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看來我怎麽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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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逸、受寵的生活,連夢都是美的。

    從懷孕七個月起,我已經不能平躺,隻能靠左右倒換,有時沈衍衡怕我難受,會按摩著直到我睡。

    聽陸蔓說,後期抽筋很疼,我可能天生不缺鈣,懷小菠蘿的時候沒抽,這一次也同樣,隻是水腫的厲害,害得我睡前,都不敢喝東西。

    甜蜜溫馨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

    陸蔓家的大公子沈國慶百天這天,原本我想過去的,奈何三胞胎的肚皮,實在實在太大了。

    隻能送祝福過去。

    晚上給小菠蘿講完故事,我也迷迷糊糊的想睡,小家夥忽然勾著我脖子,來了句,“麻麻,我會做好大哥的榜樣,和弟弟們一起照顧妹妹的。”

    “呃?”我一怔,“兒子,你怎麽確定有妹妹還有弟弟?”

    “很簡單啊!”小不丁打著哈欠,丟了‘直覺’兩字,然後窩在我懷裏呼呼大睡。

    我卻清醒了,真的好想好想,有個寶貝女兒,千萬不要三個全是兒子。

    難道想象,四個搗蛋鬼的未來。

    和小菠蘿房間相連的隔壁兩個空房,已經打通,弄成了嬰兒房,居然三張床全是粉色的,敢情某人奢望三個小情人?

    花心大蘿卜!!

    這樣罵著,回臥室的時候,好像聽到他在書房打電話。

    這麽小聲,帶著謹慎和認真的口吻,走近後,聽了一會才明白,他來他在了解生產的事,甚至不惜找吉安聘請最頂的婦科醫生。

    至少這麽小心嗎?

    生小菠蘿的時候,人家還沒進醫生呢!

    之後的幾天,沈衍衡除了繼續守著我,再就是彈琴,那是我第一次見他彈琴的樣子。

    依舊黑西褲,白襯衣,有力的胳膊和修長的十指,在黑白鍵上流轉時,我感覺自己的心髒都靜止了。

    “老公,你彈得太棒了!”我花癡的起身,還妄想像從前那樣一下子盤踞到他腰上,這才意識到龐大的肚皮早已經不允許了。

    即使是擁抱,中間也隔著大大的足球。

    還是沈衍衡從後麵擁住我,吻著耳珠說,“隻要你想聽,天天彈都可以。”

    人啊,就是不能慣,進入待產期後,可能是鋼琴聽多了,等沈衍衡再跳的時候,肚皮裏的三個小鬼也跟著手舞足蹈。

    他們是歡快了,可我呢?

    薄薄的一層肚皮,一會這裏鼓,一會那裏鼓的,我苦笑不得,沈衍衡卻震撼了。

    我不知道那一刻的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隻知道那震撼的眼神,像是遇到了什麽可怕之物一樣,癡癡的看了好久。

    最後虔誠的半跪在我麵前,一臉嚴肅的凶道,“不準再亂動,不然出來,看來我怎麽收拾你們!”

    一聲滿是慈愛卻佯裝凶巴巴的吼,驚得肚皮瞬間靜了。

    “看吧!”沈衍衡得意洋洋的勾唇,這時左邊的位置,又鼓了下,他瞪眼,又發出‘嗯?’的威嚴聲,以為會害怕,但左邊的位置,又鼓了兩次。

    不錯,剛才是一次,現在是兩次,赤果果的挑釁。

    “好哇,以為我打不到,對不對?”沈衍衡大手剛扣上去,“哎呀,這個臭小子,敢踢我啊!”

    “誰說臭小子了,那是我妹妹!”適時,小菠蘿插了這麽一句,順著沈衍衡的褲腿往上爬,黑葡萄般的大眼鏡一眨眨的,帶著混世魔王頭的錯覺。

    沈衍衡扶額,怎麽有種將要受虐的感覺?

