎麽樣,反正我跟人姑娘說好了,你們也別臨陣退縮當逃兵!”

    “額,好吧……老婆,我們兩個說點我們自己的事情不行嗎?”

    “說什麽?”

    “什麽都可以!”

    ……

    官錦戚這些日子過得挺舒服的,每天在家裏帶帶孩子,看看劇本……倒是外麵一點都不太平,聽說聞家大小姐出了車禍,人還沒到醫院就不見了,後來又傳言,這聞小姐受不了自己的父親把她當工具一樣的賣來賣去,於是離家出走了。

    真相到底是什麽樣,外麵傳來傳去已經有好幾個版本了,但聞學書沒找到官錦戚這裏,實在是省了很大一個麻煩。

    又過了兩天,聽人家這聞小姐還真是離家出走,不過離開之前留了一封信,意思是當他們沒有這個女兒……為此聞學書都病倒了。

    聞家這事情在圈子裏傳的很開,有看笑話的也有同情可憐的,但這種事情,旁人啊也就是圍觀看看熱鬧,當事人才是感受最深的那個,但無論怎麽樣,世事皆有因果,怨不得別人。

    ————————

    今天天色好,後花園的玻璃花房中,一張圓桌邊上的藤椅上坐著四個女人,都是坐沒坐相……以最舒適的姿勢蜷在椅子上。

    小鄧對著嘻嘻哈哈,看樣子跟瘋了一樣,跟駱毓繁在微信上瘋狂的鬥圖,齜牙咧嘴的一點都沒有平日裏淑女的樣子。

    官錦戚和聶嘉爾,還有陶知,三個人隨意的聊著天。

    陶知就是官錦戚口中準備介紹給向楠的對象,這姑娘二十八,據說談過一場差點就結婚的戀愛,此後心如止水,差點都進了尼姑庵脫離紅塵了,但所幸,紅塵還有那些牽絆著她的粉絲,自然沒能如願,不過也是慶幸。

    官錦戚第一次遇到這姑娘,是在聶嘉爾兒子周念舒一周歲的生日會上,她去露台吹風,剛一過去就聞到帶著薄荷的女士香煙味。她向來對煙味有些敏感,於是不悅的皺了皺眉。

    但就在她看到這姑娘的時候,雖然身為女人,那種寂寞的美麗,也真是讓人有些移不開眼了。

    陶知也看到了她,將指尖的煙蒂摁滅了,從欄杆上起了身,對著官錦戚笑了笑,喊道,“官官~”

    “就拿在手裏裝裝樣子,據說這樣看起來比較……”後麵那兩個字她沒有說出來,對著官錦戚說,“我是陶知,嘉嘉的朋友,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

    一聽是聶嘉爾的朋友,官錦戚對她的防備就少了一些。

    隻是沒想到,兩人還能成為朋友。

    此刻,他們坐在花房的下麵,周圍都是濃鬱的花香,談論著八卦和男人,倒也有一種安然的感覺。

    “閻既白他們晚上就回來了。今天你們也別回去了,就留在這裏吃飯,順便看看向楠。”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官錦戚是看著陶知的。

    那姑娘也是個心大的,淡淡的說,“好啊,我也挺好奇閻氏的一把手到底長什麽樣!”

    “閻既白二號,不過比閻既白呆萌就是!”聶嘉爾心不在焉的評價道。

    “呆萌?我可不喜歡帶兒子!”陶知懶懶的撩了一把頭發,風情萬種。

    旁邊刷完的小鄧轉過頭來插了一句,“誰,向特助嗎?他怎麽可能會呆萌,話少的要死好嗎?”

    “別聽他們,話少活好就行!”

    陶知白眼,“你們已婚婦女都這麽奔放嗎?”

    “難道你不想去試一試嗎?”

    陶知難得的臉紅成了一片,嬌羞道,“已婚婦女最討厭了~”

    小鄧弱弱的舉起了手,“我未婚!”

