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瑪雅!瑪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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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斯馬爾城位於尤卡坦半島的北部,是中南美洲的商業與政治的重地,也是瑪雅人在尤卡坦中最大的城市和宗教中心,其主要占地麵積是東西六百米南北一千米左右的一塊地兒,城內約有人口兩萬五千人。烏斯馬爾由亨·烏伊奇爾·查克·圖圖爾·希烏(HunUitzilChacTutulXiu)建於公元500年左右。烏斯馬爾被希烏家族統治了許多代,是西部尤卡坦地區最強大的城邦,曾和奇琴伊察結成同盟控製整個北部瑪雅地區。
此時統治烏斯馬爾的是正是來自希烏家族的亨·索倫查·阿紮科·圖圖爾·希烏,此人也算有為之君,在擴張欲極強的李漢王朝把勢力擴展到尤卡坦之後,此人一麵盡力向裴仁基表示願意對李漢稱臣納貢,另一方麵也注意向漢人學習,改革內政,整軍備戰,很有一副中興之主的範兒,在他的默許下,漢人商人也得以進入烏斯馬爾經商,但是正所謂任何政治集團都有極端保守派,烏斯馬爾也不例外,阿紮科的改革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某些人和某些集團,這就是高高在上的瑪雅人祭司集團,在一個月高風黑之夜,祭司們發動了政變,阿紮科被祭司們捉住,然後大祭司手拿一把又寬又大的隧石砍刀,另外四名祭司抓住阿紮科的四肢,大祭司熟練地把刀插進阿紮科的肚子,然後迅速地劃開肚皮,用手掏出心髒。然後,他把屍體踢下台階,阿紮科的屍體一直滾到了精靈大金字塔的底部,神權再次壓過了王權,在他們的策劃下,漢人商人們被驅逐出境,這些祭司也知道這些漢人商人殺不得.........
正所謂殺頭的生意有人作,蝕本的生意沒有人作,祭司集團的倒行逆施不能製止瑪雅人和漢人走私商人的行動,這樣一來,祭司們發了狠他們幹脆建了一條封鎖線.........烏斯馬爾如此不識趣,裴仁基自然是很不高興,他打算教訓下烏斯馬爾,,正當他在為此積極準備的時候,錦衣衛尤卡坦半島分部也傳來消息,烏斯馬爾出事了......
烏斯馬爾出事了,還是大事,整個烏斯馬爾變成了一座空城,這是怎麽回事?他趕緊找來了錦衣衛負責人喬世國,“喬校尉,你快跟老夫說說烏斯馬爾那邊出啥事了,娘的,那群老棒子不識趣,老夫正準備去教訓教訓他們呢........“
喬世國是這次烏斯馬爾行動的直接情報負責人,他是親自帶隊去烏斯馬爾的,見裴仁基有問,他趕緊把自己一行人的所見所聞說給老裴聽,原來自打烏斯馬爾閉關鎖國之後,這情報有些難搞,這可急壞了喬世國,他一急之下幹脆親自帶了一隊人打算滲入烏斯馬爾探查......
在滲入烏斯馬爾之後,喬世國就覺得有些不對,一連在烏斯馬爾北部尋找了數天時間,竟然連一個人也沒有找到,甚至他們找到了一個小村子,但是整個村子空無一人。而且更加詭異的是,喬世國他們在村子中發現不少屋子都有不少發黴變質的糧食,甚至有少數糧食因為保存得法,仍然可以食用,而且一些生活用品也都在,但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就好像整個村子裏的人遇到什麽重大的危險,所以匆匆忙忙的遷移走了,甚至連糧食都沒能完全帶走。
麵對這種情況,他們這群錦衣衛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從這座村子中間的神廟風格,以及神廟中的文字來說,這座村子絕對是是依附於烏斯馬爾的瑪雅人居住的村落。而且在神廟之中,還有幾名因血祭而死亡的屍體,從這些屍體腐爛的情況來說,這座村子至少在兩三個月之前,還是有人居住的。
麵對這麽一座空蕩蕩的村落,這也太詭異了吧,他們心中雖然疑惑,但卻也沒有太過深究,畢竟他們不是六扇門的衙役,而且他們也沒法從這裏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沒活人,拿不到一手資料啊.......