    轉眼聖誕節一過,馬上迎來元旦。

    算是一家齊聚的新年,礙於我的問題,還是約在了菠蘿館。

    滿打滿算,差不多近20張嘴,熙熙攘攘的,特別熱鬧,惹得我肚皮裏的三位也興奮。

    不過隻待了一個小時,沈衍衡就催我上樓休息,即便這一刻,偏廳裏依舊燈光通明,親朋好友玩得正嗨,我卻不行。

    “好了,不要再撅嘴了,老公都在這裏陪你,還不行?”沈衍衡半躺在床邊,順手拿起一旁的故事書,聲音低沉也磁性的講著。

    有風吹進來,我迷糊著往他懷裏鑽,沈衍衡順勢吻了吻我額頭,“不怕,有我在呢~!”

    “手術我也會一直陪著你,不會離開半步的。”片刻,他又補充了這麽一句,那一雙倒映著我睡意懵懂樣子的眼眸,有濃濃的忐忑。

    猜到他在擔心刨腹產的事,我白了一眼,“我巴不得早點卸貨,不再這麽累,所以不但不會害怕,反而期待,倒是你啊!”

    我臉上有些鄙視他這樣的優柔寡斷,心裏滿滿的全是幸福。

    因為在意,所以才小心,如果幾天後,手術的人換成他,那麽他一定是坦然的,但換成了我,他卻是各種的不安了。

    這樣的緊張,越到預產期,越明顯。

    偏偏我還沒有生的跡象,更讓沈衍衡忐忑。

    要知道,大多數雙胞胎都是預產期前生產,更不用說我這樣的三胞胎,早於預產期再正常不過,可是延後就不一樣了。

    就算夏天逸被留在菠蘿館,沈衍衡也是緊張的不行。

    雖然當著我的時候,他表現得很自然,可那種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裏又化了的小心,還是暴露了什麽,其實說不怕是假的。

    隻是不想讓他太自責,我才會表現得淡然。

    很快元旦過完,又到了一月中旬,介於我羊水和其他方麵一切都正常,和其他時間一樣,還是繼續待在菠蘿館,即便醫院那邊病床已經準備好了。

    感覺上,沈衍衡最近又瘦了,早上我不醒就已經在廚房忙碌,晚上直到我睡著以後,還要加班。

    就像現在,已經深夜一點,他還準備起來衝咖啡。

    隔著玻璃窗,意外瞧見樓下的長廊那裏,還端坐著誰,沈衍衡放下咖啡杯,搭了件外套下樓,和往常一樣,臨出門肯定再看看某個女人。

    走近後,沈衍衡認出竟是夏天逸,“還沒睡?”

    “你不是一樣?”皓月當空,星辰奪目,一杯葡萄酒,一盒香煙,成了打發時間的必備品。

    待沈衍衡坐下後,夏天逸把事前準備好的另個杯子拿過來,倒上酒,推送過去,“睡了?”指的是某個待產的小女人。

    “睡了。”轉著酒杯,沈衍衡歎了口氣,“有點急。”

    “三胞胎,過了半月,不急那是假的。”不管以朋友還是以醫生的角度,這種情況是真的真的少見。

    “再也不會了。”之前借著宋一海的病情,他想她懷的念頭,可以說理直氣壯,甚至有些刻意,其實自私一點來說,不就是想滿足自己再一次做父親的私欲嗎?

    現在看心愛的女人,這樣的辛苦,他心裏特別特別的後悔。

    沈衍衡這一刻的想法,夏天逸除了感同身受,也隻剩下苦笑,想一想也真真太殘忍了,守著心愛的女人,看著另個男人每天的寵。

    說一句祝福,他是真的不誠心。

    片刻沉默,夏天逸說,“為什麽非要留下我?”還是三胞胎確定的時候,有一天沈衍衡找到他,懇求他留在菠蘿館,至少等到她生。

    其實這樣的念頭,正是他心底的奢想。

    隻是夏天逸有些不懂,“你就不怕,宋夏會發現我的好,然後帶球跟我跑咯?”

    沈衍衡臭美的不行,“我相信自己的魅力!”

    “呸!”惡心死夏天逸了,葡萄酒連著給沈衍衡倒了三次,“臭不要臉的,全喝了!”他白眼,在心底還有一個秘密要說。

    沈衍衡倒是很聽話,統統喝光,“說吧!”他說。

    “說什麽?”夏天逸有些意外,“你怎麽知道,我有話要說?”難道他知道銅鑼山的事?