    “你是未婚啊,不過你已經跟顧同恩滾過幾個月的床單了好嗎?”聶嘉爾不虧是時尚女主編,一針見血。

    小鄧弱弱的又把手放了下去,“好,我閉嘴!”

    幾個女人,對著幾條八卦,幾個男人就能談論一下午。

    當然,晚飯他們留下來吃了,隻是原本不在安排中的人也來了,周秦抱著牽著小舒來了。

    看到他們,官錦戚的第一反應就是幸好,家裏餐廳足夠的大,餐桌也容納的下這麽多人。

    “你們來幹嘛啊?”一看到周秦和孩子,聶嘉爾抱起了小舒,然後嫌棄的看著男人。

    周秦看了看聶嘉爾又看了看官錦戚,麵無表情的說,“打擾了!”

    “不打擾~”官錦戚笑著說,然後拉了拉陶知和小鄧的胳膊,示意他們撤,看那兩人的氛圍好像是吵架後的感覺啊,他們還是先離開的微妙,聶嘉爾也是的……完全表現的跟沒事人似的。

    看著爸爸媽媽要吵架的模樣,人小鬼大的小念舒也從聶嘉爾的身上溜了下來,小短腿噠噠噠的跟上了官錦戚他們。

    他們一行人去了三樓,保姆看到官錦戚他們上來了,笑著讓了開來。

    小念舒呼了一口氣,說了一句,“哄女人真是麻煩。”然後小跑到了小七和小白的嬰兒床旁邊。

    官錦戚和陶知,小鄧麵麵相覷,不由的笑出了聲,現在的孩子可真是越來越人小鬼大了,真是小人精。

    而樓下的聶嘉爾和周秦。

    官錦戚他們一走,聶嘉爾臉上的那點勉強的“友好”都不見了,有人在還給他三分薄麵,現在人都走了,她的臉色也就立馬就冷了下來。

    她看都沒有看周秦,準備轉身就走,而周秦就在她要轉身的瞬間,拉住了她的手,然後拽著她到了旁邊的偏廳,本來這裏隻擺放著幾棵大盆栽,上次閻既白在這裏和官錦戚吻別之後,就將這裏裝成了小休息時,沙發,矮幾……周秦嘩啦一下拉開了推拉門,然後將人拽了進去,門在他們身後重重的關上。

    聶嘉爾氣勢洶洶的盯著他,手腕有些生疼,她雖然沒有說話,周秦握著聶嘉爾的力道放鬆了幾分,然後一雙眸子深深的鎖住了聶嘉爾,他的嘴唇動了動,繼而又歎了一口氣,然後壓著聶嘉爾吻了下去。

    “周秦你……”麵對如同疾風暴雨般的親吻,聶嘉爾連一句抵抗的話都說不出口,反倒是因為那短促的三個字,讓周秦的吻更加的深入了。

    這個女人……總是能勾起他最內心最邪惡的東西,明明對什麽都無求無欲的人,偏偏對著聶嘉爾的時候做不到冷靜,就跟瘋了一樣的想要把她護在自己的身邊。

    越是想到女人前一天晚上吼著跟自己說,“我後悔了,周秦,我不應該為了孩子和你在一起的!”

    他對聶嘉爾的吻就越發的猛烈,要不是這裏是閻家,他真的要撕開這個女人的衣服,狠狠的占有她,讓她知道,她的選擇沒有錯。從來都沒有錯!

    聶嘉爾覺得自家的唇舌已經被這個男人攪-弄的麻木,沒有知覺了……明明心裏冷的發慌,但身體卻滾燙的無法言喻,好像那個男人此時毫無章法的深吻才讓她自己能夠得到救贖,可意識到這個的時候,聶嘉爾突然對自己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她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的喜歡這個人!