好在他們錦衣衛裏已經有被徹底洗腦的瑪雅人,在他們的帶領下,喬世國他們終於抵達了烏斯馬爾外圍,可當他們抵達烏斯馬爾附近的時候,往日裏人聲鼎沸的烏斯馬爾卻靜寂的可怕,就好像一座地獄之城那樣平靜,映入他們眼簾的卻是全都是死狀淒慘的屍體,其中有強壯的男子,苗條的婦人,更有不少老人和孩童,可惜這些人全都死了,在烏斯馬爾這座大城外麵,方圓數裏內全都是臭氣熏天的屍體,無數禿鷲和野狗在屍體叢中穿梭,享受著這一場難得的血肉盛宴。
“嘔~”喬世國帶著一眾錦衣衛們看到眼前的場景,有幾個年輕人當場忍受不住,趴在路邊吐了起來,對於錦衣衛們來說,屍體根本沒什麽可怕的,他們大部分人誰沒親手殺過幾個人啊,但是現在卻一下子看到這麽多的屍體,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一起,簡直和傳說中的地獄沒什麽兩樣。
“怎麽會這樣?”就算喬世國見多識廣,也同樣感到震驚無比,眼前的死屍一眼望不到邊,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生前都想要進到不遠處的城市中,可是因為人太多了,所以連道路都給堵死了。
最讓讓喬世國他們想不明白的是,這些人生前為什麽要往城市中趕?他們又為什麽會死在路上?而且這麽多人死在一起,這簡直是不敢想像,總不可能這些人是在同一時間死的,若不是在同一時間,難道活著的人就不會逃嗎?
帶著這些疑問,喬世國讓隨行的精通醫術的道門傳教士上前去檢查一下這些瑪雅人的死因,結果這位派出去的傳教士很快就逃了回來,並且一臉驚恐的對喬世國說道:“喬校尉,這些人全都是病死的,而且看樣子應該是死於天花!”
這個道門傳教士叫蘇寒,本來也是個讀書人,但因自感科舉無望,就入了道門學醫,後來因緣巧合之下來到了李漢,在這裏又進入道門開的金城醫科大學學習,醫術十分精湛,因為醫術高明,且是無比堅定的新道教信仰和布道者,所以被道門派到尤卡坦半島來散布鴻鈞道尊和太上道尊的福音,也同時幫助喬世國他們這些錦衣衛開展工作。
“天花!”聽到這個名字,喬世國身後的錦衣衛們差點轉身就逃,這可是瘟疫啊,而且隻要染病,幾乎是九死一生,很少有人能在天花下存活,難怪連這個精通醫術的道士都嚇的逃了回來。
不過喬世國倒是很沉的住氣,隻見他想了想道:“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在金城受訓的時候,皇後娘娘在給我們上有關瑪雅人的課程的時候說過,因為我們漢人的到來,使得在美洲印第安人間,爆發了天花等瘟疫,這些印第安土人第一次遇到這種凶猛的疫病,因此死亡率極高,沒想到竟然讓我們遇到了。而且看眼前的樣子,死亡的人數恐怕比傳言中更多!”
喬世國的話音剛落,被嚇的麵無人色的道士蘇寒忽然一拍腦袋,當下十分驚喜的道:“哈哈,看到這麽多死人,我竟然嚇得一下子給忘了,美洲印第安土人爆發天花的事兒我也聽一些同道說過,隻是沒想到死亡率遠遠比預測的要高。”
他說到這裏,忽然看到喬世國身後的錦衣衛們全都是一臉恐懼的模樣。當下向眾人擺了擺手道:“大家不必擔心,咱們這些人前不久不是全都已經種過痘了嘛,種痘了也就對天花也有了免疫力,一輩子都不會再得天花了,所以這種病對咱們沒用!”
蘇寒雖然醫術高明,但其實他啊也就是個小道士,遠沒有此時已經返回華夏的孫思邈那樣的老神仙那樣不懼生死,再加上他膽量有所不足,所以在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死屍時,他嚇的是六神無主,甚至連自己這些人不怕天花的事都給忘了,所以之前才顯得那麽驚慌。
喬世國聽到蘇寒的話卻是眼睛一亮,有些急切的拉住對方的手道:“蘇道長,您說的是真的?咱們前不久種的牛痘真的有效果,不必擔心會得天花嗎?”
