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十三跪伏效忠!梟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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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大聽了沈浪的話後,忍不住麵孔抽搐了一下。
    田十三知道義父的秘密,甚至比他田大還要多,有許多事情甚至牽涉到城主府。
    一旦爆出,便是巨大之醜聞。
    所以,現在田橫成為了柳無岩城主的一顆炸彈。
    要麽由他自己提前滅掉。
    若是讓沈浪來炸,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沈浪又道:“田十三我帶走了,你們有意見嗎?”
    對麵四名殺手毫無聲息。
    那麽厲害的金木蘭在邊上,他們能有意見嗎?
    “好了,你們回去吧,記得幫我傳話啊。”沈浪道:“另外,你們斷手的地方在吱血,可千萬別在路上死了啊,要死也把話帶到了再死。”
    田大等人麵孔又一陣抽搐。
    “小白臉,我艸你媽,要不是你老婆厲害,我四肢全斷都能弄死你。”當然田大隻能腹誹,在心裏罵著過過癮。
    不過沈浪讓他們走,他們卻沒有走,而是望向了金木蘭。
    木蘭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垂下。
    四個殺手二話不說,撿起自己的斷手,直接走了。
    出門的時候,隻見到外麵的黑夜中,整整齊齊幾十個伯爵府的騎兵,手裏的強弩瞄準了田大四人。
    這些騎兵雖然慢木蘭一步,但也很快趕來了,伯爵大人做事很保守的。
    而守在外麵暗哨的十幾名黑衣幫武士,全部死了。
    田大等四名殺手翻身上馬,飛快地朝著玄武城飛馳而去。
    他們知道!
    天大的麻煩來了。
    天大的禍事來了。
    ……
    屋內。
    沈浪走到田十三的麵前。
    他見到一支劍將田十三釘在地上,不由得伸出一隻手要將它拔出,姿態瀟灑而又輕描淡寫。
    “嗯!”
    媽蛋,插得那麽深,拔不出。
    過了兩秒鍾,沈浪伸出兩隻手一起用力。
    將那支劍拔出。
    然後,他看著田十三,沒有任何招攬收買的言語。
    什麽金幣?什麽地位?什麽承諾?
    一根毛都沒有。
    田十三看著劫後餘生的父母,看著二老頭上的白發。
    他什麽都沒有說,直接來到沈浪麵前跪下,將額頭貼在地上,將整個身體完全趴在地上。
    聰明人啊!
    從今以後,他就是沈浪的走狗了。
    就是那種什麽髒活累活都要做,沒有任何反抗餘地,沒有任何討價還價餘地的走狗。
    不知道為什麽,他悲從心來,淚水狂湧而出,整個身體都在抽搐。
    沈浪幽幽道:“你哭得那麽傷心,看來不是那麽心甘情願啊。”
    田十三立刻收起了所有的淚水。
    攤上這麽一個小肚雞腸的主子,以後日子恐怕難過了啊。
    沈浪道:“以後,你就叫沈十三了。”
    “是,主人。”田十三叩首道。
    哦,不對。
    是沈十三。
    沈浪道:“你的父母要住進伯爵府的,萬一你有什麽不軌,萬一你不聽話,你父母在我手裏,我們雙方都放心,你說是吧?”
    木蘭將她絕美無雙的眼眸望向了天花板。
    不知道為啥,這個時候她有點想要和這個夫君劃清界限。
    將人家父母扣為人質,你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是,主人。”沈十三再一次叩首,將額頭貼在沈浪的鞋麵上。
    沈浪頓時熱情地將他攙扶起來道:“快快,你還斷著腿呢,怎麽可以跪在地上啊?這地上又濕又涼的。”
    這演技,假得太過分了。
    ……
    城主府內。
    柳無岩城主聽著心腹的匯報,麵色鐵青。
    這次去殺田十三,總共去了六個殺手,柳無岩也派去了兩個。
    結果兩個都死了。
    當然這不重要,關鍵是田十三沒死,被沈浪救了。
    天殺的沈浪,天殺的小白臉啊。
    竟然事事都快上一步。
    他和張晉的速度已經非常快了,剛出伯爵府的大門就派殺手去殺田十三。
    沒有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小白臉真是奸詐狠毒啊!
    心腹幕僚道:“大人,現在麻煩了!”
    是啊,有大麻煩了。
    田十三是田橫的心腹,黑衣幫的什麽秘密他幾乎都知道。
    田橫罪行累累,手頭上有多少條人命?
    甚至,很多髒活都是為許多大人物做的。
    可以說,田橫的這些罪行一旦公開,殺頭十次都不夠的。
    而這些罪行,田十三手中都有證據,人證物證都能找出來。
    之前的田橫是一把好刀子,而現在則成為了燙手的山芋。
    當然用炸彈來形容更合適,隻不過這個世界還沒有這玩意。
    要麽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提前引爆。
    要麽由沈浪來引爆,那就太可怕了,局麵會完全會失去控製。
    心腹幕僚道:“大人,田橫保不住了。“
    “砰!”柳無岩猛地一砸桌子。
    誰都知道,田橫是他柳無岩城主的走狗,為他做了多少髒活累活?
