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他還有另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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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開設在地下的酒吧,入口在路口最明顯的地方,有巨大led燈牽引,一眼就能看見。
或許是職業有關,雖然來了,但夏天逸還是喜歡偏僻的角落。
以他現在的角落看過去,因為斜對過那邊燈光比較亮堂,一眼就認出那個眼熟的女子是誰。
然而方方心情不好,極度的不好。
離開軍區醫院後,她便請了事假,女兒也托給母親來照顧,一個人走走停停,最後不知不覺來到曾經念書的地方。
時隔幾年,海大變了樣,周圍一間間的學區房也拆遷的拆遷,搬離的搬離,幾乎找不到原來的蹤跡。
物是人非,太過撕心,太過血腥的記憶,不但沒隨時光消退,卻在她腦袋裏越積越深,她忘不掉那個在青澀歲月裏,把她變成女人的學長。
那一夜的他們,根本不懂在一起,會發生什麽事。
是好奇,又是醉意,直到現在,方方還記得很清楚,在那個簡陋得可以聽到隔壁交談聲的小旅社裏,她敬愛的李學長,是如何的撐進她身體。
那是一夜不知道克製的瘋狂,七八十次,還是十幾次,不記得有快樂,隻是一次次的重複。
之後吸引她的,究竟是什麽?
這麽多年以來,方方一直弄不懂,既然不愛為什麽要在一起,既然在一起,為什麽能做出刨腹取子的殘忍之事?
一個男人,寂靜有多狠,才能對甘願拋棄一切的女人,還是即將臨盆的女人,做出那樣血腥的事?
其實算一算,那個時候的她,根本還沒成年,哪裏算得上一個女人。
是他折殺她對美好的向往,對愛情的期盼,對男人的厭惡,如果可以,她是真的真的不願意再和任何一個男人有任何的牽扯。
具體又是什麽,催動著她,能和對麵的兩名男同學,坐在一了起呢?
方方把玩著酒杯,應該是對青春的懷念,極底低落的心情,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高中之後的記憶,全部抹掉,重新活過一次。
也正是這樣的心理,才破天荒的和他們不停的聊著初中的趣事。
仰頭,一杯酒再見底,方方歎息,“小時候呀,小時候真好,要是一直處於長不大的階段,那世界會怎樣?老人不老,孩子不大,成年人呢?”
稍胖的男同學,在初三是班長,略有些發福,說出來的話也直接貼現,“成年人更爽了,男人夜夜凶猛,女人永遠不用擔心自己會老,然後就——”
兩食指對在一起,撅嘴做親親的動作,問方方,“有親親的對象了嗎?”
“沒有!”方方眼睛沒抬,拎起酒瓶再灌滿酒杯,剛送到嘴邊,班長就伸手拉住,璀璨閃爍的霓虹燈下,他眸色深深,“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咦,班長,你這話就不對了,憑什麽是你啊,方方要考慮也得是我啊,我倆還同桌過呢!”反手拍掉班長的手,接話的同桌摩擦著方方的手背。
哐啷!
一聲輕響後,再反應過來,竟是一個斷了層部的葡萄酒瓶直對他而來。
同桌啞巴了一樣,“幾,幾個意思?”瞧著忽然衝上來的夏天逸,“你誰啊你,找事是吧!”
夏天逸鐵青著臉,握著酒瓶又往湊了湊,“放開她!”
“咦,你算老——啊!”胳膊一疼,跟著一條長長的血痕,從手背一路劃到肩頭,傷口不深,線條卻是筆直,動作又流暢。
嚇得同桌瞬懵,忙解釋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認識,我們是她同學,我們不是流氓,沒對她怎樣啊!”
同桌不明所以了,好好的吃客,居然見血了都。
委屈死了,“方方,你朋友啊,倒是吭一聲啊!”同桌滿肚子委屈,火大的不行。
一旁班長立馬圓場,“不打不相識,誤會誤會啊!”笑著,去拿夏天逸手裏的酒瓶,希望化解尷尬,然而還沒碰到酒瓶,手背又是一疼。
跟著就見手背被劃了一個‘x’的血痕,兩人瞬怒,眼神一對,下一刻,不約而同的對夏天逸動手。
其實夏天逸酒喝得很悶,莫名的胸膛裏就擠滿了怒火,正愁沒地方發泄呢,好家夥,居然有人敢揩方方的油?不是作死了麽。
一時間,酒吧這邊的角落,兩男對一男,劈裏啪啦的打個不停。
女主角呢,繼續該喝的喝,仿佛打架的三個人,起因不是她,也不關她什麽,幾杯下肚,掏了一把現金丟在桌上,然後走了!