    在周秦粗暴的親吻中,他感覺到臉頰上有些濡濕,而且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滾燙的液體沿著臉頰滑到了嘴角,鹹鹹澀澀……一瞬間,他原本迷茫的眸子清醒了,一雙烏?的眼睛裏麵滿滿都是懊惱和心疼。

    他抱著聶嘉爾慢慢的離開了她的唇,眼眶有些泛紅。

    “嘉嘉……”看著聶嘉爾的眼淚,周秦突然像一個無措的孩子,滿臉緊張的盯著她。

    “我……對不起!”周秦一邊擦著聶嘉爾的眼淚,一邊驚慌的說。

    聶嘉爾眨了眨眼睛,眼淚更加的洶湧,天知道自己今天沒有去上班,拉著陶知來找官錦戚的時候,心裏多麽的難受,可……她是聶嘉爾啊,她不能讓自己看起來那麽脆弱。

    她等了一整天,她的都沒有響聲,可偏偏到了她心灰意冷的晚上,這個男人抱著小念舒到了,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依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現在……這個男人眼神中的那種委屈和迷茫突然就戳到了她的心口,好像是自己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可偏偏,自己看到了那樣的短信,他為什麽不解釋?

    “嘉嘉,對不起,我愛你,我愛你!”看著聶嘉爾越來越多的眼淚,他急了,捧著聶嘉爾的臉龐就親上了他的眼睛。

    “我以為你會明白,那個女人發的信息我根本就沒看,這麽多年了,我早都忘記她了,現在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你,我今天忙了一整天,接下來我們有三天的小假期,你想去哪裏,我們可以去,把小念舒帶到爸媽家裏,就我們兩個,嗯,好不好?”

    周秦斷斷續續的說著,聶嘉爾一聽他不是不想理自己,而是在忙工作,於是眨了眨眼睛,啞著嗓子說,“那你也可以跟我說一下啊!”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也沒有想到你會這麽的難過,我也不知道這麽一件小事會令你傷心!”

    聶嘉爾本來海心裏麵不舒服,可一聽,他連曾經未婚妻的騷擾都當做是一件小事,可見並沒有將那個女人放在心上,於是心裏稍微的好受了一點。

    “以後不許跟她見麵,把她的電話拉?,你的心裏隻能有我一個,就算死了,你的墳頭也要挨著我的。”

    周秦被他的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他的額角,低聲說,“我年紀不小了,肯定死在你的前頭。”

    “哼……那也不管,就是要你死都要和我一會兒!”

    “……好。”

    聶嘉爾的性子直來直去,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等兩人溫存夠了,走出偏廳的時候,除了眼眶有點紅,整個人又神采飛揚了。

    她傲嬌的看了一眼周秦,說,“我上去看看,你自己坐會兒!”

    周秦看著聶嘉爾的背影,嘴角微微揚了揚,滿眼的寵溺。

    聶嘉爾一到樓上,就遭到了三個女人的圍觀。

    “哎喲,眼睛紅了!”官錦戚說。

    “嘖嘖,豈止眼睛紅了。這脖子上的是吻痕吧,你們家周叔叔平日裏看起來一本正經,完全是禁欲係的範本,沒想到也如此的狼性啊!”陶知走近了,纖長的手指在聶嘉爾的鎖骨處劃了一下。

    “嗯,嘴唇也有點腫了!”小鄧一副認真的語氣,但眼睛裏又是嚶嚶嚶時的那種光亮。

    “隔壁還有小孩子好嗎!”

    “我們家的隔音效果都不錯,不過……偏廳不怎麽隔音,接個吻還可以,要是做別的……咳咳,剛剛時間也太短,估計也沒做什麽!”官錦戚摸了摸鼻尖,認真的說。

    “哇……偏廳play也很不錯的樣子啊!”小鄧歎道。

    “回去了你可以和你的顧院長試試!”陶知對小鄧說。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隨後顧同恩出現在了門口,臉上帶著溫柔無害的表情,“試試什麽?”

    “官官姐,你不說你們家的隔音效果很好嗎?”小鄧惱羞成怒。

    官錦戚覺得自己有點冤枉,他們家的隔音效果是一隻挺好的啊,可再好的隔音效果也止不住有人撥通了電話開免提啊。

    而始作俑者,紅著眼睛的聶嘉爾女士笑的一臉坦蕩,她剛剛上樓的時候可是看見了院子裏的車子了的。

    “我們要不要給你們騰地方?”陶知懶懶的問。

    “陶陶!”小鄧叫。

    “你現在應該叫顧院長,而不是叫陶陶好嗎?”聶嘉爾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推著官錦戚和陶知走到了隔壁的套間,孩子們正玩的開心。

    就在這時,官錦戚的手裏響了,一看是閻既白的電話,官錦戚快速的接了起來,“到了?”

