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月下習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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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一輪彎月高掛,照亮了整個持劍閣,仿佛為其鍍上了一層金沙,顯得異常的美麗。

    莫離有些戀戀不舍,最後袁起親自把她送出了執劍閣,陪她在外麵玩了很久才回來。

    一切跟平常一樣,做好的飯菜,師父獨自坐在院中自斟自飲,一副多餘的碗筷擺放在那裏,讓袁起有些感動。

    “弟子拜見師父!”袁起恭敬的行李。

    圖克瞥了袁起一眼,也不問他為何受傷,隻是示意坐下吃飯。

    “師父,多謝您救命之恩!”袁起感激道。

    “你我師徒之名,救你是應該的!”圖克難得語氣溫和,問道,“怎麽樣,傷好些了麽!”

    “感覺好多了!師父,我給您倒酒!”袁起見師父的酒杯空了,立馬為其滿上,隨後也為自己滿上一小杯,說道,“弟子敬您一杯。”

    圖克笑了笑,舉起酒杯,對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咳咳!”圖克輕咳兩聲,似乎嗆住了,袁起急忙站起身,來到師父身後,為其揉背。

    圖克放下酒杯,閉起雙眼,靜靜的享受了一會,突然問道:“小起,最近我見你在竹林中所練習的劍法乃是本門的雲霄九式,是何人所授啊?”

    “回師父,是古叔教我的!”袁起猶豫了下,覺得對師父沒必要隱瞞,說不定師父可以幫忙找到古叔。

    “古叔?”圖克疑惑。

    “恩,弟子從小就是被古叔收養長大的!”袁起解釋道。

    “這雲霄九式乃是青城門的入門劍法,外人習得雖不是大事,但是我觀你的招式老練,至少也事多年的功底,你的那位古叔,除了傳你這套劍法,還有什麽?”圖克尋問道。

    “那倒沒有,我們一直在菩提村那裏居住,古叔自己也是深入簡出,靠打獵為生,至於這套劍法想來是他怕我無法對付山中野獸才教我的吧!”袁起回憶起往事種種,又道,“其實弟子也是通過這套劍法,才上了青城門的,隻可惜現在還沒能找到古叔。”

    “是麽,那倒是奇怪了!”圖克更加疑惑了,明明自己有不俗的實力,卻一點都不傳授給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到底為的是什麽。

    “弟子也是後來入了青城,才想明白的這些的!”袁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樣吧,我有空替你關注一下!”圖克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起身就要回屋休息。

    “師父,請等一下!”袁起很猶豫,鼓起勇氣道,“我想學禦劍!”

    “哦?”圖克微微一愣,饒有興趣的盯著袁起,問道,“為何這麽急著要學禦劍啊?”

    “弟子!”袁起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說不出來為啥,緩征就是想學。

    圖克盯著這個徒弟看了半天,也猜測出了大概,笑道:“剛入修真,想學禦劍,是每個新進弟子都想做的事,不用緊張!”

    “還請師父教我!”袁起一聽,緊張的神色頓時一緩。

    圖克沉思了一下,開口道:“小起,你先練習一下雲霄九式給為師看看!”

    “是!”袁起點頭,拿起桌上的木劍,開始舞動。

    圖克仔細的觀察袁起練劍,隻見其周身靈氣充沛,分明已經到了用靈於物的境界。不由的點了點頭,稱讚道:“不到一個月,太極清心咒,就練到第三層,天資確實不錯,就是不知道領悟力如何!”

    話音剛落,圖克眼中青光閃爍,伸出兩根手指,找準一個破綻,一把夾住劍鋒,仔細的感應著劍上的伶俐。

    袁起震驚,隻覺得持劍的手被嵌住了,不管怎麽用力都動憚不得,一看是師父,他慌忙撤去了力道。

    “不錯,不錯!”圖克眯著眼睛,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其他。

    “師父!”袁起攥緊發麻的手臂,也震驚於師父的實力。

    “太極清心咒一共四層,你現在想習得禦劍的確太早,等你練到第四層驅物境界時,我自會教你!不過……”圖克見袁起有些遺憾,又說道,“為師可以傳你一套劍法,你多多練習,可助你早日破入驅物境界。”

    “謝謝師傅!”袁起驚喜道,“弟子一定努力領悟!”

