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成功造出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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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浮法玻璃根本不能實現,李柷為什麽還要讓廣元子做錫槽呢。

    浮法玻璃之所以無法實現,是因為高溫玻璃水通過錫槽時容易凝結,造成玻璃厚薄不均。

    有時玻璃水在錫槽裏亂濺,工人們身上到處是傷。

    我國到了七十年代,技術人員經過長期思考,才在錫槽上部設計了電加熱設備。

    要讓大唐實現電加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過浮法玻璃大的做不了,可以做一些小的物件。比如眼鏡、水晶工藝品之類的東西,不走臉、不變形、透明度高。

    要知道,這個時代做一副老花鏡,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朝中老臣大多老眼昏花,還有自己的老娘何太後,都是老花眼。

    “走吧,朕要去看看。”

    玻璃一千多度的熔點,相對來說製造簡單,難的是原料配比。

    廣元子嚴格按照李柷的吩咐,將原料塞進熔爐裏燒製。

    感謝禿子嶺的石炭,有了這玩意,火候更易控製。

    其實古人已經有了琉璃製作之法,《漢書西域傳》中記載說:(剡賓)“出珠璣、珊瑚、虎魄、流離”,顏師古引《魏略》:“大秦國出赤白黑黃綠紅紫等十種流離。”《魏書大月氏傳》說:“其國人商販,自雲能鑄石為五色王留璃”。

    李柷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和眾人之力,經過燒融、吹泡、淬火,一道道工序下來,終於第一塊玻璃誕生了。

    朱友能的眼睛似牛一樣圓,這在他眼裏猶如魔法再現一般,竟然能造出如此平整、光滑、透明的東西。

    狗腿子們也都呆了,就連親自動手的廣元子也是驚奇的睜大了眼。

    楊嘉賓和李南光被朱友能一並帶了來,這二人也是呆若木雞。

    除了李柷,後世玻璃再普通不過的東西,在這個時代堪稱神來之物。

    廣元子遞上一塊金剛石,李柷用木尺量好尺寸,然後用金剛石輕輕一劃。然後稍稍一用力,玻璃應手而落,切割麵光滑平整。

    不得不佩服古人智慧,金剛石在古代早就用來切割瓷器或者玉器。

    東晉萬震著《南州異物誌》載:“金剛,石也,其狀如珠,堅利無疋,外國人好以飾玦環,服之能辟惡毒。”

    東晉郭璞注《山海經·西山經》說:“今徼外出金剛石,石而似金,有光彩,可以刻玉。”這就是“金剛石”的詞源。

    李柷點了點頭,看來他非常滿意:“廣元子,你聽好了。這玻璃均切成這種方形狀,下腳料可以繼續回爐。”

    廣元子眼睛都直了,他隻感覺喉頭發幹:“陛、陛下,咱們發啦!”

    李柷笑了笑,他看著朱友能:“朱兄,咱們發財了。”

    朱友能早就呆了:“發了、發了、發大財了,若是用它來做窗戶,誰他娘的還用紙。”

    古人,包括皇宮的窗戶都是白紙糊成的,哪裏有過窗明幾淨的玻璃窗了。

    “楊嘉賓,李南光!”李柷對這二人招了招手。

    這倆人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愧是真龍下凡的天子,當真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曉,二人慌忙跪下接旨。

    “朕命你二人在這周邊召集一批木匠,讓他們依照玻璃裁剪。廣元子,你配合他們。”

    眾人接旨謝恩,李柷在石溝崖呆了三四天。玻璃製造出奇的順利,按照李柷吩咐,廣元子等人又通過錫液浮法造出一批老花鏡,還有一些手工工藝品。

    朱友能手舞足蹈,二人閑來無事帶著狗肉和老鷹在石溝崖打獵,獵取一些小動物,而宮城已經炸了鍋。

    福全如同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被群臣擠在文德殿不得脫身。

    “說!陛下哪兒去了!”獨孤損挽起袖子,拽著福全的衣襟。

    “哎哎哎,獨孤相公,注意、注意修養,咱們都是讀書人。”禦史崔遠拉著他。

    獨孤損瘦骨如柴,兩個也不是福全這個吃貨的對手。此刻卻如混混打架一般拽著福全不放手:“你這狗奴,再不說將你下大理寺!”

    皇帝失蹤,這是驚天巨變的大事,群臣怎能不慌張。

    福全是老實人,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群臣如狼似虎,把他擠在牆角瑟瑟發抖。這要是有為,他被李柷慣的上天,管你什麽宰相不宰相,你敢罵我狗奴,怕早反唇相譏了。

    “好吧,奴婢就跟各位大人說了。陛下、陛下去了西山石溝崖。”福全受逼不過,招了。

    “什麽!”獨孤損大驚的鬆開手:“胡鬧!堂堂天子不知國事,竟然去那荒莽之地,成何體統!”

    旁邊禦史趙占國拉開獨孤損:“我問你,陛下和誰一起去的?”

    福全小心翼翼:“和,和廣王府二公子。”

    “哼!我就知道會是他。”趙占國怒道。

    不過卻沒幾個人敢罵朱友能,群臣不敢惹這個敗家子,不代表沒人收拾得了他。

    獨孤損振臂一呼:“走,去積善宮找太後說理去!”

    當真是一呼百應,群臣浩浩蕩蕩去了積善宮。

    李柷偷偷出宮的事,何太後是不知情的。她一聽皇帝遛了,不由得勃然大怒:“胡鬧!這廣王怎麽管教的孩子,怎能如此不識大體。”

    何太後極是聰明的,她不會把鍋丟給李柷。她不想李柷受到群臣們的質疑,皇帝必須時刻保持自己的威嚴。罪魁禍首是朱友能,是他勾搭李柷出走的。

    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群臣早就對這個敗家子不滿了,一時間積善宮群情激昂。

    獨孤損道:“臣聽說那廣王二公子無惡不作,在京城橫行無忌。”

    崔遠點了點頭:“正是,這廝不知在那西山又弄出什麽幺蛾子,竟然把陛下也給誆騙了去。那西山石溝崖地處荒涼,陛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何太後皺了皺眉頭,她的記憶力出奇的好:“哀家記得沒錯,這西山乃是趙禦史家的吧?”

    趙占國嚇得一個激靈,慌忙站出來道:“啟稟太後,那石溝崖確實是臣的。可那廣王府二公子非得逼迫臣,用他家東城那百頃田地來換,還揚言不換他就不讓臣安生。”

    何太後大為奇怪:“這廣王東城乃是肥田,為何願意與你交換那荒涼的西山?”

    福全怯怯的舉起手:“太後,奴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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