    “還有兩個路口,秦歌和董安說天太熱懶得做飯,要來家裏吃飯!”閻既白對著官錦戚說。

    “天熱?他們家做飯不都是阿姨在做嗎?”

    “反正他們就是這麽說的!”事實的真相是,他們聽說官錦戚給向楠介紹了女朋友之後,紛紛表示要來家裏圍觀,但閻既白沒有這麽說,畢竟自己的特別助理正一臉鬱卒的坐在旁邊。

    “好吧,我讓阿姨多做一點菜!”

    官錦戚再一次的慶幸家裏的餐廳和餐桌夠大。

    這邊陶知他們沒想到官錦戚家裏要來這麽多的人,而閻既白也沒有想到家裏已經來了不少人。

    於是這頓原本隻是簡單的相親宴變成了大團圓。

    閻既白和向楠到的時候就看到了在客廳正襟危坐的周秦,周秦看到閻既白,起身說了一句,“打擾了!”

    “周總別客氣!”

    他們動靜比較大,所有樓上的人也下來了,顧同恩牽著臉蛋紅撲撲的小鄧,官錦戚,聶嘉爾和陶知走在他們的後麵。

    看到客廳的向楠,官錦戚輕聲的對陶知說了一句,“看到了嗎,就他,向楠。”

    就在陶知看向向楠的時候,向楠也看了過去,兩人視線一碰,身體微微一僵。

    “怎麽,你們認識?”

    “化成灰都認識!”

    官錦戚和聶嘉爾皆是一愣,這是什麽情況?

    但下一句,陶知說道,“他是誰啊?”

    這明顯的火藥味讓人覺得非比尋常,但一看陶知的這表情吧,好像也不像以前有糾葛的樣子,而向楠這人……閻既白不是說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嗎?

    官錦戚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生怕相親不成還弄得彼此難看。

    但讓人更沒有想到的是,向楠居然走到了他們陶知的麵前,輕聲喊了一句,“陶陶~”

    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

    “你好。我是陶知!”陶知伸出手,看著向楠自我介紹道。

    向楠麵無表情,出於習慣的說了一句,“你好,我是向楠。”

    眾人麵麵相覷,完全不明白現在這是什麽情況,可當事人既平靜又坦然,真是叫人看不透,更詭異的是,兩人自我介紹之後便沒有再交談,沒有沒有身為相親人的自覺。

    但幸好,秦歌和董安他們過來了,恰好打破了這時的尷尬。

    秦歌牽著顏可,手裏拎著兩瓶酒,而董安身後跟著懶洋洋的董立……此時剛剛放學的小錦回來了,一看到他們,噠噠噠的跑過去,抱住了董立,甜甜的喊了一句,“董立叔叔?”

    官錦戚看了看閻既白,在問。“他們什麽時候關係變得這麽好了?”

    閻既白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不知道。

    而小錦走進門的一句話更是讓大家啼笑皆非,“爸爸媽媽,我長大了要娶董立叔叔做老婆!”

    聽到這句話,董立也是一愣,“喂喂喂,閻小錦!”

    沒想到小錦認真的說,“朵朵說她喜歡董立叔叔,她明明最先喜歡我的,她說要長大了要做董立叔叔的新娘,那我也讓董立叔叔做我的新娘好了!那樣,朵朵還是喜歡我的!”

    眾人恍然,原來是情敵呀。

    可小錦的那番理論,猛地一聽這邏輯,也覺得沒問題啊,閻既白一聽到自家兒子豪言壯語的說要娶自己的情敵做老婆,心裏很糟心,站起來從董立身邊揪過了小錦,語重心長的說,“男孩子隻能喜歡女孩子!”

