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收服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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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首先上場的是個白衣飄飄的中年劍客,背上一把白鞘長劍,劍把結有金色劍穗,蹬蹬蹬三兩下就從擂台後輕盈騰躍上台,還不忘朝台下略一拱手,台下紛紛鼓掌叫好,這位大叔手上功夫如何不知,起碼這架勢擺的有模有樣,讓人瞧著舒服。
中年劍客的對手是個頭戴金箍的浪蕩行者,使一把筆直砍刀,身上的殺伐氣焰升騰,尋常百姓對上眼神就有些腳軟。
江湖決鬥,必須有官府通告朱批,確認過兩人自願決鬥,若是簽下生死契,就更要雙方當場按下手印,否則出了亂子誰擔當得起。不過武道大會則是參加武人必須簽生死契,否則不準上台,這一點一直為江湖兒女詬病,不過不曾更改。
評書老者扯開嗓子問道:“二位自願簽下生死契約,現有反悔者,可以提出。”
中年劍客輕輕搖頭,金箍行者可就要冷漠許多,一言不發,隻是裹緊了纏腿布條,握緊砍刀。
評書老者點了點頭,也不廢話,直接跑下樓提。
台下早就按捺不住,扯開嗓子加油助威,不過從聲音上看支持那位中年劍客的人大有人在,支持那位行者的少得可憐。
小樓上,楊正奇對這些參加大會的武人了如指掌,在慕驚年三人麵前滔滔不絕,不過說的句句在理,慕驚年聽得也沒有厭煩,就連荀夏禾都會時不時問上兩句,楊正奇也都一一詳細解答。
“那位白衣白劍的大叔乃是劍南道赫赫有名的鏢局‘和豐鏢局’的副教頭,早年拜師學藝便小有聰慧之名,人到中年厚積薄發,一手長劍耍的那叫一個不落俗套,好看也好用,和豐鏢局出門在外遇上的山賊馬匪十有八九折損在他手上,不過他也沒有痛下殺手,反而主動散去一些銀兩,在劍南很是有些威望的。”楊正奇一邊搓著花生米,一邊將肚子裏的貨一點一點倒出來,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
慕驚年對那個沉默寡言的行者反而更加上心,好奇問道:“那位戴金箍的行者是什麽來頭?”
楊正奇一拍大腿道:“這家夥可就厲害了,這行者當初乃是南方第一佛宗聖地南華寺的外家弟子,因為犯了清規戒律被逐出寺,不過卻有南華武僧的功夫在手,一把直刀生撕虎豹不在話下,白叔叔當初想招募他入莊,不過這家夥心高氣傲得很,看不上眼,繼續在劍南道浪跡江湖。”
慕驚年聽後眼睛微微眯起,他心中有些不為人知的盤算,打算先從這實力不俗的金箍行者開始。
樓上言語輕描淡寫,台上爭鬥可就厲害了。
中年劍客出手便極為不俗,一把長劍倒提,腳踩輕盈步伐,隻兩個呼吸便直刺金箍行者麵門,別看他平日溫文儒雅,一劍在手,氣勢大為不同。金箍行者麵不改色,刀不出鞘,做棍狀橫掃,刀劍相擊,中年劍客輕喝一聲,劍幕不斷籠罩金箍行者,占據先手便得理不饒人。
台下被中年劍客這一手給震驚到,開始大聲叫好,那些有下注賭中年劍客勝出的人麵露喜色,得意洋洋,那些本以為撿漏的壓在金箍行者身上的悶悶不樂,有的還一邊碎嘴叨叨叨。
金箍行者不露聲色地當下攻勢之後,做佛門獅子吼狀猛然大喝,聲如震雷,站的近一些的百姓被震得頭昏腦漲,中年劍客劍幕瞬間出現一個微小漏洞,劍客自知不妙,一個鷂子翻身迅速後退。
金箍行者沒有窮追不舍,緩緩拔刀,砍刀與尋常刀器無異,偏偏在金箍行者手中便寒芒四射,攝人得厲害。金箍行者大踏步向前衝去,中年劍客重新蓄勢,一把長劍在手攻守兼備,遊刃有餘,顯得格外意氣風發。
楊正奇嘖嘖稱奇道:“人到中年氣血正盛,這陳端看樣子還能支撐和豐鏢局十年啊。”
荀夏禾看著場中打鬥眼中閃現異彩,顯然對於這種熱鬧場麵見得很少,楊正奇就當做是尋常百姓開了眼界,沒放在心上。