“喬大人大可放心,這天花其實並不是不可預防,去年倭州和瀛洲爆發天花,正好道門研究出來了種痘之法,我跟不少道友還有醫科大學的同學們為此還特意去了疫區,為的就是親自觀察一下天花的發病過程,另外還有種痘後的實際效果,最後已經十分肯定的發現,隻要是種痘成功的人,哪怕是和天花病人吃住在一起,也絕對不會染上天花!”蘇寒十分肯定的回答道,他膽子雖然不大,但是醫學的專業知識卻十分紮實。
“好!好!幸好咱們漢人的大夫想出了種痘之法,否則咱們離這些屍體這麽近,估計也逃不掉天花的傳染!”喬世國拍了拍胸口,大大的鬆口氣說道。他之所以如此表現,是因為在他小的時候,曾經遇到一場天花,當時那些病死之人的慘狀,讓他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雖然說不怕傳染,但是麵對這麽多屍體堆積在一起,任何人都不會感覺到舒服,因此喬世國他們很快撤到遠離屍體的安全範圍,蘇寒熬了一些湯藥讓大家服下,雖然他們不怕天花,但是在腐爛的屍體堆中呆的久了,指不定就會染上什麽病,所以還是喝點藥預防一下為好。
不過這時候有幾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提議,瑪雅人的神廟中都有數量龐大的黃金器具,眼前的這座城市外麵被死屍包圍,城內肯定也爆發了天花,很可能整個城中的人都死光了,既然如此,那他們不如派人進到城中,將神廟中的黃金帶出來。這幾個家夥的提議引來一場爭論,一幫或者膽大包天,或者被黃金迷了眼的錦衣衛紛紛讚成,但是另外一幫以蘇寒為首的錦衣衛們卻堅決反對,這些錦衣衛們認為眼前的城市中死屍遍布,就算他們不擔心染上天花,但萬一染上其它的瘟疫怎麽辦?所以沒必要冒這個險。
最後這件事鬧到喬世國那裏,結果讓喬世國也十分為難,他記得當初跟隨裴仁基的兒子少帥裴行儼征討特奧蒂瓦坎的時候,對方一個不大的神廟中光儲藏的黃金就超過了三千斤,眼前這座城市的規模比自己那時候搶掠的城市更大,神廟中的黃金肯定是隻多不少,而且因為天花的原因,城中的人就算是沒死光,肯定也沒辦法將黃金轉移走,因此眼睜睜的看著這麽多黃金而不拿出來,實在讓喬世國也有些不甘。
但他們一行人不過百十號人,實在是有心無力啊,再說了他們錦衣衛雖然權力不小,但是他們也是一支軍隊,沒錯,他們是漢皇李承宗的親軍,這軍法可是嚴酷無比的,想了想之後,他也隻能壓下貪欲,跟自己的下屬們說道:”我們才百十號人,且說能不能拿走裏麵的黃金.......萬一跟蘇道長說的那樣,我們會得不償失的......另外最重要的就是,爾等忘了我們是什麽人?是錦衣衛!是陛下的親軍,是陛下的爪牙,當初陛下建軍的時候,提過的三大紀律爾等忘了嗎???“
是啊,一切行動聽指揮,一切繳獲要歸公.......在場的錦衣衛們尤其是那些提議私分了黃金的家夥們羞愧的低下了頭,”好了,這個烏斯馬爾,我看黃金不會少,我等回去找大帥,讓他出動大軍,前來挖掘......哼哼,你們啊就是短視,眼光淺........大帥來操作此事,我等不僅有獎賞可拿,還有立功升官的機會,你們啊你們........“喬世國無奈的瞧了幾眼這些錦衣衛們,格局太小,沒幾個有出息的.......
說道這裏,喬世國一本正經請裴大帥來主持此事,裴大帥欣然允諾,在裴大帥的親自主持下,數千攜帶防疫藥物種了牛痘的敢死之士,開始深入烏斯馬爾,這些人在烏斯馬爾大肆劫掠一番之後,一把火燒掉了烏斯馬爾,然後帶著大量的金銀器皿還有幾個幸存的瑪雅人撤回了漢軍軍醫們為他們這些人專門設立的隔離區,按照軍醫和道門醫生的要求,他們立刻用藥水洗浴,身上的衣服也全部燒掉,然後他們這些人立刻被隔離起來,一日三餐都是食用的早就囤積在隔離區的食物,這樣做主要擔心他們染上其它的瘟疫,所以需要隔離觀察一段時間。
瑪雅人到底是怎麽回事,馬上就有結果了,在隔離期結束之後,裴大帥終於從那幾個幸存的瑪雅人嘴裏得知了烏斯馬爾會變成死城的原因.........(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