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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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裏的話,我們不是還有一筆生意要談嗎?”
靳銘挪動椅子向南司墨靠近,麵容的笑容依舊是燦若夏花,就像一個天真無邪的純情男,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這兩位之間基情滿滿呢。
可是南司墨的冷漠並沒有被他灼熱的微笑給融化,無視靳銘的存在,將桌上的資料翻到下一頁,然後抬頭看向前麵的人示意她繼續報告。
“靳少,請吧。”徐來走到靳銘的身邊,微微躬身,伸出右手指向門口的位置,麵帶微笑地說。
靳銘依舊是不敢相信,任徐來在一旁如何勸說,他都死賴在椅子上不肯走。
兩方僵持很長一段時間,依舊是沒有哪一方是占據優勢。這裏的僵持主要在靳銘對上了南司墨,徐來對上了靳銘,都是單個方向輸出,南司墨無視靳銘,靳銘無視徐來。這期間前方報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就連陸元晨也被逮了回來,老老實實地坐在旁邊。
“靳少,您就體諒一下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吧。”
因為南司墨他們在開會,徐來既不能強硬地將他趕出去,也不敢放聲與他理論而吵到老板他們,隻好采取懷柔政策。即使靳銘這位大爺已經故意打斷了會議好幾次了。
無奈這位大爺因為南司墨不理他,所以他也以牙還牙把徐來當空氣。
“靳少,需要我讓人跟靳董事長知會一聲您在這嗎?”
終於南司墨被煩得忍不住出手了,他眼神尖銳地看向靳銘,語氣強硬地威脅他說。
“嗬,南總,不帶這麽卸磨殺驢的吧!”
他以為自己終於撬動這塊硬石頭了,靳銘得意地從位子上起來,然後坐上了桌子,笑嘻嘻地說。雖然他以前也老撬著玩,但是這次花的時間稍長了一些,不過也影響不了自己的好心情,總歸自己還是贏了不是。
“徐來,打電話!”
南司墨在文件上簽名後,從位子上站起來合上桌上的文件,拿起來遞給徐來,再轉頭看向嬉皮笑臉的靳銘說。緊接著又說了聲“散會”便離開了會議室。
前一刻會議室還是鴉雀無聲,隨著南司墨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後,眾人頓時炸開了鍋,七嘴八舌地說個沒聽。可稍過一會後,會議室又回歸寧靜。理由是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大爺還沒走呢!
他們忌憚靳銘黑社會的背景,擔心這位大爺突然就來個大爆發傷及到無辜,紛紛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了會議室的人。隻留下靳銘、陸元晨和徐來三個人。
“這是他嗎?”靳銘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同樣被嚇傻的陸元晨,隻不過陸元晨是因為擔心自己接下來的遭遇而嚇傻的。
還說的已經說完了?南司墨他是認真的嗎?靳銘望向他離開的方向,心裏產生了無數個疑問。
“小來來,我會不會屍骨無存啊?”陸元晨瞬間跟無骨的八爪魚似的癱倒在桌子上,麵如死灰地說。
“有很大的可能。”徐來撫了撫眼鏡,麵無表情地回答說。
“小來來,你真的不覺得老大有些奇怪嗎?”
“你也是這麽覺得!”
靳銘蹲在桌子上,激動地雙手抓住陸元晨的肩膀搖晃說。
“喂喂喂,說話就說話,別碰我你這個犢子,都怪你,要不是你我遲到?”陸元晨嫌棄地拍掉靳銘的手,語氣特別不爽地說。
“老板,是有些奇怪。”徐來蹙著眉,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托著右手的肘關節做思考狀,稍顯猶豫地說。
“是吧是吧,小來來,你終於相信我的話了!”
……。
三人在討論南司墨的時候,辦公室的許秘書麵色緊張地走進會議室,對徐來說:“徐助理,Boss他剛離開公司了。”
“什麽時候。”南司墨出乎意料的行為讓徐來略顯慌張,這個時間的行程應該是在公司處理日常公務,都沒有跟他說突然就離開公司了。
但很快他就使自己冷靜下來,先打電話給老板詢問,可得到的回複是“您撥叫的用戶正忙……”
徐來看了眼陸元晨和靳銘有些氣弱地說“沒接”,隨後他又問徐秘書說:“Boss一個人開車走的?”
“司機開車。”徐秘書回答道,然後又有些遲疑地繼續說:“司機說,Boss讓他去仙女峰。”
“仙女峰?”站在旁邊的陸元晨一半驚訝一半疑惑地喊出聲。
許是覺得自己這麽大驚小怪太丟臉了,陸元晨放低了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聲很小聲地嘀咕說:“還沒到那日子啊,怎麽現在就去了呢。”
“想知道原因的話,就去仙女峰直接問他唄。”
靳銘從桌上跳了下來,耍帥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回眸一笑地對他們兩人說。
令他沒想到的是,陸元晨不僅沒有答應他這‘再好不過’的提議,甚至是氣急敗壞地揪著他的衣領撂狠話說:“我告訴你,隻有那裏你不準亂來,也不準去,要不然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記住,不是我一個,是我們!”
“說笑而已,你至於發這麽大火嘛。”靳銘輕拍了幾下陸元晨的肩膀笑著說。
“靳少,Boss為了木小姐能做到什麽地步您也是清楚的,亂開玩笑也得有個度。”
徐來也是一改對客人的禮貌微笑,表情嚴峻地看著他。
“自然。”
——
“都上去多久了,老大怎麽還沒有下來?”陸元晨緊緊地盯著前麵的那條山路,憂慮地問道。
此刻,陸元晨、徐來還有靳銘正在通往仙女峰的山路路口等著,三人是坐一輛車來的,靳銘的車。徐來兩人最終還是被他說服來看看,但是他們答應來有個條件便是隻能在山腳等,不能上去。
“他該不會是要待上三天三夜吧?”陸元晨憂心忡忡地轉頭看向他們說。
“三天三夜?三天?三夜!”這對靳銘來說可是一個新鮮的詞匯,他滿臉疑惑地重複這幾個詞說,越想越嚇人,他不敢相信地對他們喊道:“他瘋了吧?三天三夜?不會死嗎?”
“後備箱有純淨水。”徐來回答說,聲音毫無波瀾的起伏,因為這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
“三天三夜隻喝水?他是在自虐嗎?!”
靳銘就差從座椅上跳起來了,無奈空間太小,限製了他的驚訝程度。
他們兩人並沒有接下靳銘的話,隻是各自無言地望著窗外的那條寂寞而悲傷的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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