    “恩,你聽好了,這套劍法重點在於浮沉二字,上浮下沉,施展起來可斷石分金,為師隻示範一次。”圖克拿起袁起手裏的木劍,氣勢陡變,仿若在海中沉浮,茫茫的劍光浮現,一層一層的劍浪如海水般連綿不絕。

    袁起全神貫注,在領悟的過程中,他並指如劍,不自覺的比劃出了師父的動作。

    “浮沉斷!”一聲爆喝,數道如海浪一般的劍氣,迅速的聚攏,形成一擊,蓄勢待發,卻見師父圖克仙風朔骨,猛力的揮劍,巨浪行成的劍氣瞬間卷向高空,散發出伶俐的光芒。

    袁起仔細的思索,雙手的動作絲毫不止。師父的招數雖然最後關頭被收住,但是威力絕對是不可限量的。

    “看清楚了麽!”圖克詢問,同時他端起那把木劍,似乎覺察到了有些不同,盯著看了又看。

    袁起並不答話,他反複的重複著師父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招式,幾近癡迷。過了很久,才抓起石桌上另外一把木劍,一個招式一個招式的演化起來。

    圖克盯著袁起劍招,起初有些生疏,但依然循序漸進,到了後來一道又一道微小的劍浪出現,力道雖然無法和自己相比,但是這等領悟力,絕對要超越很多人。尤其是最後的浮沉斷,若不是他及時護住周圍,怕是這石桌石凳就要毀了。

    “能領悟到這一步已經非常難得了,這套劍法是我在蓬萊海域創出的,我給它取名叫浮沉斷!大海的巨浪非人力所及,一波一波連綿不斷,你要想想自己身處大海之中,巨浪如劍浪,匯聚於手,可令敵人防不勝防。”圖克耐心的講解道。

    “謝謝師父!”袁起對著圖克拜了又拜。

    “小起,你這把木劍從何而來!”圖克舉起木劍,他覺得這劍很有古怪,剛才自己那招浮沉斷,普通的木劍是絕對無法承受那樣的力道的,而這把木劍居然能完好無損,剛才自己又試了下,感覺單是硬度就絕對比一般的寶劍要強上很多。

    “這個是古叔臨走前留給我的!”袁起也覺得有些古怪。

    “額!”圖克想了又想,取出一柄黑色巨劍,說道,“這是一把玄鐵劍,其重無比,從明天起你練習劍法就用這把劍吧!”

    “師父!”袁起急了,生怕師父把木劍拿走,那可是古叔最後留下的東西。

    “放心,為師拿去觀察一下,不會要的。”圖克大笑。

    “好吧!”袁起點頭,或許可以通過這把劍來找到古叔。

    “小起!”圖克突然嘿嘿的笑道,“為師交給你一個任務!”

    “什麽!”不知為何,聽到這樣的笑聲,袁起身上總是會冒出一陣冷汗,以往師父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自己都被整的很慘,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何事?”

    “這些天,我見你砍的竹子堆在那裏,實在礙眼,就想著可以利用一下,明天你找個空地,用那些竹子搭建一座竹屋來,讓為師有空,也能進去歇息一番!”圖克開口道。

    “啊!”袁起尖叫,搖頭道,“可是師父,弟子不會啊!”

    “放心吧!我連圖紙都給你準備好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我先回屋休息了,你也回去吧!”圖克從懷裏掏出一張圖紙,頭也不回進了臥室。

    袁起拿起圖紙,看了又看,非常的無語,這哪裏是什麽圖紙,隻不過是隨意的勾畫幾筆。

    袁起無奈撿起玄鐵劍,發現這劍其重無比,費力好大的力氣才回到了自己的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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