沈衍衡是接了夏天逸的短息,匆忙趕過來的,哪裏會想到,竟看到這樣一幕。
當即拉住事不關已的妹妹,“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方方回頭撇了一眼,“打起來了唄!”有點兒冷,她吸了吸鼻子,自發的扯下沈衍衡搭在臂彎裏的外套,罩在身上。
沒心沒肺一樣的說,“哥,送我回家唄!”
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的樣子,沈衍衡太了解了,她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就算心裏再委屈再有什麽心思也是憋悶著,麵上嘻嘻哈哈的。
給人一種不知憂愁,長不大的小淘氣。
誰都沒想到,等發現不對的時候,小淘氣早已經懷孕,快做人母了。
到現在,沈衍衡還清楚的記得,那一次母親被氣得,整整臥床三天,不惜以絕食來逼她,她楞是頭也不回的消失了。
等再找到,已經躺在血泊裏。
他怕,真的怕,下一次再找到,又會在血泊裏。
所以這一刻,麵對她嘻哈的態度,特別的火大,扯著肩膀,砰的一聲鎖在車裏,“方方,敢亂動一個,你試試看!”說完,他進了酒吧。
方方搓了搓臉頰,剛想清醒會,就見大哥一臉淩厲,帶著夏天逸出來。
坐到車裏的時候,她感覺車體都因為大哥的憤怒,上下顛了顛,冷風嗖嗖的,要吃人呢!
伸了伸脖子,方方看到坐在副架勢的夏天逸,胳膊好像劃傷了,戳了戳他肩頭,“喂,天逸哥,你沒事吧,不能打,逞什麽……能啊!”
後視鏡中,接觸到沈衍衡冷冷的目光,方方慫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怕極了大哥呀,“又不是我讓他打。”坐在後排,她嘟囔著,“兩個同學而已,人家又沒對我怎樣。”
是狡辯,亦或是對另一件事的掩蓋,方方已經弄不清了,隻是不想讓心底的悲傷暴露出來。
這樣的話,在沈衍衡耳朵裏,恨不得揍一頓,轉臉問夏天逸,“去醫院包紮下?”
“不用了,一點劃傷!”為防止沈衍衡不信,夏天逸還把袖子擼了擼,“前麵路口停車,你知道的,往裏頭不遠,我有套房子。”
沈衍衡嗯了一聲,車子一直駛到樓下,確定夏天逸上樓後,車速猛得提起。
那飆速在外環路的疾馳,嚇得方方臉色都蒼白了,緊緊握著安全帶,“哥,大哥,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你你你,你慢點呀!”
沈衍衡黑著臉,充耳未聞。
方方沒招,隻能大喊‘宋夏’,不停的叫嫂子。
咯吱一聲,車子停在高架橋,海風呼嘯而過,吹得方方不敢再偷瞄後視鏡。
好一會,感覺沈衍衡的怒意消退了些,她怯怯的開口,“我不是有意的啦,下不為例!”戳了戳胳膊,見沒反應,她又道,“晚歸一定記得給媽媽電話。”
瞧著沈衍衡依舊冷著臉,好像更生氣的樣子,她咽了咽口水,“好吧好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酒吧了,這總可以了吧!”
撅嘴,究竟要她怎麽樣嘛!!!
沈衍衡撇了一眼,“別裝了,累不累?”
好吧,果然一切都瞞不過他,“我,就是有點難受,想靜一靜!”
“天台怎麽回事?”沈衍衡問得直接,感覺自家妹子和俊逸,一定有什麽,記憶裏,小妹唯一在意過的男人,除了那個姓要的學長,再沒有第二個。
難道俊逸,是當年的李學長?
思及此,沈衍衡下車,趴到後車門,逼問,“他是他?”
“謔謔謔~!”方方捂嘴,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竟然被你猜到了!”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大哥呀,腦袋太好使了。
對於李學長,一沒有照片,二沒有名字,她更沒有談起來。
白天在天台,她甚至自認為偽裝的很好,在以為這個人已經死的基礎上,大哥竟能一下猜到。
她搖頭,不禁嘖聲,“大哥,你這雙眼,能看透人心,對不對?也是因此這樣,所以才能把嫂子握得死死的?不對不對,應該是嫂子把你看得死死的。”
她嘿嘿笑,想緩和這一刻的氣氛,也想岔開話題。
是一隻永遠隻會自己躲藏的鴕鳥,把傷口深深的包裹,留給親人的隻有歡快的一麵。
看得沈衍衡心口生生的疼,這個妹子呀,當初生下藍藍,送出國的時候,他還陪伴了半年,生怕她會想不開或怎麽樣。
她呢,進校門之後,一直都是嘻嘻哈哈的。
歎了口氣,即使這個話題,會再一次撕開妹妹的傷疤,還是不得不解決,“這麽說,俊逸就是藍藍的生父,當年的李學長?”