    沈衍衡不說話,隻意味深長的看著。

    目光灼灼,燒得夏天逸有那麽一刻,都有認為誰取向不正,趕緊的交待,“就是夏日別墅爆炸後,我和宋夏曾到那躲過一段時間,隻不過過程比較艱難,她怕你聽了心疼,才一直不讓我說,你知道嗎?她真的很堅強!”

    是酒意,讓夏天逸不禁回憶起那段清苦的過往: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爆炸後,他們醒在小診的第九天,雖然不知道地名,但那不是一家有善舉的診所,之所以意外救下他們,完全是因為宋夏要生。

    一方麵,他們倒賣兒童,特別像出意外或事故的孕婦。

    另方麵,也是無意知道了他會醫術,他們缺醫,就算不缺醫生也缺器官,全身各部位,除了心髒不敢隨意摘取之外,他們都賣。

    也有一個專門用來囚禁婦女的地下室,對她們進行非人的利用。

    那些被騙來的婦女生完,嬰兒會很快倒賣,然後婦女再懷再生,就這樣一直延續,直到不能生為止。

    之後不能生育的婦女,剩下的路,恐怕除了弄殘乞討再就是摘除器官倒賣了。

    總之就是一直沒有人性的喪心病狂的惡魔。

    可能是他和宋夏被燒傷的原因,在接受治療的期間,並沒和那些婦女關在一起,發現他們給的藥片實際是導致精神渙散的,是一個偶然。

    那天正好他腸胃不好,吃過以後就吐了。

    想著吃藥才能好得更快,好照顧宋夏,所以當夏天逸撿起吐出來的藥片,二次吞服時,發現糖衣裏頭竟然還包裹著藥片。

    從醫多年,各種藥片以及藥水外加膠囊之類的,他見過太多太多。

    像這樣糖衣裹著藥片,然後兩者中間還有粗糙的存在著縫隙,還真是第一次見。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意外聽見他們的秘密。

    帶宋夏逃的那晚,正逢秋末的最後一次場雨,雷聲大,閃電格外的亮,帶傷的他帶著已經三個多月的她,逃在山路上,極其的狼狽。

    何況後麵還有帶狗追來的不法份子,手裏雖然沒有槍,但個個帶了刀。

    那種很鋒利的手術刀,凶神惡煞的不停的追。

    可能他們太依賴晚飯後的那半粒安眠藥,所以才沒及時的發現他和宋夏的不見,正是這樣,才給了他們更多逃命的機會。

    也巧,追逐逃跑之際,竟來到了銅鑼山。

    隔著急流不停的海水,以為絕路在即,是宋夏忽然發現有溜索。

    溜索這玩意,他這一生都沒碰過,想著宋夏應該也不會,哪裏會想她倒擺弄的有摸有樣,事後他才知道原來她被綁架。

    那個地方叫銅鑼山,是天亮以後,才知道原來現在所逃的地方,就是銅鑼山。

    就是她之後被綁架的地方。

    太過驚喜的巧合,讓他們欣喜若狂,當地的村民也聽聞他們的遭遇後,砍斷了溜索。

    溜索斷在驚濤駭浪的洪水時,對岸的不法份子剛好準備過江,然而溜索一斷,所有的憤怒和殺氣,隻能隔著寬闊的峽穀大吼……

    回憶到這裏,夏天逸歎了口氣,“當時要不是因為我身上的傷,感染也發燒了,我們恐怕還會在那裏多待一陣子,後來沒辦法,村民才弄了竹筏把我們送出去,你都不知道,乍回海城的時候,真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在郊外安頓下來,那邊的涉黑窩點聽說也被端了,都不敢想,那晚要不是宋夏發生溜索,我們及時逃過峽穀,後來會怎樣。”

    音落,夏天逸仰頭喝酒。

    這樣一段被塵封起來的經曆,沈衍衡是真的不知道。

    “天逸……”他聲音哽咽,正要開口,這時樓上忽然傳來‘啊’的一聲。

    瞬間,兩男人四目相對,同時驚叫道,“是宋夏!”跟著,兩人匆匆往三樓臥室跑,入眼看到的一幕,差點把沈衍衡給嚇暈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