    在投靠張晉之前,柳無岩城主是田橫的第一靠山。
    田橫每年賺的錢,有兩成進入了他柳無岩腰包之中。
    一旦殺了田橫,這每年的經濟損失都受不了啊。
    “一旦我真的殺掉了田橫,豈不是自斷臂膀,而且還顏麵盡失。”柳無岩道:“玄武伯還沒有出手,我竟然在他的贅婿手上吃了大虧,傳出去不是讓人恥笑?”
    心腹幕僚欲言又止,但終究沒有開口。
    “張晉呢?”柳無岩問道:“他可是田橫更大的靠山,名義上每年撈的錢更多。”
    心腹幕僚道:“得知刺殺田十三消息失敗之後,他快馬加鞭趕去稟報太守大人了。”
    ……
    得到田十三已經被沈浪救下的消息後,張晉第一時間翻身上馬,用最快速度去追父親的馬車。
    一個多時辰後,張晉追上了。
    “父親,我們刺殺田十三失敗,如今此人已經落入沈浪手中。”
    張翀聽到這個消息後,並沒有多少意外。
    “那你還追上來做什麽?”張翀道:“做你該做的事啊。”
    他一語道破張晉的心思。
    如果張晉願意殺田橫,那早就動手了。他追上張翀的馬車,就是想要救下田橫。
    張晉道:“這田橫剛剛投靠我們家,若是讓他就這樣死了,對我方士氣有損。而且……”
    張晉沒有說完。
    田橫投靠張家,獻出了每年百分之三十五的收入。
    但這筆錢現在張家根本就沒有拿到,若讓田橫死了,豈不是巨大損失?
    張翀道:“你覺得玄武伯爵和東江伯爵比起來如何?”
    張晉道:“東江伯爵跋扈囂張,看起來強大,實則破綻百出。玄武伯爵保守,看似軟弱,但如同烏龜一樣,無處下手。”
    張翀道:“所以和玄武伯的鬥爭不是一朝一夕之功,你急什麽?”
    張晉道:“但是……”
    張翀怒道:“作為統帥最重要的是什麽?”
    張晉道:“格局要大,要縱覽全局。不要在意一城一地之失,當一處戰局失利就要立刻止損,絕對不可以戀戰,尤其避免源源不斷投入資源陷入泥潭之中。”
    張翀道:“你既然什麽都懂,為何還來問我?”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懂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
    若殺了田橫,豈不是讓沈浪那個賊子得意了嗎?
    “去,殺了田橫。”張翀直接了當道。
    然後,他再一次關上車門,下令道:“走。”
    馬車再一次出發,趕回怒江郡城。
    張晉心中不甘大怒,抓住手中的鞭子,狠狠抽打地麵。
    他不由得想起之前沈浪逼迫田橫打斷田十三雙腿的那一幕。
    何其相似啊?
    當日的田橫是何等之恥辱?
    若他被迫殺了田橫,這等恥辱豈不是和當時之田橫一模一樣。
    完全是啪啪啪打臉啊!
    ……
    黑衣幫城堡內!
    柳無岩和田橫等人還真是過分,連戲都不願意演了,這個時候的田橫本應該在牢房裏麵的。
    “義父,十三被沈浪救了。”田大的斷手已經包紮起來了,顫聲道:“而且,那個小畜生專門等著,讓我們快要殺了十三的時候,讓他妻子金木蘭出手相救。”
    田橫麵孔猛地一陣抽搐。
    當時的畫麵他已經可以想象了。
    好歹毒的小白臉啊,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等到田十三要死的時候再出手。
    這下子田十三會成為他沈浪的走狗了,而且滿腔的仇恨都會對田橫噴薄而出。
    這些年田橫殺了多少人,犯了多少罪?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是他為許多大人物都幹過髒活。
    一旦田十三爆出來。
    天下,無人能夠救他。
    田橫揮了揮手,田大離開。
    田橫仰頭望向屋頂,腦子回憶起當年在沛國天龍鏢局的時光。
    兩人在夕陽下奔跑。
    兩人在雪地中狂武。
    那真是激情燃燒的歲月啊,那是我們逝去的青春。
    現在,終於要到盡頭了嗎?
    田橫兩行濁淚滑落。
    如果時光能倒流,那一天我一定將沈浪這個小白臉畜生扒皮抽筋,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
    “啊……”
    田橫瘋狂嘶吼,如同受傷之野獸。
    ……
    注:諸位大佬,弱弱問一聲,還有推薦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