    “可是表舅舅不是喜歡駱叔叔嗎?”

    閻既白青筋隻爆,“他們是壞孩子。你不能學習他們!”

    正在家裏準備晚飯的褚宵贇和駱毓繁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好吧,我知道了,我要做好孩子!”

    隨著小錦的這句話落下,眾人懸著的心也落下了,這孩子的教育啊還是要從小抓起。

    隻不過後來,董安隻要一到閻家,總是忍不住的要開玩笑,“哎喲,這不是我弟媳婦兒嗎?”

    每次都被閻既白一個茶杯蓋飛過去。

    當然這是後話。

    這頓飯吃的其樂融融,隻不過向楠和陶知的話幾乎全程無交流,新晉媒人官錦戚覺得,這事兒肯定是?了。

    晚飯的時候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後來大家又坐著聊了一會兒,最後是阿勒他們開車送人回去的,陶知和向楠家在同一個方向,所以兩個人是一塊兒送的。

    待他們都走後,官錦戚看著閻既白說,“我覺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錯事!”

    閻既白揉了揉太陽穴,將站在自己眼前的官錦戚拉到了身上,按在大腿上坐好,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啞身道,“老婆,你現在坐在和你分別了半個月老公的懷裏,怎麽還想著別人的事情,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把你的老公撲到嗎?”

    然後,就不由分說的親了上去。

    官錦戚擋著他的腦袋,沒讓他親著,小聲說,“上樓,我給你洗澡!”

    “你給我洗澡?一起洗?”

    官錦戚點了點頭,說,“一起!”

    閻既白一聽要和老婆一起洗澡,頓時樂了,可他今晚作為主人的確喝了不少,一站起來,整個身體就搖晃。

    官錦戚將人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才慢慢的折騰到了臥室。

    她把人剛扶著進了浴室,結果水還沒有放呢,閻既白就拉著官錦戚一起跌倒了浴室裏麵,官錦戚被他壓著,碰的尾椎骨疼。

    閻既白倒好,扒著官錦戚就親了起來,官錦戚忍著痛,也任由閻既白發瘋了,鼻息交纏間滿滿都是酒味,官錦戚好像也醉了一般,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情不自禁的雙手盤在了閻既白的肩膀上。

    閻既白一邊吻著官錦戚,一邊扯著她的衣服,還在小聲的嘟嚷著,“老婆,脫掉!人家要親親~”

    閻既白從來都是霸道又張狂的,但兩人一旦到了床上,他的其他屬性就開始解鎖了,比如現在這樣……撒嬌賣萌。

    官錦戚無奈,這不是把自己拖脫光了送上門給人折騰吧,但小半個月,她也很想閻既白了,於是也沒有扭捏,官錦戚三兩下就拔掉了彼此的衣服,順便給浴室放水。

    溫水浸著身體,溫溫熱熱的很舒服,官錦戚雙-腿跨-坐在閻既白的身上,任由他親吻著。

    或許因為水裏的緣故,更以往的感覺完全的不同,沉沉醉醉,迷迷蒙蒙間,官錦戚覺得自己天上地下的聲氣就又降落,整個人好像死過了一般,但卻有無法言說的滿足。

    浴室的水汽蒸騰了,她有些看不清閻既白,輕聲的喊道,“閻先生~”

    原本有些迷糊的閻既白被她這麽一喊,頓時又撩-了起來,順著剛剛的溫度是濕-軟滑-了進去,抱著官錦戚的腦袋,在她的額頭,臉-頰,唇-邊……落下細細密密的親吻。

    明明滅滅,曖曖昧昧,斯人在側,夫複何求。

    第二天,官錦戚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身體重的厲害,她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男人,將她的手臂從自己的身上挪了開去,然後輕手輕腳的下床,隻是她的身子還沒有離開床的邊緣,就被人撈了回去。

    “不要走,再睡一會兒!”