慕驚年倒是總感覺那位金箍行者不會如此不濟事,分明腳步堅定,氣勢內斂,就算落敗,也絕不是五十招內的事,吳晟似乎看出慕驚年的想法,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輕聲開口道:“十招這內,穿白衣的必敗。”引來楊正奇的注意,瞧瞧轉過頭,對慕驚年輕聲說道:“你家仆從口氣這麽大?”慕驚年沒有理他,專心觀看場上動靜,倒是荀夏禾聽見了,憋笑憋的辛苦。
場上陡生異變,金箍行者猛然拔刀,氣開山河,果然如楊正奇所說,開合之間金剛至猛,有一往無前勢不可擋的金剛之勢,中年劍客辛苦營造的劍勢瞬間被打破,一退再退,金箍行者霸氣踏步,開合之間勢大力沉,卻又留有一線生機,未有傷及性命的想法。
中年劍客手臂被砍得早已酸麻,疼痛難當,可萬眾矚目之下,他哪裏敢輕易認輸,和豐鏢局的招牌就在自己身上,此時他心中也暗自感歎,怎麽就抽到這麽一個難纏對手。
金箍行者大抵是被陳端的不識趣所惹怒,一把砍刀再加重兩分力道,震亂陳端身法,再欺身上前,一腳踢在陳端胸口,陳端頹然倒飛出台,鮮血染紅白衣,金箍行者收刀入鞘,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台下先是對這等驟變愣神瞬間,然後就是震耳欲聾的叫好聲,“這使砍刀的霸氣生猛得一塌糊塗啊,我的天。”“王兄,此人請回家看家護院可是一把好手,如何…”“老子贏啦贏啦,哈哈哈哈。”
一瞬間台下議論紛紛,那些走狗屎運將寶壓在金箍行者身上的笑得咧開嘴,大部分壓在和豐鏢局陳端身上的人大多臉有紛紛之色,罵和豐鏢局不頂用,和豐鏢局的人臉色難看,抬起自家主子趕緊離開。
楊正奇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看向吳晟的眼神複雜許多,他不是蠢人,能看出陳端十招內落敗的是什麽角色他在心裏暗暗猜測…
慕驚年心中暗歎,這金箍行者不願暴露實力是有道理的,在他拔刀一瞬間,慕驚年便斷定此人決不低於二品實力,至於他為什麽要隱藏實力,那就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慕驚年也不得而知。
按照大會規定,這金箍行者戰敗一人,以他隻要明日再戰兩個今日的優勝者,州道賜發的金牌便能妥妥到手,到時候躋身州道前十人,風光得緊呐。
慕驚年見金箍行者獲勝之後居然迅速離開,轉頭對荀夏禾與吳晟說道:“荀小姐,慕驚年公務在身,暫且失陪,改日必登門謝罪。”說畢顧不得眾人驚歎目光,從高樓一躍而下,皆周遭大樹卸力,輕盈消失在夜幕之中。
荀夏禾哼了一聲,對吳晟說道:“吳叔叔,他丟下我就跑了,下次見麵你可得狠狠教訓他一頓。”吳晟無奈苦笑點頭。
楊正奇嘴唇幹澀,乖乖嘞,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一個擺明了是個年少高手,一個還要狠狠收拾他,這遇上了什麽人啊,荀夏禾端起酒杯饒有趣味地看著楊正奇,楊正奇再也不敢裝得風度翩翩,居高臨下,生怕被丟下樓去,他可沒有那等飛簷走壁的功夫。
慕驚年連追四五裏出去跟丟了目標,不過身後有殺氣襲來,慕驚年輕盈一點地,騰躍開外,身後正是那位出盡風頭的金箍行者,他死死盯著慕驚年沙啞開口道:“跟著灑家作甚,尋死?”
慕驚年輕輕一笑,駐刀在地,一副蔑視眼神。
金箍行者獰笑一聲,砍刀出鞘衝向慕驚年。
一炷香後,慕驚年撕下衣衫一角,緩緩包裹住左手刀傷,金箍行者跪地大口大口呼吸,口鼻溢血,朝向慕驚年嘶吼道:“你到底是誰,為何揪著灑家不放,灑家不過殺了十個屠殺我全家的馬匪,就要被州道官軍圍捕,你也是官府的人?為何不殺了我。”
慕驚年掏出青蘿司主令牌,輕輕一晃,直言道:“替本司賣命,所有前罪戶籍,一筆勾銷,不替本司賣命,就讓你去見佛祖,好好讀一讀那佛門慈悲經。”
金箍行者大驚失色,臉色變換數次,強忍劇痛問道:“你要灑家做何事。”
慕驚年抗刀在肩,轉過身去笑道:“監察司的規矩你會懂得。”
金箍行者呆愣當場,喃喃自語,“監察司麽…”
慕驚年一邊走一邊笑,“他娘的,這牌子真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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