方方有些答非所問,“大長老姓宋,俊逸是他的兒子,那之前為什麽姓李?”
這個問題,沈衍衡用海洋的經曆,可以回答她,“四海幫裏,大長老是叫海金,海姓屬於四海幫的權威,曆任霸主和長老,全部都海,至於俊逸,聽說是大老長幾年前找回的兒子,其母姓李,他向來生性淡薄,不管是幫內還是海寶貝,都淡。
唯獨名字,按幫規想要接任霸主之位,必須改姓海,為了保住‘俊逸’這個名字,他跪了三天,聽當時的掌事說,俊逸在下跪的那三天,隻說過一句話!”
說到這裏,沈衍衡打斷了。
望著方方那期望的眼神,他返回車裏,發動車子,來到方家別墅門前,“好好休息,我回了!”
方方眸瞪口呆,“哥,大哥,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麽話呀!”
沈衍衡滑行著車子,“想知道?自己去問!”油門一踩,車子瞬駛。
再一次回到菠蘿館,疲倦感也越重,臥室中,他臨走忘記關掉的壁燈,還在散發著淡淡光芒,像等他歸來般的溫暖。
此時此刻,床-上那熟睡的小女人呐!
粉嫩的腿,就橫在薄被之上,睡裙被扯得老高,裏頭隱隱的。
沈衍衡當即一陣腦血直衝,竟然是中空的。
上下全空不說,懷裏還抱著屬於他的枕頭,那豐-滿的柔-軟,蠱惑著他迅速躺下,下一刻,某個女人仿佛感應到了什麽,一下子縮到他懷裏。
不管她的動作,是本意,又是無意之舉,都深深的填滿了他的心肺。
能擁著她入睡的感覺,真好……
除了軟玉在懷,某個沒得到滿-足的部位,又悄悄的成長成長之外,一切的一切,太過美好。
這樣的美好,以至於等到太出高掛,出現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張含笑的臉,想著他的突然出差,我眯了眯眼,掐著他脖子,“混蛋,不要臉!”
沈衍衡還一臉懵懂,乍醒來就被媳婦罵,“怎麽了,這是?”
“姓沈的,說好的夫妻坦誠呢?真以為讓夏天逸過來,然後說你出差,我就信了?就算你是真的出差了,那為什麽從醫院出來,我明明在你車裏,之後是怎麽回來的,都有沒印象?”我惡狠狠的逼問,完全沒意識到,我和他的姿勢是女上。
惹得沈衍衡喉結滾了滾,“好姑娘,能不鬧嗎?”
我一聽,還成了我的錯?“沈衍衡,你這個王八蛋!”生氣了,哼,我扭頭就下床。
然而腰間一緊,那鐵鉗般的胳膊,就圈在我腰際,帶有炙熱的大掌,點點的磨蹭,“嗯,我混蛋,讓你沒了印象,的確是我的錯,怎麽就讓你在喝完粥之後,吻著吻著就睡著了呢?抱你回來,也是錯,應該打醒,自己上樓!”
“這樣啊!”眨了眨眼,好像也是這麽回事,忽然又意識到什麽,我說,“那你幾點回來的?”
聽沈衍衡報出淩晨,我把玩著他襯衣紐扣,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半夜竟然做了一個非禮他的春夢,那畫麵有些淩亂。
估計沈衍衡看出來了什麽,伸長胳膊,摟著我,“來來來,交待交待,沈太太都想到了什麽,怎麽臉蛋兒紅紅的?該不會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
一時間,我更囧了,忙轉移話題。
可沈衍衡卻忽然認真起來,“好姑娘,跟你說點事……”頓了頓,把‘出差’期間,所有發生的事,老老實實的交待。
我聽完,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一刻的感動。
唯有獻吻以表真心,“謝謝你!”注視著他的眼鏡,我快速啄了一下,“沒想到,俊逸會是宋一金的兒子,和宋一海匹配。”
“他還有另一層身份!”沈衍衡忽然扣住我腦袋,化被動為主動,加深也拉長這個晨起的吻,從最初的碰觸,發展到纏綿,狂熱的需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