    閻既白像個賴皮的孩子一樣拉著官錦戚不讓她走,官錦戚無語……他們兩個隻要是分開一段時間,回來之後,男人總是這麽多粘人。

    她俯身在閻既白的唇上親了親,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好吧!”閻既白不情不情願的放手,還不忘叮囑道,“待會再過來陪我睡一會兒!”

    可等官錦戚回來的時候,閻既白又睡了過去,她看著男人眼睛下麵的青色,忍不住的用手輕輕的摸了摸,男人肯定為了能夠早點回來,緊趕慢趕的加班加點了忙工作。

    官錦戚在他的額頭親了親,然後起身去廚房準備早餐。

    自從有了孩子們之後,她的生物鍾一向比較準時。可昨天這麽一折騰,今天便起來的有些晚。

    她到廚房的時候,管家阿姆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今天是周日,小錦也在,陪著弟弟妹妹一起吃早餐呢,看到她下來了,甜甜的喊了一聲“媽媽!”

    “早上好!”

    小七和小白聽到小錦喊媽媽,也斷斷續續的學著喊,“麻……麻……”

    官錦戚一聽心裏柔軟的不像話,走到餐桌旁,挨個親了親額頭,“乖寶寶,小錦也很乖!”

    管家阿姆看到官錦戚,說,“我給少爺熬了湯,待會兒他起來了讓他喝點兒!”

    “我知道了,管家阿姆,辛苦你了!”

    管家阿姆已經七十多歲了按理說不需要她這麽忙碌的,可老人家舍不得閻既白,總是說,“我啊。能照顧你們一天是一天,不要讓我連這個都做不了!”

    一聽她這麽說,官錦戚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她苦惱的時候,閻既白卻說,“隨著她,管家阿姆開心了就好!”

    但官錦戚還是擔心管家阿姆的身體,“管家阿姆,過些日子天氣冷了,咱們再找個阿姨幫你分擔一些,我們怕你累到了!”

    管家阿姆當然知道他們心裏想的,於是說,“好!”

    接著又說,“你們不要擔心,我身體好著呢!”

    “好好好,管家阿姆的身體最好了!”官錦戚輕輕擁住了管家阿姆,嘟嚷道,“您真的好像媽媽呀!”

    管家阿姆笑了,官錦戚是商家的孩子這事情,她也知道了,對於官錦戚的做法。她說不上讚同,但如果官錦戚認了回去,好歹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了。

    老人家總是比年輕人心軟,於是琢磨著措辭,管家阿姆說了一句,“我聽說商家老爺子不醒來,要是有時間去看看也好!”

    官錦戚抱著管家阿姆的身子僵了僵,隨即道,“好!”

    隻是官錦戚沒有想到,她跟管家姆說了這話還沒有兩天,商家人就找上門來了,對,是找上門,官錦戚剛哄孩子們睡著,靠在床沿邊休息,管家姆就給她打電話,說是商家的少爺在樓下。

    商家的少爺,自然就是商簡了,官錦戚愣了愣,說,“好!”

    官錦戚下樓的時候。商簡正坐在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放著兩杯熱茶,他見官錦戚下樓,站了起來,猶豫了半響,喊了一句,“官官!”

    “商少,別客氣,坐吧!”

    商簡在聽到官錦戚的那句“商少”時,臉上的表情就有些落寞,官錦戚當做沒看到,在他的斜對麵坐了下來,若有似無的打量著麵前的這位男人,應該說是生物學上的哥哥。

    記得第一次見商簡,是在一次飯局上,別的公子哥兒不是摸一摸這個的大-腿,就是碰一碰那個的肩膀,甚至明目張膽的親-吻,摸-胸。

    但唯獨商簡在坐在那裏,安安靜靜的吃飯,好像麵前發生的一切跟自己無關,但看著別的那些人太過分的時候,也會替他們說說話,倒也不至於讓那些人玩的太亂。

    這樣一個男人,出生不凡,最重要的是還沒有紈絝子弟的那些惡習,甚至還有一點善良,官錦戚覺得他是一個好人。

    可誰又能想得到,這個人會是自己的親生哥哥呢,閻既白做的那些事情雖然沒有事無巨細的跟自己講,但大多數她都是知道的,比如商解站在商人角度的自私自利,劉青媛的軟弱和無能,凡是都依附著兒子和丈夫,商初橙的報複……以及麵前這位唯一想要把自己爭取到商家的哥哥。

    其實說實話,官錦戚不排斥有這樣一位哥哥,但她實在不知道怎麽去經營三十年空白的親情,索性也就放棄了,她這三十年,所空缺的一切,她在閻既白這兒全部都找到了,所以她並不稀罕那所謂的親情。

    就算今天來找自己的人是商簡。結果也是一樣的。

    她看了一眼商簡,輕笑道,“第一次見麵還是七八年前了,沒想到如今還能再見!”

    聞言,商簡一頓,“我倒希望那個時候就知道你的身份,也會讓你少受一點苦!”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要是不吃苦也不一定能有今天,何況那些所謂的苦痛,也並不是多麽的難熬!”官錦戚說的雲淡風輕,可她越是這樣,商簡就越覺得愧疚,他所享受的一切原本應該有官錦戚的一份,但陰錯陽差的……就這樣錯失了。

    商簡握了握放在膝蓋上的拳頭,說,“是我們對不起你!”

    官錦戚挑了挑眉,端起麵前的一杯熱茶,低頭輕呷了一口,突然笑道,“經你這麽一說,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我如果你失散多年的妹妹,那聞小姐就是我的表姐了?”

    聽到她的這句話,商簡愣了愣,隨即想到曾經閻既白和聞晞的關係,僵了僵。

    “嘿,這關係也是真夠混亂的,我聽說聞小姐離家出走了,真的假的?”

    “大概是真的,姨夫那樣做也是太過分了!”商簡說。

    官錦戚“嗯”了一聲,說,“是挺過分的,但據我了解,商總好像跟聞總也差不多,隻不過還沒有到那種程度而已!”

    末了,官錦戚又問道,“商小姐現在怎麽樣了?”

    商簡猶豫了一下,說,“還在家裏!”

    “嗯,身體養好最重要,其他的事情大概也是緣分未到!”官錦戚感慨道。

    從商簡到了閻家之後,話語的主動權就掌握在了官錦戚的手中。其實講真,官錦戚覺得跟商簡聊天並不像跟商解一樣的讓人鬱悶,至少是講道理的。

    “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很多事情自己想不通,被人也無能為力。”

    “是這個道理,今天過來……是為了上老爺子的事情?”

    商簡一愣,他沒有想到官錦戚會主動說出來,但看著官錦戚坦蕩的樣子,說,“老爺子聽說了你的事情,非要見你一麵,他不喜歡小橙,一直覺得不想商家的人,所以一聽說你之後,就一直想要見你,但因為有些事情,就拖了這麽久!”

    商簡口中的“一些事情”官錦戚當然知道,閻既白護著自己不讓去見商家的人,而自己也怕膈應到自己,所以也沒打算去。

    可如今商簡親自過來,想必老爺子的日子是不多了。再加上前幾天管家阿姆的吩咐,官錦戚覺得這一趟自己非去不可了。

    商簡又說,“看到你現在生活的這麽幸福,我本應該是不會來打擾的,但爺爺身體真的很不好……”

    “我明白,商少不必在我的麵前如此的小心翼翼,畢竟我們曾經也見過幾次,你如此這樣,我反倒覺得是我虧欠了你們!”官錦戚一邊喝著茶一邊說。

    商簡看著眼前的官錦戚,覺得她勇敢強大,如果她長得商家,或許並不會如此的優秀,可能真的如官錦戚說的那樣,那些所謂的苦痛並沒有那麽的難熬。

    “嗯,我知道了!你什麽時候有時間過來跟我講一聲,我安排一下!”

    “好的,我倒時候會跟閻既白一起過來的。”

    “可以。”商簡看了看官錦戚說,“你好,官官,我是商簡,你的哥哥!”

    官錦戚挑了挑眉。哥哥那兩個字終究是太陌生,淡笑道,“商簡……你好,我是官錦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